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Pet Project（SS/HG）》陆枉

2、观察

　　第二章Pet Project Chapter2 观察

　　赫敏仍然很生气，想着她听到的谈话，她慢慢的走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几乎没有注意到她周围的城堡。然而，这些画像却注意到了她，并在她的注意力不专心的情况下互相低声议论。他们通常习惯于看到格兰芬多的女孩大步走着，无论走到哪里，步伐都会是高而坚定的。现在她几乎漫无目的地徘徊，她的头低着向下，她的脚步比她自己的任何真实想法都更能引导她。不止一幅画像就此评论了她。

　　不仅是画像，城堡本身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走在楼梯上时的不专注，从而形成了正确的排列，而不是让她走到空的空气中，让她安全地回到她的宿舍里，以不带来慌乱。

　　“口令，亲爱的？”

　　“什…… ?”赫敏抬起头，发现自己站在格兰芬多塔楼的那扇门外面，而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这儿的。

　　胖夫人，早就习惯了和那些心烦的青少年打交道，并且已经被其他的画像警告过这个女孩现在的不专注状态，只是简单地重复了她的问题。

　　赫敏在她的精神漫游中抓住了这一点，但她只带着半勉强的微笑给出了口令。“泡沫，泡沫，辛劳和麻烦。”当她爬过门时，她不得不怀疑麦格教授在选择本周的口令时有没有读过莎士比亚的作品。

　　公共休息室通常是嘈杂的，拥挤的，混乱的。从本质上看，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似乎是四学院休息室中最吵闹的一所。而且，尽管噪音和混乱有时会让她神经紧张，但赫敏不得不承认，把一个人从内心深处拉出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已经准备好承认，当她听到她所听到的时：她的想法确实很深刻。

　　她看到哈利和罗恩在房间里进行一场巫师棋的较量，她穿过房间，穿过房间里年纪越来越小的几个学生，房间里到处都是。当她走过每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谈话片段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八个茄属植物的使用方法？他是疯了。我只能找到五种使用茄属植物的用法。我告诉你，斯内普要求必须要做额外的三种用途。”

　　“…在这个赛季，查德利大炮队会出来吗？尤其是在奥莱利的比赛中？”

　　“斯内普让我明天留下来和费尔奇…”

　　“我喜欢你的指甲上的颜色。你能给我看看……”

　　“…你听说有一个一年级赫奇帕奇今天哭了吗？”

　　到塔楼的时候，她的愤怒平息了下来，但她仍然能感觉到它在水面下冒着泡泡。现在，斯内普教授的名字唤起了她的属于格兰芬多的正义感，并要求她做点什么。

　　因为注意力在面前的游戏上，在她坐到他们的桌子旁边时，哈利和罗恩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她把自己安顿在一个舒适的无用的侧椅上，专属于格兰芬多的在扶手顶部的红色装饰物来自于这些年来数不胜数的学生们。她很高兴男孩们的注意力分散了。今天晚上她放了太多的注意力在志趣相投的伙伴上面。所以她回到椅子上，把思绪转回到她本不该听到的话题上。

　　当罗恩的一个主教把他的一个小卒斩首时，哈利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副紧张的表情。他对上赫敏的眼睛，将她从她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告诉我，你是来救我脱离这场不公平的屠杀的?”

　　哈利只赢得过一场与罗恩的比赛，那是罗恩病了、发烧、半昏迷的那天，赫敏不完全同情他。“哈利，如果你知道你会输，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和他玩呢?”

　　哈利耸耸肩，“我想，希望是永恒的，我总是在想我这一次我会打败这个红头发的讨厌家伙。”

　　那个红头发的讨厌家伙坐直了身子，生气的说，“嘿！”

　　哈利对着他的朋友咧嘴一笑。

　　罗恩从哈利的方向上转过身来，转过身去面对着赫敏。“那么，你把在所有的图书馆的研究都做完了吗？你答应过如果你完成了你明天就离开城堡，和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此外，这将是一场真正的庆祝活动，因为那个几乎杀死了哈利的白鼬会被开除的。”罗恩大笑，带着期待。“你认为邓布利多会发表声明吗？”他的笑容变得更明媚了，他的眼睛在对校长的不圣洁的模仿中闪烁着。“哦，也许他们会护送马尔福穿过大礼堂，走出全校的前门？”

