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Pet Project（SS/HG）》陆枉

33、拒绝

　　Chapter33 拒绝

　　今晚很糟糕。比糟糕更糟糕。他的大脑封闭术持续得太久了。他很清楚。他知道这会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但他别无选择。

　　前晚对魔法部的突袭。如此无谓的死亡和毁灭。

　　还有黑魔王，很高兴他再次站在他的身边。最受欢迎的小朋友带来了零碎的谣言、影射和真相。总是把真相埋在某处，让他顺利地吞下谎言。

　　另一波战栗在他身上荡漾着，尽管是由于厌恶还是冷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而最重要的真相，被一个关于预言的美丽谎言所包裹。黑魔王是多么急切地吞下了它。就像纳吉尼吞下她的老鼠——头，毛，骨头和尾巴。

　　幽灵般的寒冷使他的骨头冰凉。他闭上眼睛，只看到一望无际的冰和一个死气沉沉的池塘。别无选择。无追索权。没有帮助或希望。

　　当他最后可以返回的时候，傲罗到处都是。用一个受过训练的成员来戳他的脑袋进行摄神取念。让他喝吐真剂。他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是一个魔药大师，为黑魔王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服务……所以魔法部的人只能看到他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他双手紧握成拳头以停止颤抖。他们应该把他灌醉来代替。他不记得上次他真的生气是什么时候了。他又哼了一声。火焰威士忌，伟大的平衡者。

　　他为什么不能解冻湖水？太久了。过了太久了。他无法破冰。

　　是那声音吸引了他——轻柔的，那是不该有声音的地方传来的最微弱的低语。

　　她像鬼魂一样从黑暗中出现了，忽隐忽现的灯光把她又投进阴影。“你是真的吗？”他问，不确定在那一刻，是否是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像变戏法一般出现了。这是有可能的，他想，然后一阵战栗席卷全身。

　　“你在……”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从睡衣下摆露出的脚趾。“你光着脚，穿着睡衣。又一次。”

　　无辜的。用明亮的眼睛盯着我……在最黑的泥土里混日子。如果我把手放在她身上会……不！他用力地把这些想法推到一边，深深地埋在冰下。

　　黑魔法。黑魔法。失控。扭曲了他的思想。

　　他叹了口气，声音从他内心深处传来。他挥了挥手，让她穿上自己的教袍，因为过长多出来的布料堆在她脚边。

　　西弗勒斯再次低下头来。他试图把她送走，试图做正确的事。他对那个想法几乎笑了。他到底是谁在思考正确的事情呢？

　　“回你的塔里去，格兰杰小姐。”所有无辜的公主都应该在那里。

　　他听到他长袍的沙沙声，等着她离开，确信她会像从阿不思到阿罗莎·阿尔弗斯和其他人一直做的那样，在他叫他们离开时离开。

　　这是她应该做的。塔里无辜的公主总是这么做。

　　当他听到她从墙上滑下来，坐在他旁边时，他真的不应该感到惊讶。他忘了赫敏·格兰杰不是公主。

　　他没有动，而是咆哮着说，“女孩……”

　　“Rink把我带来了，”她插嘴说，“他认为您需要我。”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想你需要我。”

　　“需要？”他嗤之以鼻。“我不需要帮助。没有魔药或药膏，也没有阿尔弗斯的咒语能治好我。”甚至没有假装的公主。

　　但她没有移动，他也没有要求她再次离开。沉默在他们之间降临，西弗勒斯把注意力集中在颤抖的身体上。安静很好。他可以安静下来，只有她的呼吸声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即使他没有勇气看着她。

　　直到她动了……当她滑向他时，他胳膊上燃烧着令人震惊的暖意。他的全身都僵硬了。

　　“格兰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你很冷。”好像是为了强调她的话，两人都打了个寒战。

