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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皇后至皇后第三级 ...

  •   Chapter45 皇后至皇后第三级

      当西弗勒斯离开时,赫敏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不是不像通常那样离开,也不是无视校长的召唤。当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时,他眼中充满了痛苦,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跟着他。然而,理智压倒了冲动的情绪,她留在原地不动。当他激动的时候,当着其他人的面追逐他,只会让他离得更远。她会给他时间让他先冷静下来。然后她会去找他。

      有件事很不对劲,她对这一切都有不好的预感,并且不知道该怎么摆脱它。她正在研究的方程式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西弗勒斯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维克多前几天对她提出的关于图阵的问题的反应,尽管她的教授曾试图把让它像是没什么事,这也是正在发生的一切的一部分。不是没什么事,不管是什么。维克多没有告诉她什么,她决心弄清楚这是什么——尤其是如果这件事影响了哈利、西弗勒斯和即将到来的战斗的话。

      “他要我照顾孩子?这就是他的大计划?”

      哈利不相信的声音使赫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花园里。“让我看看,哈利。”

      哈利把那本薄薄的书扔给她,她忍住了怒视他的冲动,因为他对这本书如此漫不经心。她一碰那本书,就立刻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翻了一翻,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Dr.Spook所著的Raising a Magical Child。

      “哈利,这是一本咒语书。”在赫敏回答之前,邓布利多说。“它的许多咒语都是古老的,甚至早于女巫和巫师使用魔杖。虽然大多数都是针对年轻女巫和巫师的发展,但许多其他人的用途更为广泛。但最重要的是,包含的咒语是黑魔法的对立面。”

      金妮已经站起来,走近赫敏。“妈妈有这本书,”她轻敲封面说。“有一次她告诉我她是从她妈妈那里得到的。”金妮停了下来,深深地打了个寒噤。“她说有一天她会把书传给我的。”

      “金……”罗恩的声音很柔和。

      金妮给了她哥哥一个悲伤的微笑。“我没事,罗恩。我只是想她了。爸爸也是。但我至少可以希望他还活着。假装。”她轻轻摇晃了一下,挺直了肩膀。

      看到金妮神态坚定,赫敏觉得她在那一刻看起来非常像莫莉·韦斯莱。金妮的下一个问题巩固了赫敏的想法,认为金妮正在走上韦斯莱家族女家长的位置。赫敏认为金妮会很好地扮演这个角色。

      “那么这本书应该如何帮助哈利呢?”

      邓布利多把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张舒服的椅子,然后增强了周围温暖魔法的力量。他让自己安顿下来,然后说。“古老的魔法,通常被称为‘母亲的魔法’——尽管实际上它并不局限于女巫或母亲——但它依赖于爱和保护的感觉,就像黑魔法依赖于更消极的情绪一样。我想这是有道理的,因为两者都是古老的魔法形式。然而,毁灭是很容易的,并且随着巫师社会的发展而增长。多年来,古老的咒语已经适应了魔杖的使用,给我们带来了诅咒和不可饶恕咒。不过,他们背后的意图并没有改变。”

      哈利把手伸向赫敏,赫敏把书还给了他。他翻了几页,把那些咒语扫了一遍。“这些看起来很简单。”

      “他们不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想一想,这句话就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她立刻诅咒自己是个白痴,四双眼睛朝她转过来。哈利、罗恩和金妮的很好奇。校长那阴沉而有趣的表情使她想向他扔东西。她毫不怀疑校长知道她为什么会熟悉这些咒语。

      罗恩一边研究她,一边把头歪到一边。“斯内普教授确实说过你可以帮忙读这本书。怎么帮忙呢,赫敏?”

      她叹了口气。“我用过其中一种咒语。”

      哈利皱着眉头。“但这是一本婴儿的书。”

      “在你想太多之前,我现在既没有怀孕也没有怀孕过。所以不要想那个。不过,我确实从书上念了一段咒语。你们还记得去年我耗尽魔法的时候吗?”在他们点头的时候,她接着说,“那是我施咒的结果。”

      她不打算告诉他们她到底做了什么,因为那是她和西弗勒斯之间的事,但她已经解释得够多了。“我创造了一个书中的保护咒语——一个非常强大的咒语,在我把它弄好之前,它需要大量的试验和错误。即使在那之后,嗯,你们也看到了它对我的影响。你必须相信那些咒语,就像你必须相信不可饶恕咒一样。传达这种情绪并不容易。”

