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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二 ...

  •   Chapter47 二

      赫敏用丝带把头发往后拉,然后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镜子。这并不是她最讨人喜欢的样子,因为她的头发有卷曲的感觉,但它使头发不在她脸上,而且是半驯服的。今天下午全部是关于可行性的。在布莱克房子里吃早餐本来是一件很安静的事情,但是在房子里的小精灵们清理完剩下的盘子后不久,凤凰社成员们就开始一个两个地来了。在这之后,在明天晚上和伏地魔对质之前,没有人会离开房子。

      现在,一切都是关于最后一刻的行动规划,安抚疲惫的神经和舒缓急躁的脾气。说实话,她不想下楼去。她的一部分只是想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更好的是,躲到西弗勒斯的房间里。她又做了一个鬼脸。我是格兰芬多。但是,她没办法。不管西弗勒斯怎么说,赫敏对即将到来的战斗都有着不好的预感。她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和她用自己的图阵计算贴在墙上的展开的卷轴。真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方程组,抓起一根鹅毛笔和一个小小的空卷轴,朝楼下走去。当她走到图书馆外面的走廊时,她已经能听到里面有明显的争论声。

      她摇摇头,走进房间。沿着远处的墙,维克多的一块黑板已经搭好了。上面画着一个大房间的轮廓,上面标着“舞厅”,有多个小房间和几个走廊从里面分出。在舞厅周边和出入口附近,可以看到一些小粉笔棍人。罗恩手里拿着一支粉笔,拳头的边缘是白色的,上面沾满了灰尘,像是他用它擦了好几遍。

      房间里好像一下子发生了好几场争论。金斯莱·沙克尔伯特和唐克斯与罗恩和哈利在黑板前。一向爱争论的米尔斯似乎在和双胞胎吵架,如果她听了的话,那完全是徒劳的努力。科林·克里维和艾格妮丝还有她哥哥争论。艾格妮丝带着一个神秘的小小的微笑,这总是让赫敏觉得艾格妮丝比她的实际年龄大。塔伦·沃思的表情虽然痛苦,却有着“大哥哥”的放纵,让赫敏知道这场争论并不严重。

      她并不特别想参与到各种各样的讨论中来,于是在房间的边缘绕了一圈,来到纳威面前,纳威正坐在地板上,毫不掩饰地饶有兴趣地看着房间。她靠在墙上,滑到他旁边。“怎么了?”她轻轻地问,扬着下巴指了指房间。

      纳威咧嘴一笑。“科林问艾格妮丝她是否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她尖叫着拥抱他。然后她打了他一拳,因为他在他们去战斗之前问她了。”他又咧嘴一笑。“我认为他们有一个真正的未来。”他猛地点一下头,指了指远处角落里的一群人。帕瓦蒂和拉文德似乎在耳语和偶尔的高声咯咯笑。“我甚至不想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赫敏也笑了笑,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理解。有时候她们也让我有点儿紧张。他们呢?”赫敏指了指沙克尔伯特,唐克斯,罗恩和哈利。

      纳威摇了摇头。“他们吵得很凶。沙克尔伯特想把整件事当作一次傲罗运动来对待。罗恩不断提醒他,我们一半的部队是未知的,可能是直接战斗中的垃圾。罗恩在组织会议上分配给的那些有固定任务的人没有变,但金斯莱一直试图调动那些没有被分配的人。”

      “战士们。”

      “是的。哦,你错过了校长。他几分钟前还在这里。他一直在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剑,他多么想让哈利把它当作某种象征,带到战场上。”

      “但是剑在霍格沃茨。”她说,当她得到答案时,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白痴。“斯内普教授让一个精灵把书带给他。校长也会这么做的。”

      在她旁边,纳威耸了耸肩。“不确定。但是哈利不高兴。我想我能理解校长的逻辑。哈利挥舞着格兰芬多之剑参战将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景象。”

      赫敏嗤之以鼻。“如果你是格兰芬多的话,那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景象。我看不出这对其他学院有什么启发。这对斯莱特林肯定没什么好处。”

      纳威又耸了耸肩。“我想是吧,”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说,“有一个护身符有时会有帮助。”

      纳威说的“护身符”引起了赫敏的怀疑,她仔细地看了纳威一眼。直到她找到靠在他屁股上的书包,她的怀疑才突然变得更像是确定无疑了。“纳威,打开包。”

      纳威睁大了眼睛。“赫敏……”

      她瞪着他。“打开!”

