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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娲 ...

  •   我是季浅寻,,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因此特别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开了家“莫寻胡同”事务所——专门替别人调查别人想调查的事情,本以为会很快关门,想不到生意还挺不错,莫寻胡同虽然只有开了没几年的功夫,但是由于办事出色,以及关系网的密集,成为了国际知名的一家事务所。
      你见过一个女孩子拥抱非洲巨蟒,抚摸短吻鳄,将热带雨林的大蜘蛛放在自己手上,并且与鲨鱼共舞,甚至和一群凶恶的豺住在一个山洞吗?
      “莫寻胡同”那天特别空闲,在中午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门前的那个人戴着太阳镜,鸭舌帽压得很低,完全看不清脸,那个人的皮肤显得有些黑,而且她的穿着十分滑稽,上面是黑色的吊带裙,下面却是军绿的迷彩裤,让人实在不能憋住笑,可是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我和小莫还是没有笑出来,小莫仔细看了她一眼:“小姐,你是谁,没有预约是不可以……”小莫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人便打断了她:“我不需要预约!”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却多了些疲惫,我便试探的问:“苏苏?”她摘下帽子和眼镜,真的是苏苏,我冲过去抱紧她:“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她一紧紧的抱住我。一旁的小莫显得有些困惑,我便开始向她们互相介绍:“小莫,这是我的好朋友苏苏——迄今最伟大的女探险家和生物学家。”“苏苏,这是我助手陈影莫,其实是嫂子。”我刚说完,小莫一脸通红。苏苏有礼貌的点点头,便坐下来和我聊起来,小莫自然的走出去,她知道这是该让我们好好团聚的时候。
      我这才大声笑出来,她一脸的窘样让我更放肆的笑。苏苏这个女人天生生的一副美女样,却一直不会打扮,乱七八糟胡乱的凑着穿,刚认识的时候她穿了一条特别高贵的裙子却配了一双登山鞋,差点没让在场的人笑昏。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渐渐停了笑:“那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你感兴趣的事啊?”当我问道这个的时候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小寻,你可以借我两个月的时间吗?”我一下子无法理解她的意思,她便换了种说法:“你陪我去非洲两个月!”我很惊异的看着她:“你回来就是为了叫我陪你去非洲,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可以陪你两个月,没问题的!”她叹了口气:“我在那里有研究,希望你可以帮我去看看。”这令我更诧异了:“苏苏,你是生物学家,怎么……”她以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以至于我无法再说下去。于是我答应了她。并且她也告诉了我原因。
      五年前,她离开中国和几名国际的生物学家去许多地方探险并且拍摄一些关于动物的照片和录像。她先后去过亚马逊平原,马达加斯加岛以及一些原始的森林还有特殊动物会出现的地方。她给我看了几组照片。1.一条巨大的蟒蛇缠在她的脖子上,背景是一处茂密的雨林,那蟒蛇似乎企图把她缠紧然后杀死她,让我看了就不禁一阵寒意。2.一只巨大的蜘蛛停在她的手上,她则倚靠在一棵狠奇怪的数旁。她给我说,那个其实有剧毒,搞不好就会让你丧命,能和它亲密接触是苏苏最幸福的事之一。我却越听越冷。3.一只鳄鱼就躺在苏苏的手下,关键是还是睁着眼睛的,苏苏似乎还在抚摸它,那家伙的皱皱的皮肤让我不寒而栗,更别说摸了。苏苏解释:“它叫琳达,是一只短吻鳄,我曾经冒着危险帮她救过她的孩子,因此她不会伤害我!”我没有说话,这已经是可以当做动物世界栏目最吸引人的图片了。4.是她和鲨鱼共舞的照片。……紧接着她又给我看了一堆,这都让我害怕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竟然嘴快答应了她,她不会叫我去和大蟒蛇拥抱吧,那我可是死都不去的。她又给我看了一段视屏却看不出什么,只有一段特别奇怪的影子在地上。“这是什么,又是什么特别的动物?”她默然了很久终于决定跟我说明了。那个短片是她在在非洲寻找一种叫做黑曼巴的蛇的时候,在森林里遇到了一群非洲的原始居民,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一个女人竟然会说中文,而且她从来没有去过中国,也不认识任何中国人,她见到苏苏的那个时侯竟然脱口而出一句话,这令苏苏惊讶好久:“其系华夏之人,何至非洲之地?”这是一种比较易懂的文言文,但从一个非洲的原始居民说出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那个女人叫劳拉,她以前从未说过一句中文,现在却能流利的和苏苏聊天。这让苏苏决定留下来探究原因。