　　他抬起头来，又靠在墙上。“你能感觉到……”他慢吞吞地说，“你当然可以，因为我连那一点隐私都不被允许。”他的声音更大了，“对不起，我们的亲和关系使我们很难阻止血液流动，而我一直无法跟随我的……常规程序。”太长了。我几个小时之前就应该破冰了。

　　他深吸一口气，专注于脑海里的图像，直到他再次控制住自己，才放松注意力。“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他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像他眼睛后面的凄凉景象一样冰冷。

　　“停吧。”她轻声说，当她伸出手来抓住他一只手时，他更震惊了。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背，用手指穿过他的手指。“我不能给你任何你平常的习惯，但我知道切断出血的通道并不等于解决问题。”她捏了一下他的手。这会解决问题。”

　　他用她自己的语调回击她。“这太不适当了。”可爱的梅林保佑我。我不能这么做。

　　但他没有离开。他无法挣脱她身上滚滚而来的热气，也无法挣脱她双手拥抱自己的温暖。

　　“你问我为什么是一个格兰芬多。”她轻声笑着，声音顺着他纠结的神经滑动，“也许是因为没有其他人会这样……”

　　“愚蠢。”他回答。

　　她对他耸耸肩，更多的热气涌入他的身体。“我是为了勇敢。”

　　勇敢。鲁莽。疯了。

　　他们之间鸦雀无声。赫敏继续在她自己的手掌之间揉搓着他的手，动作轻柔而缓慢，他忍不住沉浸在她的触摸之中。上一次有人只是为了安慰而触碰是什么时候？他很虚弱。他想送她走，但他没有力气。

　　“你在那儿，”她说，然后又补充，“在魔法部。”好像今晚对那里是哪里没有什么疑问似的。

　　现在，她就要离开了。但他答应过她他会说实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回答说，“是的。”

　　“对不起。”

　　轮到他耸耸肩了，肩膀撞着肩膀的滑动使他很不舒服。

　　“傲罗呢？”

　　他在黑暗的房间里微微一笑，想起了傲罗和他们对他的不满。“花了几个小时令人沮丧地用各种方法质问我，毫无结果。”

　　她听了他的话，抓紧了他的手，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在试图安慰他。他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用一点力回握住她的手。“他们不能把任何东西都压在我身上。我的……在魔法部的职责是其他地方的目标。”在黑魔王这边，无法追踪的魔药。无名毒药。西弗勒斯是个很好的间谍，从不留下自己的痕迹。没有闪回咒可以抓住他。

　　“哦。”

　　他没有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任何谴责，所以他补充道，“黑魔王现在知道了全部的预言和波特的角色。”

　　“哦。”她又说道。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了，他慢慢地靠在墙上放松下来，无视他那破碎的良心的警告。

　　“你暖和多了。”

　　他闭上眼睛，专注于自己的想象。湖的边缘已经没有冰了，尽管中心仍然结冰。他全神贯注，强迫自己放松，让它融化。“勉强。”他说，重新睁开眼睛。

　　他们之间又是一片寂静。

　　“我在开魔药复习课。”

　　他不确定是否需要他回答，因此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才说，“你上学期还举行过一次。为了隆巴顿先生和其他人。”

　　“科林·克里维。”她说。

　　“教职员工们这学期听说过上课的传闻。”

　　在无足轻重的闲聊中，更多的紧张情绪随着西弗勒斯可以感觉到的寒冷终于消失了。

　　“那应该是科林。他告诉了几个人关于这个班的事。他们告诉了其他一些人。不是说这是个秘密，我们只是没讨论过关于这个。不管怎么说，这本来只是给纳威的。”

　　他能看到它的发展方向。“现在它已经失去了控制。”

　　“像一株缠结的藤蔓。”她悲伤地说。

　　“你一定做得很好。隆巴顿先生和克里维先生的成绩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的肩膀随着动作碰到了他的肩膀。“实际上是你做到的。”

