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尊大人》沧海一粒沙

6、北冥山捉妖

　　冬去春来，小纤来云雾山的第二个春天。
　　她近日打听到，师傅要去北冥山除妖，她业已拜师两年，当年立誓要除尽天下妖魔之志从未更改，不过经过鸡妖一事，她对妖虽有些改观，但这也改变不了妖魔祸患百姓的事实。
　　“师祖，我跟随师傅两年，自认这两年刻苦修炼，特请与师傅一同下山捉妖”小纤话语中带着坚定。
　　师祖摸了两把胡子：“也好，妖魔凶残之极，你可要注意安全”。
　　云川本以为师傅会驳回小纤下山的想法，怎料她老人家一口答应。
　　“师傅，按照惯例，新收弟子学满三年才可下山历练，何况此妖奸诈狡猾，非同小可。徒弟一人前去即可”。
　　“云川，小纤拜与你门下，起点本就比其他弟子高，再说有你保护不必过多担忧”云诸不是那种守旧的古板掌门，这点倒是出乎小纤意料。
　　赶紧附和道“师傅，有你的保护，自然不会有事，您就带我去吧”。
　　无奈，云川拗不过俩人的轮番轰炸，终于答应带上她。
　　小会甚是担忧，这两日哭哭啼啼“上次鸡妖的事，都要把我吓个半死，这次你又要主动去捉妖，你要是死了，我怎么给夫人交代？”。
　　不过，任小会百般说辞，终是没能阻止她此行的决心。
　　她与师傅御剑一日既到北冥山，她从未到过北冥，这里山峦叠嶂，地势凶险，想必那妖也是借此地形隐藏踪迹。
　　他们到达山脚下的镇上，这里的百姓知道他们是来除妖的除妖师，都格外热情，一个自称镇长的白胡子老头，把他们安置在自己家中
　　“还请镇长详细与我们说说这妖的情况”云川迫切的想知道一些关于这只妖的情况。
　　镇长露出恐惧的表情，一会又紧皱眉头，“说起那妖，它来时一阵黑风，每次来都要捉去一位精壮的男子，被捉去的人就再也没回来过”。
　　似乎是想起更难过的事情，老头哽咽了几声“我儿子，啊壮，在前天娶亲的路上被那妖捉去了，恐怕也，，，”老头在说不下去。
　　云川看此情景，转变话题“那妖来时可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老头收敛情绪，思索片刻“气味，有，一股骚臭味，很是难闻”
　　“好，多谢镇长，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去山上会会那妖”云川说完，请走了镇长。
　　“师傅，你说这会是只什么妖？喜欢精壮的男子，莫不是一只喜欢美男子的狐妖？”小纤打趣道，镇长给的信息根本等于没给。
　　“有可能真是只狐妖，狐妖吸人精元维持人形，尤爱吸□□壮男子的精元”云川赞同小纤的猜测，点头道。
　　小纤统共就见过鸡精这一只活生生的妖，不过《万妖录》她可没少看，里面囊括了世间万妖，每一种妖的性质她多少都能说出一二。
　　她有些得意洋洋的宣扬着自己在万妖录中看到的各类妖魔，说到精彩出，手上还笔划着。
　　“睡觉，明日还要拜托镇长一件事”云川和衣而卧，身子侧向里面。
　　每次都这样，她说的最精彩的时候打断，真扫兴。
　　“师傅，什么事？”小纤伸长了脖子问，眼睛还不停的滴溜溜的转动着。
　　“明日，你就知道了”云川，一挥手，室内唯一的一盏油灯熄灭。
　　小纤回到自己床铺上，看着黑暗中的云川的方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她噗通一声倒在床上，只听见龇牙咧嘴声，云川猜测，她应该是碰到床头，有些好笑，想着她会抱怨，没想到她竟没说一句。
　　第二日，小纤被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吵醒，不是妖怪刚抓了结婚途中的男子，谁家这么胆大还敢娶亲。
　　想到此处，小纤从床上惊的做起，看着师傅空空的床铺，昨晚师傅说要请镇长帮忙做一件事，难道师傅要用“美男计”。
　　小纤赶紧往屋外跑，果然院子里，师傅已经穿上大红的喜服，云川背对着小纤，小纤看着这大红的喜服竟有些心生厌恶，她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红色的？心间竟隐隐生出一阵阵贯穿全身的疼意，她抓住胸间的手，不停在握紧。
