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过寒风》郑蔷薇

32、同居的开始 上

　　是一种预感的实。

　　也好像算是冥冥中的一种约定，不曾奋不顾身但是在这一刻却喷发出无限可能。我们终于是要为了我们的爱来一战。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条阵线上，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我们只有相信没有了奇迹，

　　也才会背水一战的一拼到底。

　　我觉得这是我们共同生活的开始，但是也不知道，这也这是我们悲剧的开始。

　　——题记

　　江孝去了那里。

　　本是以为是开玩笑的话语，这一刻，却真的为了生活走进了这里。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

　　自己再多不爱这里也好，

　　也只能爱了。

　　庸俗的为了钱而已。

　　庸俗的为了可以多赚一点钱而已。

　　却真挚的，为了母亲的病，也为了自己家里的父亲也可以过得好一点。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朋友，江孝。”大昌像老板也简单的提过孝。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染着金黄色的头发，其实看上去，也不像是孝心里想的那种夜店老板的样子。

　　他望着孝笑了笑，点了点头：“我一直很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但是我觉得你生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只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打个杂好像有点浪费了。”

　　他轻弹着烟灰，在水晶的烟灰缸里，

　　坍落着。

　　“我只是想和大昌一样，做点打杂的就很满足了。”江孝很简单了说了一句，手弄了弄挡在前面的头发。

　　“和大昌一样做兼职我当然会答应你，但是我觉得你可以什么都学一点，其实，我这里也缺少点亮点和新颖。”老板看着江孝道。

　　“学一点？什么？”江孝其实还是不太明天他如此含蓄的意思。

　　“调酒之类的，任何事情，还有，也想你和大昌学一点，对待你的客人要热情一点，今天，你的状态在我看来，你不太热情。”他放下了手中的烟，有点严肃的道，“我这里的即使是打杂的也要有一颗热情火热的心，这样，客人才会觉得满意不是吗？”

　　“知道了，我会慢慢学。”虽然是要打起百分百的精神，但是小温的事情，还是觉得有点担心，所以，不管是做什么，好像也都放不下，不过，热情的话，江孝好像也真谈不上。

　　“好的，大昌，你可以带江孝去换件衣服，今天晚上是试用期。虽然的确是难得的帅小哥类型，但是，我还是要看看今天他的表现。”老板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

　　······

　　“孝，怎么无精打采的？还是不想来这里打工了？没关系的，你不用真的来陪我的。”大昌笑了笑，望着这样的孝。

　　“不是为了陪你才来打工的。你知道的，一向都很缺钱了。”江孝笑了笑，“走吧，不是还要换衣服吗？你还要教我怎么度过这试用期才对。”

　　“你完全不用了，只要让他们觉得高兴就可以了，一定可以的啦，走吧。”

　　······

　　上次来这里就已经领教过这里的服务员工作服是有多浮夸了。

　　或者可以用，奇葩两个字来形容。

　　看上去拉拉扯扯的不规则剪裁衣边，一身在这种灯下，刺眼的红色带着金色亮片的制服，裤子也是不伦不类的设计，用黄色来搭配了那身血红的带着亮片衣服。

　　但是，江孝却好像给了这件身打扮的新定义，头发用吹风机吹起来，变得蓬松了不少，刘海移到了一边，还是将左边的头发挽在了耳后，露出耳朵上的银色耳环，在灯光下，闪着的光芒也染上了诱惑的颜色。

　　连大昌这种技术的化妆，都可以让江孝美得好像就是来自天上人间了。

　　是的，烟熏妆。

　　大昌因为不会给别人化眼线，所以，画的不好，直接用棕色配上褐色眼影，直接给孝来了烟熏。

　　即使在大昌这样胡乱打扮下，孝都可以散发出他独特的魅力了。

　　“要不是你说时间来不及，我一定也跟你化成这样。”江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又不是自己了。

　　稍微修饰，就很容易变成，极致的男人。

　　“没办法啦，其实这样你都很完美了好不，走吧。”大昌把一托盘就交道了江孝的手里，“你等会就听到哪里要酒啊什么的直接送去就可以了。记住，面带微笑，这里的人，你懂得，不怎么友善，不过，要记住，就算他们的话在难听也好，你就当没听见，老板是不让我们和和客人有任何争执的。”大昌叮嘱了一声。

　　“他们是对是错也好，都是对了就是了。”江孝接托盘，道了一句。

　　“精辟。”

　　······

　　江孝去了场子里，今天的人，不多不少。

　　很大的音乐，好像可以叫人忘掉暂时心里烦恼的事情。

　　闪烁的灯下，他好像比光好像更加闪烁。

　　这种感觉，就好像想让人化作他手里托盘里的酒杯，只有化作酒杯好像才可以触碰到他柔软的唇。

　　果然，那边就有一群女客人，望了一眼江孝，“小哥，这里····”

　　江孝走了过去：“几位要点什么？”

　　“小哥是这里新来的吗？我们和这家店里老板风哥很熟的，怎么都没有看到过你啊。”说话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画着很庸俗的妆容的女人。

　　“我是今天才来的。几位要点什么呢？”江孝笑了笑，因为微笑是这里的游戏规则。

　　画着烟熏的眼，不管怎么看，都露出无限让人遐想的空间。

　　“你手上托盘的酒全都要了。”那几个女人也笑了笑，大声的说到。

　　音乐本来就很吵，不大声，也会听不到。

　　“小哥，今晚能不能包下你呢？”另外一个女人也笑着开着这样那样的玩笑。

　　是客人，就没有错哦。

　　“可以哦，不过要连这里所有的服务员都包下才行。”江孝依旧做着虚情假意的微笑，那双眼睛里，住着的星星什么时候披上了魅惑的紫色，冒出了这么多摄人心魂。

　　这种地方，其实到底适不适合这样的自己呢。

　　但是，刚刚在镜子里照着的这个男人，好像也都不是自己了。

　　不是自己了，说的话也不是自己了。

　　为了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呢。

　　江孝心里伴随着她们嘴里的笑声，升起了一抹伤感。

　　江孝也在心里告诉自己，等赚了足够抑制母亲的钱以后，绝对不要做这样工作，这样，虚情假意的工作。

　　“服务员，这里一打酒。”

　　······

　　于是，今夜开始奔波在这样的场合里。

　　带着这样那样的微笑，这样那样附和客人的言语。

　　行尸走肉的游走在这样的场合里。

　　老板看着整个场子，也看着这样‘努力’工作的孝，完全放心了。他是个可塑之才，完全可以热情起来的人吧。

　　看着那些多事来这里闷闷不乐的女人们，好像目光都会时不时的被这样一身红色衣服的服务员所牵引着。

　　生意，好像可能会越来越好起来。

　　对不起，没有本钱的人却生来这幅惹祸的容貌，本来就是一种折磨。

　　江孝游走在这样的场子里，红色的灯光染红了他的脸和衣服，什么都红了。

　　带着的微笑也渐渐变得醉意起来。

　　第一天决定在这里开始的孝，就早就准备好自己该怎么去走下去了，为了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就像是隐藏在陪着客人饮酒，偶尔也谄媚着，偶尔微笑着，开着各种玩笑的面容下，这里面多有的悲哀，都心甘情愿的换做另外一种形态，在这样吵闹的，喧嚣的，庸俗的地方，肆意的膨胀着。

　　但是，心里最初的东西，却永远不会变，就像是水一样，在水果里的水分，在大海深处的水，也不会流动。

　　但是，它们还是水。

　　化学写作H2O也不会变。

　　本质，也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