      纳威轻轻应了一声,答应了。在包的底部有一个西弗勒斯的洋娃娃,那是她很久以前送给纳威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赫敏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一个几乎羞怯的纳威。“不,我想你不会。”她闭上眼睛,手指在鼻梁上摩擦,数到五。当她重新睁开它们时,袋子又合上了,放在纳威的旁边。

      “他成了我的幸运符。”

      “幸运。”她不相信地重复着。

      纳威尴尬地低下头来。”是啊,就像麻瓜和幸运狗的脚一样。”

      她一时糊涂。“狗?”然后它击中了她。“兔子的脚。”她自动纠正道。“幸运的兔子的脚,纳威。”

      纳威的声音变得若有所思。“你确定?我几乎是肯定的是伯比奇教授,教麻瓜研究学二年级时说的是狗。”

      “是的,我确定,别想改变话题。”她气愤地厉声说。

      这让她得到了微微一笑。“没关系。狗。兔子……”他耸耸肩。“我想也可以是地精的脚。但小西弗为我工作。我要去战斗了。我明天可能就要死了。但你和小西弗帮我面对了最大的恐惧。伏地魔只能杀了我。但是赫敏,斯内普……他本可以让我失败的。”

      赫敏盯着她的朋友看了很长一分钟,然后她笑了起来,纳威也跟着她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引起了房间里其他人的注意。

      “赫敏!”哈利喊她的名字时,声音里充满了欣慰。

      她向哈利的方向举起一只手,让自己站起来。她对纳威的怒视被她脸上还挂着的笑容所破坏了。“好吧,留着他。但看在上帝的份上,纳威,别让任何人看见他。”

      纳威点头表示同意,她就朝罗恩和哈利走去。“有什么问题吗?”

      “不。”沙克尔伯特回答说。

      “是的。”哈利和罗恩齐声说。

      她向扬起了怀疑的眉头,转向唐克斯,唐克斯的脸上有一个又一个的雀斑在她鼻子上闪烁。可能是因为烦恼,赫敏想。

      “沙克尔伯特想让年轻的孩子们退到后面。”

      “我一直告诉你,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来做这个,”罗恩说。“这些数字不起作用。”他指着黑板上的图表说,“我同意我们把最年轻和最差的战士安排在警戒点和外围。但其他人都得通过房间。我们不知道每个人都站在哪里。一旦赫敏和斯内普触发了咒语,我们的人就要去追捕他们了。”

      沙克尔伯特看起来不太确信。“我想。”他对赫敏说,“这个咒语会把任何有黑魔标记的人打晕。”

      “会的,”赫敏向他保证说。“但还有几个未知数。直到黑魔王召唤他的食死徒,咒语才能被触发。教授也希望我们靠近触发的来源。我们也无法确定这种影响会持续多久。可能是一分钟或一小时。他很担心这个咒语会怎样在食死徒之间传播。它是平均传播,还是从一个到另一个传播?如果是后者,那么最后一次食死徒袭击可能只在几分钟内出局,而第一个,可能会持续数天。教授无法深入研究这个咒语,在触发黑魔王意识到我们正在检查这个标记的情况下。这是一种风险。”

      “别忘了,只有食死徒才会受到咒语的影响。”哈利补充道。“他们是伏地魔的精英,他们可以造成最大的伤害,但是他有很多忠诚的人却没有这个标记。当战斗开始时,那些人会团结起来响应他的号召。他们是我们要与之战斗的人——只是那些认为自己的方式是正确的普通巫师和女巫。”

      争论从那里继续进行,讨论了很久以前就被耗尽的信息。赫敏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策略并不是她的强项,她怀疑这种持续的争论更多的是让参与者集中精力,而不是担心即将到来的战斗。不过,当邓布利多一会儿拿着格兰芬多之剑来到这里时,一切都被打断了。大家都盯着校长和他拿着的东西,屋里一片寂静。