　　这让他很吃惊。“我？”他问道。

　　“我和可怕的魔药大师一起上课了。”怎么做的？就好像她听到了这个想法，她回答，“我冒充了你。”

　　“冒充？”她的意思不可能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

　　“衣服，头发，眼睛……态度。”

　　再说一次，也许她可以。

　　当她把这个说出来时，房间里又一片寂静。他疲倦中唯一能想到的问题就是：“隆巴顿先生被吓到了吗？”

　　她又笑了起来，声音把更多的温暖洒进了他的身体。“是的。”

　　“现在的班级呢？”

　　“我还没给他们介绍另一个我。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去这样做，因为我现在有更多的学生。但是，好吧，没有你，魔药看起来不像是魔药。”

　　“我确信，”他知道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冷冷地说，“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祝福。”现在好奇心来了。“给我看。”他说。

　　他的要求吓了她一跳。“什么？”

　　“给我看。”

　　“我不能。”她摇了摇头。“在把我带到这里之前，Rink没有给我时间去拿魔杖。”

　　他毫不犹豫，尽管他的潜意识再次低声发出可怕的警告。他把他的魔杖递给了她。“给我看。”他又说。

　　慢慢地，她松开了他们的手，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他没有怀念她那温暖的触摸。她拿着他的魔杖，用一只微微颤抖的手，爬了起来。当她小心翼翼地离开几步，开始施咒时，她的眼睛拒绝与他的相遇。

　　他不确定自己期望的是什么——也许是对自己的讽刺，但不是这个。这是一个优雅的咒语作品，即使他也要承认。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盯着一个有些扭曲的形象，那是他自己生着格兰杰的脸，她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大大的。

　　“我……”

　　她就是他——黑头发，黑眼睛，还穿着他的长袍。它最开始很小，很低，藏在他的腹中。他感到嘴角在抽搐。他努力控制住，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没有用。他突然失去控制，大笑起来。在脑海里面，西弗勒斯感到冰正在融化。

　　笑声很艰难，也出乎意料，还带着不小的歇斯底里，但他不在乎。每次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就会在视线中再次看到格兰杰，穿着黑衣，表情介于担忧和恐惧之间。

　　在第二轮几乎控制住自己之后，她似乎终于意识到是什么让他大笑了，于是她挥了挥他的魔杖，改变了自己的样子。

　　当然，现在看到她穿着他自己的超大教学袍，一双光着的脚趾从下面露出来，他又一次兴奋起来。过了好几分钟，他终于控制住自己，能够看她一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应该开除你。”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但我不会的。主要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写。不尊重……真是太可笑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开始接触，”他指着她，“你所做的一切的规模之大。”

　　她用他那超长的袖子捏着双手。“不是那样。”她拖着脚步向前走了几步，跪在他面前，“我不是说——”她停了下来，严肃的表情变成了愤怒。“你在取笑我。”

　　他对她微微一笑。“听起来很公平。”

　　当她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时，他正在考虑从地板上爬起来。他的地位并不体面，但事实上，今晚过后，他无法想象自己还剩下多少体面。让她坐在他前面，比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位置要好。触碰他。

　　“你还好吧？”她向他伸出手，但没有碰他。也许她也意识到那一刻已经过去了。但担心在她的眼睛里依然清晰可见，对他的皮肤来说就像以前任何一次触摸一样坚实而温暖。

　　“我……很好。”

　　“什么是……”

　　他摇摇头，爬了起来。“下次吧。我下次再解释。重做一次咒语。”

　　她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顺从了。

　　他仔细研究了她和她身上的衣服。他的教袍，在她较小的身躯上，现在非常适合她。厚底高跟靴子给了她更高的身高。他注意到她的姿势有了微妙的变化——她的脚稍微分开一点，背部挺直。

　　他注意到她带着一种略带屈尊的冷嘲热讽，感到很好笑。尽管他认为她脸上的黑色卷发显得与他那毫无生气的头发相比不那么阴险。

　　本质上，它是完美的，一直到银色，蛇形浮雕的补丁。

　　“你这样做魔药复习吗？”

