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你见面》西空龄

20、那我们在一起吧

　　顾清也约韩初在自己那个心理咨询室见面，把赵夏送走后，顾清也就回来了，一开门就看见了韩初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
　　整个人崩的很紧，开门的那一秒。
　　顾清也看了看韩初：“来了。”
　　“嗯。”韩初应了一声，
　　顾清也把饮水机加热功能打开，走过来在韩初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那个人是我以前的朋友，蛮亲密的那种。”
　　韩初没想到顾清也那么快进入主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朋友？亲密？前女友？？
　　顾清也仿佛看透他心思般：“不是前女友。”
　　“哦。”韩初舒了一口气。
　　水应该已经热了，顾清也到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水放在韩初面前，很烫，还冒着热气。
　　韩初看着慢慢升起的白雾，顾清也开了口：“我原名叫顾为，我不是这的人。”
　　这个韩初看出来了，从第一次见顾清也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顾清也说：“我原本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后面跟我妈改嫁了，然后我妈和现在的老公又生了一个儿子，小时候还行，直到越来越大，我还记得我们那边的一个习俗就是过年的时候要去宗祠见祖母，因为我不是他们家的人，每次他把我和我弟弟带去，就叫我在外面等，他们进去。”
　　韩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没想到顾清也和他的经历居然有些相似，他是从那些里面过来的，他知道有多难受多辛苦。
　　顾清也继续说：“后面越来越大，区别也越来越多，长大了就会有比较，他是我妈和继父亲生的，我不是。”
　　这个我不是，直直的击中了韩初，所以那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是怎么依旧成长为现在这个清透公正温暖的人呢。
　　“其实如果是我一个人被针对也就算了，我的继父还有他们家里人的，开始针对我妈，那时候我很小，什么都做不了，没钱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自动退出，所以那时候我故意很叛逆，和我妈吵架，不回家，做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看着我妈哭，看着我妈大叫，她可能到现在都想不到，曾经那么好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让她跟我走在那个家里只能存在一个孩子，她要继续平凡美好的生活，后面我就搬出来了，那段时间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就是那时候赵夏一直陪在我身边，她这次来也是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她要一个答案。”顾清也说。
　　韩初看着顾清也，他把曾经那些事说的那么平常，跟每天要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仿佛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那时候天都要塌了。
　　他们之间良久的沉默着，韩初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顾清也可能是把自己的伤疤一点一点的掀开，就算表面再平静，心里还是会有一阵涟漪。很多东西并不是过去与不过去的关系，而是存在与不存在的关系，只要存在就永远有一道疤。
　　面前的那杯水已经凉了，韩初端起来喝了一口：“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无论你曾经怎么样，现在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选择你，只因为你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顾清也看着韩初，极其认真地说：“那就在一起吧。”
　　韩初一口水差点呛到，在一起？？那么突然？
　　那难道就是我现在是他男朋友了？不对不对，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了？操！还是不对！
　　我们现在是彼此的男朋友了？
　　韩初屏住呼吸，不确定的问：“所以...我们现在是彼此的男朋友了？”
　　那边又沉默了几秒之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操！顾清也彻底炸了，这也太他妈刺激了，他发誓在前十七年里，他从来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直接紧张的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现在只想拿出五星红旗，好好的感谢一下国家，感谢政府，感谢妇女主任，感谢全中国。
　　同时他也为国家做出了贡献，贡献了人口配偶，从而实现了从此之后不再祸害其他优秀人士的杰出贡献，此刻应该有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为韩初颁发奖章。
　　操！韩初在心里撒欢的操了一声，然后强忍着激动，尽量保持往日高冷，端庄的风度，清了清嗓子，但是还是破功了。
　　因为他在清嗓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嗓子痒还是怎么着，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个不停。”
　　沙发那一边，顾清也吓了一跳，简直莫名其妙，那孩子疯了？？？
　　然后也跟着顾清也开始狂笑，他们两个傻逼各自笑了很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韩初抿嘴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一点颤音“那就这么说定了，谁他妈都不能反悔。”
　　“一言为定。”顾清也说。
　　笑过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坐在这里突然有一些尴尬...
