3、第二章：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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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弗农姨父的美好计划，他的儿子达力宝贝儿得上他们的母校——斯梅廷中学，听说那是能让人骄傲的一所学校。而我和哈利这两个活着都让人恶心的坏小孩活该被塞到一所综合中学，充斥着贫民与流氓的石墙中学。
早从暑假开始，达力的兴趣从练拳改变练棍，最大的兴趣就是拿斯梅廷手杖追打我和哈利。
一切是多么的和谐，至少姨妈很乐意染制达力的旧校服供我们使用，弗农姨父很喜欢拿自己儿子的‘出息’来彰显我们的无能，达力也热衷于锻炼棍法。
但和谐都被两封信打破了，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清楚得很。这家亲戚一直在逃避魔法的问题，往往少许相关内容都能把他们激怒，现在收到学校的信，他们能不着急吗？他们所惧怕的一切快要到来了。
想当年邓不利多把我们托给德思礼家时，肯定有交代这家人好好照顾我们的，但他们都在干什么？教导我们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男佣，怎么样才能在饥饿中活下来，增强对蜘蛛的免疫力。
我经常问候他们的祖宗，我上辈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少爷，但也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们的确强大，让我从婴儿时期怨念至今。
或许我该满足的，因为这世上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弗农姨父从不吝啬让我们观看那些关于虐待儿童的新闻，虽然他嘴里从来不承认自己的教导是虐待。
我他妈的要是能够满意，我就是一贱受。
今天魔法世界寄来的信让他们记起来，他们害怕那个拥有神奇力量的老人，他们仓促地让我们俩搬到达力放置玩具的房间里去，不管达力拿手杖揍他老爸多少下，他似乎主意已决。
哈利郁郁不欢，以前他或许会渴望离开碗柜，但不是现在，他更想知道信件内容。
我知道哈利以后在魔法学校会混得风生水起，无论他能不能收到信，结果都一样，但身为他的弟弟，我是应该告诉他真相的……可是现在我更喜欢欣赏忧郁的正太。
看着瘦小的哈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得不行，我在心里哼着小调。
“他们不能这样，那是我们的信。”哈利愤愤不平，有一股叛逆在眉目间透出：“维拉，我们去把信偷来。”
“信早被姨父烧掉了。”我说。
这个答案让哈利叹了口气，有点烦闷地拨拨头发，闪电形标志若隐若现，而后这小子终于正眼看我，那眼神里尽里试探：“你是不是知道信的内容？”
聪明。我摊手，尽量让自己显得无辜一点：“咦，你知道啦。”
“维拉！”
哈利不是怒，而是惊喜，惊喜之余还往门外瞧瞧，好像以为姨父会突然跳进来把我拖走。
“你告诉我呀，那是什么信？”他压低声音。
“嗯，是一家学院寄来的信，让我们俩入学。当然，那比达力的什么鬼‘事没停’中学棒多了。”
哈利似乎觉得失望：“唉，那又怎么样？学校录取我们，可姨父不会愿意在我们身上花钱。”
“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
“维拉，有时候你说话真怪。”
“嘿，哈利好兄弟，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一样怪。”
这样聊下来一轮，终于安稳地睡下了，虽然哈利真的很失望。睡前我摸了摸哈利的标记，一种不知是喜还是忧的感觉充斥胸怀，我很有把握能让哈利到学校去，可是现在却不太想让他去，或许有不好的预感吧。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一头倒到大床上，我也睡着了，毕竟已经十一年没有睡过床，这样的滋味还是很好的。
哈利对信已经没有兴趣了，我也淡定，但信件就像急欲向人推销的宣传纸一样，没完没了地冲进德思礼家。弗农的更年期症状越来越明显，他把自个的头发胡子都几乎揪光了，连我都为他肉痛。德思礼家的火炉多了一种燃料，烧之不尽的信件。
