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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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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强烈的感情在姬玉身体里疯狂咆哮，仿佛随时会冲破牢笼。她讨厌这种难以自控、灵魂像是被他人侵占的情绪。
姬玉握紧颤抖的双手，在心中不断默念：
你已经死了。
你已经死了。
你已经死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若玉和小银花寻来了。小银花一见到姬玉，就对她大喊大叫道：“又是你！离司凤远点！”
姬玉抬头，小银花与她视线相接，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她的目光好可怕！
小银花有一瞬间甚至产生错觉，仿佛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凶猛嗜血的野兽！
只是下一瞬，姬玉又恢复平素的温润清冷，令小银花不禁心神恍惚，也许刚才真的只是错觉。
“我还要看守秘境阵眼，需立刻回去。若你们得到万劫八荒镜其他碎片的下落，提前传信于我。”
姬玉取出传讯符，若是玲珑在，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交给她。随时会出状况失去意识的璇玑，可不在姬玉的考虑范围之内。
姬玉看来看去，这传讯符竟然只能交给禹司凤。
禹司凤的表情很认真，像是对她做出承诺一般：“姬玉师姐放心，我一……我们一定会找齐碎片。”
姬玉颔首，“轩辕派发生如此惨剧，待其他四派知晓此事，我们或许很快就会在浮玉岛重聚。”
她说完话，便立刻赶回旭阳峰，她可不希望昊辰发现她离开过。
姬玉倒是多虑了，昊辰今日也不在旭阳峰。因为定坤封印被破，司命特意下凡来寻他禀报此事。
姬玉和禹司凤等人前脚刚走，昊辰和司命后脚就到，只是看管定坤的腾蛇也出现在封印处。
柏麟帝君不经度厄道强行化作人身下凡，是瞒着天界众仙的。司命只好急急地带着昊辰躲起来。待腾蛇被随之而来的青龙带走后，司命和昊辰才重新现身。
“这腾蛇也真是的，和战神又没打过什么照面，竟然这么执着地追着战神。那战神是他想追就追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帝君您啊？同那凤鸟青鸾一样，不自量力！不知所谓！”
司命越说越气愤，在他心里帝君和战神是三界最般配的情缘，其他妄想插足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
“青鸾……”昊辰念出这个名字，原本青鸾的面目在他心中是模糊的，现在却越来越清晰。可那也不是青鸾。
“青鸾为何一直迟迟未能历劫成功？”
司命一脸惊诧，“帝君，您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昊辰慢慢地看向司命，司命惯会看他脸色行事，连忙回道：“她历劫是要消去对您的执念。所以安排的命运是她在人生最艰难、凄苦的时候，会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所救。”
“只要她爱上这个人，在误会重重的情况下仍然愿意为他而死，这劫就算过了。她迟迟未能历劫成功，要么是爱得还不够深，要么就是没爱上。”
司命用的是推测语气，毕竟他也不关注青鸾的命柱，不在乎她能否成功回归天界。
不爱人，也是历劫失败。
昊辰震怒：“荒谬！只叫她消除对我的执念，勘破情爱便是。何必叫她再陷入他人的情念！”
“可青鸾，青鸾她修的不是无情道啊！若不对另一个人产生情念，回归天界后又如何能消了对帝君您的执念？”
“她此生修行无情道。”
昊辰说得轻描淡写，司命却觉得有些意味不明。只好按照字面意思，斟酌用词：“若是这样的话，她此世自己得道成仙，也并无不可。只是往后便没有凤鸟青鸾了。”
昊辰的目光幽深，淡淡道：“我也不需要青鸾。”