　　谈恋爱了？那谈恋爱应该干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他们才刚在一起，会不会有点快了？？
　　韩初说：“不拥抱一下嘛，顾医生？”说完站起来张开了双手。
　　顾清也看着韩初，笑了笑，走过去，用力的相拥。
　　春天已经来了，外面的树枝已经慢慢绿了，窗外也开满了花，在现在，在此刻，和自己喜欢的人相拥吧，别管下一秒会不会分开。
　　韩初靠在顾清也肩头说：“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清透，温暖，克制，公正。拉住我，让我攀爬，许我栖息地。让我可以大口呼吸，勇敢面对生命一切不公。你是我的支撑点也是我的软肋。我要你长长久久的留在我的生命里，在我身边，让我爱护。”
　　顾清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热烈真诚的和自己表白，句句真心，字字肺腑，他只能伸出手在韩初后背拍了拍。
　　韩初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他背后有痒痒肉？
　　顾清也皱眉：“笑什么？”
　　韩初说：“我突然想到，好像杨柳喜欢你吧。”
　　说完这句话顾清也更懵逼了：“是啊，怎么了。”
　　韩初又笑：“跟自己的班主任抢男朋友还挺刺激的，这事要让杨柳知道了她得怎么样啊。”
　　顾清也满头黑线，小孩的心思真的很跳跃哦，他觉得他跟韩初在一起能再回到十八岁
　　......
　　“这事我还没打算让她知道。”顾清也说。
　　韩初挑了一下眉，少年干净的脸上带着笑意：“为什么？”
　　顾清也顿了顿，应该是在想怎么措词才好，韩初耐心的等着。
　　“她是你的班主任，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了....”顾清也犹犹豫豫的说。
　　韩初故意逗他：“那又怎么样？”
　　顾清也一时无语，他不想让韩初认为他不想公开这段关系他们偷偷摸摸的，他也是真心的，既然说出了那句话，他也是真心想和韩初好好在一起的，但是毕竟杨柳是韩初的班主任，而且喜欢了自己那么久，可能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吧，而且就算不加上杨柳喜欢自己这一层关系，他们之间也是很好的朋友。
　　“循序渐进的吧，杨柳真的是个好姑娘。”顾清也认真道。
　　“觉得她好？”韩初说：“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呢？”
　　再次把顾清也问住了，顾清也此刻只想扶额：“觉得她好不好和跟不跟她在一起叫两回事。”

　　韩初把顾清也板正：“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顾清也不解。
　　“你这叫渣男。”韩初说。
　　渣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渣男....
　　“那你就等着被渣吧。”顾清也说。
　　“不逗你了。”韩初笑了笑：“我有点饿了。”
　　这可是在一起后吃的第一顿饭哟。
　　“你想吃什么？”顾清也问。
　　韩初想了想说：“出去看看吧。”
　　“行。”顾清也说。
　　说完行他们还没动腿，两个人还站在原地，韩初没走，顾清也也不好意思走，顾清也低头看了一眼鞋尖：“不走吗？”
　　“你拉我走。”韩初说。
　　小孩的心思真的很多诶....
　　顾清也本来想说：“你长腿了吧。”但是看到韩初正充满期待的看着他，拒绝的话居然说不出口了。
　　没有办法，顾清也只好拉过韩初的手：“走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韩初突然犹豫了，顾清也回头看他：“怎么了？”
　　韩初说：“要不然先放开吧。”因为这门一打开，外面可能有上百只眼睛看着他们。
　　顾清也觉得好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顾清也说：“你害怕？”
　　韩初嘴硬：“怎么可能。”
　　“那就这样出去啊。”说着顾清也就要拉开门，韩初说：“诶诶诶。”门开了一个小缝，顾清也再次问：“还是怕？”
　　韩初实话实说：“我不是怕，就是有点没准备好。”
　　“谈恋爱不是演戏，不需要彩排和准备。我们也没有观众，不需要迎合大众的口味。”顾清也说。
　　韩初看着顾清也，这是他第二次觉得，顾清也的内心和他温暖的外表不相符。
　　于是韩初就被顾清也牵着往外面走了，一路人确实有不少人打量他们，但是因为那份坚定，他们一点也不惧怕，和谁相爱本身就没有一点错，你不能接受是你的事情，我谈恋爱是我的事情。
　　他们就这样一路牵着往前走，嫩绿的叶子都冒出了头，少年干净的脸庞在骄阳里闪闪发光，身边牵着他的，是他认定了要一直一直喜欢的人，永不停歇。
　　他们找了一家家常饭馆吃饭，顾清也今天穿的是一件驼色的大衣，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跟饭馆里嘈杂的环境截然不同。
　　顾清也贴心的给韩初烫好碗筷，韩初说：“有男朋友就是好。”
　　顾清也把筷子递给韩初：“你学校挺多人喜欢你的吧。”
　　这话题转的够快的，刚刚夸完他....
