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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大婚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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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
风和日丽，晨光未现，天边黑蒙蒙一片。火烛点亮了院子里的每一寸角落，大红绸缎挂上门楣，喜字贴在墙上，窗上。
一群人忙上忙下，脸上带着喜庆的笑意。
莫轻禾早早就醒来了，从妆容到束发，最后穿上正红色的衣服。
他看着铜镜里的晕暗摇晃的影像，当初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他们在灯会上初次见面，一起摇放花灯，他们在露玉楼见面她问他疼不疼，他清晨醒来两人相识而笑，他们一起逛过的街，看过的园林风景，一起走过的小路，路上她缠着他唱歌……
他笑了起来，结局是好的，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等到一切忙得差不多，天边已经初现朝阳，橘红色的光染红了半边天。
赵君禾往他手里塞了个苹果，恋恋不舍道：“我难的有个聊投机的人，你这才来了几天，就要走，日后等将军去了晋州，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说着，他微微哽咽，又有落泪的兆头。许是念着出嫁垂泪不吉利，便忍住了。
莫轻禾回握住他的手，他也是极为舍不得赵君禾，跟他相处的很开心：“别难过，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的。”
“嗯嗯，我就是舍不得。我以前常病着，也没什么朋友，后来身体稍微好一点了，也没遇见什么值得交心的，难的有你来。”他还是没忍住，悄悄流了泪，“瞧我，不说这些了，迎亲的队伍快来了，拿好。”
他将苹果给莫轻禾摆正，遮上了红盖头。
大门前，洛子染已在等着，从门前到将军府，一路上人头攒动，许多人前来围观，百姓不清楚莫轻禾以往的身份，只一个劲道他好福气。
“果然，出身好，嫁的人也好，这真是会投胎，什么好事儿都给他占了。”
“你就酸吧，人就是比你命好，说不定还比你俊俏呢。”
“我怎么听说这莫公子不是莫家人，是认亲的。”这时人群中又一道声音传来。
她这话一出，马上有人反驳道：“你开什么玩笑，大将军会娶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做正君？”
“你这说的也是。”
人群中又有一个人慢悠悠道：“管他认的还是亲的，咱只管看热闹就行。”
“也是，也是，大姐明白人啊。”周围人笑着，也不去细究了。
这边洛子染接过莫轻禾的手，牵着他上轿，转身上马。
马蹄声哒哒响起，长长的队伍晃过长街。婚事的流程琐碎繁杂，等到拜过天地，已是傍晚时分。
洛子染身份摆在那，众人敬酒却不敢劝酒。
只除了……墨季瑾。
“来来来，再喝一杯！”墨季瑾搭着她的肩，“结婚嘛，高兴一点，今晚不醉不许走！”
洛子染黑着脸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初八那天你给我等着。”
墨季瑾愣了愣，那天是她成亲，瞬间变了脸色：“咳咳，那，那谁……陆聚你扶我一下，本世女有些醉了，就先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等她半只脚跨出门，才猛然想起来，她和洛子染完全不一样，洛子染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洞房，她却巴不得被灌醉，不用去洞房呢！
她一回头看，哪里还有洛子染的身影，早溜走了，她愤愤道：“狐狸，又叫她给骗了！”
洛子染没喝多少，推门时目光清明，看到乖乖坐在床上的人微微一笑。
她进门，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边走近边道：“怎么这么乖？还以为进来会是一份正在吃东西的模样呢。”
莫轻禾手指抬了抬：“你先把盖头掀了。”
“遵命，夫君大人。”洛子染忍笑，还挺注重流程。
她上前掀开盖头，莫轻禾抬眼望她，她眼中失神一瞬，洛子染觉得自己可能确实被墨季瑾给灌酒灌多了。
古语云，酒不醉人人自醉。怕说的是此时此刻吧？
“我饿了。”莫轻禾没眼力见儿的打破了氛围，他和洛子染相处了那么久，见到她实在是生不出平常人家成亲的紧张感来。
想怎么来，怎么来，随性得很。
洛子染失笑，无奈摇头。
桌上摆了糕点，洛子染席间也没有吃东西，两人忙了一天，都饿了，一起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洛子染吃了两块便停下了，盯着莫轻禾看。
饶是莫轻禾努力忽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怒瞪她：“看我做什么？”
“轻禾……”洛子染轻声唤他，“我们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些忙，过几天我们便搬出去，还要去一趟季瑾的婚宴，随后便要离开月城了。”
“嗯。”
“轻禾有哪里想去的地方吗？”
“不是去晋州吗？”
“可以在路上绕一些路，去晋州不急。”洛子染笑着道，“只要不是南辕北辙都可以。”
莫轻禾眼睛微亮：“就是说我们可以去远游，看各色山水？”
“差不多。”
“那我们先去水乡，我想泛舟游湖。”莫轻禾扳着手指数，“路上遇见好玩的去处，我们也要去见见，我还想尝尝西边的食物，据说他们……”
洛子染听着他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脸向往，忍不住有些后悔了，这些事情应该等到洞房之后再说。
“轻禾。洛子染打断他，“这些以后再说。”
“为什么？”莫轻禾呆愣着，不明所以。
洛子染没有说话，而是附身吻上他的唇。
莫轻禾推推她：“去床上。”
“好。”
大红色床垫，纱幔，红烛摇曳晃荡几下，被熄灭。
夜色撩人，房间传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羞刹窗外金黄的桂花，落英缤纷，飘扬满地。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