　　哈利挂上了和罗恩一样的笑容。“啊，我认为马尔福在晚上离开的时候就会像他粘乎乎的小蛇一样。但是，你必须因马尔福的离开而为克拉布和高尔感到遗憾，再也没有人来左右他们的想法了。”

　　赫敏想张开嘴告诉她的朋友们，马尔福不会离开，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似乎什么也没说。如果她告诉罗恩和哈利，他们会想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出于某种原因，她不能像那样泄露斯内普的隐私。这是错误的，就像在别人已经倒下的时候踢别人一样错误。她对自己解释说，无论如何，这都无关紧要，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马尔福不会被开除去任何地方。

　　赫敏也不愿意分享她关于窃听装置的发现。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死亡使哈利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即使是现在，微小的事情也能让他陷入愤怒或痛苦之中。几个星期前的圣诞节假期对他们来讲简直是地狱，因为哈利接连的向他的亲密的朋友们发起攻击。她不认为哈利会想要了解被监视额外，即使间谍装置不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他会认为这是来自那些试图保护他并确保他有必要的知识和能力来打败伏地魔的成年人的又一次打击。

　　“所以，赫敏，去霍格莫德吗？”罗恩又问了一遍。

　　再好不过了。她想。尽量不去思考她在对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保守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当然，”她回答说，感觉到得益而微笑。对于向朋友隐瞒秘密她感到很不自在，于是她决定退到自己的房间去，在她被迫说出任何谎言而不是隐瞒真相之前。赫敏站起身来，把之前在图书馆借到的书收起来。“明天我会在大厅里和你们一起吃早餐，我们可以一起去霍格莫德村。晚安！”

　　听着使人分心的“晚安”，男孩们继续转向他们的游戏，赫敏走向女生宿舍。

　　赫敏凝视着她的天篷上的阴影，在床上倾听着拉文德轻轻的鼾声。她一小时前就放弃了尝试睡觉。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当她的脑子里装满了问题的时候，睡眠会是她第一个抛弃的东西。今晚，她似乎无法摆脱关于斯内普教授和今天偷听的谈话的想法。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情况这么生气，但有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关于年轻的小天狼星、詹姆斯和斯内普的角色的假设在她的内心深处。之前正是这种愤怒的情绪让她开始了S.P.E.W.，这种情绪让她决定，既然没有人会为家养小精灵挺身而出，她会。

　　她在黑暗中坐着，释放被压抑的沮丧情绪，把枕头变成一个更舒服的形状，然后躺在一边。她在黑暗中伸出手，用手指抚摸着克鲁克山温暖的皮毛。正是这种感觉让她在对角巷的神奇动物园里选择了姜黄色的它。克鲁克山是一个毛蓬蓬的怪物，有着一张丑丑的、扁扁的脸、经常发出嘶嘶声，还有爱咬人的性格，店里的顾客一次又一次经过它，但没有人想要它。赫敏那时候只是看了它一眼，然后她再也没有犹豫。

　　她揉着一只毛茸茸的耳朵，直到沉睡的克鲁克山从她的手中滑出来。那天她在猫上看到了别的东西。她给了它一次机会，它也证明了它的价值，那天她买下了它。

　　那么，斯内普教授呢？赫敏在黑暗中微笑着，想着她的魔药教授像个声音嘶嘶的、丑陋的、黑暗的、黑头发的猫狸子。不，这个类比太简单了。她知道。斯内普教授太复杂了，他被放进一个题为“让我想起我的猫和家养小精灵”的盒子里，他做到了这一点。

　　她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斯内普教授。在她的头脑里，他在她的想象中有着细致的、匀整的标签，老师，令人讨厌，需要小心接近的，邓布利多信任的。那些标签定义了他和她与他的交往，但她总是在表面上考量他。现在她想深入挖掘。当然，她现在所考虑的事情是愚蠢的，这种愚蠢的做法通常会让格兰芬多的人在别人看来有一种“跳脱”的名声。她似乎不能了解斯内普教授的想法。她需要更多的信息，在书里面找不到的信息。她需要亲自动手得来的信息，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监视斯内普教授。监视一个间谍。对于一个过于好奇的学生来说，这是她能想到的事情，比那最危险的霍格沃茨的老师——斯莱特林的绝对致命的校长——要危险得多。

　　然而，不管她在担心什么，她都有一个问题，赫敏·格兰杰的问题从来不会没有回答。她看到了精灵们的被奴役，以及克鲁克山的恶劣脾气。如果她真的去看，她会在斯内普教授这里看到什么?

