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清水盏月

28、酒量和酒品(下)

　　我们姑且先不讨论纤音姑娘的酒量问题吧——因为不论怎么看，目前都是酒品的问题凸显了出来，更需要关注一些。

　　喝倒了就熟睡，无疑这是最好不过的酒品了，但是同样很明显的，纤音姑娘是绝对无缘这一类了。

　　被人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抱着前行，再加上醉酒的眩晕感，个中滋味，大概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然后，在距离朽木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纤音姑娘动手了。

　　说道这里，不得不称赞一下六番队的队长大人的优秀反应能力，果然无愧于队长之名。

　　微微偏过头，白哉平静地看着纤音击空的拳头，然后，果断地松手了。

　　于是，纤音姑娘也果然不出所料地，单手一撑地，敏捷地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身，几乎是立即地，一个蓄势待发的攻击姿势成型。

　　通常来说，我们管这种行为，叫做“耍酒疯”。

　　但除了常见诸于一二次元的有名的“醉拳”，总体来说，耍酒疯的人，往往连平衡都很难做到，而攻击之类的，更是无足轻重。

　　很不巧，虽然不是醉拳，但是本文恰巧正是属于那一二次元产物。

　　很好，标准地白打姿势。白哉在心里评定，瞬步也在一时间准备就绪。

　　于是下一个瞬间，又是一计横扫，由于白哉的实现准备，因而纤音连残影都没能打到。

　　“缚道之三十六——”

　　还没来得及读出缚道的名字，白哉条件反射地将千本樱连着刀鞘举起，格挡住纤音力道不轻的一拳。

　　从很久以前，两个人就经常交手，得益于此，白哉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猜出纤音姑娘想要进攻的路径。也同样得益于此，白哉也没有想要陪纤音练习白打的打算。

　　本来就很感兴趣同时擅长的白打，并从四枫院夜一那儿得到过很多建设性意见的，纤音的白打水平，在妖猫和日世里都离开了的现今，毫无疑问，只剩下二番队自我催眠来加深仇恨的碎蜂mm，可以和其一较高下了。

　　下手快、准、狠——这个不止是志波家的打架传统，而是和妖猫有关联的一帮子，也通常具有的特性。

　　然后，在瞬步躲避、及观察纤音姑娘现在的状态、并思索了处理方案很长时间之后，白哉无比确信了一点——现在那个人在专挑脸打。

　　于是，周围的空气终于更冷冽了……然，对于清醒状态下的纤音姑娘都无效的冷气，现在当然更是不足挂齿……

　　“疏桐纤音，给我清醒一点。”冷……

　　“打完了我就清醒了。”流利……

　　“不介意下次被六番队清扫出去的话，就停下。”皱眉……

　　“没事儿，酒醒了就忘了。”随意……

　　酒醒了——谁酒醒了啊口胡！！！

　　姑娘你真的在醉酒么……

　　于是……在纤音挣脱了第三个缚道之后，白哉少年撒花了——

　　“散落吧，千本樱。”

　　闪着微弱光芒的细碎的刀刃，在暗黑沉寂的夜色里，反射出比白日里要引人注目得多。虽说是刀刃，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是美丽有余，更何况也不像平日里混着杀意，那么凌厉。

　　于是纤音姑娘点点头，就地坐了下来，鼓掌。

　　“白哉，很漂亮~”摸摸下巴，纤音姑娘认真地组织语言，“也没有樱花凋零的时候那么的伤感……”

　　于是，朽木家现任家主默了。强忍着不直接用千本樱把某人凋零了= =+

　　达到效果了，达成目标了啊——虽然过程很诡异，但是那个人安静下来了……

　　千本樱的主人握刀的手上爆出一个青筋，反复说服着自己。

　　所以说，永远也不要去揣度一个醉酒的人的思维方式……

　　还有——你真的知道所谓“伤感”是何物么混蛋！！！

　　——内心还隐藏残留着那么毫厘年幼性格的朽木家当家，不优雅地在内心吐槽。

　　然后，他看到那个始作俑者抬起头，眼瞳里映着千本樱星星碎碎的光，似是注视着，又似仅仅只是反映着这个场面一样……和遥远的过去，每年的夏祭，她看着那片天空的样子出奇的相似。

　　所以说真的不是在给你放烟火= =+

　　只那么一愣神，等光晕侵入白哉眼底的时候，纤音姑娘已经很郑重地将一对爪子搭在了白哉的双肩上，“放手干吧，白哉小弟！——我猜她会这么说。”

　　因为是仰头的缘故，迎着月光，那一双紫瞳从未有过的明亮，但本身的颜色确是一种深沉的暗紫色。

　　等理解能力向来不错的六番队队长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露琪亚的事情的时候，纤音姑娘早就撤了爪子，转而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淡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背上。本来颜色就淡，在白测测的月光下，更是一种浅淡与模糊的蓝色，是一种近似星辰的颜色，和黑色的死霸装形成了鲜明到扎眼的对比。

　　“所以，我说啊，是人都可以有偶尔任性下的权利，白哉。”

　　真不巧，你是死神……

　　而且，即使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你不觉得你已经远远不是“偶尔”了么……

　　……

　　所幸即使是纤音姑娘，发酒疯也只是一阵而已。

　　于是朽木家的侍女很幸运地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所以，一夜无事……

　　……然后，某人诚如她所说的，酒醒了就都忘了……

　　“早啊，白哉。”

　　正准备出门的朽木家主人点点头作为回应。

　　“昨天多谢收留了。”这么说着，纤音抱着朽木家特产的糕点，吃得正欢。

　　“无妨。”某人依旧寡言。

　　“那你就努力工作去吧~”纤音冲朽木家主人摆摆手，就转过身去，继续挑拣第二盘糕点，同时，小声的自言自语传进白哉的耳朵，“难道昨天从朽木家的围墙上摔下来了……又酸又痛呀呀……”

　　你昨天打了一架，不，是恶意攻击未遂= =+

　　白哉素质很好地维持着冷面，装作不在意地发问：“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么？”

　　“当然了，”咬了口食物，纤音偏偏头，口气理所当然，“不就是队长误闯进了八番队的女宿，然后那里一片混乱，一个女性队员解放了斩魄刀导致宿舍被毁，于是我来朽木家借宿么？”

　　所以说，你这个又是哪个次元的诡异记忆啊啊？！

　　而且，为什么技术开发局的记忆替换器还没完全研制成功，酒精就直接超过它的效果，自动替换你的记忆了口胡！！！

　　于是，即使是白哉，也不得不超水平发挥，一大早就维持着那张冰山脸，不动声色地囧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