      “这也不应该容易。”邓布利多带着一副老谋深算的神气补充道,赫敏又有了向他扔东西的冲动。“与黑魔法不同的是,这类咒语通常包括牺牲,无论是时间或魔法能量,或者……”

      “我的母亲,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赫敏注意到罗恩在哈利身边僵硬了,他的眼睛眯成一副专注的样子,这是他在下巫师棋时有时表现出来的那种神情。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牺牲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们并不一定要走你母亲的路。读这本书,哈利。之后,来找我。”校长向赫敏和罗恩点头,对金妮说,“我相信你哥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最好确定弗雷德和乔治……”

      “拴住他?”金妮笑着说,她跳起来站起来。

      “我本想说的是,控制住,但用皮带拴住会管用的。我早些时候和西弗勒斯谈过了。他会向你提供你需要的必要信息。”

      金妮微微一笑。这不是以前那种宽大而快乐的笑容,但那是一个微笑,赫敏很高兴看到它。金妮被选来对付珀西,认为她是他在韦斯莱家族中最不敌对的一个。赫敏毫不怀疑金妮会把珀西带到他们这边来,尤其是他们会提出的证据。不过,她有点为珀西感到难过。他对他所相信的一切信仰都会失去信心。

      当金妮跟着校长回到房子里时,赫敏认为她已经给了西弗勒斯足够的时间,并决定是时候追踪他了。“哈利,我也要进去了。如果你对这本书有任何疑问,请告诉我。”

      赫敏刚走回碎石路上,哈利喊道,“嘿,赫敏,你用了什么咒语?”

      她停了一下,然后又喊了回来。“我做了睡眠床单。”

      “它们有用吗?”

      她给他一个微笑。“它们奏效了。”

      ————————————————————

      珀西困惑地摇了摇头。强烈的白光直射到他的眼睛里,他快速地眨着眼睛,因为厌恶强烈的霉味和洋葱味,皱起了鼻子。他试图举起一只胳膊挡住光线,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当他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开始有一种最小的恐慌感。他眯着眼睛,试图窥视小光圈之外的黑暗,但由于眩目的眩光,什么也看不见。

      “喂?”

      “哦,他醒了吗?”

      珀西挣扎着对抗把他捆到一把硬木椅子上的绳子。“并且活泼。”另一个来自黑暗的声音说。

      珀西摇着他的头,他身体唯一能移动的部分,朝着声音的方向。他试图往黑暗中看,只有模糊的身影映入他的视线,恐惧涌上心头。他被食死徒俘虏了吗?“谁在那儿?你想要什么?我在魔法部里工作。他们不会同意的。我说,让我马上走。”

      “他要求很高,不是吗?”第一个声音说。

      “非常。”第二个说。

      当第一个声音开始笑的时候,珀西吞咽着,声音低沉而恐怖,回荡在他们周围的墙上。

      有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然后是“啪”的一声。一巴掌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紧接着是一声委屈的“Ow”。

      “住手,你们两个。我发誓,十分钟内我们不能相信你们两个。荧光闪烁。”

      当刺眼的光线逐渐变为更正常的光线时,珀西泪流满面,小房间的其他地方也都亮了起来。他现在可以看到他在某个地窖里,周围的篮子里堆着成堆的土豆和洋葱。他很难理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发生了什么事。过去几个小时的记忆突然袭来——双胞胎,他们的打架和被绑架。他对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记忆犹新,但不确定那是梦还是真的。

      “金妮?”

      他的妹妹还在瞪着他的两个孪生弟弟,两个弟弟看起来一点也不懊悔。

      “金妮?”他又问了一遍,仍然十分困惑。“这是怎么回事?把我解开。”

      他妹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他看不懂。“抱歉,我不能这么做,珀西。”

      珀西对她眨了眨眼睛,忽略了站在她身后窃笑的双胞胎。“为什么不呢?”

      “因为你在和敌人合作。”弗雷德厉声说。

      金妮的手立刻啪的一声打在弗雷德的肚子上。

      “哦!”弗雷德怒视着金妮。“那是干什么的?”