　　尽管头天晚上赫敏并没有睡好，她还是在第二天一早上来到大厅寻找两个男孩。她并没有沮丧，因为她有几分钟的时间观察教授们的餐桌。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赫敏挪动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坐在她平常的座位对面吃早餐。她的新的有利位置将使她能够在不必拧着脖子的情况下观察教授们，她确信斯内普教授会注意到这一点。

　　她低下头，啃着一片烤面包，在睫毛下研究了餐桌。她看到麦格教授一副不赞成的表情，联系到生气的校长，她有点吃惊。她本以为校长和院长会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然而，坐在院长旁边的校长那僵硬着的颈项表明，昨晚赫敏停止了倾听之后，有些其他的事情被说了出来，很明显麦格教授还是生气了。有一小会儿，赫敏希望她能看到老师的桌子下面，看看校长是否穿了袜子。对这一点，她有点怀疑。

　　她把目光移到桌子上，注意力集中在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吃饭的斯内普。为了让自己自己不是透过“可怕的魔药大师”的标签去看待他，赫敏试着去客观地看待他。她面前呈现的画面相当令人吃惊。她通常将他与严厉和权力联系在一起，但他现在却毫无生气，无精打采。他的眼神模糊而看上去疲惫不堪。他的皮肤有一种不健康的石膏颜色。她对他的看法总是在远离太阳的地牢里，但是她现在看他，他好像病得很厉害，像是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好好睡一觉，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

　　赫敏不确定她盯着他看了多久，但不久他的眼睛就扫视了一下大厅。当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她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块吐司上。当他不再扫视大厅，她才再次抬起眼睛。和之前一样，没有多久，他就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这一次斯内普教授扫视大厅的速度更快，事实上，他很快抓住了她的目光，她肯定他微微弯起嘴唇无声的表现出轻蔑，他在冷笑。

　　“哦，赫敏。”

　　罗恩的大声问候打破了赫敏和斯内普教授的联系。她重新把目光放回到她的早餐上，然而这一行动已经造成了损害。她的教授现在肯定会小心了，如果她要避免他的猜疑，她不得不偷偷地去做这件事。

　　她决定暂时忽略这位神秘的教授，把注意力转向了罗恩和哈利，因为他们正坐在她的对面。在哈利伸手去拿南瓜汁的时候，罗恩把鸡蛋和熏肉放在盘子里。

　　在早餐的中途，当罗恩在讨论他需要一个或两个人的熏肉时，赫敏意识到她第一次监视的时候了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斯内普没有很好的条件，但他极度敏感。他就像一匹纯种赛马，非常紧张，对一点小小的事都很敏感。他在被观察时似乎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直觉。他能知道，有三百个学生中，有一个学生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她了解了他的偏执程度，他的敏感性，以及他神奇的力量。这是相当令人不安的。

　　就像生活在新时代的压力下，没有任何安慰。难怪他总是对学生们非常严厉而敏感，如果她总是带着那么多的紧张情绪，那么她也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赫敏沉迷在她的思绪中，男孩们在继续他们的早餐，谈论他们想要停在他们期待的蜂蜜公爵。当罗恩吃完他最后的培根时，麦格教授从哈利后面走了出来。“波特先生，和我过来一下。”

　　罗恩似乎也想从座位上站起来，但在麦格教授的下半句话中停了下来。“不是你，韦斯莱先生！”哈利和罗恩和赫敏交换了半忧虑的眼神，轻快活泼的跟着教授后面走了。

　　罗恩在哈利走了以后朝后退了一下。“你认为怎么了？教授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相信哈利会在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的。”赫敏回答。“这可能是跟班级有关的事情。”赫敏在内心深处退缩了。她很清楚为什么麦格教授想和哈利单独谈谈，并且知道事情不会进展得很顺利。

　　当哈利带着愤怒的表情回到大厅时，这一想法得到了证实，他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被魔法控制了。

　　“哈利，怎么……”

　　“不在这里说。”哈利怒气冲冲的说，打断了罗恩。他眯起了愤怒的绿色眼睛，转向他们的方向，他抓住了他和罗恩的斗篷，把沉重的黑色布料塞进他朋友的怀里。“我们走吧！”

　　赫敏忙着把她的冬衣穿到身上，和罗恩跟在哈利身后，朝门口走去。

　　哈利以快速、愤怒的步伐带他们到了操场上。过了霍格沃茨的大门以后，他的步伐才放慢了，走得更有分寸，他的情绪激动、不受控制的魔力在他周围盘旋。

　　罗恩认为，这是他开始提问的暗示，一如往常，直奔主题。“发生了什么事，伙计？”