司命回到天界，心里还是奇怪帝君为何突然关心起青鸾。要知道在往日，帝君可是连正眼都没给过她几个！
司命先是到了落仙台，寻找青鸾的命柱。他身体一震，双目圆睁地望向那戾气丛生，犹如化为实质的青鸾命柱。
“怎么她这劫越历，戾气反而更加深重了！”
司命作为天界神官，不可干预人间事。所以青鸾此世，他无法查询。司命只好急忙回到星殿，翻看她前九世的命簿。
第一世是青鸾最接近历劫成功的一次，她殉情自刎了，然而并不是为造劫之人而死，所以还差那么一点。
二、三两世，青鸾爱得越来越浅。中间三世根本不爱造劫之人，自行嫁娶、两不相干。
后三世居然变本加厉，她不爱也就罢了，她、她她她居然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都给杀掉了！
司命看得一阵头晕目眩，多亏靠着案桌才站稳住身体。
“奇葩！天上地下，这青鸾都是一朵奇葩！”他不禁感叹道。
有轩辕派的天机珠加以证明，东方岛主才相信璇玑等人说的话。轩辕派为天墟堂的妖魔所灭，此事立刻传遍仙门，少阳、点睛谷和离泽宫主事者纷纷齐聚浮玉岛。
昊辰和姬玉登岛之时，离泽宫副宫主似乎和璇玑起了什么冲突，璇玑伸手如同老母鸡护崽一般，拦在禹司凤的身身，一脸警惕地看着副宫主。
副宫主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罢了，你的面具既然已经被摘，按照离泽宫的老规矩，我也不能再决定你的去留。禹司凤，你也算圆满了！”
“不过，这面具需交还给离泽宫，要向宫主交代。”副宫主伸出手。
可禹司凤哪里交得出面具。
“面具已经被我师姐拿走了。”璇玑刚说完就看见姬玉，高兴地大喊：“姬玉师姐，你快来和副宫主解释，不然他又要为难司凤了！”
“面具被你拿走了？”副宫主回头看她。
“他要报救命之恩，我提出以面具为答谢，有什么问题吗？离泽宫首徒的性命，难道还抵不过一张昆仑不死树的树皮？”
副宫主原以为，那面具是褚璇玑摘下的。但看见禹司凤望着姬玉的热切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把抓起姬玉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质问道：“是你摘下了司凤的面具？”
姬玉挣了一下，可副宫主抓得很紧，她没有挣开。
“副宫主，请守礼慎行！”昊辰上前，目光落到姬玉被握住的手腕，掺杂着难以名状的愤怒。
“此乃离泽宫内务。”他看也不看昊辰地说道。
副宫主和姬玉之间，似乎有种外人无法插入的气氛。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脸上，他问：“你可知那是情人咒面具？唯有两心相悦的人才能摘下来！”
姬玉、昊辰闻言，俱是一怔。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摘便摘下来了。”
副宫主追问：“那面具呢，摘下后是笑脸还是哭脸？”
“我摘下后便用掉了，根本不曾注意它是笑脸还是哭脸。”
“够了！”禹司凤冲上前，用力拉开副宫主，将姬玉护到身后。
“面具是我给出去的，宫主、副宫主要如何责罚都冲着我来，不必为难她！”
副宫主冷冷地看了禹司凤和姬玉一眼，拂袖而去。
璇玑重得定坤，昊辰担心定坤的力量会激发起她的记忆。故而对她施了昏睡咒，想藉此拿走定坤。不料不仅无法拿走，还受到它的反噬。
司命在天界注意到战神命柱有所异动，再次下凡告知。
昊辰无奈，只好暂时将定坤的力量封印住。随后吩咐司命，立刻回去尘封战神命柱，绝不能让她的力量觉醒。
司命临走前，突然想起青鸾的事，和他说道：“帝君，小仙发现青鸾的命柱戾气深重，更胜于往昔。不知她这戾气，是因何而生。但若戾气不消，就算她修炼无情道也很难成仙。”
昊辰不解，她此世如同玉人一般，何来的戾气？他自认为了解姬玉，可命柱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你对我，究竟藏了多少事？”一声幽幽的叹息，随风消散在室内。
作者有话要说： 元朗：我觉得我的脖子有点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