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微信步数五千步

18、第 18 章

　　几人回到卡座，唐蓉儿已经醒了，见顾钊回来了，问：“你们刚去哪儿了？”
　　顾钊拍拍唐蓉儿，问：“没什么。你好点了吗？刚才都快睡着了。”
　　唐蓉儿道：“现在醒了。”
　　陈牧已经不想坐在铁蛋旁边了，无奈铁蛋一直拉着她，就是不放手。
　　“手麻了。”陈牧轻轻甩了甩手，示意他放开。
　　铁蛋见陈牧已经乖乖坐他旁边了，就贴着她耳朵说：“怕你逃走嘛。”
　　温热的气息混着酒精味儿扑在陈牧脸颊，陈牧觉得痒痒的，脖子一缩。铁蛋松开陈牧，又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们来玩撕纸片吧！”可能是入了夜，大家兴致都提起来了，便有人提议要玩这个有点掉节操的游戏。
　　所谓撕纸片，就是把一张纸撕成小到不能再小的纸片，但是必须是两个人嘴对嘴撕。
　　“我们黑白配，输的人撕。”Calvin道。
　　陈牧赶紧给姚萱萱使眼色，同时做作的举起手撩头发，手背对着姚萱萱。姚萱萱垂着手，默默比了个ok的手势。
　　“黑白配——”
　　“黑色多，白的人中间选吧~”
　　出白色的有顾钊、唐蓉儿和另外一个叫Mat男生。
　　“再来一次黑白配，俩出一样的撕呗。”
　　“黑白配——”
　　顾钊和男生出的都是白色。
　　“哇哦~”Calvin迫不及待给他俩递上一张纸。
　　顾钊也不是不能玩的人，而且大家本来也都认识，接过纸巾就对Mat招手：“来吧。”
　　说着，他站起身，手绕到Mat的后脑勺，用力一压，头一侧，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咬纸。”
　　“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A啊？”Mat看的咯咯直笑。然后他轻轻叼住另外一端，用力一撕，纸变成了一大一小两半。
　　“好，那下一轮，就用这个小的撕。”Calvin坏笑。
　　“不是吧……”陈牧想，现在打车回家来得及吗？
　　“准备好哦。黑白配——”
　　陈牧和姚萱萱虽然出的还是手背，但是铁蛋出的也是，其他人都是手心。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搞我啊？
　　然后她使劲儿给姚萱萱眨眼，意思就是，还是手背，给我出手背！
　　“黑白配——”
　　三人出的都是手背。
　　“再来。黑白配——”
　　还是都是手背。
　　铁蛋这是杠上了？
　　三局全是手背，Calvin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说：“哎哎，你们变一变啊，再不变，等会儿你们三个人撕吧！”
　　这下姚萱萱也没办法了。
　　“最后一次啊，黑白配——”
　　夭寿啊！
　　“Wow~撕纸巾~撕纸巾~”
　　大家已经开始起哄了。陈牧看着姚萱萱的掌心，再看看自己和铁蛋的手背，又看到那张小的可怜的纸片，当机立断：“我自罚三杯，这局能放过吗？”

　　唐蓉儿在一旁起哄：“不行不行，遵守游戏规则好吧。”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跟着她说：“不行哎，不能赖皮。愿赌服输~”
　　只有顾钊没跟着起哄，他看着陈牧，陈牧满脸写着不情愿，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他脑子突然一热，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烦躁地说：“要喝也行，一人5杯。两个人都要喝。”
　　大家都愣住了，铁蛋也是。
　　陈牧听到顾钊这么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抓起一瓶whisky，手指在瓶身上一比划，道：“这是纯的，我喝到这里，两个人的。”
　　说完仰着脖子就灌。
　　在场的都呆住了。
　　姚萱萱想阻止陈牧，伸手就要去拿瓶子，给顾钊一下按住，然后对着她摇了摇头。
　　唐蓉儿也有点生气：“顾钊你干什么？”
　　顾钊也很不爽：“什么干什么，她要喝就让她喝啊！”
　　气氛一下变得很紧张。
　　陈牧喝完了，她低下头的那一刹那，差点就要喷出来，整个喉咙都是辣的。
　　铁蛋呆呆地看着陈牧，想说什么，但也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陈牧甩了一下脑袋，试图找到平衡，然后她对姚萱萱说：“陪我去趟卫生间。”
　　姚萱萱忙过来搀着她就往卫生间去了。

　　卫生间里，又是熟悉的场景，陈牧低着头，一手撑着墙，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呕——”
　　姚萱萱站在旁边一边望风一边叹气：“哎，你知不知道，rebel就算在卫生间吐，都会被请进小黑屋？”