　　“他们不会开除他。”毫无疑问哈利指的是谁。

　　“不可能的！他们必须开除他。”

　　“哦，不，他们不会。他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哈利提高了他的声调，模仿麦格教授。“你必须了解我们的立场，波特先生。我们现在必须小心行事，波特先生。我相信马尔福先生只是在做一个恶作剧，波特先生。”哈利放弃了假声，用回了自己的声音。“一个恶作剧！麦格和邓布利多想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无害的恶作剧。”

　　罗恩加入了哈利。“你在开玩笑吧？马尔福试图杀了你。他们怎么能想到让他留下来呢？”

　　哈利已经停止向前走，在赫敏和罗恩周围圈子里踱步，赫敏转动着她的脚跟，这样哈利就一直站在她的面前。

　　“哦，它会变得更好的。”哈利说。“不仅斯莱特林的王子会留下来，而且我也不能谈论这件事给任何人知道。如果马尔福不小心“杀了我”，我怎么能把世界从伏地魔手里拯救出来呢？”

　　这也是罗恩的愤怒之处，他甚至没有对哈利使用黑巫师的名字表示不满。“这是疯了！”

　　即使知道这是一场失败的战斗，赫敏仍然扮演了理性的角色。“哈利，校长和麦格教授是对的。他们必须看更大的图景。他们现在不能站出来，引起人们对霍格沃茨的注意。”赫敏把她的声音压低。“更不用说，把马尔福从学校送出去，可能会让斯内普的生命面临危险。伏地魔会因为他没有保护马尔福惩罚教授，你知道他会的！”

　　哈利的眼睛仍旧是冷酷无情的。“然后伟大的蝙蝠就会得到他应得的。他加入了食死徒。让他收获他那血腥的结果吧。”

　　赫敏吓了一跳。透过哈利的左肩，她可以看到罗恩的脸，也反映出对他朋友的话语有一定程度的不安。

　　赫敏的脸涨得通红。她对斯内普教授的困惑的想法和感觉出现在她的话语中。“你傲慢，你伪善！斯内普教授在18岁时犯了一个错误。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我承认。但他一直以来都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他只是一次又一次试图保护我们这三个人。我们可能不喜欢他的方法，但我们都还活着。”她记得关于马尔福仍然可以被救赎的评论，并补充说，“我们也不知道校长和斯内普教授的最终计划，让马尔福在学校里很重要。小天狼星在恶作剧中差点杀了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没有把他驱逐出去。这难道不是格兰芬多的人得到了特殊待遇吗？”赫敏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了最后一段话，但是当哈利的脸变白，眼睛血红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些话是错的。

　　“这，”哈利咆哮着，“不是那样的。小天狼星只是对斯内普恶作剧，而马尔福想要杀了我。”

　　“但…”赫敏停了下来在她发现哈利不再听她说的时候，她的愤怒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种奇怪的悲伤。20年前开始的这个循环又开始了。

　　哈利没有停下来。“你只有一件事是正确的。唯一的共同之处。斯内普是错误的！”

　　“哈利！”

　　哈利转过身面向着她，赫敏走了回来，突然害怕起她朋友的脸上的表情。“他和这件事有关系。他不值得信任，这也证明了这一点。你知道吗，赫敏，我讨厌你为他辩护。那个混蛋不值得别人为他辩护。”

　　最后，哈利转身向霍格莫德走去。赫敏发现自己站在那里，哈利的最后一句话仍然在她耳边回响。罗恩在哈利迅速走开的时候绝望地瞥了一眼赫敏，不知道他该怎么做。

　　赫敏突然感到非常疲倦，她看着罗恩，把头转向哈利的方向。“追上他。和他谈谈……使他平静下来！”她用手做了一个模糊的、无助的手势。“你能做到。我要回城堡去了。”

　　罗恩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才点点头。他跟在哈利之后离开了。

　　回城堡的路上是寒冷的，一月份的风吹着她的斗篷，卷起她的头发，使她的头发需要很久去打理。比风更冷的是哈利最后的话。

　　那个混蛋不值得别人为他辩护。

　　这是真的吗？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吗？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守着他，有人担心吗？她的脸扭曲成愤怒的模样，甚至连伏地魔都有小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