      金妮微微转过身来,再次瞪着她的哥哥们。“我们就我们怎么做达成了一致。我本来要做演讲的。”

      弗雷德微微向乔治靠去。“她那样做的时候看起来像妈妈。”

      乔治点了点头。“她确实是。”他深情地同意了,尽管还有点悲伤。

      金妮不理睬这两个人,把一张三条腿的凳子拉到珀西身边。“听好了,珀西。魔法部已经被汤姆·里德尔和他的食死徒接管了。”

      她说这个名字的时候,连珀西都退缩了,但他觉得有必要抗议。“金妮,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们是魔法部。如果你知道是谁在大厅里闲逛,我想我会知道的。”

      乔治发出粗鲁的声音。“你的双手都不会知道你的屁股,更不用说是个食死徒了。”

      金妮举起手来。“你们俩要么把嘴闭上,要么就离开。”

      两人都发出牢骚声,但都保持沉默。

      “听我说,珀西,”金妮开始说。“里德尔是德夫罗姆·多洛特。在过去的一年里,他系统地用食死徒取代了魔法部里的关键人物。那些被抓起来的人,像爸爸妈妈,都是对里德尔的威胁。”

      “被魔法部抓起来的人被认为是对巫师世界稳定的威胁或可能的威胁。魔法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确保所有相关人员的安全。我们从忠诚和值得信赖的部级官员那里宣誓说,许多被抓的人都是食死徒或忠实的支持者。我见过多洛特先生。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对如何改善巫师世界有着广泛的想法。你已经被波特和邓布利多的关系扭曲了。如果多洛特先生是你知道是谁,他会试图接管魔法部——甚至竞选部长。但多洛特先生一直坚称,他不想要这个职位。”

      乔治又发出了一声嗤笑,但金妮这次没有阻止他。

      “更不用说了,”珀西继续透过金妮的肩膀瞪着他,“如果魔法部关押的人真的那么无辜,为什么食死徒要把他们从阿兹卡班的拘留所里救出来?在那场战斗中,部里损失了很多优秀的傲罗。”

      “拘留所?”弗雷德吐了出来。“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那些关于特殊住房的部门小册子里的烂东西,而所有人都被解决了?”

      “我为什么不相信呢?为什么魔法部会撒谎?”

      “那爸爸妈妈呢,你这个笨蛋?你真的认为他们是伪装的食死徒吗?”

      珀西叹了口气,在绳子上挣扎了一会儿,绳子还把他捆在椅子上。他讨厌这样一个事实,他是站在这种荒谬的立场上和他们争论的。“不,爸爸妈妈并不是食死徒,但他们肯定和那些破坏魔法部权威的势力混在一起。他们的忠诚被误导了,仅此而已。在魔法部稳定了巫师的世界,事情可以向他们解释之前,他们一直被关在那里。更不用说了,我正和罗尔先生进行认真的谈话,以确保爸妈早日获释。食死徒对阿兹卡班的突袭是不幸的,这无疑使我的谈判推迟了,但你很难把责任推到魔法部或我身上。”

      “他不会听的。”弗雷德说。

      “我还是要说,我们只要威胁他就行了。”乔治补充道。

      “不。”她给了珀西一个看起来有些悲伤的微笑,珀西感到一阵紧张的情绪从他的脊梁上滑落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

      当她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看起来像水银的东西时,她忽略了他的问题。看到她的手势,弗雷德从一个架子上拿出一个破旧的、没有装饰的木碗。

      “你在干什么?”

      他们继续不理他,金妮把银色倒进碗里,轻轻地旋转了一下。然后珀西就被他们的所作所为击中了。“那是个冥想盆。你把谁的记忆放在里面?”他又拽着绳子,突然非常害怕他们会给他看的什么。“放开我!”

      金妮拿着碗朝他走去,他尽量向后拱起身子,避开碗和里面的东西。

      “这是斯内普教授的回忆,珀西。我问他什么时候第一次把它们取出来,我能不能先看看。他不让我看,但他说你得去看看他们。”她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他让我告诉你他很抱歉。”