姨父仿佛想从我们身上寻求慰籍，每一回毁坏信件都会拿阴森奸狡的表情瞧我们看，仿佛欺负小孩能够让他满足。我不吝于给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接着和哈利在暗里翻白眼。
比起德思礼一家的困难，我和哈利吃得香睡得好，最近佩妮姨妈不太敢缩减我们的伙食，我们的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星期天醒来，屋外竟然站满了猫头鹰，各色的，都瞪大眼睛盯紧德思礼家的房子，然后信件就跟洪水一样冲进屋里，压抑已久的弗农姨父终于在沉默爆发，发出兽性狂吼。
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物世界，河马张大了嘴巴……
哈利又在偷笑，其实我也很想笑啦。
发狂的姨父决定要摆脱这些信件，他把一家人揪进车子里，带上我们两个拖油瓶到处乱蹿。
“他疯了吧。”哈利喃喃，他觉得一间学校的邀请信，只要姨丈不出钱就结了。
我哈哈一笑，低声告诉他：“说不定那个学校不用钱也能去呢。”
哈利端起大哥的架子，戳了我的额头一记。
“维拉，别太幼稚。”
我靠，被个十一岁的小孩教训，我颜面何存啊。闷着声哼了一下鼻子，我没再理会这位名义上的哥哥。
垂死挣扎的弗农姨父不顾全部人的感想，直接挑了一处横风横雨的岩礁暂住，那座小屋在海风中吱吱吖吖地挣扎着，要不是我知道哈利以后有前途，还真怀疑自己有可能命丧此地。
看到达力怕得脸色发青，我瑟瑟发抖，凑过去带着哭腔说：“表哥，怎么办？如果涨潮，我们就要被淹死。”
达力原本抽抽咽咽的，现在就知道放开嗓子与风争雄了，风浪中他悲惨的哭叫声破天：“哇啊，妈妈，我怕……我不要死。”
我舒了口恶气，爽啊。
跟哈利窝在那间小屋里，我和他裹着一块薄毛毯相偎依，互相取暖。听着风浪声，我昏昏欲睡的，头脑有点发昏，大概是要感冒了，这小身板就是弱，容易病。
“维拉。”
“嗯？”
“生日快乐。”
“呃？”我都忘记了这个身体的十一岁生日要来了：“啊，生日快乐。”
每年都一般，我们互相祝福。我不否认，哈利的确是我十一年里的明灯，要是十一年来要我独自过来，我肯定要疯了。
“哈利，以后你长什么模样都没关系了，我会一直爱你的。”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酸。
我泪落，哈利纯纯地笑：“我也爱你。”
多么伟大的兄友弟恭，我轻叹。
哈利在地上画起蛋糕来，我觉得好玩儿，也掺上一手。正当我们悄悄地互相庆祝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接着两下三下，连睡梦中的一家三口都被吵醒了。
门一下子被撞坏了，碰一声落地，风雨中有一大堆东西挡在门外，像一只巨大的黑熊。没一会这只熊走进来，扶起门。
哈利很机灵地把呆若木鸡的我拖到墙边去躲起来，剩下那一家三口面对大熊。当巨人转过身来以后，我终于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当年的那疑似跟金毛狮王及张飞大哥有血缘关系的海格来了……真没想到他这样巨型。
“能来一杯热茶吧，跑这一趟可不容易。”海格大刺刺地占用沙发，然后对我和哈利笑：“哦，哈利，维拉，你们当年只是小婴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听到他叫唤，哈利就出去了，我只能说他大无畏，要是我见到这样一个巨人，而又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肯定不敢冲出去。
我们俩走到沙发前坐落，哈利还显得局促。海格正要说话，弗农就挥动着手上的散弹枪恐吓海格，巨人立即拿枪杆示范如何打结，我报以热烈的鼓掌，甚至想建议他顺道把那仨也给折一折。
那边三人已经被骇住了，目瞪口呆中，趁着这空档，海格给我们送来一个压得扁扁的蛋糕。别说哈利了，这可是我宽别十年的蛋糕啊，多么的可爱，顿时眼睛就湿润了。海格似乎对于我们可怜巴巴的行为感到心酸，对德思礼一家的态度更加恶劣了，几乎用吼的跟弗农讲了一通，把他气得脸上开了染坊，青红白蓝紫不断交替。
海格讲述由邓不利多校长主持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并将录取信交给我们俩。他是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受命前来带我和哈利准备上学的工作。
