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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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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的柏桀趴在被子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最后在某企鹅聊天软件的班级群聊里找到了杜若，看着对方黑色系的头像陷入沉思，这看着不太好说话啊，他会不会拒绝我的好友申请，他不记得我是谁怎么办……在进行了一系列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添加了杜若为好友。
杜若似乎一直在线，很快就通过了好友申请。
【柏桀】：杜若，我是柏桀。
柏桀躺在枕头上，略带挣扎地打出这几个字，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打心里一点都不想趟这摊浑水的。
【杜若】：嗯。
杜若有些意外柏桀会加他，他俩并不是很熟，柏桀看着也不是什么爱八卦这些事的人。
【柏桀】：你不去上学了吗？
【杜若】：嗯。
【柏桀】：那真是好可惜啊。
杜若眼眉挑了挑，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啊，他该不会是过来嘲笑自己的吧？
【杜若】：没什么好可惜的，你想笑就笑吧。
柏桀枕着胳膊看着电脑上的几行文字皱起了眉头，这人……戾气真重。
【柏桀】：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笑的，你要是执意不想去，我尊重你的选择。
【柏桀】：不过还是希望你回去，毕竟现在辍学，你连初中毕业证都没有，是小学文凭。
【柏桀】：杜若？你在吗？
正当柏桀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语音电话跳了出来，接通后是杜若咬牙切齿的声音，“柏桀，你他妈的比我妈都磨叽你知不知道！”
柏桀困倦难耐，趴在枕头上快睡着了，生生被他那声骂给吓清醒了，少年有些迷糊地坐起身扯了扯被子盖住腿。
杜若听着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皱了皱眉，又开头大骂，“柏桀，你在搞什么？你不是要给我做思想教育吗？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杜若气得肺要炸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漠又不带感情的少年音，“杜若，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又不是你妈，让你随便发脾气。”
杜若被这声温柔干净的少年音甜得心都软了，实在骂不出什么来，只好妥协，“好好好，您不是我妈胜似我妈，请您训话，我的亲妈活祖宗。”平时听柏桀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电话里听着竟觉得有些可爱。
柏桀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默默打开浏览器：【中年女性如何教育自己的儿子。】
杜若听着噼里啪啦的打字声，疑惑地皱了皱眉，“柏桀？”
柏桀困意上头，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啊没事，我百度一下怎么劝失足少年回归校园生活。”
杜若：……
杜若突然觉得自己眼中的高智商天才少年似乎有那么一丝智障，柏桀大佬请不要草自己的人设了好吗，已经崩无可崩了。
“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回去？”
柏桀认真想了想，好像并不是英语老师的热情感染了他，甚至可以说毫无关联。
似乎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觉得自己应该卷进这个麻烦里。
似乎真的是自己觉得，杜若这么聪明，辍学了真的好可惜。
又或者是身旁一群为了迎合赵青阳，想尽办法羞辱孤立自己的假面朋友，只有杜若，虽不是深交，但也从没落井下石。
柏桀如是想着，也就如实答了，少年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含糊不清的说着，“因为记得你以前成绩很好，觉得中途步入社会一定很可惜，而且我也没什么朋友，想让你陪我……”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以至于杜若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听清一句想让你陪我。
“还真意外你会这么说，成绩好也只是以前的事，以我现在这个成绩，考上高中都难，就剩一年时间了，也没什么好努力的了。”
杜若似乎并不抗拒柏桀的劝说，这些天有不少人来找他，说的都是你应该回去，而不是我需要你回来，柏桀以这种方式把话说出口，就算是假的，他都愿意去信。
“我们还有一年多时间呢，我可以帮你，我文科挺好的，英语也不错，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柏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样怕麻烦的一个人给自己揽了一堆麻烦事，还生怕对方不同意。
“我再想想，好吗？”杜若觉得此时的柏桀真的可爱极了，像一个因和其他玩偶争宠而极力展示自己的洋娃娃。
虽然自己心里不大愿意再去那个牢笼，也想温柔哄着他，怕他会难过会失望。
“好……”柏桀没觉得他会同意，早就困得不行，干脆挂了电话直接睡觉，就当是被拒绝了。
却在第二天早上收到了杜若发来的消息。
【杜若】：出来玩吗？
柏桀睡眼朦胧地看着平板，有些迷茫地爬起身来回消息。
【柏桀】：这么早，去哪玩啊？
杜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十一点半，好家伙，您老是倒时差吗？这么个睡法，能醒过来也是奇迹了。
【杜若】：不早了，起来陪我去书店买书，然后我带你去吃饭。
柏桀揉了揉眼睛，默默敲出几行字。
【柏桀】：买书？买什么书？你要看漫画吗？
杜若叹了口气，想骂人了嗨！
【杜若】：昨天不是说好的帮我补课吗，我们去买辅导书啊？再买几套卷子，懂了吗？快点，我在书店门口等你！
柏桀瞪大眼睛，惊讶于自己没被拒绝。
虽然是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没睡醒，但还是故作淡定地回了一句OK。
外面阳光正好，柏桀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黑色人影站在树下。第一次在校外看见他，未穿校服的杜若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张扬，更让柏桀觉得他答应自己回到学校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杜若也回头看到了柏桀，默默在心里吐槽了这人的衣品是真的差，都初中了还打扮得跟个小孩子一样，白T恤米色外套黑裤子，天哪，自己七岁的表弟都不这么穿了，比自己想象中穿的还要平平无奇路人甲。
“这么大了你还穿个派大星T恤，不幼稚吗？”最终杜若还是没忍住了自己的吐槽，问了句不能当人话说出来的，也没想过会不会伤了人家的自尊心。
“……可爱。”柏桀委屈巴巴，明明派大星这么可爱，他居然觉得幼稚，果然不是一路人……
杜若没理他，转身进了书店。
进书店挑了好些书之后柏桀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不用这么多书的吧？”
杜若疑惑，转头问他，“不用？这些不都要考的吗？”
柏桀：“这些也需要特意学？”
杜若：草！想打人了嗨！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出来就是有一种欠打的气息，明明知道对方是真的疑惑，没有炫耀什么，但听着就是那么不爽。
“是啊，这些我都要学的，麻烦柏桀大哥尽心尽力教我！”杜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柏桀这货真的太欠揍了，有事没事就来个智商碾压狂虐自己……
柏桀认真看着杜若，眼里透着天真，就在杜若以为他要认真说出什么承诺的时候，柏桀默默开口，“叫爸爸。”
草！
杜若放下书拎着柏桀衣领就去了洗手间，柏桀一脸茫然地被拖进洗手间，又一脸茫然地被抱到洗手台上，杜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着无奈的话，“你怎么这么欠揍呢？我现在就想把你按在洗手台上打一顿！”
“那你打吧。”
“嗯？”杜若有点懵，这小子是在挑衅自己吗？
“你要是想打就打吧，反正我又打不过你。”柏桀声音一字一顿地透着一丝认真。
杜若低下头，柏桀抬起头用那双一尘不染的眼睛看着他，灯光照在柏桀白皙的脸上，两扇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脸颊上留下两片鸦羽般的阴影。
杜若：下不去手了嗨……
杜若只好实话实说：“你长这么好看我舍不得打你的。”
柏桀倒是很不给面子：“我听张春说，你天天在后排说我丑。”
杜若：“……”
杜若：是该回去上课了，苏醒了，猎杀时刻，看爷不给你丫天灵盖掀起来，张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