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我家店的顾客都不太正常》水原朋也

4、No.3 创世神话与遗留物

　　6.
　　优斗正坐在游戏店地柜台上玩游戏。
　　没办法，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轮到自己看店的时候就没客人，纠结半天没得出答案的他决定放肆思考把放置许久的《召○之夜》翻出来继续推剧情。至于为什么选择很想找地坐在柜台上而不是好好坐在柜台内侧的椅子上，单纯是优斗觉得这样能时不时看眼街道。
　　毕竟靠窗的位置都是货架或者展示台没有桌椅。
　　正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优斗迅速地让手中的掌机进入待机模式，抬起头来望过去，正好看到游辉带着另外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生走进来。也搞不清楚是怎样的思维回路的优斗放下掌机，右手握拳轻锤左手掌心并很直白地露出【我已经完全明白】的表情。
　　“原来如此！不愧是我的店员！”
　　“总觉得店长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该怎么说比较好呢？”
　　“如果觉得不好说可以选择不说。”
　　“虽然说店里几乎没来过人，但真的没到要游辉去你出卖色相诱拐客人的程度啊！”
　　拓海：？？？
　　这一米五出头的店长是属熊的吧？
　　多少习惯优斗这副德行的游辉倒是没有满头问号，他很干脆地无视对方那句怎么听都很有问题的话，将拓海和自己的事情简单说明下，在得到对方同意后拉着拓海来到客厅，准备好好聊聊有关于『创世神话的遗留物』与该怎么回到自己原本时代的问题。未能得到期望中反应的优斗倒也没有显得很失望，把正门处挂着的告示牌反转，接着从厨房摸几个空杯子和一瓶没冻过的果汁，跑到客厅坐下来充当乖巧安静的人肉背景板。
　　他确实是对游辉那个年代感到好奇。
　　经过路上的自我三观重建，再加上刚刚进来时优斗那波极端诡异的操作，最后是口清爽微甜的果汁，被游辉过度摩擦的拓海终于恢复正常状态，并自认为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来面对接下来的谈话，不会再像先前那样被游辉几句话堵得没办法回嘴。
　　——等等？为什么默认是辩论赛的模式？
　　立刻意识到自己思考方向错误地拓海还未来得及纠正，游辉便率先开口了。
　　“关于『创世神话』和『遗留物』的话题，拓海你再多少点吧。”
　　“你不是不信吗？”
　　“我不相信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来说服我，历史记载对于这方面的部分实在是太模糊不清，但现在来看『遗留物』确实是存在，同时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找到返回原来时代的方法，只要是相关信息，自然是越多越好，何况……”
　　“何况？”
　　“……没什么，这个先放到旁边。”
　　“神神秘秘的家伙。”
　　拓海嘟囔着，不过到没有要拒绝配合的打算。停顿片刻，像是在脑海中组织语句，将手中的空玻璃杯放回到茶几上，十指交叉相互摩擦几下，才开始说明。理所当然，话题是从『创世神话』中提到的『世界性灾厄』开始，拓海描述的内容要比历史课本更加详细、甚至比游辉闲来无事在网络上翻查到的片段更加清晰明确，少有棱模两可的部分。
　　“『创世神话』中的二十六件遗留物是真实存在的，游辉的『水晶』就是其中之一，我是不明白它的运转原理，但是只要激活『水晶』就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甚至能施展出制造时空隧道这种现有科技无法做到的能力，这些都是我在我家里的传书里看到的，并且当所有遗留物集齐并成功激活的时候就能重新再现『崩坏时期』的决斗王。”
　　“『崩坏时期』？”
　　拓海点点头。
　　“对，灾厄出现后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生命灭绝，由于当时的决斗能量体系研究的相当透彻的原因，即使在那种环境人类也能抵抗住天灾在这颗星球上继续生存，但那终究是末世，所以被称作为『崩坏时期』。”
　　这点倒是比历史课本上的要详细，按照书上那套就简单句“找不到记录”给敷衍过去。游辉忍不住又开始阴谋论起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注意到历史模糊的问题的严重性？还反反复复向学生灌输那套『创世神话』的说明，仿佛在可以掩盖真相那样。
　　——停下来！真要做到世界级性质也太恐怖吧！
　　游辉疯狂甩晃脑袋把脑海中闪过的令人感到毛骨悚人的想法给抛出去，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拓海接下来的说明上。幸运的是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异常的举动，用不着特意找借口糊弄过去，算是节省不必要的麻烦。
　　“本来依靠当时的科技能力是可以撑到新的技术诞生，让逆转未来的奇迹出现，但有人加速灾厄的蔓延速度，这段部分传书都相当模糊，罪魁祸首的名字仅仅使用『祂』来代替。”