　　小纤缓了一阵，走到云川身后唤了一声“师傅”，云川回头，这样一身喜服，这样一张脸，她总觉得似曾相识，抑制住心间的阵痛，“你这是要引蛇出洞？”
　　“没错，既然那妖喜欢捉精壮的男子，娶亲便是诱它现身的最好办法，娶亲途中失踪的男子，肯定都是此妖所为，它一定不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云川笃定的说。
　　“师傅，那新娘呢？做戏做全套，总要有新娘子的吧。”小纤是想跟着云川，怕他有危险。
　　云川一愣“不需要新娘”。
　　“怎么会，需要的，师傅”小纤笑的狡黠，唤来镇长，另找了一套女士喜服。
　　她换好喜服，盖了盖头，走到云川面前，云川好一阵晃神，好像他们真的要成亲一样，“师傅，如何？”
　　小纤的话，唤回呆住的云川，云川有些局促不知如何回答，脸色有些微红起来，小纤知道他害羞了，“师傅，我这样像不像新娘子？”
　　小纤素手抓住云川的衣袖，轻轻摇晃着，像极了撒娇的新娘。
　　锣鼓喧天的一路吹打到山脚下，周围都是山，此处山草丛林生的更为茂盛，一阵黑色烟雾席卷而来，众人吓得慌忙逃窜，也难怪，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让他们来本就冒着生命危险。
　　云川镇静自若的骑在马背上，骄中的小纤同样镇静，她知道有师傅在，他一定会护她周全。
　　黑色烟雾围着高头大马绕了圈，从黑雾中幻化出一名女子，她身穿红色衣服，一阵笑盈盈的走来，眼神妩媚至极，每走一步都扭动着性感的腰身“呦，这次到是走了运，碰见如此俊俏的公子”说着掩面一笑。
　　果然是只狐妖，狐妖幻化人形，大多面容姣美，善蛊惑男子
　　“新娘子，借你相公一用”狐妖升起一阵烟雾，正要卷去云川。
　　“我相公，岂是你一只小小狐妖能借的？”轿内想起一阵带着银铃般的笑声。
　　狐妖有些难以置信，凡人之身，何况女子，竟有如此胆魄，她到时想见一见这骄中女子，“哦，若我非要借，你当如何？”狐妖挑衅之意明显不过。
　　“如此，，，拿命来”小纤并不是有耐心之人，何况狐妖这般挑衅与她，娇子一下被她震的粉碎。
　　狐妖躲开她这一剑，“哦，竟是修仙之人”目光在看向云川，自知不妙。
　　云川，脚尖一点，从马背上腾起剑心直逼狐妖，狐妖急忙抵挡，还是被震出一口鲜血，她自知不是云川的对手，卷起黑烟，逃走。
　　云川怪她鲁莽，他本想等到了狐妖的老巢再动手，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走，她这么性急，还是被那狐狸逃了，“我，还不是担心，你被那狐狸掳去，万一你看她美色，抵挡不住”小纤气的脸色涨红。
　　“强词夺理”云川很少对她吼叫。
　　想那狐妖受了重伤，定是走不快，他们只能试试运气，朝着狐妖逃去的方向追去。
　　山林茂盛，越往里走，灌木丛越是高耸，他们走到一处山东前，见此处地界开阔，灌木丛矮了许多，竟设有结界，想必是那妖的洞穴了。
　　云川，想用剑气震开这结界，不想这结界竟如此牢固。
　　刚才与那狐妖交手，她虽道行不浅，但并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能设置出这种级别的结界，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更强大的妖存在，云川警戒起来，把小纤护在身后，刚才他试图以剑气打开结界，想必已经惊动这只妖。
　　“这里应该有一只法力在我之上的大妖，你且见机行事，若有意外不用管我”云川说的急切，他有预感，这只妖他见过，他已经闻到它的气息。
　　“师傅，我怎么能不管你”小纤握了握手中的剑
　　“好一个师徒情深，那就一起去死吧”声音刚落，一团黑烟带着杀气迎面朝他们奔来，那团黑烟带着无数利器朝他们袭来，他们迅速闪躲。