      随着赫敏现在认为有点夸张,邓布利多把剑交给哈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在看。不过,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意识到哈利是多么不情愿地拿起剑。

      “先生。”

      “拿着剑,哈利。”

      哈利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有站得近的人才能听到。“这不是正确的方法。”

      邓布利多给哈利的眼神和赫敏多次看到他给西弗勒斯的表情一样。这表情是说你很难相处,但我知道,最终你会按我的方式做事。

      当哈利和西弗勒斯一样最终屈服于校长的坚持时,赫敏摇了摇头。看着这桩交易,她不禁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愤世嫉俗,然后无法判断这对西弗勒斯的影响究竟是好是坏。

      当哈利接过剑时,邓布利多满脸笑容和善意。“太好了,哈利。我知道你不想用剑,孩子。我确实明白。但我相信看到你拿着剑会给大家带来勇气。”

      哈利做了一张可以理解为微笑的脸。“当然,先生。”

      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很好。”说完最后一句话,邓布利多朝房间里的其他人走去,发表了他自己的鼓舞人心的演讲。

      哈利挥动那把剑。“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不能拿着它。这违背了整个计划。”

      沙克尔伯特耸耸肩,“把它套上。有什么区别?”

      “因为……”哈利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房间对面的纳威。

      “哈利?”他们都能听到罗恩的——你在想什么?——在问题中。

      “嘿,纳威,你能过来一下吗?”

      纳威拿起包,微笑着朝他们走去。“我以为你不想拿剑呢?”他一边问,一边走近那一小群人。

      “我不会拿的。”

      纳威笑了一声。“我不知道,哈利。把它绑在你的身边会很好看的。也许他们可以写一首关于你和剑的歌谣。”

      哈利怒视着纳威,尤其是当罗恩也窃笑的时候。但那耀眼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变成了咧嘴大笑。“我不拿剑。是的。”

      纳威突然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的人,笑声停止了。“哦,不,不,不。”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拿不了那东西。”

      哈利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哦,是的,是的,是的。”他咧着嘴笑了,“这甚至有道理。你就是那个预言可能适用的另一个人。所以,如果我不去拿它,你就可以。”哈利说着,把刀柄往纳威的方向一推。

      “可是校长……”

      “一直在告诉我,我要成为打败伏地魔的人,”哈利打断他。“我告诉你,你必须是那个拿剑的人。”

      纳威摇了摇头,但他伸出手来,显然不太情愿,好像那是条毒蛇似的。“我只想说这是个坏主意。”

      哈利用夸张的热情拍了拍纳威的肩膀。“别担心,我擅长坏主意。欢迎成为哈利波特。”

      会议从那里退化成了训练,尽管她觉得随着每个人焦虑程度的增加,这些训练没有多大帮助。赫敏自己也能感受到这种紧张:一团滚烫的、翻腾着的恐惧,似乎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胃。午餐宣布时,赫敏的情绪已经紧张起来。

      “那么,赫敏?”

      赫敏退缩了。她知道那种语气。她脸上挂着微笑,迅速向以前的室友点头。“拉文德。帕瓦蒂。”然后她转过身来,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训练搭档丹尼斯·克里维身上。

      她的两个以前的室友并没有被劝阻,因为拉文德迅速地走到赫敏面前,而帕瓦蒂则挽着她的胳膊搂着赫敏的拿魔杖的手臂。赫敏恳求地看了丹尼斯一眼,但小叛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向房间的另一边跑去。

      “我早该知道,如果有人会引起我们小赫敏的注意,那一定是个老师。”

      赫敏□□着。“拉文德,不要说那些。”

      拉文德做了个鬼脸,向帕瓦蒂眨了眨眼,然后把注意力又转到赫敏身上。“所以这是真的。”她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受伤了,赫敏。完全受伤了。我们是你的室友已经七年了,我们不得不从阿德里安·普塞(Adrian Puce)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普塞,赫敏!一个斯莱特林。”她戏剧性地叹了口气。“这太尴尬了。”

      她看着她的室友们。“你们俩不会放过这件事的吧?不是吗?”

      帕瓦蒂把她引向门口时,实际上没有理睬她的问题。“我们去吃午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全部呢?”