      珀西把注意力集中在金妮和冥想盆上,错过了坐在椅子另一边的那对双胞胎,直到四只手抓住他的头,把他的脸向前推到旋转的银色液体中。

      ——————————————————

      赫敏在金妮和校长身后徘徊,开始寻找西弗勒斯。她以为她可以问问一个家养小精灵,但这似乎是在欺骗别人。她不认为他离开了房子,所以她从顶层开始绕着房间走。她最终在格里莫广场地下室的一部分找到了西弗勒斯,在那里,凤凰社建立了一个极简的魔药工作间。当她走下木楼梯时,她没有努力保持安静,所以她知道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尽管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因为他正有条不紊地砍断放在木板上的东西。

      那很好。她满足于等待,因为等待他来找她似乎对他们最有效。她坐在楼梯的中间,使自己感到舒服。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他。她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看了他很多次,但总是很狡猾,以免被他抓住。现在,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沉溺于这个不期而遇的机会。

      她想,他穿得很随便,或者说是西弗勒斯从没穿得那么随便。他穿着平常的深色裤子,但外套和外袍已经脱掉了。一件白衬衫,袖子整齐地卷在前臂上,完成了他的行头。她决定,无论是黑白的朴实和朴素,似乎都适合他,尽管看到他如此穿着随便还是很奇怪。她以前只见过他穿得这么随便一次——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格兰芬多学院的一个人生病了的时候。然后,像现在一样,她觉得他太瘦了,但她很高兴地注意到他的衣服不再挂在他的身体上,当他砍断东西的时候,在这件衬衫下面移动和更替的是平滑的肌肉,而不是锋利的肩胛骨的线条。赫敏的指尖刺痛了。她想用她手指感受下面动着的肌肉。

      她觉得脸红使她两颊发热,冒险瞥了一眼他的脸,但他还是忽视她。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一生中曾被三个男孩吻过。第一次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第二个是在她从霍格沃茨回来的第一个夏天,她的邻居。第三个是维克托·克鲁姆。这些年来,她读了足够多的书,既了解教科书中的临床生物学,也了解她母亲浪漫小说中的浪漫幻想。然而,没有什么能让她准备好接受这种——这种吸引——这种渴望。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去那里,尤其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怀疑他是否会感激她向他扑来,而上次她听从她更具侵略性的格兰芬多本能时,他几乎是逃走了。

      她甚至还不完全确定他对她的看法。也许如果她对男人有更多的经验,她会对他有更好的了解,但她几乎没有什么宝贵的经验可以借鉴。这就意味着最好让这一切,不管这是什么,以他的速度发生。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赫敏不能欣赏这景色。看着他的手梳理和砍断是有意思的。他的手指,又长又稳又灵巧。她知道他们伤痕累累,浑身是老茧,但看着他,她禁不住想象那双手放在她身上。一阵寒颤一直传到她的脊椎。当西弗勒斯离她这么近的时候,她这样想他,感觉很自由,但显然是邪恶的。

      “你打算今天剩下的时间都坐在那儿吗?”

      她低下头,把脸红和笑容都遮住了。“我喜欢看你工作。它是……”她在寻找合适的词。“这很有启发性,”她最后说。“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Hmm。”

      这是一种不确定的声音,但她把它当作一种他准备好开始说话的鼓励。“How to Raise a Magical Child?”

      他那平稳的砍击节奏在恢复之前有一刹那的颤动。“他有一种他不知道的力量。校长和我一直困惑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直都知道这和黑魔王的第一次失败有关……莉莉·波特。在我发现床单后,我研究了它们的制造和历史。那是你用来指导的书,不是吗?”有那么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然后他的眼睛再一次集中在他的任务上。

      “就是那本书。但是……”她犹豫了一下。

      “但是?”当他们之间陷入沉默时,他提醒道。

      “哈利该怎么办?这本书充满了咒语。哪一个是对的?”

      “我不能告诉你,或者波特这个。邓布利多去年一直在教波特有关黑魔王的知识,以及汤姆·里德尔是如何成为他的。正是这些知识可以帮助波特决定什么咒语会起作用。”

      “你不能帮忙挑选吗?”

      “我不能。连我也不知道校长跟波特说的一切。”

      代表他的愤慨迅速上升,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以为他信任你呢?”