　　那团黑烟见他们躲过利器，停了下来，幻化成一男子。男子一身黑衣，眼神中尽带魔气，“怎么，上次被我所伤，已经好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那妖对他们根本不屑。
　　“上次你不也受伤了，到是我高估你了”云川强装镇定。
　　那妖，憋了一眼云川“是啊，想我魔界至尊竟被凡人所伤，那副皮囊还真是没用，不过这身皮囊与我非常契合，再想伤我，根本不可能”这妖到时自信。
　　魔，要比妖法力更高，战斗力更强，凡人与魔斗，无异于以卵击石，“魔界至尊，你就是魔界至尊摄魂？”小纤疑问到。
　　“哦，你知道魔尊摄魂？”那魔到是对她生了兴趣。
　　“我从那万妖录中，看到过魔尊摄魂，不过，你不是死了吗？”小纤继续问？
　　“魔尊乃我魔界法力无上的至尊，不死之身，他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们魔族将统一三界”这魔看来不是魔尊，应该是魔尊坐下得力助手。
　　“那你是谁？”小纤到时与那魔攀谈起来。
　　“我乃魔界大护法，左城。小姑娘，你话太多了，知道多了，容易早死”那魔深吸一口气
　　“好了，让我送你们一程”语气慵懒又藐视一切，转眼沙石浮至半空，一瞬间朝他们咋来，他们左右闪躲不及，不停被沙石打中，不过大多沙石都打在云川身上，小纤被她护在身后。
　　他记得师傅嘱托过，要保护小纤。
　　左城旋风一般朝小纤奔去，伸出魔掌，云川挡在小纤前面，硬生生挨下这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奔涌而出，这一掌直击云川心脉处，他顿时感觉心脉震碎的声音，是的，他们区区凡人，怎受得住魔族的威力。
　　“师傅”小纤声嘶力竭的喊到，云川已经倒地，他们毕竟肉体凡胎，根本不是那魔的对手。
　　小纤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的，轻轻碰触云川的脸，她轻轻的唤了声“师傅”，云川没有理她，他紧闭着眼睛，他怎么都不答应她，为什么不答应，“师傅，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小纤声音哽咽，她张了张嘴，想在呼唤，可是她竟发不出声音，泪，竟不自觉夺眶而出
　　“师傅，你看看我好不好？”小纤不停晃动着云川，周遭的一切她都不关心了，刚才她还很害怕左城，此刻，她也不管不顾了。
　　“他已经死了”左城玩弄着手指，不紧不慢的说着。
　　“不过别着急，我这就让你们师傅团聚”话音刚落，又凝聚天地煞气，刚要发力。
　　“你怎么敢伤他”小纤扼制不住的颤抖，眼神都变得锋利起来，慢慢眼神腾出火焰般的红光，身体浮在半空，周身被玄冰包裹，就连周围的山脉都瞬间被冰层覆盖，左城有些不敢相信，这凡人有何不同“你，，，你到底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掌力一出，冰凌锋利如剑朝那魔射去，速度之快，他躲闪不及，身上硬被刺穿几个窟窿，魔域大护法也不是浪得虚名，虽是身上被戳了几个洞，还不至于当场毙命。他催动魔咒引来怨灵，想以怨灵的煞气将她形神俱灭。无数黑压压的怨灵聚拢来，还不断发出哭嚎的声音，那声音光是听，都要让人崩溃。
　　小纤业已虚弱倒地，怨灵扑将上来，确莫名被弹开，左城被谈了十丈开外。
　　“什么情况”只见，一把剑护在她身侧，左城怎么不认得，这可是六百年前，屠尽他魔域的“纤尘剑”，不过这纤尘剑不是大战之后消失了吗？又怎么会护在这个丫头身侧？她究竟是何人？
　　左城，自知“纤尘剑”剑气霸道，他近不得身，“今日算你走运,他日定去你性命”化作一阵黑烟逃走了。
　　等她醒来，身边莫名多了一把剑，她顾不得这剑哪来的，爬到云川身侧。探了下云川的鼻吸，还好，师傅还有一息尚存。她一定能救活她，可是她又不精通医术如何去救，想到这里，难道师傅就要死了，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师傅，你不能死”
　　“堂堂天界玄冰神尊何时变得这么窝囊”一个不屑的男声冒出。
