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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药 ...

  •   “我说你知道办法吧?”
      袁朗整个人像抽掉骨头,软趴趴靠着墙壁。
      吴哲徘徊在有与没有间。他注意到,袁朗的右手,握成空拳。
      “让我试一试。”
      停顿了有一分钟,吴哲终于开口。
      袁朗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笑说“我看好你哟~”
      吴哲再次回到袁朗身边,蹲下身,看着他的手臂,本来变浅的,消失的,又恢复原状。
      “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
      听到回答,吴哲幅度甚微地耸肩,就知道袁朗不会实话实说。

      从白塔里取出一只嘎巴拉碗,吴哲抛开上面的干瘪内脏,用手捻碎底部的黑色结块。
      “真的没问题?”
      袁朗看着细细碎碎的黑色齑粉,有几分怀疑地问。
      吴哲抬头,对着他笑,清亮的眼睛眨了眨,一脸纯良。
      “我是死马当活马医。”
      说着,吴哲解开袁朗衣服扣子,在他肩头,也已经起了一层暗红的肉疙瘩。
      “你看,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不如你说点实话给我听。你和成才,究竟是干什么的?”
      “无业游民。”
      吴哲答得飞快,连思考也不需要。
      袁朗似笑非笑,“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拿出点诚意,说点没这么明显的谎话吧!”
      “那你就看不出?”
      吴哲反问,随后轻哼一声,自言自语。
      “都是谎话,哪个不一样。”
      他握着一把粉末,拉着袁朗手腕。
      “你确定要尝试吗?出了问题我不负责任。”
      袁朗别过头说“希望没什么意外。”
      顺着他的目光,吴哲看到那个依然握成空拳的右手。他暗暗咬牙,把粉末大力拍在袁朗手臂上。
      然后,他一点点向上涂抹,嘴里反复不停地念着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
      粉末碰到皮肤,带来无比刺激的疼痛,有火烧的灼热感。袁朗微微拧起眉,看着吴哲在自己手臂上拍打按压,轻微碰触都能带来巨大疼痛,何况吴哲这样用力。袁朗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
      “你不能轻点?”
      袁朗忍无可忍地问。
      吴哲对袁朗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是六字真言一遍遍重复。右侧的袖子被褪下,吴哲又挖出一些黑色粉末,拍在肩膀,用手掌不停揉搓。
      手臂上,肉疙瘩渐渐变小,颜色也开始变浅。袁朗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能干。”
      “那当然。”
      吴哲自豪地一仰头,嘴唇擦着袁朗脸颊过去,带着一点潮湿。

      过了几分钟,肉疙瘩彻底消失,袁朗动了动左手,发现已经没任何问题。而本来的疼痛,也伴着肉疙瘩的消失渐渐远去。
      袁朗发现,偶尔吴哲会偷偷瞄一眼自己的右手。他不禁低头笑了笑,抬起头,又是一本正经。
      “吴哲你辛苦了,这次多亏了你,所以给你个谢礼。”
      “不用了,我应该做的。”吴哲想了想,又加一句“为人民服务光荣。”
      吴哲继续向前走,袁朗快走几步,拦在吴哲面前。
      “这个礼,你一定要收下。”
      他把自己右手伸到吴哲眼前,缓缓松开手指,里面,空无一物。
      吴哲扯一下背包带子,狠狠撞一下袁朗肩膀,怒气冲冲从他身边走过去。
      袁朗看着他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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