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是团铳不是团宠》xiakona是坑品不太好鸽子请谨慎入坑

8、08 弓僧、记忆、灵

　　鬼杀队的历史自平安时代起，至今已千年有余。
　　为了杀鬼防鬼，人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常年不败的紫藤花，距离太阳最近的猩猩绯矿石，突破人体极限的呼吸法。
　　人鬼之力悬殊，但时至今日鬼杀队仍旧是以刀剑近战为主，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方面，绝大部分的鬼行动迅速，远攻的距离优势并不大。另一方面，刀剑这类近身武器才能将使用者的力道完整传达到鬼身上，而弓箭这类远攻武器更多是依靠工具的性能，比之常人或许更强劲，但与修习呼吸法的剑士相较就逊色太多。就算是火枪，也尚未达到可以替代刀剑的高度。

　　而‘弓僧刹予’，却是在刀剑主流中使用弓箭的特例。
　　因为是远攻战士，所以其本人很少出现在斩鬼的现场，反倒留下很多神秘怪谈，甚至在某些地方流传了‘灭鬼圣僧’的传说。
　　就连当时的鬼杀队主公产屋敷泽哉和几位柱也有所耳闻，没少调侃过这位年轻的僧侣。
　　但就算是鬼杀队成员，也有很多人并不知道本人从未隐瞒过的事情。
　　刹予，或者说渡也，天生臂力强悍的同时也身有残疾不良于行，因此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弓箭之道。

　　突如其来的攻击和对方坦露的身份，产屋敷仁哉都不知道先惊讶哪个好反而没了情绪。
　　“不用担心。”僧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饮茶，抬手指了指某处，“这是那孩子的记忆，或者说，皐月一脉灵力的记忆。”
　　鬼杀队主公顺着对方的指向看过去。
　　远一点的地方，有人拨开草丛走来，黑色重弓的一头在疯长的丛中起起伏伏。
　　‘这个高度，是小孩子还是在伏行？’
　　但当那人出现的时候，即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鬼杀队主公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知道皐月白年纪很小，固然从成年人和身为人父的角度对这孩子怜惜，但少年负重的仁哉也对这样年轻强大的战力而欣喜。
　　可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比他所知更加矮小，看起来就连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
　　小小的小孩子手臂还不及重弓来得粗，手指甚至不够长以握住弓臂，那长长的重弓完全是被扛在孩童娇弱的肩膀上。
　　女孩的衣服非常宽大，就算用布条将累赘的地方扎束也显得极其不合身。

　　‘三岁？还是四岁？’
　　产屋敷仁哉回忆着儿女曾经的身量，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他也是见过炼狱家的孩子从小习剑，但那都是随着年龄增加而变化的木刀，但这孩子……
　　”皐月的灵力会让您看到什么样的记忆，贫僧也不清楚，所以请允许贫僧先向您解释一些事情。“

　　那是就连曾经奉养皐月巫女的产屋敷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皐月一脉的灵力之所以代代增强，是因为她们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由下一代继承灵力和灵魂并一代代累积。母亲生子而亡并不是诅咒，而是人为的术法。”
　　两人看着女孩将重弓放在木廊上，自己双手撑起小小的身子攀爬上来，然后重新扛起重弓，拉开门扇进入屋内，合上门扇。
　　期间不论是女孩还是重弓，都仿佛穿过空气一样，毫无阻隔地穿过两人，甚至茶杯。
　　正如渡也所说，他们，正处在‘记忆’中。

　　“您刚才说，继承灵力和灵魂？”
　　“是的。啊，来了。”
　　僧人正回答着，眼前的一切如水波散去，变换成了一片泛着点点银光的黑色虚空。
　　黑色，却因为远远近近的这些银色的柔光而并不阴沉压抑，反到显得空旷悠远
　　“……”看到这场景，渡也的嘴角抽了抽，言语间莫名带上了某种气味，“看来皐月一脉的灵力的确亲近产屋敷的血脉，这就为您解惑来了。”

　　“将灵力附着在箭矢上，控制灵力增加箭矢的强度和速度。灵力除秽，对鬼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
　　虚空之中，平和的女声伴着粼粼银光静静流淌。
　　数十名年轻的女性身着上白下红、只在细节处略有不同的巫女服，她们面容相似，不难看出是出自同一家族。这些巫女们围坐成一个圆，围圆中间的巫女手中的箭矢轻巧浮动，箭身上的微光随着言语而流动。
　　而在教授的巫女身前，小小的孩子只是静静地跪坐，看着。不说话、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偶尔眨眼显示具有生命，否则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穿着破旧衣裳的瓷娃娃。
　　巫女也并没有询问学生是否听懂，继续她的教授，“将灵力集中在尖端，挤压、打磨，在命中的瞬间炸开，制造更大的伤口。”

　　“她们，都是皐月一脉历代的巫女。为了让灵力得以继承，将自己灵魂和灵力禁锢在下一代的身体中。同时，代代积累精粹的那些经验知识，也在睡梦中传授给后代。
　　贫僧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某次接触到皐月一脉的灵力，看到了记忆。”
　　渡也在旁边补充解释着。
　　“这孩子年纪还小，能操纵支配的灵力有限。
　　她其实并不像贫僧这样臂力异于常人，能拉弓射箭全靠灵力加持。也许将来她可以使用呼吸法和日轮刀，但现在射出一只足够一击毙命的灵箭，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在最初听说他们寻找的猎鬼箭手是个小孩的时候，产屋敷仁哉也想过或许是眼前这位‘弓僧刹予’投胎转世，世间不乏天赋异禀之人，继国缘一也曾经在年幼的时候初试刀剑就打败了剑道大家。
　　“……”温和的男人看向巫女中间伸手托箭矢练习将流光集中分散的女孩，娇嫩的手掌、手指已经显而易见的生出了磨茧。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这……孩子？”
　　“……”僧人无奈地笑笑，“啊，您发现了啊。其实这才是我想与您见面的主要原因。”

　　“事实上，皐月白这孩子，才刚刚‘出生’不到一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