      那段时间劳拉刚好完婚。有一天早上,劳拉的丈夫尖叫着苏苏听出他在叫:“妖怪,妖怪!”他叫着并从他的房间里跑出来,他的脸色十分惊恐,惨白惨白的,苏苏立刻跑到他的房间,只见劳拉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她的下身,苏苏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虽然她见过许多恐怖的动物,可是像劳拉这样的情况也让她不断冒冷汗。劳拉的下身竟然变成了蛇的身体,尾巴不断扭动着,她似乎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开始哭了。她的母亲从外面走进来,说了一段话,劳拉才安静下来。不久她的丈夫也进来了,安慰着她,尽管她的丈夫还是有些畏惧,但看得出他狠爱劳拉,才会如此接近。苏苏向劳拉的母亲了解情况,劳拉的母亲告诉了苏苏她知道的所有的事。
      他们家族有个很奇怪的病,生的都是女孩子,一凡怀孕下身就会变成蛇,直到顺利生下又会重新变成人。
      而非洲原始居民中有一个传说。在很久以前部落之间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有一个蛇身人面的女人治好了他们,他们很感谢她,把她奉为神,该女子产下一名婴儿便去世了。于是非洲人民便照顾着神的女儿。至此神的女儿长大了,却没有母亲一般的蛇身,直到怀孕才出现。因此非洲原始人民非常崇敬神之家族的人,看来这劳拉便是神的后代了。
      苏苏似乎有些忧伤,紧接着说下去:“她难产了,并且大小都不保!”苏苏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可是想象苏苏与劳拉的感情一定很深了。我试图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我打定了主意:“苏苏,你需要我调查什么?”苏苏定了定神:“劳拉生前的愿望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关于人面蛇身的问题,对了,她还留下了一段文言文,是在死前的一天忽然写下的,一点意识都没有的情况下写的!”说罢,她拿出一张纸,纸上是娟秀的古体字,这绝不是苏苏所写,这些古体字中有些我也不是很认识,突然我想到了裴陨诺——一个著名的书法家,以研究字和字体出名,从最早皇帝到时下流行的非主流字体无一不精,甚至包括外国的一些文字都非常了解。苏苏看我呆住了,显得有些举措不安。我挥挥手示意她不要担心。苏苏订了十天后的机票,本来我想陪她好好转转,可是她一副疲惫的样子,便让她在酒店休息了。而我便出发去找裴陨诺。
      裴陨诺的宅子在西郊,原因是她喜欢清新的空气以及幽静的环境,这对她研究和写字非常有帮助。古人说一字千金,可是她的字即使再有钱也不一定能求到(当然从别人那里买到时可能的),她说只赠给有缘人。而我或许太有荣幸,她赠了许多字给我,而莫寻胡同那四个字也是她给提的。她的性格古怪却对国家历史贡献太大,因此备受尊重。
      到了她的宅子,完全有那种古风古韵,连空气中飘的都是香甜的墨味。她似乎很早就等待在那里,我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里最好的一个。她似乎很喜欢我的到来,拉着我欣赏她的新作品,一路热情洋溢(她有一个专挂书法作品的走廊),完全没有她在媒体面前的冷淡。我不便一开始就打断她的热情,于是陪着她欣赏她的作品。她的文字作品大多与别的书法家不同,刚柔就柔,如蚕丝拂面;将刚就刚,如舞剑于巅峰。这也是许多人愿意求她一字的原因。到了中间的地方的时候,我忽然停住了,那幅字太熟悉了,虽然内容与笔法完全不同,可是那些古体字的类型却与那张纸的完全一致。我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不可形容的神情。裴陨诺笑了笑:“寻,你很有眼光,这个字体和字型是中国最早的字体了,我是花了10多年的时间和那群考古学家奔三走四的,练了5年才达到这个境界的!”我很深沉的望了她一眼:“那么,那个时候的字,你都认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自信的点点头。