　　“但是没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真的像拓海说道的传书记录那样，也就不会存在150年后的世界，那么这其中肯定存在某种转机。
　　“『崩坏时期』的决斗王出现了。”
　　“大概、可以理解。”
　　“他们利用遗留物的力量击败『祂』并将其彻底投放到异次元中，再也无法回到我们生活的世界，随后将遗留物解放，将星球重置回灾厄发生前时的模样。”
　　“这倒是和『创世神话』的说法对应上。”
　　游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身边两个人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消化刚刚的内容，拓海歪过脑袋左右看看发现他们都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就准备继续说下去。这时候，坐在比较远的位置的优斗举起右手，摆出要请求提问的姿势，让拓海不得不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给咽回去。
　　“怎么？”
　　“你说的『他们』意思是『崩坏时期』的决斗王是复数存在。”
　　“对哦、应该不是传书的记录错误吧？”
　　“我觉得不是传书的记录错误。”
　　开始回忆传书内容的拓海皱起眉头来。
　　“证据是？”
　　“书中也有提到『祂』在最初见到决斗王的时候用过『背叛者和背叛者的组合』这样的台词讽刺对方，所以我想『崩坏时期的决斗王有复数存在』的猜测没有错，但……我总觉得又和我们平时理解的那种复数存在的概念不同。”
　　“直觉吗？”
　　“对，仅仅是我的直觉。”
　　连拓海都不相信那种莫名其妙的说法。
　　“『背叛者和背叛者的组合』啊！总感觉有很多特别含义。”
　　优斗抱着绵羊公仔望着天花板感叹着，以及游辉现在才发现优斗怀里的其实是交织绵羊，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连接怪兽的周边产物，但是游辉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只要不是打牌时候对手禁卡连拍，他相信自己现在的心理素质能应对任何状况。
　　“听起来像是两个人的组合，这两位的身份比较特殊吧？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倒也是能理解找不到与『崩坏时期』的决斗王有关的记录，很大概率是出于某种目的做出的选择，至于这么做的理由？或许问当事人才能知道真相。”
　　游辉抱着头翘起腿向后仰去靠着沙发，看起来相当开心。
　　“说起来，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店长？”
　　“话题突变，转换到日常节目？”
　　“差不多是午饭时间，做饭太麻烦，所以我打算点几份外卖。”
　　“原来还承包店员三餐的啊……”
　　“等、等等！我就不需要了！这样不太……唔。”
　　肚子很应景地响起来导致拓海产生种要找个坑钻进去的冲动。
　　“快告诉我你们喜欢吃的东西，我好下单。”
　　游辉和拓海下意识看向对方，接着相当默契的同时开口。
　　“营养剂。”
　　“营养剂就好。”
　　优斗：？？？
　　“麻烦说点正常的食物可以吗？”
　　“准确来说是『离奇』牌三十一号营养剂。”
　　“哦！你也喜欢三十一号的？”
　　“你说也……就是说！”
　　“我可是吃三十一号长大的，顺带一提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离奇』的彩蛋系列。”
　　“彩蛋系列！每个月只发售五并且口味全都是随机的那个系列？”
　　“悄悄告诉你，其实五支口味选择有巧合，官方抢售平台不是每次都会把五支营养剂无规则排列吗？要想得到最佳口感体验就得选择第四个位置的。”
　　“哦哦哦哦！原来还有这种秘密啊！”
　　优斗：？？？
　　握着手机的右手在空中微微颤抖，高高抬起的大拇指始终无法按下去。
　　——突然就对150年后的生活没有任何期待。
　　算是确定问面前这两个来自未来世界的家伙也得不出靠谱答案，优斗思考片刻，决定按照自己平时的习惯下单，顺手点几份味道比较重的准备给游辉和拓海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完成这系列操作后他又抱着交织绵羊公仔坐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着讨论得越发激烈就差没有跳起来的那两位，再次感叹年代产生的代沟真的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跨过去的。
　　“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啊？”
　　“拓海你收集『遗留物』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想找到那位决斗王和他决斗吗？”
　　“……不、不是的，我确实是在找人，但不是他们。”
　　“你要找的人？”
　　拓海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抓着自己的膝盖。
　　许久后，他才放开自己，并告知优斗和游辉自己收集『遗留物』的原因。
　　“有人把『书』抢走，不仅如此，那个人还带走了我的姐姐。”

　　7.