　　想那六百年前，玄冰何等威风，带着他一夜屠尽魔族，所向披靡，他也是杀的痛快淋漓，每舔一个魔族人的血，就更助长他的威力。眼前的玄冰，哪还有六百年前的飒爽。
　　她正难过的紧，这男声冒的突兀，小纤抱着宣传，警戒着，“你是谁？”
　　纤尘好笑，“我是你的剑灵，纤尘”
　　“你从何而来？”这北冥山地处偏僻，这突然出现的人，绝不是途径这里，左城呢，左城也不见了踪影，她还活着，左城怎么可能放过她。
　　“我，被你的气息召唤而来”她屠尽魔族之后性情大变，一日，他也不知怎么就被丢弃在这北冥山，他试图寻着她的气息回去，他却被施了封印，封在这贫瘠的北冥。今日他感应到玄冰气息离自己极为靠近，稍一用力，竟突破结界。
　　纤尘探了她周身的气息，全无仙气，此时的她就是普通的凡人，刚才是为何能爆发出玄冰万丈的威力，奇怪。
　　“你现在是凡人之躯，喝了那忘川水自然是什么都忘的干净，你可是那玄天之上最尊贵的玄冰神尊，四海八荒的神仙无有不怕你的”纤尘似乎是回想起在玄天的光辉时刻，面露微笑。
　　“我是你的命剑，纤尘剑灵，那左城是被我打跑的”纤尘傲娇的表情，小纤真想给他一拳。
　　小小的魔族大护法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小纤根本就听不懂，她知道当务之急是就云川，他即是神界的宝剑，定有救治师傅的办法。“告诉我如何救我师傅”
　　六百年没见，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他，一介凡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在意的，看着玄冰这梨花带雨的脸竟有些不忍，毕竟这是他的主人，探了那人心脉，“心脉全都被掌力震碎，无法医治”
　　“怎么会？”小纤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眼神中都透着绝望，纤尘看到过这样的她，那种绝望的深情，他生生世世都不会忘。
　　可这躺着的男人明明就是那负她伤她之人的样貌，玄冰，你为何还是如此执迷。。
　　“也不是无药可救”纤尘拗她不过，她的执着劲可是骇人。
　　小纤擦了把眼泪“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他倒是沉默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干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这人死了不正好，在没人能阻玄冰回归神界。
　　纤尘支支吾吾不愿说出，“你即是我的命剑，那我便是你的主人，你认还是不认？”小纤别无他法，师傅只有一息尚存，若不施救，必死无疑。
　　“那自然是认得，这玄天之上谁人不知”纤尘依旧是头脑简单，笨的可以。
　　“我命令你说，如何救我师傅”小纤不容得商量，语气坚决。
　　纤尘下了决心，“好，用你心头之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可是你现在为凡人之躯，若强取心头血，说不定还没等救活他，你就死了，，，那我们”她死了，他们还如何回神界。
　　小纤还没等他说完，拿起云川的剑，朝胸口狠狠刺下，鲜血顺着剑身流出，不消片刻，浸透了她胸前的衣服，亲自喂云川喝下她的心头血，“若能救他，就是要我死，我也甘愿”
　　“还真是跟从前一样，不要命”纤尘双臂环抱，摇摇头，他跟随玄冰十几万年，玄冰认定的事向来执着，即使玄荒神尊在世也左右不了她半分，所以她才在得知真相后悔不当初吧，那毁天灭地的怨气，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被玄冰的怨气吞噬。
　　纤尘不想再看见她这个样子，索性缩回剑里去，眼睁睁看着身为凡人的玄冰，狼狈的把云川背回山下的镇子上
　　到不是他狠心，不顾念主仆情意，被封印在这人间荒凉的北冥山，他维持人形的时间有限。