　　冷笑消失了。“是的。”她咬着嘴唇，显然有些犹豫，然后补充说，“他们叫我格兰杰-斯内普教授。”

　　他哼了一声。“这当然了。”他绕到她身后，“不然他们还能怎么称呼你……教授。”

　　她转过身来面对他。他的长袍……他的长袍……在她周围打转。他咬了一口脸颊内侧的肉，以免露出笑容。露齿而笑不利于保持他应有的形象。他甚至不确定在她关心的地方他是否有一个合适的形象。

　　“你又在取笑我了。”

　　“恰恰相反，格兰杰，我很困惑。我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我在格兰芬多扮演我时的经历——我可以补充一句，最值得一提的是韦斯莱双胞胎——通常都不太尊重我。”

　　“我从来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开始是为了让纳威对你的存在感到更自在。有点像是从那里开始的。还有……”她迟疑了。

　　“还有？”

　　她从睫毛下瞥了他一眼，深黑色的眼睛，当他习惯了她一贯的棕色时，显得有些不安。“我有点喜欢能砰的一声关上门，还有我走路时衣服在后面打转的样子。”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传授一个伟大的秘密。“我总觉得自己更高了。”

　　咬脸这次不管用了。他对不可避免的事情让步，再次笑了起来，然后笑得更厉害了，再也看不到她脸上那种吃惊的表情。

　　他控制住自己，让她施放咒语。魔咒刚解除，她就将魔杖给他送回来。

　　“我想我们需要把你送回你的房间，现在。”我迫切需要恢复我的平衡。

　　“关于……”

　　他挥手示意她离开。“在复习课上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不过，我很想知道沃思小姐对格兰杰-斯内普教授的看法。”

　　“你知道关于……”她做了个鬼脸。“你当然知道。”

　　“你会发现，在这个城堡里，很少有老师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而我总是知道我的斯莱特林们在做什么。已经很晚了，你需要被送回去。”

　　很明显她不想离开，但她默默地点头默许。

　　“Rink。”他叫道。

　　西弗勒斯本打算斥责家养小精灵，因为他一开始就把格兰杰带到了这里，但只要看一眼Rink悲伤的表情，西弗勒斯就会有一种明显的印象，那就是他要踢一只小狗。他认为这是格兰杰回到她所属的地方以后的谈话。“把她送回房间，然后再回到我身边。”

　　小精灵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抓住女孩的手消失了。

　　又是一个人了。西弗勒斯伸手去拿他的长袍，然后他意识到格兰杰已经把它们带走了。他叹了口气，累得连生气都没有。如果他真的感觉很生气的话。他的情绪到处都是，他需要一些独处来整理过去的两天——黑魔王，阿不思，傲罗们——都让他心有余悸。现在有了格兰杰，她可能是他们中最具破坏性的。他转过身来，没有准备好应付那更复杂的问题。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这个年轻女人显然是混乱的化身。

　　但是现在，随着房间里的寂静和安静，他筋疲力尽的情绪笼罩着他。如果没有持续不断的魔法回馈循环来维持他的大脑封闭术，他就要开始崩溃了。他还不能睡，尽管他的床在呼唤着他。他需要处理Rink。

　　家养小精灵。

　　他当了十二年老师。十二年前Rink被分配给他。在那几年里，他们讨论过Rink的职责，以及西弗勒斯对标准家养小精灵惩罚倾向的看法。Rink曾经是一个模范的小精灵——不引人注目，沉默，在需要时提供帮助。据他所知，在这些年里，Rink从来没有主动去做他认为违背西弗勒斯意愿的事。

　　现在，在和赫敏·格兰杰小姐见面的短短几个月内，Rink就成了一个相当于家养小精灵的反叛者。

　　Rink回来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窄肩向后仰着，耳朵直立着。西弗勒斯知道那种样子。格兰杰在最后一分钟给了他格兰芬多鼓劲的讲话。他尽可能地用十六年的经验教训他。“你和我要谈谈。”

