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是团铳不是团宠》xiakona是坑品不太好鸽子请谨慎入坑

12、12 兄妹、生产、怕

　　12 兄妹、生产、怕

　　虽然小小失望皐月白选择的是炼狱家，但产屋敷仁哉很清楚有活力元气热情四溢的稹寿郎和杏寿郎在，对于皐月白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正所谓近朱者赤，也许以后他会看到一个与现在完全相反、活泼到不行的皐月白也说不定。
　　鬼杀队主公想象了一下，小小的皐月白握着拳头，像杏寿郎那样精神奕奕地大喊，“真好吃！”
　　“噗——咳咳咳咳……”
　　“父亲，没事吗？”
　　“咳咳咳……嗯，没事咳噗呵呵呵……别担心。”
　　父子俩身后看穿一切的缘音摇摇头，放下手上的托盘，“开饭了哦。”

　　另一边欢欢喜喜接回女儿（不是）的炼狱一家，也到了饭点。
　　餐桌上佳子开心得不得了，不停地询问小小姑娘的喜好。
　　但实在是缺乏常人生活的皐月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懵懵懂懂地看着一脸兴奋的佳子。
　　她不太懂佳子为什么这么开心，接触到鬼杀队之后，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嚼嚼嘴里的红薯饭，这时候才想起有一个疑问还没获得答案。
　　“……‘炎之呼吸’和‘最终选拔’是什么？”

　　“……”
　　“……”
　　“……”

　　“唔呣！”在妹妹面前表现欲旺盛的杏寿郎趁着大人们都沉默的空档高高举起手。
　　“‘炎之呼吸’是父亲在使用的技法，可以调动身体的能量，让我们具有斩鬼的力量！
　　除了‘炎之呼吸’之外，还有‘水之呼吸’、‘雷之呼吸’、‘岩之呼吸’、‘风之呼吸’，这五种呼吸都是一出同源，是三百年前衍生出来的呼吸流派哦！”
　　小少年看着女孩脑袋点点，继续干劲儿满满地解释第二个词语。
　　“‘最终测试’是等我们到十三岁以后学有所成，就可以去参加的鬼杀队的选拔考试哦！
　　唔呣！虽然父亲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具体的情况，但是我一定会通过测试的！
　　唔呣！唔呣！！”
　　说到最后，杏寿郎塞了两大口饭到嘴里，‘我想快点长大’的信念几乎从每个毛孔中发射出来。
　　皐月白点头点头，受到杏寿郎感染也扒了两口饭到嘴里，一只火焰小猫头鹰和一只银白小仓鼠一块鼓着脸颊嚼嚼嚼。

　　瑠火：让杏寿郎来照顾小白，果然是正确的。
　　稹寿郎：唔，我闺女（并不是）真可爱！（突然脸黑）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个臭小子！！（继续脸黑）
　　佳子：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双倍可爱！！！！

　　因为大量使用灵力的后遗症，这一顿皐月白吃得很多，甚至和杏寿郎不相上下。
　　“唔呣！很好很好！吃得多才长得快！”
　　饭后杏寿郎夸奖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而还是第一次如此大量使用灵力，还对自己持续食量增大而感到疑惑的皐月白看着一脸开心的杏寿郎，迟疑几秒就点点头。
　　“唔呣，长得快。”
　　得到回应的杏寿郎更高兴了。
　　“唔呣！唔呣！！”
　　‘有妹妹的感觉真好！揉揉揉揉！’

　　默默看着一切的渡也：贫僧是不是做错了决定，总觉得皐月不止会被养成开朗唔呣怪，还会被养秃……

　　自己已经秃了实在是不想让小徒弟也跟着秃的渡也沉思片刻，“皐月，揉回去。”
　　皐月白眨眨眼，顺从地抬手。
　　揉揉揉揉……

　　杏寿郎：唔呣！OvO！好开心！超开心！揉揉揉揉！
　　瑠火：啊，感情已经这么好了啊。
　　稹寿郎：臭小子！你妹妹的头发都被揉乱了！
　　佳子：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太可爱了！怎么会这么可爱！！
　　渡也：……