　　遗留物总计有二十六件，都用字母进行命名，并且名字与该遗留物的主要功能有关，例如说游辉的水晶挂坠的全名是『Access·水晶』也被称作『A-水晶』，特点是能通过某种方式获得大量能量，从名字的含义来看应该是激活所有遗留物的核心道具，便可以理解为什么会用『通道』来称呼它。
　　另外件遗留物则是拓海提到的记载着过去发生的事件书，取名为『Create·教本』的白色封皮没标题名也没有内容的书本，奇怪的是它明明是记录过去的史书却被赋予创造的名字，令人又搞不清楚这些遗留物的命名规则。按照拓海的说法，这本书并没有特意收藏起来，而是被父母当做空白的笔记本拿给拓海做笔记用，万万没想到拓海打开时，纸张上浮现出手写体的字迹，向拓海讲述有关『崩坏时期』的各种故事。
　　仅仅是这样的话自然不会导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
　　虽说当时还是年幼，但拓海多少能意识到自己拿到的东西是很不得了的存在，手中的书里面有说明『崩坏时期』的相关信息，和目前被群众熟悉的历史相比要详细得太多。所以他下意识选择将这件事隐瞒起来，况且『Create·教本』每过段时间就会出现新的内容，就仿佛有人正在撰写这段历史。
　　“看你那副三观被我打碎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有多信任学校科普的历史。”
　　“……就算是没这部分原因也没办法理解你的看法，游辉你提到的那些在我看来、或者说在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看来都很违背常识啊！假如你的猜测全部是正确的，那么这整个社会都很可怕，随随便便改变群众认知并把他们引导向自己期望的方向。”
　　“我可没这么说。”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在看到那些历史的时候没有思考过这些方向吗？”
　　“没有，倒不如说会往那种方向想本身就挺令人感到惊悚的，总觉得游辉你和我虽然来自同个时空但不是同个世界的人啊！”
　　“偶尔我也会有这种感觉哦？自己和周围人不同，就好像是被堵墙彻底隔开那样。”
　　“啊……”
　　“不谈我的事情，”游辉挥挥手把逐渐要歪出去的话题给打断，“继续说你的事情，关于书被抢走以及你姐姐被带走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还是让人得知到书的存在，对方恰好也知晓有关遗留物的部分情报？那家伙不仅抢走书还把你的姐姐带走？”
　　“……差不多就是这样啦。”
　　这人到底是推测出来的还是依靠直觉判断出来的。
　　拓海叹口气，继续说下去。
　　“那是个穿着白色长袍将面容完全遮住的家伙，而且声音很奇怪，就像是用电子合成出来的那样，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把书拿走，还将听到动静过来确认情况的姐姐变成卡片，我想用决斗把姐姐救回来，结果被对方一回合击败还失去意识。”
　　“监控没有捕捉到这家伙的行动路线？”
　　“监控里甚至没有出现过身穿白色长袍的人。”
　　“通过某种手段避开摄像头、又或者是入侵摄像头篡改画面、还是说本身就是不会被拍进摄像头的特殊存在？”
　　“后者的概率更高。”
　　“有理由啊。”
　　“嗯……￥%@！#”
　　“哈？”
　　拓海突然吐出段意义不明的发音，游辉揉揉耳朵再听一次，确认不是自己的听觉鼓掌。
　　“这是个什么发音啊！”
　　“姐姐的名字，姐姐被带走后就变成这样，我本来想报告给警察这件事，但名字无法好好说给对方听，甚至还没办法从之核心数据里搜查到姐姐的答案，就连爸妈都彻底忘记姐姐认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存在也被一同带走啊……”
　　这也太超常识。
　　但考虑到『崩坏时期』的存在，或许有相当大量的在他生活的年代看来是黑科技的事物没被发现，说不准里面会存在着能将某个人从世界中彻底剥离的方法和道具。游辉用右手错捏着自己的下巴，同时看向坐在一旁捧着玻璃杯的拓海。
　　现在整个事件的大致情况已经明确，就剩下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再激活次『水晶』说不准能打开时空隧道，现在有带着吗？”
　　“啊、这个……其实……”
　　“来到新世界会无意中搞丢通关的重要道具而必须饶更大的弯路，我懂！我懂！这就是RPG游戏的常规设定啊！”