      于是我取出了那张纸给她,她的神情似乎惊呆了:“寻,你会写娲体字,还写的这么漂亮!”我摇了摇头,希望她将内容告诉我。她一边走一边念起来:“光烈近,天方塌,欲语迟,炼阳二,置螣尾,悬置巨池,触之凸处,化阳三,补之,念紫弥消,水光又近,斥之。终得平和。欲之宙,料不齐,坠!蛮夷地,军疯长,为之去,迟向能,笙簧响,现!”她念得总算让我大致明白,这也许是劳拉无意中写下的身世,或许不是劳拉,而是最早那个来到非洲的女神。裴陨诺笑起来:“寻,这女娲便是创下这字体的人,而你记述了女娲之事,你应该对这非常了解了吧!”我不禁一寒,女娲传说她是人首蛇身,她曾教给人们婚姻,还给人类造了一种叫笙簧的乐器而且还有女娲补天。我竟然一直没把她与劳拉连起来想过,经裴陨诺这么一说,加上这篇文章,似乎说明那个劳拉就是女娲的后代,但是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女娲只是个神话人物,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但一切的一切又表明女娲似乎真的存在过。脑子开始混乱了。裴陨诺看出了我的不舒服,她也明白这幅字对我很重要,她没有探究的兴趣,但是她需要我这个朋友,如果她继续拉我走下去,也许会让我不高兴,于是她拍拍我的肩:“寻,你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下次再来!”我很是抱歉的看着她,表示我其实不愿打扰她的雅兴,她理解的眨眨眼。我便回去了。
      回到家,我一直想着那篇文字,虽然大多数的文字我都能理解,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理解,这篇文章看似只是记载了女娲补天的故事,也许包含了许多我所想不到的东西。现在我所想的,也许就是找苏苏好好聊聊。
      门铃被打响了,是苏苏,她看起来憔悴极了,给了她休息,也许她都没怎么睡,我不禁心疼起来,虽然她一直都装作很强,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女孩子。我给她泡了杯参茶,她却没有心思喝。当我说我知道那张纸的意思了以后,她的神情显得格外有神,我让她喝完参茶,她显得不那么苍白了。我便把和裴陨诺在一起以及那张纸的事情告诉了她,并且附上了我的想法。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毕竟事情的根源发生在非洲,在这里纸上谈兵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把莫寻胡同交给小莫去管理,与苏苏去了非洲。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茂密的森林,树和树紧密的挨着,只有一丝丝的阳光会射进来,射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投射出一个个光斑。树藤顺着树干爬上去爬到我看不到得地方,不知名的花儿娇艳地开着,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吸引着几只特别大的斑纹蝴蝶。树干上和落叶堆里有时会潜伏着几条蛇,让我全身冒冷汗。苏苏去告诉我不必害怕,它们不会主动伤害人类,它们只是想逃跑,所以不要去故意激怒它们。我只能假装这些东西不存在,战战兢兢的走着。终于到了那些原始居民住的地方,他们做的房子有点像傣族的竹楼,也许是为了凉爽和防鼠害。在这里我终于见到了劳拉,按照她们家族的规矩,人死了需要放置一个月,等到尾巴消失了(当然尸体不会有影响,会和睡着了一样,知道尾巴退去)。我真的被吓到了,比那几条蟒蛇还要吓人。虽然苏苏已经灌输了很多,但是真的见到了,汗毛都能竖起来。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尖叫,但是嘴巴已经张得老大。我只得很快的走出去。
      出去的时候我见到了劳拉的母亲,其实在我的眼里,非洲人都长得一样,实在无法辨认。我们聊了很久,却依旧问不出个什么来,我开始在房子周围闲逛,正午的阳光很强烈,晒在身上只有火辣辣的疼感,皮肤很快转为红色。我终于明白苏苏的皮肤为什么如此之差。
      忽然一阵悠扬的乐声飘过来,使夏日的阳光没有那么强烈了,反倒透着一丝的清凉。我顺着音乐声走了过去,渐渐远离了房子,乐声似乎故意要吸引我,每当我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它总会换一种调调,而且似乎将阳光都遮住了一般,充满了无穷的吸引力,让我继续的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离房子很远了,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或许就可以知道那是什么人在吹什么乐器了。
