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竟是小哭包》朔风也大

22、王爷的好奇心

　　王爷最近充满了好奇心。

　　他那滴溜溜的褐红色丹凤眼总是疑惑地望着谢储，好似不认识这个清音了。

　　不认识是正常的。

　　现在才觉得不认识是不是有点反应迟钝！

　　“清音……”

　　你看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大胆地说出你的疑惑啊王爷！算了算了，还是别说出来了，我有点害怕，谢储赶紧护紧自己的饭碗。

　　如果被发现里子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是不是要没饭吃了，她看着自己的饭碗叹了一口气，趁现在多吃几口饭吧泪。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日经问了。

　　“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口咬定，坚定确定以及必须肯定。

　　王爷停了下来。

　　他的神情有种莫名的忧伤，算了，他一直都这么忧伤。

　　“清音，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摇头。“你的母亲。”摇头。“你小时候生活过的那片草原。”摇头。

　　“你什么都忘记了？”

　　点头。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能忘了？你怎么可以都忘了！”王爷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刚才那一番的压抑仿佛耗完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盯着谢储，“为什么你可以全都忘了！”

　　“难道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她害怕了起来，她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的雷区，让这个王爷突然疯了。府里的人怕王爷，她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才明白。

　　“怎么死的！”他的眼睛发着红，发着狠。

　　他摔碎了一地的碗碟。

　　锋利的边缘，像痛苦和咄咄逼人的权威。仆人们都跪下了，在地上瑟瑟发抖。谢储不敢说话。他们总在私下说“王爷脾气不好”，原来他真的不好。

　　“你会记起来的。”

　　“你最好记起来！”

　　他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怎么死的？”一个放大的脸出现在织月面前，凑得太近她都没能聚焦。

　　“拍，拍死的。”

　　“我不是问蚊子。”谢储有些泄气。

　　母亲是难产死的，父亲是战死的。这是她很早的时候就打听到了，但不是那么简单的死亡吧，否则他不是这么生气。“织月，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小姐。”织月小心地揣摩着谢储的神情，“小姐的母亲是难产死的，父亲是战死的。”

　　这个织月是真的不行！

　　“能……具体点吗？”

　　织月重新组织词汇着：“小姐的母亲是——是生小姐的时候难产死的，父亲是在沙场上战死的。”

　　不是让你做扩句练习啊！

　　“织月是十岁才跟着小姐的，那个时候小姐就已经住在这府上了，我见到小姐的时候，小姐孤单一个人，身边除了王爷，就没有亲人了。我从来没见过老爷和夫人，听说在那之前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那是一个下满雪的冬夜。

　　府里点满了灯。因为小姐说怕黑，很怕黑，黑夜里都是死去的人，天一黑，大家都会死去。那几年，小姐一直都不开心，织月就找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可是小姐还是不开心。小姐常常会在夜里抱着织月哭，织月就会讲故事给小姐听。小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眼泪还没有干，织月就帮小姐擦干净。

　　很多年过去了，现在小姐终于开心多了，织月很高兴。

　　“织月。”谢储看着她。

　　“嗯？”

　　谢储一把抱住了织月，她轻轻说：“谢谢你织月。”

　　“织月很高兴，真的。”

　　然而你还是没告诉我，清音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