　　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闭着双眼的优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边说着莫名其妙的台词边自顾自地点头，关键是他的形容方式听起来找不到问题，让拓海羞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像是哀嚎又像是在抱怨的声音。
　　“啊啊啊啊我也没办法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水晶』不见了，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难道说拓海你其实是关键时候会掉链子的属性吗？”
　　“没、没法反驳，但我也不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语气，这语气分明就是垂死挣扎，还没有成功命中对手。
　　“啊！难道说是今天早上的那件事吗？”
　　“早上是说？”
　　“新闻报道提到最近频繁出现暴力事件，受害者都是在夜晚的比较偏僻的地方遭受犯人的袭击，特点是事故地点会留下夸张的痕迹、受害者在遭受那种程度的重击后仅仅是陷入昏迷却没有生命危险，发现时间都是第二天早上而不是当天夜里，听来很像是都市传闻中那些具备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持有者制造出来的吧！”
　　“还挺有意思的啊！”
　　“会觉得有意思的店长你就差没顶着张反派的面孔啦！”
　　拓海这般吐槽道，他没料到优斗真的会相当配合的转过头来用双手把自己的眼角和嘴角用力向上拉扯，试图摆出过分愉悦的表情。
　　“这种？”
　　“噗！咳咳咳咳、店长你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做鬼脸啊！”
　　“啊？我个人觉得我在恐吓方面应该还有点天赋？那样可以用来威吓顾客，比如说『今天不买东西就别想从这里离开』或者『要么原定价格要么成为商品』这类的台词？”
　　“我可以说实话吗？”
　　“这关系到你今晚吃什么。”
　　“店长真的好恐怖！”
　　感觉自己仿佛是第三者的存在。
　　拓海翻起白眼，双手合一用力拍打发出阵声响，让那两位逐渐戏精化的家伙冷静下来。
　　“咳咳！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那应该也是遗留物的力量。”
　　“已经激活的？解除封印的？”
　　“……啊！是、是的，没有激活的遗留物仅仅是普通的常见的物品，做不到那种程度的破坏，况且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周围是否有遗留物出现，当初发现你有携带『水晶』也是依靠的这种直觉。”
　　“简单来说就是遗留物专用人形搜索雷达。”
　　“说法有点诡异，但大致上没有错。”
　　那么，新的问题紧跟着出现：遗留物是150年后的事情才对，就算再怎么提前也应该在崩坏时期那段时间，为什么会跑到150年前来？而且还被人激活拿来使用，总不能说遗留物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出现，但在崩坏时期才真正的登上舞台。
　　总觉得中间还缺少某些关联线索。
　　“那么拓海是准备回收那件遗留物？但如果和游辉是同样情况，那么你现在连能够使用的卡组都没有吧！”优斗想到这个问题，毕竟他见过那套卡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卡组，“大概是你们带来的卡片对应的卡片精灵还未苏醒，又或者是某种对时空客的限制。”
　　两种猜想概率都不低，不过优斗更倾向于前者。
　　“但是放着不管也没办法，就算被惩罚的是些犯浑的家伙也不应该以这种行为。”
　　“惩罚？”
　　“以『Power』为名的手套，能让持有者的力量基于自身意志强度放大，用绝对的暴力惩罚那些敌人，外观和普通的皮制无指手套差不多，穿越前我在电视机有看到过，出现在一位职业决斗选手的手上，大约仅仅是作为普通手套用，防止手汗导致卡片打滑飞出去。”
　　“你确定没有判断错？”
　　“我确定，在遗留物上我的感觉绝对不会出错。”
