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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北归 ...

  •   密信里写的信息不过就是河东节度使刘知远率兵前来讨伐,已经兵不血刃拿下洛阳,随时要东进对汴京发动攻击,要耶律德光赶紧做好准备。
      耶律德光大怒:“一个小小的河东节度使都有胆子打大辽国的皇帝?朕要亲自灭了刘知远,把他的头做成尿壶,让他儿子用那个尿壶喝水!”
      于是赶紧清点手下兵将,这个时候,大辽国还没有破城三天,士兵们还在城里烧杀抢掠呢,一听皇帝又要清点兵马,都估摸着是不是要出城打仗?还没有抢完,就要出去干苦力了,士兵难免有些士气低落。有些碎嘴子的士兵可没闲着,一传十十传百的把大伙认为的消息散布出去,三人市虎,大辽的士气随着耶律德光的召集跌入了冰点。
      即便是这样,也得听从皇帝的命令,大辽的士兵尽管不愿意,也还是召集了起来,参与点兵的士卒仍有数万之众,而且这些都是骑兵,一个个身披武装到牙齿的重甲,仅仅漏出眼睛没有进行防护,而且身披不只一层铠甲,一般的兵器一下子可并不能完全打透铁甲。
      依靠这种骑兵,打十个刘知远也不成问题。
      这个想法不进耶律德光有,手下士兵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当这些骑兵聚集在点将高台的时候,这场面依旧是何等壮观,士兵们高呼也同样足以响彻云霄,这数万骑兵依旧是气吞万里如虎,只要一冲就能击垮刘知远。
      士兵们看到点将高台上身穿戎装的耶律德光已然不是精神振奋的契丹皇帝,而是精神有些恍惚的大辽皇帝,还不到三天,耶律德光早就没有了之前指挥攻城的豪言壮语,只剩轻描淡写的一句:“出城进攻洛阳!”
      随即,士兵们就陆续出发,踩踏着满城的尸体,踩踏着染成血红的护城河,士兵们一点一点向洛阳进发。
      先锋部队由耶律德光亲自指挥的大辽禁卫军,虽然只有一万人,却是不折不扣的精锐,是保护大辽皇帝最为勇敢的勇士所组成的王牌,每次战斗,只要大辽皇帝一声令下,这些勇士就会拼命向前冲锋,为大辽皇帝大获全胜。
      这先锋刚刚到达汴京城西五六十里处,抵达一座小镇汉枫附近,城内不大,人口也不多,却有着刘知远的兵马在这里驻扎。
      耶律德光赶紧暂停行军亲率几个亲兵过去查探军情,发现这个小镇上的刘知远兵马可能也才刚刚抵达这里,人马也不多,一千来人,算上可能去休整的人马,估计不足三千人,一万打三千,还是能打过的。
      于是耶律德光回到先锋休整的地方,下令进攻汉枫小镇,他所能想到的事情不过是:只需要一冲,汉枫就能拿下,两军交战,先挫败敌军锐气,只要这一战成功了,保证能打的刘知远拱手来降,河东军就不战自退。
      于是,激烈的战斗打响了。
      耶律德光下令骑兵猛攻,离得大老远,就听见群体的马嘶,汉枫的河东军,随即打开城门,好像就是要耶律德光攻进来一样。
      耶律德光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喜从中来,命令士兵快马加鞭,士兵也都奋起,直扑汉枫的城门。
      在大辽骑兵经过城门前的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树林里窜出了一群拿着柴草的人,不断向树林间的骑兵扔出手里的柴草,并从手中拔出火折子,点起了大火来。
      大辽骑兵本来想追杀这群扔柴草的人,可不想这群人扔完就点火,一下子,接着冬日的西风,把树林都烧了起来,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四面全是熊熊烈火。瞬间就有不少的大辽骑兵被烧死被熏死。
      耶律德光看到这一幕,被眼前的场景吓坏,在卫兵的保护下开始突围,火势越来越大,只得依靠无数硬顶着火的骑兵冲撞开一条血路,耶律德光赶紧突围,向东逃窜。
      可火只是河东军进攻的一部分,汉枫城内突然杀出的一路兵马在树林东侧截击大辽骑兵。
      此时,河东军人马已经展开,而大辽的骑兵却还首尾无法相顾,眼看骑兵要被杀光,耶律德光要死在汉枫,大辽的后续部队赶了过来,前后夹击掩护耶律德光突围东撤。
      一番血战之后耶律德光彻底逃窜出来,数万的骑兵军队也损失惨重。耶律德光刚回到汴京就有探子传来消息,说各地都有军队要打汴京,还要切断大辽骑兵的后路,彻底铲除耶律德光。
      这下耶律德光可真的是怕了,不敢在汴京多停留一刻,带着前几日临幸过的美姬就赶回燕云十六州去。
      这可真的是耶律德光的作为啊,跑路的时候都带着美姬。