      刀锋在无情的移动中又停了下来,然后又以赫敏看来更快的速度继续。“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这是一个安全问题。黑魔王会强大的摄神取念。如果他曾经在我的脑海中发现过一种记忆,一种思想,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西弗勒斯停了下来。“我知道的信息最少,这一直是最好的做法。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凤凰社和校长的计划。”

      赫敏的拳头紧握着。她明白这一必要性。她甚至原则上同意它。但这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轻视和不公平的比任何人都多。

      “波特需要读这本书。他需要做出决定,我不能知道你们随后会做什么计划。如果我被召唤,我最好能如实地告诉黑魔王我是不可信的,而且攻击他的计划没有被我分享。”

      “这不公平。”

      一个肩膀耸了耸。“这是不可避免的。另外,我早就怀疑莉莉的胜利与她的防御完全出乎意料有关。”

      他又沉默了下来。赫敏看着他把切碎的原料收集起来,放进一个小铜壶里。她意识到,这是治疗魔药。一种需要凤凰羽毛的强大品种。考虑到就在几天前就要发生的那场战斗,这实在是迫在眉睫的。

      莉莉·波特。或者莉莉·伊万斯。它似乎总是回到莉莉身上——为了伏地魔,为了哈利和西弗勒斯。每次他提起莉莉,她都注意到他犹豫不决。他所做的一切,现在的一切,都是对一个早已逝去的女人的爱的致敬。但这些记忆似乎伤害了他,并没有带来赫敏想起她死去的、深爱的祖母时所得到的爱和爱的回忆。再说一遍,每次提起莉莉,都是关于她的死。似乎从来没有人谈论过她的生活。”你能告诉我莉莉·伊万斯的事吗?”莉莉·伊万斯,不是莉莉·波特。这是她故意的用词。

      他低下头,闭上眼睛,虽然他在激动中没有动摇。

      “西弗勒斯?”她轻轻地说,这是她下楼后第一次说出他的名字。“告诉我关于你爱的那个女孩。告诉我关于莉莉·伊万斯的事。”她说,只是稍微强调了一下姓氏。

      他闭着眼睛,开始说话。“斯内普家族大多是纯血的。像韦斯莱一家一样,他们是一个家族,从未在巫师界获得过多少财富或地位。我们的房子,现在我的房子,坐落在一个破旧的老磨坊镇上。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家人在我小时候搬到了附近。她成了我唯一的伴侣。我的知己。她是个麻瓜也没关系,至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她就像我在普通的鹅卵石中找到了一颗钻石。当我第一次看到她表现出一种不受控制的、无魔杖的魔法时。她尴尬地道歉了。”他笑得很轻。“道歉,好像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赫敏想起了她自己早期的无魔杖魔法——对人们会说什么,他们会怎么看她感到困惑和恐惧。她明白为什么莉莉会道歉。她是多么害怕自己会赶走她的新朋友西弗勒斯。

      “是我告诉她她是个女巫。告诉她魔法,霍格沃茨和魔法世界。那天我告诉她独角兽和龙是真的,她拥抱了我。”

      赫敏对西弗勒斯所描绘出来的精神形象咧嘴一笑。当她意识到独角兽是真的时,她自己也有点头晕。

      “我的童年是……不太理想的。斯内普家族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莉莉自然而轻松的感情是压倒性的。“他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下去。“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想我在那一刻爱上了她。”

      他又停了下来,检查了魔药,在混合物中加入了三根凤凰羽毛,显然是在分散注意力,然后再次集中注意力。

      “我是她收到霍格沃茨来信那天第一个来看她的人。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对角巷。我终于有机会向她介绍我一直在给她讲的故事里的一切,这让我非常自豪。还有来到霍格沃茨。”

      “一定很刺激。”

      “那是我年轻时最糟糕的日子之一。”

      赫敏困惑地皱着眉头。“你见到了哈利的爸爸和小天狼星吗?”她冒险猜测。

      他发出轻蔑的声音。“他们在那里,但只要莉莉在我身边,他们就无关紧要了。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莉莉会和我有什么不同的分院。”

      “但你们还是朋友。”

      “是的。”他同意了,“无论如何,在一段时间内,我们的友谊比学院自豪感和政治更为牢固。但吸引我到莉莉身边的——正是她的聪明才智、热情和个性——这也吸引了其他人。”

      “就像詹姆斯。”

      “就像詹姆斯·波特。”

      他最后搅拌了一下魔药,然后挥了挥魔杖,把壶下的火焰熄灭了。他第一次转过身来,完全面对着她。“我确实爱莉莉。我的一部分仍然如此,即使现在我也承认她永远不会以我希望的方式爱我。”