　　――――――――――――――――――――

　　Rink带着赫敏回到了她的床，几乎就是她离开的地方。在小精灵离开之前，她抓住了他的手。“别让斯内普教授吓到你，Rink。你来找我是对的。”

　　Rink的整个身体，而不仅仅是他的耳朵，都表达了这个小精灵是多么的害怕。“Rink很坏。Rink知道魔药大师不会想要小姐的。”

　　她跪了下来，这样她就可以Rink对视了。“你做了对的事情，”她又说。“Rink——哦，天呐，我不相信我要说这个——如果你需要，如果你愿意，我会很荣幸地把霍格沃茨的前门重重地砸在你的手指上。”她试着微笑，但不确定自己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她补充道，“我会小心地使劲挥动它们。”

　　这显然是正确的说法，因为Rink的整个举止都变得明朗起来。“赫米是一个真正的朋友。”Rink轻轻一摇头，就消失了。

　　赫敏让自己倒回床上。什么时候一切都变得这么奇怪？我要帮Rink惩罚自己，还有我……我……哦，天啊，我还穿着他的长袍呢。

　　整个晚上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斯内普曾经……她找不到别的词，只有脆弱。他允许她看到这种脆弱是一种无法估量的礼物。他允许她提供安慰，比奉献更重要，他接受了她给予的安慰。

　　他让我做他的锚。

　　然后他笑了，两次。她闭上眼睛，想起并品味着他的笑声。这是一种出人意料的声音，即使现在，它也使她卷起了脚趾，使她脸上露出了回答的微笑。

　　然后不一会儿，他就把他情绪的门关上，把她推开，又一次披上他那众所周知的盔甲。

　　她把胳膊搂在胸前，把鼻子埋在斯内普长袍的厚布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入了烟、草药和斯内普难以形容的气味。

　　真是一团糟。

　　赫敏裹着斯内普的长袍，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这一幕，直到她的思绪涣散，她睡着了，梦见了一双手，那上面长满了老茧，很温暖。

　　――――――――――――――――――――

　　赫敏从格兰芬多塔走下台阶时打了个哈欠。她的深夜出现了。当她听到哈利、罗恩和纳威在她身后快速地交谈时，其他大多数学生都很安静，很拘谨。她几乎不责怪他们。在昨天傲罗的事件以及霍格沃茨和更广泛的巫师世界被戒严的消息传出后，许多学生都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焦虑。每个人都在想，今天傲罗有什么新计划。

　　他们没等多久。赫敏跌跌撞撞地停在大厅的门口。幸运的是，没有人撞到她，因为其他人也一样，傲罗德力士似乎是从多洛丽丝·乌姆里奇的书中取了一页，只是篇幅更大，而且更大胆。在大厅远处的墙上，用两英尺高的黑色字母写着霍格沃茨的新规则：

　　魁地奇取消，直至魔法部另行通知。

　　霍格莫德之旅取消，直至魔法部另行通知。

　　麻瓜出身的人，以及父母只有一个麻瓜或有麻瓜出身的父母的人，会在他们的魔杖上加上一个追踪咒语，以确保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安全。

　　一张小桌子被摆在规则表下，由一个傲罗负责。一小队学生已经在排队了。当赫敏认出他们是第三条规则下的学生时，一阵愤怒涌上心头。

　　最前面桌子上的一阵骚动引起了她的注意。辛妮斯塔教授正在和邓布利多教授争论，她的声音随着每个单词的说出而越来越大。

　　“我不会让我的魔杖受到追踪咒语的影响。如果他们非常想要我的魔杖，我会很乐意去扔…”