他说的魔法世界和学校都是我们所不知的，别说哈利要目瞪口呆心生向往，我都心痒，即使以后可能看到阴尸跳舞，总比在德思礼家长霉来的好。
听得正入神，我瞧见达力在吃我们的蛋糕，这头猪肯定饿坏了，但他不应该吃掉我们的东西。掐一把大腿，迫得眼睛微红，泪光蒙胧，我抽着鼻子惊喊：“啊，表哥吃掉了我们的蛋糕。”
“咦？”海格迟钝地回头一瞄，立即气得蓬乱毛发都炸起来，拿伞指向达力的屁股，那肥臀上立即多了一条猪尾巴。
“啊！！！”一家三口惊得直跳脚。
我拭着眼角，轻叹：为什么不是完全变成一头猪呢。
“啊！！！！”
显然，达力又多了对猪耳朵。
“维拉，不要难过。”哈利说。
我脸不红，心不跳，淡然一笑：“嗯，我会坚强的。”
海格发出一声呜鸣，似乎为我们俩的悲惨十分同情，立即生火为我们准备食物。饱餐一顿以后，我们盖上海格的外衣安稳地睡上一觉。
睡梦中我又听到李玄的声音。
[魔法石……魔法石啊……斯内普……好人，斯……]
“维拉，起来，我们要走了。”
我被摇醒时发现已经日出东方，门外一片风和日丽，碧蓝海水柔和漾驰，波光粼粼与天相接，真是一副好景致。
“走吧。”海格带着我们上船离开，他交代我们不能把他使用魔法的事告诉别人，然后用那柄粉色的伞将小艇变成像汽艇一样快，根本不用桨，瞬间就到岸边了。
“我先带你们去买东西。”
海格给我们看一张奇怪的清单，一堆不可思议的书名和一些奇怪的东西，连锅都要准备。
我和哈利互觑一眼，我真希望昨天作梦的时候李玄有告诉我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我们没有钱。”哈利哀伤地说。
“你们真傻，你们家有留钱给你们。”
“房子都炸掉了不是吗？”
“我以为已经被姨父姨妈吞掉了。”
他们没听清楚，都盯着我看。
我咧嘴一笑：“哈利你真傻，钱当然要放银行里啦。”
海格也笑了：“维拉聪明，没错，钱都在巫师银行，古灵阁，我们先去拿钱。”
想不到还真有呢。想到有遗产继承，我总算舒了口气，别是去到魔法世界又是另一个狼窝等他们啊，怎么说辛苦了十一年，也该给点甜枣吃了吧。
要去准备上学用的东西，海格就要带我们去伦敦。正确来说是我们带一个对普通人世界一无所知的海格去伦敦，至少我们从验票口和地铁轨道上救下了他，他埋怨着麻瓜世界效率不高。
麻瓜就是巫师对普通人的称呼，挺有趣的称呼。
终于到了伦敦，我们去到一家破破烂烂的店，刻着破釜酒吧的木招牌都要腐朽了，里头也肮脏狭小，完全不像是现代建筑物。我虚笑两声，这是我对它的评价，或许这样的环境才能增添奇幻色彩吧。里面坐满千奇八怪的邋遢家伙，男女老少都有，但人人都是奇装异服，阴沉空间里浓重的霉味、酒味还有烟草味，真让人不舒服。
海格带着我们走过去，我们立即就成为聚焦点。海格很自豪地指着哈利给大家介绍，所有人都挤过来，甚至有人把我当成了哈利，那个结巴的家伙就是其中一个，他握着我的手像捡到了宝。
“这是奇洛教授，在霍格沃茨教授黑魔法防御术。”
我露齿一笑：“你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李玄应该会很喜欢他，因为他把哈七都说全了。
“利波……波特，很高……高兴认识……识你。”
神啊，我知道我不应该歧视残疾人士，可是他的飞沫喷我脸上了，我决定排斥他。
他终于期期艾艾完了，我的唇角也同频抽了一轮，挺累人的。我露出自认迷人的一笑，至少哈利笑的时候挺迷人的。
“奇洛教授，我不是哈利，我是维拉。”
众人露出来困惑的表情，明显我不在这个英雄故事里占一席位，我把哈利拉出来让他们好好地抚摸，哈利拿哀怨的眼神瞧我。
哼，这是出名的代价，谁让你是万人迷呢，好好让疯狂的FANS疼爱吧。揣着丝丝嫉妒，我做了个小恶念，回头却又在哈利求救的目光下催促：“海格，我们不是要买东西吗？”
“是呢。”海格把人赶开，哈利获救。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一扇门，等待我们的却是绝路，我们看海格的眼神像是他疯了。
海格并未发现，他拿出伞在墙上敲起来，像在搞暗号，然后这座平凡的砖墙竟然自动堆叠移动，宽大的出口外头是一片繁华景象，着装怪异的人来往错肩，各式怪异店铺就像童话世界般林立。
别说哈利了，连我都少知道该说什么……
“哇。”我们的合音。
我想，我该对这个世界有所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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