      “不管她是否回应了你的感受。你爱她就够了。它改变了你。让你变得更好。”

      “当时,没什么区别。现在……也许。有时候,我不太确定。”

      “我确定。”她回答,声音里绝对有说服力。

      西弗勒斯离开工作台朝她走了一步。“你在很多方面都像她,但在其他方面却不同。我的一部分要求我警告你离开。你太年轻,太天真……太一切。”

      他又朝她跨了一步,气氛突然变了。赫敏不敢动。她不怕他,但她怕她动一动都会阻止他慢慢向她走来。她确实给了他另一个微笑,充满了她对这个复杂的男人的一切感受。“我愿意永远年轻。与你所看到和所做的一切相比,我恐怕永远是一个天真的人。”

      他又向前迈了一步,赫敏终于站起来了。不过,她没有向前走,而只是站在楼梯上。“至于太……一切……”

      西弗勒斯现在抬头看着她。她习惯了抬头看他,而不是向下看,这使她感到很奇怪。她的心脏在肋骨下快速跳动,这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抬头看着她。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西弗勒斯?”由于氧气不足,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有一段时间呼吸困难。

      他睁大了眼睛,尽管她不确定是因为他的名字还是别的什么。在他的注视下,有什么东西。危险却又刺激的东西。它呼唤着她,她又向前走了一步。他们现在对上眼了,赫敏不确定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是否有呼吸。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他的大拇指在她手掌上划过,这让她双膝紧锁,以免摔倒。“有人曾经说过,爱过而失去,比起从未爱过是个更好的选择。”

      她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跟她说些什么,而她并没有领会到其中的微妙之处,她的感觉太混乱了,被还在手掌上横扫的拇指分散了注意力。

      “西弗勒斯?”

      他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他说的是对的——当时还是现在。得到了一切,只为了——”

      “我哪儿也不去。”她试图安慰他,结果他的嘴唇微微扭了一下,周围的空气似乎变浓了,发出了电……或者是魔法。

      他那宽大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向上移动。她感觉到了,温暖而粗糙,上面长满了老茧,抚摸着她的脸颊。当他把她拉向他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在他用嘴唇轻碰她的之前,她感觉到了他的喘息声。一次,然后两次,赫敏忘了眨眼,所以她看见他轻轻地拉开了距离。西弗勒斯的眼睛比她见过的还要黑暗,她无法抗拒。她向前倾身,相信他能支撑住她的体重。

      这一次,她自信地靠上他的嘴唇,嘴唇与嘴唇的接触更加牢固。他吻了她。他吻她,就像所有赫敏母亲的浪漫小说里的男主人公亲吻女主人公一样亲吻她。在他把她的呼吸完全偷走之前,她唯一的想法是“Oh”。赫敏完全沉浸在他的感觉中了——他的嘴唇的碰触,他的手抚摸在她脸上的感觉,他的指尖夹在她的卷发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放在她的臀部时,她突然感到了沉重的温暖。

      她自己的手自动地动起来,拳头紧握着他的衬衫前面。她拉着他,又把他拉向自己。她不知道在她对他张开嘴,而他用舌尖划过她的下唇时,是谁发出了微小的满足声音。她很确定是她干的。接吻越来越长,但不知怎么地还是平静的。西弗勒斯既没有逼她,也没有向她要求更多的东西,在很长的几分钟里,赫敏沉浸在对他的品味和感觉中。

      赫敏在他把她推开之前,感到她臀部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在他微微低下头之前,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发抖,他的头发向前滑动,遮住了他的表情。

      “我需要你现在上楼去。”他的声音粗犷而安静,是她从未听过的方式。

      “我不……”

      “求你了。”

      赫敏又打了一个寒战,她知道当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时,他能感觉到那种颤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当他放开她时,她突然觉得冷。不是他的大脑封闭术的寒冷,而是他身体热量的流失。她向后又向上走了一步,突然她又低头看着他,出乎意料地感到害怕——闪动的线条和算术占卜公式在她脑海中浮动。她转过身,爬上楼梯,突然的恐惧加快了她的速度。当她打开门时,她最后一眼瞥见了他,他被阴影半遮着,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底。

      ——————————————————

      她到了房间时还在发抖。他吻了她。可爱仁慈的梅林!西弗勒斯吻了她。她的指尖伸向嘴唇,她还能感觉到他在那里。她不确定她是想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还是……或者……“有人曾经说过,爱过而失去,比起从未爱过是个更好的选择。我不确定演讲者是对的——当时还是现在。得到了一切,只为了——”

      恐惧又涌上她的心头。他告诉了她一些事情。得到了一切,只为了——他想说什么?只为了什么?失去它?他会失去她吗?他提到了当时和现在?他指的是当时的莉莉,还是那演讲者讲话的时间?