　　邓布利多拿着自己的魔杖，教授的声音突然被打断了，尽管辛妮斯塔激烈的手势证实了争论仍在继续。

　　罗恩在赫敏后面大声说。“这很糟糕。我不知道他们也在追踪成年人。”

　　哈利的表情让人看不懂。“那些混蛋在上锁，他们会说这是为了保护任何与麻瓜关系密切的人，但这会让他们找到并追踪每个人。”

　　“简单的目标。”纳威同意，“但我们能做什么呢？”

　　赫敏一想到要站在队伍里，举起魔杖，就咽下了喉咙里的胆汁。她摇了摇头，这一次她也无法想出一个聪明的解决办法。连罗恩也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哈利回答了，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定。“我们现在做他们想做的事。”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就开始排队。

　　罗恩俯身对着她的耳朵说话。“我们希望哈利把注意力集中在真正的敌人身上。我得说他刚刚找到了它。”

　　――――――――――――――――――――

　　一天结束时，当赫敏悄悄溜进维克多教授的教室，想安静一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城堡里的鬼魂一样充实。由于某种原因，斯内普教授在防御课时是一个绝对的防御高手，而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时一直给她一种奇怪的眼神。到目前为止，魔药课是她白天唯一上过的正常的课，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

　　下课后他又问她是否想加入他的斯拉格俱乐部，她又一次解释说她今年真的没有时间。她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但她总是觉得有必要在一对一地和他打交道后洗手。

　　当赫敏把东西放在办公桌旁时，傲罗加明（Garmin）走进房间，靠着后墙找了个位置，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在过去的几天里，傲罗在教室里进进出出，这让学生和老师都很烦恼。这是她今天第四次见到加明，而赫敏在这一刻之前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一种偏执的一面，她想大声宣布那个男人正特别跟踪她。

　　赫敏不顾身后隐约出现的那个男人，拿出了她的算术占卜书和她目前正在为她的N.E.W.T.项目工作的数字表。经过与维克多教授的讨论，她决定她的项目将是对组织有用的，并将扩展她的算术占卜技能。她正试图找出通过维克多的图阵追踪的银线。

　　她回到了维克多的第一个方程，并在绘制数字组合。这项工作既单调又费时，但它非常严格的性质迫使她不再在无法控制的事情上毫无用处地打转。

　　当维克多打断她的时候，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工作了多久。“格兰杰小姐？”

　　“女士？”

　　维克多教授拿着两本书给她看。“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弗立维教授让我把这些给你。他认为它们可能会帮助你的项目。”

　　赫敏皱了皱眉。她的问题不在于魔咒——那是丽莎·图尔平的项目。赫敏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困惑，那两本书就被傲罗从维克多手中抢走了。

　　“你在干什么？”维克多严苛地说。

　　“检查。”加明用微弱的冷笑回答。

　　“那些是魔咒书，不是违禁品。”她的教授说，她的声音和斯内普的声音一样冷酷。

　　傲罗只是耸耸肩，把那两本书扔还给赫敏。“是的。”他笑着说，在他的权力范围内很安全。

　　维克多盯着那个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她的眼睛开始对上赫敏的。“我想今天我要结束上课了，格兰杰小姐。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书带回格兰芬多塔呢？”她把目光转回了傲罗。“我确信你在那儿看书会安静得多。”

　　赫敏还不想回自己的房间。那天晚上她有复习课，所以一直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工作，等时间过去。她把一本书藏在书包里，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另一本书，一边朝着有求必应屋走去。

　　连接魔咒？为什么弗立维教授会给我一本关于连接魔咒的书？

　　赫敏还在翻阅这本书，让城堡的楼梯和她玩了一会儿，所以本该只花四五分钟的事情却花了将近二十分钟。她心不在焉地拍了拍最后一道楼梯，它终于把她送到了正确的走廊上。

　　到了有求必应屋，她发现艾格妮丝·沃思在走廊里等着，她的出现让她想起了斯内普关于想知道沃思会对格兰杰-斯内普教授有什么有价值的评论。

　　赫敏把拿着的那本书和另一本一起塞进书包里，迅速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按规定的步子走了三圈，想着她需要这个房间来上课。当门出现时，她用手势示意艾格妮丝进屋。