　　“应该挺多的吧。”韩初说。
　　顾清也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掉了刚刚弄在桌子上的水渍：“那你不就为了一个人放弃了整个学校。”
　　在这等他呢，所以按照恋爱的惯用套路韩初应该说：“都没有你好，我只喜欢你，我只看得上你等等等等.....”
　　但是韩初这个奇葩并没有那么说，他脑抽的来了句：“你还为我放弃了一个班主任呢。”
　　反将一军？
　　聊不下去了，恋爱第一天顾清也被气死，全剧终！
　　“吃饭吧。”顾清也说。
　　韩初抬手看了一眼顾清也，小样，跟我斗！
　　吃完饭两个人在饭店又坐了一会，韩初说：“等会去哪？”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春天来了，中午的时候有点热，现在大衣属实不能穿了，顾清也想回去换衣服。
　　顾清也说：“去我家吧。”
　　我家？发展的那么快？谈恋爱第一天跟男朋友回家。
　　韩初心猿意马。
　　“想什么呢？”顾清也说。
　　韩初回过神：“没..没什么。”内心一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只留在在原地沙楞的韩初：“他好主动啊！！！”
　　顾清也当然不知道这个即将成年的小男孩心里都是那些不健康的颜色。
　　他只是单纯的想回去换件衣服。
　　所以现在要进入到“一件大衣引发的血案”？？血案？？等等，我没有那个意思，请大家纯洁一点.....（马赛克，马赛克）
　　在回顾清也家的路上，韩初想了无数种可能，这事到底怎么干？虽说他确实是弯的，但是毕竟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啊，虽然他特别想在上面，十八岁的男孩子血气方刚，但是他不懂这是什么事啊！要不让顾清也先上？先学学？反正以后日子长着呢。
　　当顾清也掏出钥匙准备开家门的时候，韩初的心跟着那个钥匙的转动而转动，好紧张好紧张，十八年的处男生活马上要结束了，紧张！！
　　手心都出汗了，还好此刻他没有跟顾清也牵手。
　　门开了！
　　韩初深吸一口气，“美好青年生活”我来了？？虽然有一些些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期待！
　　顾清也把钥匙挂在旁边的挂钩上，韩初紧张的准备拖鞋，顾清也说：“拖鞋干嘛？我家没那么多讲究。”
　　哦，sorry，韩初又立马把鞋穿进去了，一进到顾清也家他就想到上次给杨柳鞠躬的事....
　　不过现在，他已经站起来了！
　　韩初内心一声冷笑。
　　顾清也招呼韩初：“你随便坐，我先进去换衣服。”
　　那么快？？还要换衣服？不是直接脱么？这种东西难道还有仪式感？
　　既然他叫我等我就等咯，韩初激动搓手中，此刻居然异常的有些亢奋，想笑又忍住的嘴角，刺激！
　　焦急等待中.....