      大辽的骑兵撤出汴京的时候可是非常狼狈,完全没了当时攻破汴京的气势,就像衣冠南渡的西晋世家一样,惶惶如丧家之犬。
      在这大冷天,顶着阵阵寒风逃窜回北方,这一次南下对于耶律德光来说已经没有其他重要的意义了。只求能够顺利地返回大辽的国土,在那里,等待养精蓄锐之后,重整旗鼓,再次南下。耶律德光已然下定决心要做四海之主,这一次挫败只是偶然的,他还能东山再起,再次来到汴京城内。
      可北归途中也是非常不顺利的,总有地方武装袭击大辽的军队,导致大辽的军队草木皆兵,有几次夜间的袭击还差点造成大辽军队的营啸,尽管这样,耶律德光的兵马还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又过了十来天,耶律德光一行人来到了栾城,在这里,耶律德光决定让各部休整一下,至少要过一个能睡好觉的夜晚。而耶律德光也趁此机会碰一下他好几天没有享受的美姬了。
      夜晚,耶律德光在营帐中脱掉铠甲,享用着大辽皇帝还未册封的美姬,这个美妙的夜晚,耶律德光依旧是选择“朕全都要”。对着几个美姬来者不拒,享受着短暂又快乐的时光。
      耶律德光刚刚交枪投降,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不断有着兵器的交锋声传来,惊得耶律德光一身冷汗,吓得耶律德光赶紧跳起来传上衣服,铠甲都没来得及穿,冲出营帐,拿着武器就要去带兵突围。
      可刚出营帐不久,卫士就告诉耶律德光,这些敌军并不是敌军主力,只是一些袭扰的敌军,营中将士虽然损失惨重,却还打退敌军,斩获无数。
      听了这些话,耶律德光终于安下心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径直返回营帐,衣服也不脱,就倒在了毯子上,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耶律德光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完全无法骑马走路,身上有不断的发热,咳嗽,鼻涕流个不停。耶律德光赶紧叫卫士去把随军的医生找来问诊。
      营外的卫士不敢怠慢,火速飞奔去把医生找来瞧病,医生跑过来一看,加上之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就分析这个病应该不是非常严重的热病。就对耶律德光汇报病情:“陛下,您的热病可能是偶感风寒造成的,陛下南征过于操劳,切忌再度操劳,须静养百日,按方子用药,春分之后,陛下就可以痊愈,陛下,切记,此热病万不可亲近女色!”
      耶律德光一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心里想到:好啊,你个随军的医生也敢对朕指手画脚?随即对着医生火力全开,怒斥随军医生:“庸医!你怎知阴阳?朕得了热病,身体发热不止,如此火大,不去泄火,怎么缓解?朕目前就只应该用女色泄火!”随即将随军医生赶出营帐之外,并赏了随军医生二十大板,让他明白肆意多嘴的恶果。可没想到的是,这个随军医生并不禁打,还不到十板,就被活活打死。
      耶律德光听说医生被打死之后,突然兴奋了起来,索性再把之前临幸过的美姬再叫过来一起耍耍,也能够多泄泄火,早日能够恢复健康。
      美姬们过来之后,耶律德光也不废话,起身就是来个朕全都要,搂抱着美姬们,打算享受着他最后的美妙时光。美姬们有点介意耶律德光的热病,生怕因为泄火给她们也都染上。
      尽管如此,耶律德光所想的不过是尽快泄火,强行拉着美姬不管同不同意,就是泄火般的操作。
      但很快,耶律德光感觉到自己好像听不见声音了,身体虽然热,也在慢慢的凉快了,耶律德光大喜,果然是庸医,朕这个火泄了之后,果然身体变好了起来。
      随后耶律德光感觉自己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他想叫一下,却发现无法呼喊,手脚感觉迅速冰凉,然后心脏的跳动声音也停止了,气息变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突然黑暗处有了一条极细的光亮,光亮渐渐变大,像推开了一扇大门,一切美好的事物又浮现出来,不久,光亮有突然变小,就像打开的大门有关闭了一样。
      而后,耶律德光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剧痛,然后不久又突然停止,这回一切终于停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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