      赫敏咽下胆汁的味道。是初吻还是最后一吻?她的眼睛落在她的算术占卜项目卷轴上。有点不对劲。西弗勒斯出了点问题。她知道这两者是有某种联系的,她很快就看到了整个图像。她只是还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组装好。她向大厅的门口望去。她的一部分仍在头晕目眩地不相信地转来转去,想冲下楼去见西弗勒斯。她摇了摇头。

      西弗勒斯说:太年轻,太天真,太一切?她做了一个鬼脸。和他相比,她就是有那些东西。但她没有以前那么年轻或天真。她那部分,而不是头晕的部分,促使她拿出她先前正在做的卷轴。她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又开始复习自己的计算。

      当赫敏终于放下计算时,透过卧室窗户进来的光线泛着红色的色彩。她又查了一遍她的数字,希望是算错了,标志的转换,任何证明她错的东西。哦,可怜的梅林,她做不到。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穿过半个房间,想和校长谈谈,这时她停了下来。去年夏天她和邓布利多教授的一次谈话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在西弗勒斯受伤昏迷的时候,她对邓布利多对西弗勒斯生命的漠视感到愤怒。邓布利多曾说过:“这些年来,我向西弗勒斯提出了很多要求。他从未失败过。以后我会问他要求更多。”这时校长转向她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向你索取。你将不得不像西弗勒斯一样审视自己的内心来决定你的答案。格兰杰小姐,如果汤姆被打败,你会给出什么?它对你有什么价值?我尽我所能保护。我用我所掌握的每一点技能和知识来保护你们所有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犯错误。但这并不意味着,当需要时,与我站在一起的人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他们知道。邓布利多和维克多,他们知道。她慢慢地回到座位上,扎进椅子里,抬起膝盖。西弗勒斯知道。突然间,他最近的行为对她来说都有了意义。他刚才说的话讲得太离谱了。距离,有时会在他眼里看到的眼神。他不怕她要离开。他正准备离开。他正准备着死去。

      她等待着愤怒的到来。他们一直瞒着她。故意的。但是愤怒没有到来。她用胳膊搂住她那向上弯曲的膝盖,把自己卷成一个痛苦的小球。她不能做这个。她的心好像要破裂了。她不会做这个。她爬起来,走向走廊,走向楼梯。西弗勒斯的房间在顶层。他是房子里唯一有卧室的人。她爬上楼梯,坐下来等待着他。

      他上来时,她还坐在楼梯顶端。楼上的风更大了,她把膝盖抬起来,用胳膊抱住膝盖保暖。他慢慢地爬上去,每走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她就知道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脚步停顿了一下。他会知道她在等他,但就像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一样,他无情地向前走,只有当他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平齐时才停下来。

      西弗勒斯研究了她好几分钟。她的表情或肢体语言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因为他没有提到之前的吻。相反,当他说话时,他听起来并不惊讶。“你知道了。”

      她的嘴唇微微一动,做出个笑的表情。永远不要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一个聪明或有洞察力的人。“维克多教授说我在算术占卜方面很有天赋。”她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每一点意志力来控制自己。“你不能这么做。我不会这么做的。”

      西弗勒斯又上前一步,然后低下身坐在楼梯上,背对着墙。她把注意力从他那无所不知的目光中转移开,伸出手来,用指尖沿着他外套领子下的一条白条滑过去。她很高兴看到他早前穿得这么随便,但这是她最熟悉的西弗勒斯——深色的,扣子都扣好了。她从来没见过他穿的衣服。黑色的布料是衣服,盔甲和盾牌都卷成一件多扣子的外套。

      他伸出大手抓住她那只手,使她不再动。“你会做到的。你必须这么做。就像波特必须面对黑魔王一样。”

      “我——”她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急忙把她的手从他的手上抽了出来,擦去了脸上的湿气。