      前方是开阔的灌木丛,我没有看见什么人,一块大岩石上一条巨大的蛇舒舒服服地躺在岩石上在太阳下面晒着,我的呼吸似乎都停住了,苏苏给我介绍过这种蛇,就是她要找的非洲黑曼巴蛇,而这种蛇可不安分,它会主动攻击人类,被咬伤者死亡率接近100%。我尽量小心的行走想退回去,不去惊动它。可是,脚下的石头绊倒了我,显然它注意到了我,它并不吃人类,但是或许我打扰了它的休息。我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非洲有传说它在短距离内跑得比马还快, 更有传说一条遭围捕的黑曼巴, 几分钟内竟杀死了13个围捕它的人!可见它的速度之快,以及毒性之强。它果然向我游过来,心跳的更剧烈了,手触到了一根树枝,差不多有一米多长,我挣扎的起来,待我爬起来的时候,它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它把头抬到50CM左右,准备发起进攻,我拿起树枝胡乱的往那个方向乱挥,我知道我有99.9%会被杀死,但是我想做最后的抵抗,也许我也只有这个机会。它受到了我的威胁,高高竖起身体的前半段, 并且张开黑色的大口发动攻击,我接下来的结果无疑是一个字——死。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死亡的降临。可是过了好久,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睁开眼睛,只见那条蛇把头低下来,转身游走了,岩石后面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那条蛇竟然游到了她的身上却没有伤害她。我很诧异,却不敢接近。那个女人似乎感觉了我的害怕。她抚摸着那条蛇:“虾虾,你先走吧!”她的话让我更为惊异,她会说中文。那条叫虾虾的蛇竟然听话的走掉了。那个女人才转过身来,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虾虾太不懂事了,但是它讨厌别人打扰它睡觉!”她竟然是一个黄皮肤的人,这也就不奇怪她会说中文了。我显得很狼狈,苦笑着:“小姐,我可是经过了生死的边缘啊!不过还是感谢你。”她笑笑,我这才注意到了她手上拿的东西是传统的中国乐器——笙簧。我这才注意到那悠扬的声音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小姐,是你邀我来的?”我虽然知道这太唐突,但是我还是得问。她显得有些诧异:“你能听见这个声音?”边说还边摸着那个笙簧。我点点头。她的神情变得舒畅起来,看起来似乎明朗了许多。“你可以听我吹一曲吗?”我点点头。
      她吹起来,那声音比刚才更震慑人心,虽然只有笙簧,但是那真的有“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的感觉,那个声音简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进入梦幻的境界,就连刚才对黑曼巴的害怕也消失了,好似自己本来就属于这世界,并不是独立的个体。我感觉这声音从我的耳朵直传到心里,传到我的每一个细胞里,那种充实的感觉比调查出许多奇怪的案子更吸引人。正当我享受并陶醉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那个人也不见了。附近传来苏苏和别的人的喊声,我答应着,却找不到那个女人了。苏苏跑到了我面前:“小寻,怎么乱跑呢?急死我了!”我说了声对不起,并问她有没有听见音乐声,可是苏苏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诧异的神情,又看看眼前的众多生物学家们,难道她吹的别人都听不到吗?我又想到了那条黑曼巴都可以这么温和的对她,我不禁觉得那个女的有种神仙或妖怪的感觉,虽然我生活的是个科学的世界。“苏苏,我遇到黑曼巴了!”我这才恢复了刚才的害怕。苏苏的神情显得很奇怪,却闪过一丝担心:“小寻,遇到黑曼巴的人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你应该看错了!”我很想说出那个女人的事情,可是她竟然在他们来的时候走了,这说明她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于是我拿起那条树枝:“我刚才跟它大战一场,上面还有一些它遗留下来的东西,你们去化验一下不就知道我是不是遇到了。”苏苏的神情更是奇怪:“遇到黑曼巴的人,可能死,攻击它的人,一定死,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随口说:“它好像还有什么事似的就走掉了,你都不相信我么!”苏苏一直以来知道我从不信口开河,但是这着实让她很难相信,所以她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说回去吧。