　　云川实在太高大了，她背起来很吃力，而且是往山下背，云川全身重量都压在她弱小的身上，好几次摔倒在地，为了避免加重云川的伤势，每次摔倒她都尽量往前趴到，这样就是有她受伤，只要师傅没事，她怎样都没关系。
　　小纤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回头看，其实他们还没走出去多远，“没关系，我一定会把你背下去的”小纤摸一把眼泪混着汗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抚摸一下云川的脸，喂了一次心头血，云川的气息果然有恢复些，小纤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重新背起师傅朝山下走
　　镇长在山口处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哎呀，两位师傅，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怎么了这是，这位师傅怎么了”镇长慌慌张张又焦急的询问着。
　　小纤实在是没有力气回答他太多，“救我师傅，，，，”说完人就失去意识。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并且子时一过，她又喂了一次心头血。
　　小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像看到身边有一个人，她看不太清，应该是那个叫纤尘的剑灵，他在对她做什么，她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使劲正了正眼睛，“你在做什么？”尝试着想起来，终没成功。
　　纤尘在给她输灵力，没好气的说“失血过多，又消耗太多体力，没死真是你命大”他可以看着任何人死，但是她不行。十几万年的陪伴，嘴上在是嫌弃，感情是根深蒂固的。
　　“我师傅如何？”小纤尝试两次想起来。终是没能成功，此刻的她脸色惨白。比她那快要死了的师傅还要吓人。
　　就知道关心他。
　　“放心吧，有你的心头血喂养着，死不了。四十九日后若你侥幸没死，定能看到他生龙活虎”纤尘真的是不能理解，是什么让她如此甘愿的为一个人，不过师徒一场，没必要搭上自己性命吧
　　小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还有，谢谢你救我”她也是感谢纤尘的，毕竟他救了师傅和她。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跟纤尘到底有怎样的渊源，想必她做为他主人的时候应该待他不错。在她危难的时候，纤尘还能感应到。这可能就是师傅说的命剑会与主人有感应吧。
　　纤尘被她突如其来的感谢，弄的猝不及防，还略有些难为情了“谁要，，救你”说完又缩回剑里去了。
　　她有些担心师傅，可她还是需要休息一会，师傅已经喝了今日的心头血，那里还有镇长照顾想必没什么问题，想着，她又沉沉睡去。
　　梦里她在冰川之上，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冰河，冰河之上白茫茫的雾气，她能感受到前方有人，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前方，她奋力向前方跑去，想看清究竟是谁，等她跑到，那人始终在她到不了的前方。不能看的真切。
　　左城被纤尘剑灵所伤，伤势严重，看来他需要些时日休养了，唤了狐妖，“去给我找新鲜的魂魄”他要把受伤的这幅皮囊修复好，他与这幅皮囊还是很契合的，可不能留了伤疤，他轻触脸上被纤尘所伤的剑痕。
　　这个丫头究竟是谁？难道她就是玄冰的转世？这些疑问他统统都要弄明白，若是她，找了十六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