      赫敏觉得自己像是要上绞刑架了,就让自己一个人跟着她们走,同时坚决拒绝讨论眼前的话题。

      ————————————————————

      阿罗莎·阿尔弗斯已经成为一个治疗师很长时间了。在她多年前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这是她的道路。作为一个治疗师是巫师世界里最难的职业之一,很多外行巫师并不总是意识到或欣赏到这一点。作为一个治疗师不仅仅是挥舞你的魔杖,咕哝着正确的咒语,尽管她非常愿意承认这其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作为一个治疗师也意味着要学习巫术。有时候,理解某人为什么施咒和理解咒语本身一样重要。

      她在韦斯莱家族也有很长的历史。作为负责魔法伤害部的治疗师,她可能和霍格沃茨的老师们一样,与巫师世界的孩子们有着同样多的接触。迟早,她都看见了。韦斯莱一家多年来一直是特别稳定的顾客。最大的比尔并不坏,但她见过很多次查理,他有着勇敢无畏的天性。事实上,就在查理时代,她亲自接手了韦斯莱一家的护理工作,而不是把他们交给她的医护人员。毕竟,有趣的病例,或者说这个有趣的家庭,让一个治疗师保持了警惕。

      当珀西·韦斯莱来的时候,她本期待着是另一个典型的韦斯莱,但这个男孩和前两个孩子完全不同。她从来没有为他治疗过任何真正的魔法伤害,直到那对双胞胎出现了,珀西已经成为他们的主要目标和小白鼠。当然,这对双胞胎完全是另一回事。事实上,考虑到她病房里传来的一些魔咒、咒语和魔药事故,她不止一次考虑用它们来命名楼层,或者可能是一个治疗师学徒。

      但现在,奇怪的是,她在寻找珀西,每一个治疗师的本能都促使她去寻找那个男孩。看到珀西前一天晚上走进会场,她会以为那男孩病了——他看上去像是得了重感冒的人。但她没能在会议结束前找到他,他就溜进了混乱的屋子里。但阿罗莎如果不执着的话,她就不是她了。她很早就到了布莱克的房子,开始挨个房间地搜查。她在一个肮脏的小房间里发现了他,房间里堆满了废弃的箱子和盒子。他坐在一个旧旅行箱上,双臂搂着腰,摆出一副悲惨的样子。

      “珀西?”

      珀西一动也不动,她的担心就增加了,他的回答从地板上传过来。“我没病。请离开。”

      他的迅速反应使她吃惊。但是,他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有敏锐的洞察力。她拿出她在床边最粗鲁的态度,冲进房间,厉声问道,“这里的治疗师是谁?你让我来评判吧。”

      珀西仍然避开她的目光,但他摇了摇头。“好的。挥动你的魔杖。你什么也找不到。”连这个回答都让她担心。珀西总是争论不休的人,他对任何问题都会提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坐在那里,不像那个男孩。

      她皱着眉头,拔出魔杖,触发了诊断咒语,惊讶地发现珀西离目标不远。她的诊断显示他没有生病,至少身体上没有。然而,她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解读,沿着他的一些魔法路径,尽管那应该是情感创伤。但这并不罕见。她还没听说过这些细节,但从她所收集到的情况来看,珀西终于被告知了伏地魔和魔法部介入的真相。这必然会引起情感上的动荡。但她无法治愈。这是他必须自己解决的问题。

      当她把魔杖放进口袋时,她伸手去捏他的胳膊。“很难看到珍视的想法被摧毁,珀西。会好起来的。”

      “珍视的想法。”他轻声嘲笑,声音里充满了辛酸。“我甚至不能说我不知道。”他低头对着双手,避开了她的目光说。“我的家人想告诉我。波特想告诉我。一切都在那里。我只是不想去看,不想去相信。”

      阿罗莎一直保持沉默,但经常是这样。一个病人会说着他们不想说话,然后突然之间,所有的话都被说出来了。

      珀西又摇了摇头,两眼眯成一线,好像很痛苦。“不止这些,你知道的。”他发出一种扼杀的笑声。“我从来没有融入过我的家庭。我一直都知道。他们也知道。”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但是当我分院的时候,帽子告诉我,我会用我的雄心壮志在斯莱特林过得很好。”