      回到了房子里,已经是晚上了,苏苏到我房间,关切的说:“小寻,我相信你遇到了曼巴,但是你怎么可以平安无事呢?”我顿了顿,准备告诉她关于下午遇到的事,忽然悠扬的乐声又出现了。“苏苏,你听到声音了吗?”我兴奋地问。苏苏摇摇头,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兴奋。于是我开始告诉苏苏。“今天下午我……”我刚讲了一句,外面就传来一声尖叫声,紧接着就是更多的尖叫,混乱的步伐在木楼里跑的很急促。我和苏苏急忙冲出去,之间所有的居民都跑到离木楼很远得地方,并惊恐的看着我和苏苏的这个方向。
      细微的“嘶嘶”在耳畔摩擦,我全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这个声音不是别的,而是那条黑曼巴,我极慢的转过头,只见它弓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用它的尾巴将我捆住,苏苏在一旁虽然吓到不行,可是很快镇定下来,想救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它开始慢慢移动着,我被束缚着不能动弹,更别说挣脱了。那些居民随着它的移动慢慢退到两旁,它移动的速度很快,一会儿苏苏他们的样子就模糊了。它还在不停的移动,但是它似乎在赶路,并不是打算对我怎么样。虽然是这样,它光亮的鳞片还是让我恶心得不敢睁开眼睛。
      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它游了很久,天也渐渐亮了。悠扬的乐声再度响起,那条黑曼巴渐渐停了下来,松开了它的尾巴,又很快的游走了。由于长时间类似于捆绑的感觉让我的四肢有些酸意,下意识的捏了捏手臂。乐声忽然停了,那个女人朝我走过来,确切的说是游过来,因为她也是人面蛇身的。虽然我已经见过劳拉,但是不免还是有些害怕,她慢慢游过来,我的手居然开始抖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害怕的感觉亦或是另外的感觉。我竟然大声的对她说:“不要过来!”这声音把我吓坏了,似乎从来没那么不冷静过,可是我心里知道那不是一种害怕,绝对不是。而是一种我所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她似乎被我喝到了,但是她依旧很镇定,笑了笑,没有再过来。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我找来?”我带着怒气。她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请我欣赏她的曲子,她又捧起了笙簧,她似乎知道我不会拒绝,很快开始吹。这曲子还是上次那首,只是这次的曲子多了一丝忧愁和纯熟,并且带着一种无法抵制的力量。曲子在一种寂静的环境下结束了,那悠扬的穿人肺腑的感觉在整个林中回荡。
      她放下笙簧,“你应该明白我不愿意你告诉别人我的事情,即便是你的好朋友,也不可以!”那语气里有着一种威慑力,让我心中大骇。
      “你怎么知道我要告诉我的朋友?”虽然我知道她可以操控曼巴,但是人类的话和想法总是不能为蛇所知道的吧。
      “它不是一条蛇。”她很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它是什么?”我的声音里有一丝的颤抖,这是害怕了,即使有高超读心术的心理医生罗轻寒也不能做到如此精确的判断吧,而她,莫非有什么特殊技能,或是修炼了什么部位人所知的巫术。
      “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这不是一种巫术也不是一种技能,这是天生就有的一种本事。而关于你所谓的蛇,我确实得告诉你它不是。不过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帮我做一件事。”她显得更加淡然,甚至还有一些傲气。
      “为什么找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帮得上忙?”心中的疑惑实在很多,我真的很想知道,可是我却不想帮她什么忙。她能做到那么多的事,怎么会还需要我,而且这事也许不是什么好办的事,即使是好办的事,恐怕也见不得光吧。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认真,同时拿出了一块白色的纱巾:“你是唯一一个能听到我吹笙簧的人,所以你我有缘,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你将解救我们!”
      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解救你们?这么救?”