　　皐月白的灵力补充大概经过了两天五顿饭无数的零食点心水果才回归日常水平，杏寿郎因为妹妹减少食量还很是忧心了一阵，在对方数次保证下才算放心。
　　充电完毕的皐月白感觉自己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山里小白狼，于是擦拭箭矢调试弓弦，绕着院子奔跳翻转活动身体。
　　一套准备做完之后，就抱着重弓背着箭袋往宅院外走……

　　然后被高她一整头的杏寿郎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唔呣！小白要去哪里？”
　　小姑娘回答得直白直接。
　　“杀鬼。”
　　“唔呣？但是母亲就快要生弟弟了，父亲也没有出门呢！”
　　“……”皐月白眨眨眼，不太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唔呣？”
　　杏寿郎歪歪头，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妹妹脑袋旁蹦出那么多问号，但直觉系小动物的神经一闪。
　　“母亲需要我们很多照顾哦！和杀鬼一样重要！”
　　皐月白连顿都没顿，干脆利落地转身跟着他回去了。

　　渡也：心情复杂.jpg

　　其实两个小孩子能照顾什么，自己甚至都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
　　但是看着两个孩子凑在身边，童言童语地守着。一会儿茶一会儿点心，一会儿帮着擦手，一会帮着披衣服。即将临盆的炼狱瑠火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面上不显但实际揉着没什么表情的小女孩，心中想要个女儿的愿望又上了一层。
　　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千寿郎大概是感受到了来自母亲内心的淡淡嫌弃，当天晚上就挣扎着要出来见见让自己被亲亲母上嫌弃的罪魁祸首。

　　皐月白是见过生产的。
　　但此前都仅限于山林间的动物们，若论体型，最接近的也不过是一次被动物们推着师父领着，去给一头难产的母鹿充当了一次接生工具人——因为人类的五指比动物们的灵活太多。
　　当时她的灵魂还未归位，虽然有所记忆但并没有什么实感。

　　皐月白和杏寿郎一块坐在院子里，看着佳子和隐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鬼杀队的医师和产婆在屋里，旁边是手足无措但仍强自在两个孩子面前镇定的稹寿郎。
　　小姑娘出生之后就与野兽为伍，锻炼得五感比同龄孩子敏锐得多。
　　不是没听过人类的呻吟和呼痛尖叫。
　　也不是没闻过充斥血液腥咸的窒息。
　　但置身在并不清净的庭院中，皐月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咚砰咚砰咚。
　　比山林间的兔子跑跳得还要快。

　　月上枝头，月下枝头。
　　东方晨曦初露，可房中的艰难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皐月白怔怔地盯着开开关关的房门，听着佳子和稹寿郎焦急的声音。
　　从身体血液起始的位置开始，那个刻印在灵魂中，她彻底失去母亲的冬日里刺骨的寒冷攀爬到四肢。
　　就在身上的灵力已经因为情绪波动快要膨胀暴走的时候，一袭温暖包裹了她。

　　“唔呣！不怕不怕！”
　　杏寿郎稍微有点艰难地将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皐月白搂抱起来，兄长的直觉让他抱着妹妹远离了大人们交谈议论的中心。
　　院子的一角，是紫藤花生根的地方。
　　挤挤挨挨的藤蔓和低垂的花朵让这里的空间有些闭塞，但因着是根部，也不会过于修整。
　　于是对于大人们来说有些低矮的一隅成了孩子的秘密基地。

　　“不怕不怕。”
　　杏寿郎在低垂的花下把皐月白放下，一边用身体阻挡她的视线，一边揉着对方的脑袋，嘴里一遍遍重复着。
　　紫藤花香冲淡了鼻腔里的血气，远离焦灼的气氛让翻江倒海的灵力平静下来。

　　皐月白楞楞地看着对方火焰颜色的眼眸，野生的幼年让她沾染上一些野兽的习性，她其实是会有些本能地抗拒火焰，就像她抗拒和人类接触。
　　“杏寿郎，不怕吗？”
　　这是皐月白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一直以来她的‘抗拒’。
　　从本质上来说。

　　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