　　他们两人都收拾好了后，赫敏走到那个女孩的桌子前，她希望自己是一个漠不关心的样子。“沃思，你为什么在这里？”

　　艾格妮丝正在开始从包里掏出材料，有点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我是来练习的，跟其他人一样。”

　　“我看过你的作品，”赫敏说。“你不需要复习时间。”

　　“也许我是来监视你的。”

　　赫敏听出了另一个女孩狡猾的算计的口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好笑的鼻息。“别逗我笑。我没那么有趣。”

　　“有些人可能认为你是。麻瓜出身，聪明，哈利·波特的朋友。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你非常有趣。”

　　赫敏在看着艾格妮丝把桌子放好的时候，想了一会儿。斯莱特林文字游戏：谜语中的谜语。“这是警告还是威胁，艾格妮丝？”她问，故意用小女孩的名字，违反惯例的。

　　这让她咧嘴一笑。“你认为所有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吗，格兰杰？”

　　“不，我不是。”

　　“有趣的事情，我不认为所有的格兰芬多都是愚蠢的。”艾格妮丝又咧嘴一笑。“好吧，从根本上说不是愚蠢。在所有的学院里开这个班，这有些蠢了。”

　　赫敏自己也咧嘴一笑。“我更愿意认为这是勇敢和正确的做法。”

　　艾格妮丝耸耸肩。“愚蠢……勇敢。你最后还是死定了。”

　　“这就使我们回到你为什么在这里，斯莱特林的艾格妮丝·沃思？”

　　“很容易成为拉文克劳，或者赫奇帕奇……甚至是格兰芬多。沃思家族是古老的，他们是纯血的，但我们不像大多数家庭那样。分院帽不说谎。”她又耸了耸肩。“我不向任何人鞠躬。”

　　“听起来很勇敢。”

　　艾格妮丝翻了个白眼，但当她说“对我来说听起来很蠢”时，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总得有人当第一个。”赫敏又研究了艾格妮丝一会儿。“你的防御技术怎么样？你对另一个复习课感兴趣吗？”

　　艾格妮丝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险恶的微笑。“这就是我们现在在说的。”

　　――――――――――――――――――――

　　西弗勒斯坐在桌边他惯常的椅子上，毫不掩饰他对坐在他左边的傲罗的蔑视。他毫不怀疑傲罗德力士是故意选择这个地方的，这样他就能更好地盯着西弗勒斯。他压住了想告诉他他现在到底在为谁工作的强烈的冲动，而魔法部却妥协了。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消遣——一个有用的雁行追逐，由黑魔王设计，让傲罗们集中在他身上，而不是放在他应该在的神职部门。

　　他知道，他是个有用的工具。因为他毫不怀疑黑魔王，像阿不思一样，在必要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扔进狼群。他的胃翻腾着，喉咙里的酸在上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恶心感减轻了。

　　他高兴地看到一杯淡绿茶和一份稀饭出现在他面前。前一年，他注意到自己的饭菜变了，默默地感谢厨房小精灵注意到他没有吃他们平常的食物。

　　他不理会德力士，他知道这一举动惹恼了他，他举起杯子，环顾着大厅，目光扫视着聚集在一起的学生们。今天早上他们被制服了，就像上次几顿饭一样，自从傲罗制定了新的规则以来。西弗勒斯几乎能闻到恐惧和焦虑。他啜着茶，目光转向斯莱特林。在他照顾下的八个六个学生，他对他们每个人会做什么以及他们最终的忠诚所在只有最粗略的估计。