　　大概五分钟左右，顾清也穿着灰色的休闲裤，白色毛衣出来了。毛衣的领口有些宽松，能隐隐约约看见顾清也消瘦的肩膀和迷人的锁骨。
　　顾清也的皮肤很白，在白色毛衣里若隐若现。
　　哇哦，韩初内心一声惊呼，好欲哦！
　　顾清也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步一步跟踩在韩初心上似的，每走一步，心脏就收紧一下，不自然的抓紧了沙发。
　　顾清也走过来，在韩初旁边坐下，伸出手，韩初紧张的都不敢呼吸了，但是顾清也只是拿起桌上的遥控器问韩初：“要不要看电视？”
　　操！给我紧张的。
　　不过话说回来，看电视干嘛？放松？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看。”韩初说。
　　顾清也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开了，还是上次那个电影频道。
　　顾清也和韩初一起盯着电视，韩初的余光一直在打量顾清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大概看了得有二十分钟吧，电视上放的是什么韩初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想，这放松的也够了吧，怎么还不动手？
　　就在韩初有些安耐不住的时候，顾清也突然躺下靠在了他的腿上，他整个人直接僵硬了，这是什么操作？
　　顾清也躺在韩初的腿上，迷迷糊糊的，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也太累了，就这么一会，眼睛就在打架了，外面的光透过来照在顾清也的脸上，一片柔和，顾清也皱了皱眉，韩初伸手帮他挡住，躲在光里看他，嘴巴，鼻子 ，轮廓都清晰可见。
　　“我可以吻你吗？”韩初在光下面问，顾清也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韩初低下头，吻了吻顾清野的鼻尖，此刻万籁俱寂，只有那一束光打在他们身上。
　　韩初认真的看着顾清也，顾清也真的很好看，笔直高挺的鼻梁，柔和的轮廓，和眉骨垂直的眼角，看一眼就让人内心柔软一片。
　　顾清也没有完全睡实，本来是很困的，但是因为那个吻，此刻心里杂乱一片，这是他的初吻，长那么大以来，而且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脸红，心跳，他现在根本不敢睁开眼，因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耳垂红了，现在脸指不定红成什么样呢。
　　韩初也发现了，顾清也的皮肤太白了，此刻脸上沾染了一点点红晕，看上去煞是可爱。
　　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顾清也睁开眼，但是他发现韩初已经靠在沙发边上睡着了，他松了一个口气，小心翼翼的从韩初的腿上起来，怕吵醒韩初。
　　把沙发那头的毯子拿过来搭在了韩初身上，韩初还是闭着眼，他睫毛很长，脸上的线条很流畅，一条下来，睡在那里跟个小猫似的。
　　韩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顾清也也不在旁边。韩初在屋里四处看了几眼也没看到顾清也。
　　刚准备出声，顾清也就从厕所走出来了。
　　“醒了？”顾清也问。
　　韩初带着软腻腻的声音嗯了一声。
　　“几点了？”韩初又问。
　　“七点。”顾清也说。
　　“那么晚了？得回家了，明天还得上学呢。”韩初说。
　　本来顾清也还想问韩初今晚要不要在他家睡呢，结果还没问，人家来了句明天得上学了，虽说他确实不像那种天天按时上下学的人，但是男朋友有好好学习的心自己也不能阻拦不是。
　　顾清也说：“好，我送你回去。”
　　“嗯。”韩初从沙发上慢慢起身，刚睡一觉起来，整个人还是有点飘忽的。
　　韩初跟着顾清也下楼，在旁边等顾清也把车倒出来，只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响了几下又熄灭了，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顾清也才从车里出来对韩初说：“没油了。”
　　那么突然。
　　韩初说：“没事，坐公交吧。”
　　明明上次才发誓此生不会再坐公交了，那么快就打脸了，男人啊！
　　其实明明可以打车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真的去坐公交了。
　　上了公交以后，顾清也才回过神，不是还可以打车嘛。但是此刻上都上来了。
　　好在晚上公交车上人不多，他们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顾清也坐在里面，韩初坐在外面。
　　后面的树木房屋疯狂倒退，还有一点点小风吹进来，蛮舒服的，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像摇篮，顾清也居然有点困。
　　韩初看了看旁边的顾清也，突然伸出手在下面牵住了顾清也，顾清也也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韩初突然想到偶像剧里，男女主叫坐在公交车上耳朵里都会戴一个耳机，两个人共听一首歌。
　　顾清也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韩初有心灵感应，突然在他耳边唱：“像一阵海风，海潮翻滚
　　是你的低语，湿漉漉的心，潮湿一片，上升又下降。”这是他写给顾清也的那首歌，顾清也的声线很温和，仔细听声音里还带着哑哑的颗粒感，很好听。
　　就在这一片夜色中，手里牵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人还在耳边唱我写给他的歌，真好。但是这样的时光也很短暂，马上要到站了，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啊，永远这样。
　　到站了。
　　在公交车上韩初不敢做什么大动作，拍了拍顾清也的肩膀“走了。”
　　顾清也轻轻的嗯了一声，走到下车口的时候，韩初又回头看了一眼顾清也，顾清也本来就很瘦，靠在公交车窗户上，看起来软绵绵的，此刻真的好想叫顾清也和他一起回家。
　　依依不舍的走了。
　　回家之后心情还是很雀跃，坐在椅子上，哼了好几首不知名的歌，说不知名是因为，那歌词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编的因为没有哪个傻逼作词人会写出“顾清也是我男朋友呀！我是顾清也男朋友”这样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