      阿罗莎考虑了她对珀西的了解。“我同意。如果你的最终目标是魔法部,你本可以进行一些宝贵的接触。”

      “是的。一直如此。进了魔法部,在军阶上努力工作……”他做了个鬼脸。“我有一个天真的梦想,要把混乱的秩序恢复过来。但当帽子说“斯莱特林”时,我惊慌失措。我所能看到的就是如果我被接纳进那所学院,我家人的反应。”他发出了扼杀的笑声。“你能想象吗?斯莱特林的韦斯莱。”他又笑了,这次笑得更温柔了。“那顶帽子告诉我,如果我要带着雄心壮志单干,那将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当然,我会孤身一人。然后它说,如果我愿意这样做,我需要格兰芬多的勇气。”

      阿罗莎开始意识到这一点。“当所有关于你知道谁回来的谈论开始时……”

      珀西点点头。“我认为那是我的勇气时刻——是我独自一人捍卫我的野心和对魔法部的忠诚的时候了。”

      “哦,珀西。”就像她没有说话一样,珀西心里的话还在不断地涌出——他以前从来不敢告诉任何人的话和想法。

      “我妈妈死了。斯内普的回忆……我看到了……”

      “什么?你说“回忆”是什么意思?他们让你用冥想盆沉浸在了斯内普的回忆里?”

      珀西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意识到她越来越愤怒。斯内普的回忆。哦,仁慈点,梅林。如果她对西弗勒斯的怀疑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那么这些记忆对珀西这样的人造成的创伤将是毁灭性的。

      珀西又摇了摇头。她开始注意到这是一种姿态,好像他在试图摆脱脑海中的画面。

      “但我看到的还不止这些……他所做所见。”珀西垂下头,双手的根部使劲压在太阳穴。“我似乎无法阻止它——回忆,所有的尖叫和气味。”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用力地吞咽。“味道是最糟糕的。”他平静地说。

      她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肩膀。“珀西,斯内普的记忆……我真希望我那时候在这里。”她要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们应该找到更好的方法。你想让我用一忘皆空吗?”

      珀西的头猛地一抬。“是的。但不要。”在她又伸手要去拿魔杖时,他补充道。“他们使用记忆是对的。我不知道我在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一切的情况下会怎么样。但是在战斗之后。结束之后。您能吗?”

      “珀西,孩子,如果你因为认为你需要惩罚自己而背负着那些记忆……”

      “不,不是惩罚。”他给了她一个苍白的微笑。“请称之为动机。如果我忘了……如果我真的不明白罗尔先生和多洛特先生是谁和什么……”他摇了摇头。“我需要知道。”

      她研究着他。他脸色仍然苍白,她怀疑他是否睡过好觉。她迅速做出决定,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很好,但是你今晚来找我。我给你一瓶无梦药水。”

      珀西的脸上闪过一丝宽慰。“我会的。谢谢您。您可以走了吗,现在。”

      她的嘴唇抿薄,变得强硬起来,但她的话很温和。“好吧,珀西。但如果你需要什么,就来找我。你明白吗?”

      他一点头,她就离开了。她不愿意离开他,但她也决心找到一个自称的将军。她和阿不思要谈谈。

      —————————————————————

      当这群人走近餐厅时,已经在那里的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走廊。“当然,我不相信斯内普!”

      “你同意了这个计划,阿拉斯特。”赫敏听到麦格教授说。“阿不思信任西弗勒斯,整个计划都取决于他。”

      “我同意了,是的。我喜欢吗?不,我不喜欢。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可以抓住我们最后一个人。”

      “别这么傻了,穆迪。”

      赫敏听到穆迪的回答时,甩开了拉文德的胳膊。

      “这叫持续警惕,米勒娃。”穆迪的声音带着一种狡猾的嘲弄的语气。“或者你没注意到那样斯内普就很方便地离开了前线吗?带着他那样喜欢的那个小小姐。”

      赫敏对前傲罗的话愤怒地吸了一口气。她更关心的不是他对她性格的影射,而是他对西弗勒斯的影射。他怎么敢?在西弗勒斯为这些人所做的一切之后,他仍然没有得到他们的尊重。

      “赫敏,别……”

      她听到旁边某个地方传来的话,却不理睬,而是一步一步地进入房间。“我受够了!”