　　“那么就是不同时间点的同一件物品，或许能说明遗留物早在150年前就出现过，但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还未被激活、又或者是激活过但是没有被记录下来……说到底历史断裂是真的很有问题啊！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早就有合适的计划和目标啊！”
　　游辉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为未来人的优势完全消失，甚至还附带没有身份没有人脉没有战斗力的负面状态，这或许就是地狱难度的开局。现在回想一下自己看到『Fisken』扫描现场的结果时脑海里闪过的“该不会有人在这里打牌”的想法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
　　既然遗留物都是写存在超自然力量的道具还在这个时代被激活，就算真的看到黑暗游戏这类都市怪谈中的都市怪谈也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游辉单手撑着脑袋靠着沙发的扶手，无意识得看向正在戳怀里交织绵羊的优斗，本来还准备过段时间再去拜托对方，现在看来早早组出套能使用的卡组才行。
　　“店长。”
　　“嗯？”
　　“我记得你说过，收到的货物中其中有份不作为商品。”
　　“是这样的，现在已经全部整理出来，等日常用品送过来你就能搬进去，不过那是在地下室的房间，没有窗户不透光。”
　　“有能住的地方就很好……啊呸！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不作为商品的货物中有很多卡包吧！那些卡包能接我们组套卡组吗？”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提起这件事。”
　　终于说到优斗感兴趣的地方，他笑着丢开绵羊公仔跳下沙发，将放在客厅角落里的大型纸箱拖拽到游辉和拓海面前，当着他们面打开。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卡包，由于决斗怪兽的卡盒很占空间，数量还很多，所以优斗特意把它们拆开后再放进去的，导致两人突然产生种正在开盒的错觉，还是那种史无前例的超大盒。
　　拓海拿起卡包的时候眼睛都快冒出光来。
　　——还真是好懂啊！
　　游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
　　“哦！游辉。”
　　“嗯？”
　　“之前忘记说，如果有人要卖卡的话都可以收，价格用这张表吧。”
　　“啊……诶？店长你从哪里弄来的价单？”
　　“以前没有是因为完全没有来过客人，现在有客人还是稍微要考虑下这方面的问题。”
　　说到这里优斗耸耸肩。
　　“但是这样绝对会亏本啊！店长你做慈善也不是这样做的。”
　　看到面前的表单，游辉有种头疼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优斗这种行为。
　　“唔、反正进货也没有花钱，至于日后出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你这样的台词真的很不负责任。”
　　“啰嗦哦。”
　　好歹是自己的上司还是别多嘴比较好。恰巧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呼喊声，看样子是优斗先前点的午餐到了，等对方走出客厅，游辉才回过头来看那整箱卡包。意外的是拓海只是拿着卡包在那边反复摩擦，并没有立刻开包，甚至满脸疑惑地望着优斗离开的方向。
　　“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
　　“优斗他这种性格真的没问题？”
　　游辉当然知道拓海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无奈的是他对此也不好评价。
　　“不晓得，但是能看出来他好像很喜欢这么做。”
　　“虽然有点对不起，游辉你不觉得优斗的秘密太多了？”
　　“是人都会有点难以开口的秘密，你要是很好奇直接问他就是。”
　　“唔啊啊啊啊！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就不能稍微多关心一下吗？”
　　正在开包的游辉手停顿下来，很快又恢复先前的动作。
　　“不熟。”
　　刚刚才认识不满一整天，怎么会很熟悉？
　　无非是某人的单方面熟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