　　所谓小黑屋就是安全屋，但凡有人在Rebel不清醒了或者吐了，都会被送进去，然后要么等朋友来接回家，要么坐着急救车去医院。

　　“不是吧——呕——”陈牧还试图沟通。无奈她一张嘴，就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了……专心吐吧……”
　　“呕——我们叫车——呕——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去位置上拿包啊，你一个在这里没问题吧？”
　　“没——呕——问题！”
　　“……”姚萱萱摇摇头“这造的什么孽……”然后她快步走到卡座上，对铁蛋说：“明天我们还要上班上课，先走啦，生日快乐哦！”
　　不等铁蛋回答，她就转身去找陈牧了。

　　卫生间里，陈牧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要清空了，还好刚才whisky喝的快，还没来得及被吸收就全吐了出来，现在甚至还有点神清气爽？唔，也可能是昏倒前最后的挣扎。

　　姚萱萱推门进来，对陈牧说：“咱们去门口透透气吧，这里信号不好，打不了车。”
　　两个人就相互搀着出去了。
　　“你啊……我不知道咋说你了。”姚萱萱叹气。
　　陈牧紧紧地拽着姚萱萱，不说话，她想，今天过后可能就少了一个朋友吧。想着想着，又觉得委屈，竟然掉下了几滴眼泪。
　　“哎呀妈呀，你哭啥啊……你别哭啊……”
　　夜晚的空气凉凉的，让人瞬间就清醒了一点。陈牧收住了眼泪，问姚萱萱：“有烟吗？”
　　“喏。”姚萱萱递给陈牧一根。
　　陈牧接过烟，一边抽一边用Uber叫车。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
　　顾钊一边追着铁蛋，一边吼：“你干嘛去啊！”
　　铁蛋也不回答，一闷头地往前冲。
　　陈牧回头，满脸惊讶地看着铁蛋。
　　铁蛋冲到她面前，皱着眉，目光微动，月光洒在他好看的脸上，却并没有那么温和，反而衬的他有些阴郁。
　　铁蛋弯下腰，不等陈牧反应过来，就咬住了她的嘴唇。都不能说是咬，简直是啃。陈牧想往后撤，铁蛋一把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铁蛋把陈牧亲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伸出了舌头，强行要打开陈牧的牙冠。
　　姚萱萱和顾钊都看傻了，定在旁边一动不动。
　　陈牧瞪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推，吼道：“你疯了！”
　　铁蛋大口喘着气，双眼通红，也吼道：“刚才你输了！”
　　说完就又要扑上去，顾钊见状，一把从背后抱住铁蛋的腰：“你冷静点！你想把警察招过来吗！”又对陈牧吼：“看什么看，走啊！”
　　那个场面简直就像顾钊大义凛然，舍生取义一般。
　　正好这个时候打的车到了，陈牧和姚萱萱赶紧上了车，逃离了现场。

　　铁蛋挣脱了顾钊，怒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顾钊也烦的很：“她有什么好的，多伦多漂亮的女的多了去了，你非盯着她干嘛？你没听唐蓉儿怎么说她的吗？”
　　“你他妈凭什么管我！”
　　这时候唐蓉儿也出来了，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五味杂陈，是不是不论别人怎么说陈牧，铁蛋还是喜欢？
　　她走到顾钊身边，拉住他：“别吵了，Jasper，我们也回去吧。”
　　顾钊是第一次被铁蛋这样怼，他气道：“好，我不管你！随你便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这档子破事。以前铁蛋和谁谈恋爱，怎么玩，他根本不会在意，为什么这次他就显得这么烦躁？想到这，他就更烦了。他一边抽烟一边等代驾，也不和唐蓉儿说话。
　　唐蓉儿在一边安慰他：“哎，这是一件好事嘛。菜儿很早就喜欢Joel了，这么多年，菜儿也算终于修成正果，‘努力’也没白费，对吧？”
　　顾钊吐了一口烟，不说话，也不看她。
　　“你今天也真是的，菜儿就是推拖一下，你干嘛非要让她下不了台？你这样一弄，她就只能喝了啊，怎么和铁蛋增进感情啊？”
　　顾钊越听越觉得吵，烟也抽不下去了，冷冷地说：“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唐蓉儿眨眨眼就，有点莫名其妙：“做错了还不让人说了。”
　　等代驾到了，顾钊才意识到，他今天开的是迈凯伦720s，只有两人座，代驾和他一人坐一个，那唐蓉儿坐哪儿呢。
　　他只好对唐蓉儿说：“我给你打个车回家吧。你到家给我发信息。”
　　唐蓉儿不说话，俨然是生气了。
　　顾钊给她叫了一个车，看着她气鼓鼓地上了车，才坐进了车。他又想到大晚上一个女生打车实在不安全，就跟代驾说：“你跟着前面那辆车，等那个女生下车了再送我回去。”
　　代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