      “格兰杰小姐……”

      赫敏经过麦格,她忽视了她,她的目标完全是穆迪以及其他在他身边的凤凰社的志愿者们。“过去你是一个偏执的老头,可恨,卑鄙,当真相摆在你面前时,即使用你那神奇的眼睛,你也看不见真相。”

      当穆迪怒视着她时,那只眼睛转向了她。“这个懦夫显然把你腐蚀了,姑娘。以及他对你所做的一切。”

      “哦,蛋。”她认为那声音是罗恩的,虽然也可能是哈利的。她无法确定,因为咬紧牙关后自己耳朵里传出的咆哮声。“懦夫?你对他一无所知。”她喷着口水咆哮着。

      她又向前迈了一步,轻蔑地扫视着聚集在穆迪周围的那群人。“他不是在逃避战斗。他不是在逃避伏地魔。”当他们集体对里德尔的化名感到畏缩时,她对他们露出了牙齿。“你知道我们明晚要用的咒语的任何事吗?”她的声音变成了嘲弄的嘲笑。“或者你们都忙于担心不断的警觉而无法理解它吗?你问过维多教授那意味着什么吗?或者和弗立维教授谈过吗?”

      在没人回答时,她哈哈大笑。“没有?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样?西弗勒斯·斯内普要参加这场战斗,他甚至不能使用他的魔杖。他要躺下,我要通过他引导足够的法术能量来攻击其他食死徒。”

      穆迪冲她吼了一声,他那伤痕累累的脸使她的表情更加难看。“正如我所说的,懦夫站在一旁,而我们其他人则跟你知道是谁在战斗。”

      赫敏听到有什么东西像电一样噼啪作响,但当她的怒火点燃时,她却对它置之不理。“他不是懦夫!”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手指抓着穆迪,几十颗闪烁的蓝色火花围绕着他。“你这个神圣的恶棍。你听过维克多教授说的话吗?你看过图阵了吗?一切!一切都说明他会死在你说的站在一边上。我要把这么多的咒语能量传送到他身上,他会死的!”

      最后一部分是尖叫,她的恐惧涌上了话语。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无论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穆迪被愤怒的火花包围着抛到了三英尺高的空中。

      “我知道我们得给你上无魔杖魔法的课了。”话音沉寂,清脆明了。“你也可以想先放下穆迪。”

      赫敏意识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事,脸先热后冷。她的愤怒消失了,她转过身来,把穆迪扔到身后,他砰地一声摔在地上。“西弗勒斯。”哦,上帝。她告诉了每个人他不想告诉他们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有……”

      他挥了挥手,不理她,也不理睬那群人,他微微向右一倾,向她周围的穆迪望去,穆迪正被两个凤凰社成员扶起来。“了不起。在城堡里,午餐从来没有这么有趣过。”

      然后,他无视所有人,继续坐下来,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赫敏忍住了眼泪,她的目光找到了罗恩的。他给了她半个微笑。他歪着头,指了指桌子。赫敏颤抖地吸了口气,抬起下巴,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已经把她自己和斯内普闹得风花雪月,再也不会闹了。

      罗恩和哈利都坐在她旁边,对此她非常感激。房间里的其他人很快就来了,但午餐是一件无声的事。穆迪从来没有坐下来。

      ————————————————————

      阿不思像往常一样大张旗鼓地溜进房间。他太累了,太老了,不能做这一切。他为这一天奋斗了这么久。他会很高兴最终在战斗中躺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计划必须启动。

      关上身后的门,他发现了米兰达,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她盯着母体缓慢转动的形象,肩膀疲惫地耷拉着。“有什么变化吗?”