　　他的目光转移到沃思小姐身上。他已经尽了他所能——把她推向格兰杰的方向。斯莱特林并不是天生的开拓者，但只要一个人去了，其他人就会跟着去。只是为了确保第一个没有获得不公平的优势。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只有一年级的学生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并参加格兰芬多领导的复习班。他想知道艾格妮丝·沃思对格兰杰-斯内普教授有什么看法，于是他又喝了一口茶，以掩饰他那不由自主的笑容。

　　格兰芬多。他的眼睛移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上，从前他会先在那里寻找凌乱的黑发。现在，他的目光首先被棕色的卷发吸引住了。她低着头，鼻子埋在一本书里，对周围的学生全然不知。她时不时地前倾身子在一张纸上狂乱地写着。今天早上波特和韦斯莱坐在她对面，他们一起低着头。他和韦斯莱相处得很好。在他们的比赛中，要赢得这个年轻人变得越来越难了。

　　至于波特——他愁眉苦脸——莉莉的孩子。明亮美丽的莉莉。每次他看着那个男孩，他都看到莉莉用那双绿色的眼睛回看着他。当他看着哈利·波特的时候，他心中充满了愤怒。莉莉离开了他，厌恶他对黑魔法的迷恋。他曾全心全意地爱着她，她也很关心他，他知道。但她一直无法爱他，无法接受所有的他，甚至她的关心都带有一种潜在的厌恶。

　　他眯起眼睛凝视着波特。这是你的宝贝儿子，莉莉，正沿着我走过的路走着。他就是我，一直到黑暗艺术的污点和所有相同的老理由。你还爱他吗，莉莉？

　　怨恨在他心中升起，即使知道它有多大的破坏性，他还是把它当作一个熟悉的老朋友来欢迎。他和波特非常相似，但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男孩有一个朋友圈，坚强而真诚的。他有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米勒娃。他毫不怀疑，莉莉仍然爱着那个男孩，无论她灵魂在何处安息。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因为他自己可怜地打滚在自怜之中。早餐还没吃完。现在还太早了，不能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小路上盘旋前行。

　　就在格兰杰的头从书上抬起时，她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咧着嘴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开始她的涂鸦。

　　西弗勒斯拒绝承认他胸中弥漫的温暖之情，因为那微笑驱走了痛苦。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把注意力转向了校长。“先生？”

　　阿不思手里拿着一本折叠的《预言家日报》。“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

　　西弗勒斯看到阿不思眼睛里的表情，感到胃里又酸了起来。他接过报纸，轻轻地打开它。

　　代理魔法部长辛克尼斯任命新的魔法安全部长

　　代理魔法部长皮尔斯·辛克尼斯采取大胆行动，保护巫师世界免受“你知道是谁”和他的追随者的掠夺，他创建了一个新的魔法安全部门。新部门将由德夫罗姆·多洛特先生指挥。在他的欢迎词和开场白中，引用了辛克尼斯部长的话：“多洛特先生将与我和威森加摩密切合作，以确保巫师世界恢复和平与安全。”（魔法安全部正在制定的新规则，详见第9页）。

　　在短短的一段文字下面，是一幅部长辛克尼斯与一位身穿剪裁完美的巫师袍、黑发英俊男子握手微笑的照片。

　　西弗勒斯的呼吸哽住了喉咙，画面中的人从辛克尼斯处转过身来对着镜头微笑。西弗勒斯知道“变成人类”的缓慢过程终于成功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黑魔王开始了转变。现在很清楚了。德夫罗姆·多洛特是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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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承认吧教授，你看见她对你笑就觉得温暖，你连波特都不看了你只想看着她，她抱你你也无法推开不想推开，你不对她恶语相向冷嘲热讽，连分都不扣，她让你脑海中的冰融化，让你大笑，让你渴望被触摸。你允许她看到你的脆弱，尽管你觉得良心不安，可你还是让她成为了你的锚，你的情绪控制者，你喜欢她。
你爱她。
不知道多少人期待着斯内普知道格兰杰斯内普教授的反应，不得不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反应，但是这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