      他用两个手指头擦了擦她的脸颊,她又流下了几滴眼泪,她用力喘了口气。“你完成了所有你想做的事,赫敏。这项任务必须完成,你一定会完成的。”

      她发出了一个简短的,充满泪意的笑声。“我不想成为一个万事通。”当他的手指继续抚摸她的脸时,她颤抖地吐出一口气,“我想在某件事上失败。我想在这件事上失败。”

      “你没有失败的选择。你身上的东西太多了。”

      她闭上眼睛,不愿意展露这对她有多大的杀伤力。

      “过来。”

      这些话很柔和,很安静,赫敏觉得她可能已经想到了。她睁开眼睛。

      “到这儿来。”他重复着,声音不比他第一次说的大,但这一次,他的手向她伸出,手掌向上,手指微微卷曲,表示邀请。

      她毫不迟疑地走进了他的怀抱。他们坐在楼梯顶上,任何人都可以上来找到他们也没关系。她用胳膊搂住他的肩膀,把自己靠到他身上,接受了他提供的安慰。她把头靠在他的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吸入了他那令人安心的气味。尽管他早些时候吻过她,但在赫敏看来,这是一个更加亲密的时刻。

      他的手,迟疑地在她的背上来回抚摸,带来一些新的泪水,夹杂着一种不舒服的想笑的冲动。他真的完全不善于安慰人,但他只是为了她而努力做这些。

      “你应该告诉我……告诉现在我一切都会好……好起来的。”

      他轻轻地把她挪动了一下,双臂紧紧地搂着她。“我也告诉过你,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骗我吧。”这是恳求、祈祷和绝望的希望交织在一起。

      西弗勒斯的手臂从她身边松开,直到他能把她推开。抬起头,她看到了他的眼睛,立刻希望自己没有看到。“维克多跟你说了什么?”

      她低下头,对着地板说话。“她什么都没告诉我。尽管我们不在霍格沃茨,但我一直在继续我第七年的算术占卜项目。我正在研究维克多方程中出现的那条线。”她冒着风险向他快速瞥了一眼。“我哪儿也去不了,所以我就开始玩(Playing)了。”

      一个眉毛挑起。“玩吗?”

      “尝试不同的方程式、设置……人。整个图阵都变了。”在他的点头下,她接着说。“一开始我都没意识到我看到了什么。直到维克多惊慌失措,我才真正仔细观察。这些方程式令人担忧。我可以看出有些地方不对,于是我开始重做他们。我已经做了几天了。”她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她用一个指甲在楼梯踏板上敲击着。“然后你吻了我,”她轻声说。“你看起来很伤心,而不是高兴。你看起来和方程式一样出错了。于是我回到它们身边。”赫敏把目光移回到他的身上,感到自己的眼睛又在流泪。“西弗勒斯,我需要杀了你。”

      字眼悬在他们之间,如刀出鞘般锋芒毕露。

  • 作者有话要说:  “你已经完成了所有你想做的事,赫敏。这项任务必须完成,你一定会完成的。”
    “我想在某件事上失败。我想在这件事上失败。”
    “大多数人会认为牺牲是值得的。”
    “大多数人都是白痴,而且他们从来没有付出过这些后果。”
    我后来才意识到,这两段对话几乎是对应的。
    他教她那些认为牺牲是值得的人是白痴,现在他在她不想牺牲他的时候又告诉她,你一定会完成。
    ……太刀了。
    第一个他主动的亲吻是带着绝望与泪意的亲吻。不愧是西弗勒斯。他依然矛盾,即使吻了她。我觉得他事实上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做。如果赫敏没来找他,没有主动谈论起莉莉,没有说那些话,我甚至都不觉得他想向着他走过去。
    因为他也不确定“爱过以后再失去”还有“从未爱过”,哪一个更好。
    而赫敏,第一次连万事通都不想做了,第一次冲动的想把朋友和一切后果抛之脑后,只想着那个男人的存活,尽管只是一时的,就像当初一时冲动之下的S.N.O.R.T.,就像不顾自己魔法枯竭要做床单,就像飞奔出格里莫广场不顾一切的去找人来救他,因为他要死了,这可真傻。
    她是罗恩口中“你这辈子都没做过傻事”的姑娘,可她却为了他,在他面前,把所有傻事,悉数做遍。
    刀的我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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