      她没有转身。“没有。”这句话充满了愤怒的沮丧。

      “格兰杰小姐……”他停了下来,因为一支粉笔被扔到侧墙上,变成一团白色的尘土。

      米兰达终于转过身来了。“不是她。”然后用一种平静的语气缓和了她的爆发,“好吧,是她。西弗勒斯可以说他想说的所有可能性和概率等等,但是我和这个图阵一起生活了将近17年了,阿不思,我……我……该死的,阿不思,过了这么多年我才认识那个人。现在……”

      “还有其他人死去了。”

      “你这么说太容易了。”她回答,声音带着苦涩。“明天我们可能会死去更多,但西弗勒斯让我感觉……是个人的。就像我让他失败了一样。”

      “这不是你的错。”

      她叹了一口气。“不是吗?最终不是我和你的错吗?从你救波特先生的那晚起,你和我就一直在操纵这东西。如果我漏掉了一些变量呢?如果我没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一切都是关于格兰杰的。如果我早点知道呢?太多人死去了,阿不思。我不想要更多了。”

      “你做了我要求你做的,亲爱的。你的工作一直是让哈利活着打败汤姆。你已经做到了,就像这个过程有时看起来那样冷血无情。但正如你一直告诉我的那样,即使是最好的算术占卜也无法预知未来。最终,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为这项事业付出代价。”

      米兰达默默地咆哮着,嘴唇向后拉,露出了牙齿。“我不必喜欢它。”

      阿不思轻声笑了。“我希望不会,亲爱的。但这罪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他的眼睛遇到了烦恼的眼睛。“它是你的吗?”

      “很肯定。”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你怀疑我,就去问治疗师阿尔弗斯。”

      她发出一丝笑声。“她不喜欢你。”

      他的笑容变大了。“阿罗莎很喜欢我。我们只是对需要什么有不同的看法。”

      “你之前的吼叫是这么说的吗?”

      “阿罗莎是个治疗师。她从小就知道这是她的人生道路。我所做的并不是……和她好好坐着。”他用手指抚摸着胡子,使人心旷神怡。“我们谈过了(Talked)……”

      “吼过了(Yelled)。”

      “我们谈过了(Talked)。她不喜欢这种必要性,但她理解原因。”

      “像西弗勒斯?”

      他的表情变了,悲伤和遗憾使他的目光黯淡了。“西弗勒斯总是比任何人都懂得。”

      “值得吗?”有人在那里几乎是恳求的说,那是阿不思所不习惯从他的算术占卜师那里听到的。

      “是的,我亲爱的。对于所有错误的步骤,所有的错误,是的,这是值得的。我不能怀疑,你也不应该怀疑。不能让汤姆掌权。无论是我们,还是麻瓜世界,都无法幸免。”

      米兰达挺直了肩膀,尽管她看上去仍然不高兴。她挥了挥手,图阵消失了,所有的黑板都擦干净了。“对不起,阿不思,明晚之前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阿不思怀着沉重的心情看着她离开了。这些年来,他做了很多坏事,但即使是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不同的事。但是,他现在可以和那些对他忠诚的人在一起。他已经和米勒娃谈过了。他已经尽了他所能安抚维克多的良心。他明天会和小哈利说话。现在,是时候找到西弗勒斯了。

      ————————————————————

      当图书馆的门打开时,西弗勒斯期待看到赫敏。今天晚上他故意走出图书馆寻找,以确保自己一个人。当然,他确信在午餐的崩溃之后,赫敏会找他道歉或解释什么的。他以为他应该对她大发雷霆,但他发现,当她把所有格兰芬多的凶猛转向对他的保护时,他很难保持愤怒,即使他认为这是误导。尽管她给他带来了许多尴尬,但她的辩护安抚了他灵魂中的最原始的地方,他刚刚意识到这些年后它仍然存在。现在他发现面对的是阿不思而不是赫敏时,他相当失望。

      “阿不思?”

      “晚上好,西弗勒斯。你好吗?我相信没有不良影响了,因为今天中午的……兴奋?”