      “我会将一切慢慢告诉你,但是你能帮我的忙吗?我保证这绝对不是坏事,而你也绝对办得到。”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恳求,让我觉得我不能不帮她。我点了点头。
      她很高兴,慢慢的靠近我,我的心里竟还是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作祟,于是她没有太过来,她知道我怕她。她把她手上的纱巾递给我,那是一块很漂亮的纱巾,上面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旁边还有几个字我全然看不懂,不过我明白那也是娲体字,她显然明白了我的难处:“这几个字是五彩石。”
      “五彩石,不是女娲补天用的吗,为什么要绣在这丝巾上,而女娲与你又什么关联呢?”问完了这些,我忽然看见有几条忽明忽暗的线索在我的脑子里连成了一条,但是上面还是有许多的结,绑得牢牢的,凭我无法解开。
      她笑了笑,就着旁边的岩石坐下:“如果你愿意帮我寻找五彩石并提炼它,那么我现在可以把一切告诉你。”语气里似乎消失了让我不敢接近的意味。
      好奇心驱使我很镇静地坐到她旁边,可心脏却跳动的特别快。“好,我愿意帮你,而且你要相信我不会食言,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她向我投来一个信任的目光:“或许你会不相信我所说的事情,但是你很快就会知道那是真的了。”说完这句她忽然停顿了一下,像是要向我索取什么。我点点头,表示我会相信她。
      其实她说的事着实还让人不太相信。我将要告诉大家关于这个女人的故事。
      她来自一个太阳系以外的星球。她们的星球充满欢乐,安宁,并且以责任心强为典范。在一次支援活动中,她们的飞船偏离了轨道,落入了太阳系,又不巧进入了地球,又恰好落在华夏。她们以为她们坠落的会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星球,她们只要修好飞船,便可一走了之。可是她们发现这是一个有生命的星球。由于飞船的降落致使这个地球上的臭氧层急剧减少,给地球上的生物带来了很大的灾难。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民族,她们其中一些人去完成支援任务,而另一些人则留下来完成所谓的补天。她们采用一种奇特的花朵与奇石混合产生了臭氧并将它们送上了大气层。地球人的灾难却还没有结束,那时候那些蛇特别的凶猛,见人就吃,以至于有些蛇显得特别巨大,有些蛟的感觉。而她们的民族是由外形很像蛇的一种高智慧生物进化而来的,但与蛇是天壤之别,所以她们没有伤害任何一种蛇类,只是驯化它们,如果人类没有伤害它们,它们不能主动攻击人类。几乎所有的蛇都受到了驯化,只有一种蛇——曼巴,所以她们将一种她们民族的乐器——笙簧教给华夏民族,便在非洲定居下来,为了就是驯化曼巴。而其中的一个人与人类成了婚(故事就是之前非洲的故事)形成了女娲氏族,而到了劳拉这一代,算是完全结束了。
      “为什么只剩下你一个人?”我问她,还带着一丝尊敬。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补天,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几乎每次都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我们每次轮流来,她们都已经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就活不成了。”
      “你为什么不走?”我淡淡的问,心里却波涛起伏。
      她又带着点苦涩的微笑:“或许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女娲吧,我需要补好我最后一次天,还有叫虾虾教育那些曼巴,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补过天了吗?”
      “可是这几年它空洞又大了,或许是以前飞船的破坏还没结束吧!”她开始叹气起来。
      “这……不是你们的飞船造成的。”我带着一丝的愧疚看着她.
      她却更显得局促,似乎这一切就是她的错。
      “对了,你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需要我找这些东西。”我岔开话题,好使她不那么伤心。
      “因为我离不开这个地方,这是以前专门设置的空间隔层,除了离开这个星球,我无法破解这个隔层,所以我只能待着这里,也只能了解到这个森林的消息.”她站起来,似乎想给我示范似的,她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她不见了。接着她的声音在身后的不远处传来:“这里就像是迷宫一般,你走不到尽头,却只有这一点点空间,而人类不受这个空间的控制可以任意进出,但是他们看不到我,也听不见我说话。我无法找到我要的东西,也无法就这样的回去,后来我遇到了你,你是唯一一个听见,看见的人,所以我要找你帮忙。”
      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很糟,也变得异常的沉重。这明明不是她造成的,却要以精神上的痛苦去折磨她,甚至要让她用生命付出代价,更可恶的是她还全然不知。
      “你不用在心里为我开脱,如果你真的要帮我的话,请你回到华夏,帮我找一种寒晶草花还有一种箬石,他们生长在最峭壁的地方,每夜会开放一次,只要你在开放的时候采下它们就可以了,那纱巾上的花就是寒晶草花,你按照找吧。”她似乎感觉自己的罪孽更重了似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但是我知道我有两种选择:告诉她臭氧层空洞的真相或者帮助她找到花和石头。
      我握紧了她的手:“我会帮你的。”她露出了笑容却还是苦涩还好带了一点舒心。其实我有两手打算,先让她看到真相,如果还是执意要补天,那么再去帮她找东西。我告别了她,回到了木屋。苏苏失神的坐在栏边,想必一定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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