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疑问和记忆 ...
-
用斩魄刀在空气中划过，斩开烟尘。
映入眼中的，是深青色的虚闪，在乌尔奇奥拉苍白的指尖凝聚。
纤音是知道乌尔奇奥拉很强的，但是强到什么程度，自己与之交手胜负概率几成，她却是不知的。
流光在手上一瞬间凝聚成浅蓝色的盾形，将她整个包容在其中。然后，盾的后面，血红色的光的碎片，也在快速地想着她的指尖聚拢。
于是，被盾消弱了的青色虚闪，终于不负纤音所望的，彻底被血红色整个吞没。
身周的建筑，在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
仿造的日光一时间争先恐后地涌入，明亮耀眼得让人短暂地失明。
纤音眯细了眸子望过去。
乌尔奇奥拉微皱着眉，站在半空中，神色依旧是那般死寂，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大的破损。
不爽地“切”了一声，纤音也跟着跳了出去。
“你因何而行动？”
没想到蹦出去首先遇到的不是攻击，而是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纤音有点微囧地稍稍发呆，然后用上一种比他更没情绪的声调，简短回答。
“个人喜好。”
这个答案才是最万能的啊，想当年在女协，她用这个回答搪塞了多少她不想回答的“为什么”句式的问题啊~据她亲身实践证明，这个问题也就是对付不了像浦原喜助那样精明过头的奸商了。
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纤音就是直觉，泪痕君如今恐怕是纠结了。
即使对方在纠结，不，应该是因为对方在纠结，总之纤音是异常爽快麻利地继续动手下刀子。
纤音想，自己和乌尔奇奥拉的这场打斗，必定没有什么分量。
虽然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胜负难分，但是一是没有什么险象环生，二是打斗时间过长。总之根据她看书的经验，一般这种战斗，都会被毫不大意地归结为“双方大战了X天X夜”这种异常简略的话语，据说是为了把其中的惊险、激烈程度交给读者们自己想象。
但是，现场观众却没法快进，很显然无法继续忍受了。
“喂，女人，接着。”
听到豹子的声音，纤音条件反射地侧身过去接住，握在掌心，动作异常流畅。
连旁观者如同织姬mm，都发觉两人一抛一接，通畅自然，未免过于默契。
“虚洞——”
只说了这两个字，纤音姑娘已经福至心灵地迅速把反膜之匪给扔进了泪痕君的虚洞里。
动作做得太过纯熟。于是，连参与者之一的葛豹子都忍不住发呆了。
喂喂，其实你们俩演练过的吧喂！
伤势终于有点起色的草莓君，趴在地上，囧囧地看过去，无声地吐槽。
深深的桔梗色从泪痕君的虚洞里溢出来，然后一条一条将他成功包裹住。
这次，饶是万年面瘫的乌尔君，也微微变了脸色。
纤音抬起袖子，神清气爽地拿袖子抹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却不期然正直对上泪痕君的深碧色眼瞳。
像是寂冷的湖面。太过平静澄澈，纤音总觉得可以在里面望见他所看到的一切，包括自己。
有一种比径直看到心底的感觉，非常不舒适。
直到深紫色漫过乌尔奇奥拉的眼睛，纤音才回过神，注意到他翕合的唇。
就像是之前她没想到过，乌尔奇奥拉会问她要不要给草莓君报仇、是否认识葛力姆乔，会突然向她询问为何行动。她也同样没有想到，乌尔奇奥拉被关进异空间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拿奇怪的问题问她。
“心这种东西，存在吗？”
泪痕君，总是想这种东西，你会觉得魂生寂寥的。你看看，有过多少哲学家栽在类似的问题上？
索性不去想该怎么回答，纤音继续仔细去听，泪痕君还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你——”
这个音节蹦出来之后，空间彻底闭合了。
纤音囧了。
不带这样的啊喂！你要说什么就说完啊喂喂！
你不知道，就是重伤致死的人，在宁死前也会把该说的话，给拼死说完的吗？！
何况你现在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泪痕君你多少有点责任心吧混蛋！
拍拍脸，纤音回过头，对着豹子挑眉。
“喂，豹子，要不要和我打一场？”
“我——”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恢复元气的草莓君，适时开口。
哦哦，她就知道的。
像草莓君你这样的主角，绝对会秉持着“你不走我也绝对不走”的原则，不会让她出去打架的吧。
纤音侧耳，听到草莓君顺利把话说完。
“我就先带井上走了，拜托你了，夏住桑！”
很好，阳光随性的表情很到位。可是，草莓君，你确定你的台词没读错么？！
她可不可以不要这种信任？= =
而且，草莓君，你都没有看到她的虚洞么？
……
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然后纤音对着草莓君嫣然一笑。
“开玩笑的。”
将手里的两把刀收回鞘内，纤音扬扬手。“你们打吧，我当裁判。”
托你的福，她彻底改变主意了。
草莓君囧了一囧，最终还是没有异言地站了出去。
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着纤音笑了笑。
“对了，木履帽子那家伙让我转告你，是你记错了，没有什么拖欠的工资。但是，等你回去的时候，可以考虑在每天的晚餐后添一份红豆丸子。”
拿手指遮住有些刺眼的光亮，也不管草莓君听不听得到，纤音轻声应道。
“啊。我知道了。”
恢复了元气般，纤音高声喊。
“我想红豆丸子了！”
“喂，等我先和黑崎分出胜负，再和你打一场，在这之前不要逃走了。我也有话想问你喂！”
豹子嚣张的声音，混着扬起的漫漫白沙传了过来。
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纤音回答得更为嚣张。
“逃你个大头！”
爆、爆粗口了！
你终于干了一件比较符合你的形象的事儿了真的T_T
原本你的定位就应该是凶暴萝莉啊远目~
“要把豹子揍到行动不便哟~我很看好你，黑崎桑~”
坐在高高的柱子上边，纤音难得极为悠闲地观看这场战斗，不时喊上两句。
另一方面，哪怕下面的两只鲜血横飞却也毫无反应。
不过，难得豹子自叙，纤音在上面认真听着，总觉得豹子所说的时间不对。
喂喂，不要把自己的年龄擅自删减掉那么多啊喂！连身为女性的她，还没有那么做吧混蛋！
而且，你自己都没发现么，明明有自我意识应该是从基力安开始的吧喂！你不要一有记忆就亚丘卡斯……除非你也是穿越了摊手。
纤音摸了摸下巴，豹子的遗忘，莫非是因为自己选择了孤独的王者之路么？
囧，这个岂不是成了选择性失忆。
纤音恍然，原来是一直以来，狗血不足的原因。
刚刚因为自己英明的推断而自得走神，深思却又被突然明亮起来的蓝色光芒给唤了回来。
纤音抬头，看到的就是豹子的蓝色爪痕，被天锁斩月给裂成晶亮碎片的画面。
莹莹的蓝色，如同碎冰般，盈满整个半空。连天光都被润染成淡淡的蓝色。
不知为何，纤音突然想起来，曾见过的、只散落于夜色里的淡粉光晕的樱花。
轻吐出一口气，纤音直接从高高的柱形建筑物上跳了下去。
呐，豹子。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疑问和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