      西弗勒斯呼出一口气说。“如果你的意思是我是否贬低了赫敏的性格,把她令人困惑的感情从我身上移开,那就不是。如果你问我是不是谋杀了任何一个凤凰社成员,那么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你是在问我是否和弗立维讨论过,在赫敏烧毁我们周围的房子之前,给她一些无魔杖的魔法指导,答案是肯定的。”

      阿不思笑着说。“很好,很好。”

      当阿不思继续站在那里时,他终于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有一小会儿,西弗勒斯觉得,在阿不思终于开口之前,他看上去几乎很不自在。“西弗勒斯,我需要你为我做点什么。”

      “当然,阿不思。”这话是死记硬背的。这是很熟悉的——校长要求什么,西弗勒斯做了他能考虑的。西弗勒斯明白这一点。

      这时,阿不思对他笑了笑,充满了一种亲切的耐心,这使西弗勒斯想攻击他。“再帮我个忙,西弗勒斯。最后一个,我保证。”阿不思抚摸着胡子,手指缠在几根细的胡须上,凝视着西弗勒斯看不见的远处。

      阿不思这出乎意料的沉思使他变得谨慎起来,但他自己的不耐烦驱使他问下一个问题,当校长没能继续讲下去时。“你需要什么,阿不思?”

      遥远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但那目光仍然是深思熟虑的。“这些年来,我伤害过你,不是吗?我要求你比任何人有权利要求的都更多。”

      这不是他所期望的,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正如阿不思继续说的那样。“不过,我不能说抱歉。我已经做了我需要的,我需要你。不过,我可以为你付出的代价感到抱歉。”

      西弗勒斯终于找到了字眼。“我付出了多少?你甚至知道吗?”西弗勒斯移到房间的另一边,他的身体突然充满了不安的躁动。“梅林保佑,阿不思,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付出了多少。”

      阿不思点点头,对自己的步调仍然很平静和不安。“所以我最后一次要求你。”

      这时,他突然感到疲倦,比他低下头,身子一动不动的样子还难受。“你现在对我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活下去。”

      他突然抬起头来。“什么?”

      “我要你活着。活在对我和汤姆对你所做的一切的蔑视中。不管预言和算术占卜。”阿不思笑着说。“活着生我的气,我的男孩。”显然,他津津有味的补充着。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吓得说不出话来,阿不思给了他三次该死的微笑,让你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种微笑。“我一直很关心你,你知道的。请不要怀疑这一点。”

      当西弗勒斯继续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时,阿不思离开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地咔嗒作响。

      ————————————————————

  •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章里突然觉得有点儿温暖,好像他们就应该是这样…战争前夜,…团结在一起的样子真好。
    珀西也会在乎自己的家人,他有自己的信仰,他适合斯莱特林,可有勇气做一个格兰芬多,所以他是格兰芬多。
    艾格妮丝和科林在一起了,艾格妮丝是我心中最符合斯莱特林的形象,我心中就应该是这样,只不过是心思稍微重一点儿的小孩儿,安静,不怎么活泼,早熟,但是不是天生邪恶,是可爱小孩。
    纳威变得勇敢了,他愿意因为他格兰芬多的勇气去送死,最开始伏笔回收,小西弗真的给了他勇气,还有赫敏,从开始,到最后。
    科林,哦,原著中勇敢的年龄未到的牺牲了自己的格兰芬多。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小男孩,却有担当,有勇气。
    治疗师阿尔弗斯,一开始对她外表描述我以为是个赫奇帕奇,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也不太像斯莱特林,有着斯莱特林的算计,同时有着医者的仁心,真好。
    自认为自己是西弗勒斯朋友的维克多教授在自责,当然没有办法释然,怕自己导致了别人的死亡。
    阿不思……在这一章那一句活在对我和汤姆对你做的事情的蔑视中,活着生我的气,我的男孩那里。我几乎暴哭。
    哈利在变好,不再发脾气了,在赫敏又一次冲动之后,和罗恩一起坐在了她身边,他毕竟还是在乎朋友的,我真希望赫敏对峙穆迪的时候,那句“oh,balls”是哈利说的,而不是罗恩。
    还有我们的格兰杰小姐。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却在意别人对她的教授的,真是奇怪,可想想这也很正常,毕竟,她从来都一直那么在意他,在意他的在意。反驳的点,也是他在意的懦夫。即使她自己还是因为害怕他会死去,害怕的要死。
    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如果她不来找你,你就去找她吧,既然你期待着她的话,超越你的记忆,超越你的旧爱,让你买醉,让你做大事,快快成功,然后邀请一个麻瓜来参加你的婚礼吧。
    本章未完,后半段分级M。会把能发出来的部分发在下一章,剩下的部分会告诉你们在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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