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18岁》野千岁

3、做同桌嘛？兄弟

　　下课铃声响后，不一会儿，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出现在程妄的桌面。这只手在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那一刹那，程妄的注意力就从课本转移。
　　刚盯住没一会儿，那只手就用自己食指的第二段指关节敲了两下桌面，随即在程妄的头顶上传来了声音。
　　“兄弟换位嘛？和我做同桌怎么样？”这手的主人，也就是说话的那人 ：纪南，向程妄发出来热烈的邀请。
　　程妄听见这话才将身体转了过来，头又抬起，朝纪南看了几秒“为什么？”
　　纪南似乎是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发“董桐，也就是我同桌，他受不住后面和他旁边那几个人的骚操作了，然后就……”纪南向程妄脸上看了一眼，又瞬间转眼看向别处。
　　程妄又把身体转了回去，翻看起课本“有好处？”他把课本的页面停留在近期才学的课文上。
　　纪南弯腰，将手肘放在程妄的桌面上，又将笑挂在脸上“那是肯定的!”
　　程妄拿出笔，用笔帽处向纪南的手肘点了点，纪南当即会意，将手肘离开程妄的桌面。把另一名在课间出去的同学的凳子搬了过来。
　　程妄看他坐下之后才追问“什么好处？”撑着头看着纪南。
　　“那就可多了兄弟。”纪南将一只手伸出来，打算掰手指和他说好处“老师根本就不管坐后排的人，你上课可以睡觉说话吃零食，胆子大还可以玩手机，听音乐。”
　　纪南转头往墙角的男生指了一下“那个人，上课天天玩手机。”转过头后和程妄对视问到“怎么样？”
　　程妄在班级里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又回到纪南脸上“不换。”
　　纪南听见这回复后，按耐不住自己，又把手肘放在桌面上，程妄也只是扫了一眼。
　　“为什么啊，坐在后面难道不比被两个女生夹着好吗？”纪南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和程妄的脸贴着一起，脸直往前，眼就一直盯着程妄。
　　程妄往身后的桌沿靠，又和纪南拉开距离“我觉得坐这挺好的。”
　　自己好像又把别人给请走了，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天，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换位，尤其是身后是男生的座位。

　　“帅哥，你要不再想想？我这次把董桐叫上了，你们可以聊聊。”又是一个课间，纪南仍旧不屈不挠。
　　程妄没想好说什么，他身边的董桐就先说话了“帅哥，你就换位吧！我会谢谢你十八代祖宗的。求你了，帅哥。”
　　董桐刚说完就蹲在程妄的腿边，还想拽他衣服。
　　这方法真的是太棒了，程妄现在能怎么办。除了换位，如果拒绝了，他是不是很难堪。
　　程妄咬咬牙“行吧换位就换位。”他刚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直站在旁边的纪南一抬手目标就是桌子。
　　就直接把桌子搬过去吗？班主任是摆设？
　　“不用和班主任说吗？”程妄在桌子另一边似空气的碰着桌子，只是碰着，因为根本没有出力。
　　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板凳的董桐，这速度简直了，他坐下后那两人又开始抬董桐的桌子。
　　坐了好一会儿都感觉自己是懵懵的状态。

　　上课的时候，纪南就开始了话痨，周围的人都回应着，的确是比其他部分的人都吵。
　　“你是叫程妄吧！”那个换位的罪魁祸首之一：代枫对他开口了。
　　程妄对他点了点头。
　　“你长得还挺好看，是不是就不爱说话。”这一片的人都是八卦王吧，回应一个问题可能就问不完了。
　　“嗯。”程妄抬头边看着黑板边做出回应。
　　他回完话，右边的纪南就开口了“这怎么能说是挺好看呢？什么挺？明明就是帅，帅炸苍穹了好吗？”纪南的这句话即将要吼出声，程妄直接用手把脸挡住了。
　　这些人说的话题应该都关于程妄，程妄觉得他像动物园的大猩猩。

　　好不容易平息众人纷争的时候，已经是老师让他们站起来的时候了。并且，这个“他们”里，包括了程妄。
　　历史老师梁舟指着他们“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上课不好好听课，会议开的倒挺勤快。”
　　梁舟把他们五个男生掺杂着一个女生叫上讲台，从一个个人的面前走过“张语其，代枫，李昊，王乐，纪南你们几个说话是经常的事了，按照之前的规矩，打完之后站在讲台下面。”
　　那五个人熟练的互相在掌心打了十下就在讲台下面站立。
　　此时讲台上只有程妄一个人了，梁舟看了他一眼才说“新同学吧？”
　　程妄没有回答，愣是又站了好一会儿。梁舟也许也是耐不住性子了，咳了一声。
　　“老师，我没说话，为什么让我上来。”程妄觉得过于尴尬，看着班上同学看戏的表情，也不想直接回答，默揽罪行，所以忍不住问到。
　　“你是包庇罪，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你总不能听不见。”梁舟拿起戒尺，看着站在台下的几人，似乎在挑选。
　　随后走向站在离他最近的纪南旁边，把戒尺递给他“你来打他，二十下，力度要我满意才行。”
　　纪南接戒尺的右手在听后面一段话的时候轻微的抖动了一下，程妄站在这个位置看的很清楚。
　　“……”好像有人说了什么，但是还没听清，左手手背就覆上了一层暖意，并未继续感受，痛觉和“啪啪”的响声就从大脑和耳外传来。
　　好几次试着挣脱都没有成功，硬生生的用一只左手承担了全部的惩罚，等纪南把他的手放下。
　　掌心麻木，连握拳的动作都感受不到。幸亏已经打到没有痛觉，不然他可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纪南把戒尺还给了梁舟，六个人就排着长队回到座位，当然，是站着。
　　“以后在我的课堂上，包庇的人比说话的人惩罚翻倍，继续上课。”梁舟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继续唰唰的写着知识点。
　　与其说是知识点，倒不如说说是把书抄下来了，四个黑板的板面都不够抄他那的所谓知识点。

　　“对不起啊，错了错了，这次是个意外，平时老师是真的对后排不管不顾。”纪南站在他旁边，头也不转的说着话，手上的笔也没停，虽然说字已经飘出了格，但是程妄觉得应该，大哥还可以看懂……吧？
　　“没事”程妄将知识点抄完，把笔放回原处才开口回话。
　　“手没事吧，我真心没想到梁舟这老头拿这招。力度是不是太大了”
　　“我理解，如果你不用这力度，现在我们可能还在上面站着呢。”程妄将左手手心转过来。
　　手心颜色没发生什么改变，但就是麻木感已经过去，现在手上的疼痛正越来越清晰。
　　程妄按了按手心，让自己适应了一下才叹出了一口气。
　　“帅哥，你和帅哥坐在一起的感受是什么啊？”纪南向他这里靠了一段距离，几乎凑在他耳边说。
　　感觉吗？很新奇，以前没有体会过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