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书生之漫天飞雪》贫僧没有袈裟

4、第四章

　　穆小漫在这些日子相处中对雪文曦的感情逐渐从一开始的好感，到现在把他当做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她不确定雪文曦对她的情，那个人总是保持着最礼貌的距离，最君子的举止，没有多一分的无理与轻佻

　　让她有种从他眼中看到的，对自己的温柔都是错觉，可是穆小漫总觉得他对自己与别人是不同的

　　雪文曦则是在前进与后退间煎熬着，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可又总是忍不住向那个人靠近，每次对自己的警告就像纸糊的窗户那样容易打破

　　打破这一僵局的终是穆小漫一人

　　这日，她与往常一样来普二舍给雪文曦送一些自制的糕点，刚一进屋，便看到雪文曦正在伏案写作

　　挺直的脊背，专注的神情，阳光跳过窗趴在他身上，懒洋洋的，让原本的严肃中参杂了一丝慵懒

　　一切都恰到好处，画面就像静止一般，让人不忍打破

　　这就是她心中想依靠一辈子的人，现在就在她面前，可是她却看不透他

　　穆小漫向雪文曦走去，把糕点放在书案上

　　“文公子”，到现在，穆小漫都只喊他文公子

　　“穆姑娘”熟悉的声音沁入双耳，雪文曦抬头看向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美好，可是她却不能再贪恋了

　　果然还是那句穆姑娘，她与他说过，可以喊她小漫的，可是他仍是不曾那样叫

　　穆小漫心里泛起一丝心酸，却还是笑着“近日无事，便做了些糕点给你送来”

　　“穆姑娘，真的不用再费心了，小生不值得”

　　“不值得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穆小漫以为雪文曦想与她撇清关系了，看着他，语气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文公子可是对小漫有什么不满，为什么总是如此，如此冷淡”

　　面对穆小漫如此，雪文曦却是像下定决心一般，“小生与穆姑娘本就是浅泛之交，之前为姑娘写书也只是为报答姑娘话本推销一事，并无他意，还望姑娘见谅”

　　“并无他意？见谅？”
　　“那是谁在我受欺辱时为我挡下世俗的恶意，是谁在折锦戏当天接下我的绣球，是谁在话本中写下花魁与书生的爱情故事，又是谁总是有意无意的为我着想？”穆小漫强忍着眼泪

　　听着这桩桩件件，就像蘸了蜂蜜的刀子扎进雪文曦的心口，疼却又甜蜜着

　　“姑娘多虑了，若换做他人受欺，我也会这么做的”雪文曦违心地说出这番话

　　穆小漫上前一步，快贴着雪文曦，近距离看着他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雪文曦望着那双含着浅浅泪水的眼睛，已没有了往日的明亮灵动，平添了些许黯淡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字，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我，我”

　　雪文曦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

　　穆小漫轻轻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着他，哽咽着“文彬，我心悦你”

　　话音未落，穆小漫感觉到身前之人轻微的颤栗，她把脸轻靠在他背上，并不宽广却让人安心，就这样抱着他，不想再放开

　　就这样抱了许久，心有灵犀似的谁都没有动，或许都想借着这样再汲取些许温暖

　　“对不起”

　　雪文曦强忍着眼泪，她以为只要自己放开，一切就会回到原点，她错了，就像太阳只要升起，即使会再次东升，也不再是昨日的那一轮了

　　只要是经历过的，便不会消失

　　穆小漫抱得更紧了，她害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如果她不迈出这一步，他们将永远止于此

　　雪文曦轻轻的拍了拍穆小漫紧抱的手，待她松开后，雪文曦转身，看着她

　　穆小漫望着他微红的眼睛，四目相对，有的是无尽的五味杂陈的情愫

　　“小漫”
　　“对不起”

　　说着，雪文曦的手慢慢解开衣带，仔细看去，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这一次，可能要失去她了，不能再借着送话本的幌子去看望她，吃不到她亲手做的好吃的糕点了，她也不会再对她笑了

　　手却没有停

　　穆小漫就这样看着他，外衣褪去，轻落在地上，发出的微弱的响声，此时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直到雪文曦解开白色里衣，那覆在胸前的白色布条一圈圈就像捆住穆小漫似的，怎么都挣脱不开

　　泪水绕着眼眶打了几个转，终是没能忍住，在脸颊处停留片刻，又作势要流下去

　　看到穆小漫流泪，雪文曦心都疼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为她拭去眼泪，可手还未触及，穆小漫轻轻别过脸去，雪文曦就这样手停在半空中

　　许久，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