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órë水晶球》秋水无歌

15、阿曼的女精灵

　　当他们走到广场上的时候，催眠的台子上正乱成一团，大家都在叫嚷着，一大群人在围观。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尔温艰难地挤开人群走上前去。
　　“阿尔温王后。”位于人群中心的瑟兰迪尔转过头来（埃雷斯托和双胞胎赶紧转移格洛芬德尔的视线），“这位女士似乎没有带钱，而且——”他瞥了那人一眼，“神智好像不大正常。”
　　阿尔温张大了嘴巴。
　　一个高挑的女精灵站在催眠中的莱戈拉斯旁边，她的金发光芒之耀眼甚至超过盖拉德丽尔夫人，容貌美丽得令人惊叹，她的衣裙纯白，胸前绣着一个复杂华丽的纹章。
　　“你们说完了没有？”女精灵生气地瞪着瑟兰迪尔，“我是来问问题的。”
　　昆雅语？埃尔隆德心里一震，他开始打量那个纹章。
　　“可是你连辛达语都听不懂！”瑟兰迪尔不屑地望着她，“而且在场没有一个人认识你。”
　　“当然没——”
　　“稍等。”埃尔隆德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他走上前去，“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们了不下十遍，我叫Erutalon.”女精灵回答到，她笑了笑，“我终于遇到会说我们的语言的人了。”
　　目光再次落到她上衣的纹章上。
　　互相缠绕的金银双树围绕着一座宏伟的宫殿，那是传说中Taniquetil山脚下，埃尔达精灵至高王Ingwe的居所。这个纹章，只有在林谷所存最古老的书里才有记载，属于从未在中洲停留的Vanya精灵。
　　“你是个Vanya精灵？”埃尔隆德终于下定决心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女精灵一脸疑惑地问。
　　…………………………所有的人决心坚信一条刚铎的古老谚语：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那……”埃尔隆德觉得现在眼前的事实在是无法用逻辑解释了，“你是从哪儿来的？”
　　“从Tirion城啊。”
　　“那……”埃尔隆德已经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了，看起来这个女孩不像是在撒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是怎么来到中洲的？她为什么要到这儿来？——难道是——
　　“喂，阁下，我说，这儿到底有没有人叫莱戈拉斯啊？”Erutalon没有理会埃尔隆德，她转身指着水晶球问道。
　　“很显然你真的是精神不正常。”瑟兰迪尔恶狠狠地说（仿译林～～），“你指着的精灵，就叫莱戈拉斯。”
　　“什么？他就是莱戈拉斯？”女精灵惊喜地叫了一声冲了上去，对着毫无知觉的森林精灵左看右看，拉拉这里摸摸那里，甚至还拽了两下他的尖耳朵（梵雅我嫉妒你T T～），直到被怒气冲冲的瑟兰迪尔一把拉开。

　　“好了，我来解释这个奇怪的问题吧！”甘道夫听起来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层层人群之后响起，但是他并没有像阿尔温那样挤过来，所有的人都自动分开道路让他顺顺当当走了过来，因为——巫师的后面，跟着一只悠哉悠哉的巨鹰！！！
　　“这是Landroval，风王最小的兄弟。”甘道夫把手杖往地上一杵。（这只巨鹰就是跟着去救弗罗多和山姆的两只之一）
　　“Landrova！”女精灵飞奔过来，“你不是说在城外面的平原上等着我吗？怎么过来了？”这是她的目光移向甘道夫，突然间大叫起来，“欧络因！！你是迈雅欧络因吗？”
　　“Erutalon！”甘道夫瞪着她大吼一声，“你胡闹什么！”
　　Vanya精灵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只是觉得好玩……再说还有那么多姐妹嘱咐我呢……”
　　“米思兰迪尔。”瑟兰迪尔很不耐烦地向前一步，“能不能先向我们解释清楚，这个疯女孩是怎么冒出来的？？”
　　“呃……我自己说就是了……”女精灵在甘道夫的怒视下连忙说，“Landroval说órë水晶球在中洲发现了，而且莱戈拉斯是咒语持有者——你知道，我们那儿早有传闻说他是阿尔达创世以来最帅最俊美的精灵，于是我们就问他莱戈拉斯会不会被催眠，Landroval说也许会，于是我们许多人在一起，商量了好长时间商量出来一个绝对没有人问过的问题，就让Landroval带着我到这儿来了……先别急着赶我走！”她在白袍巫师想说话之前赶紧有加上一句，“这问题可是几乎所有Vanya的女精灵的智慧结晶（小莱的名声＋花痴传染病已经飘洋过海了！？），我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了，总得让我问完了再走吧！”
　　甘道夫以手加额（这年头似乎E爸爸的动作已经成为潮流了……）：“你知道这件事如果被Ingwë知道了，你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吗？”
　　女精灵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罪不至死吧，而且——”她转身色咪咪地盯着莱戈拉斯，“能见到小莱也已经值了耶～！”
　　表面上硬装着一脸厌恶其实心里已经不知道乐成什么样了的瑟兰迪尔：“可是你没有20个金币。”
　　“唔……这个问题嘛……”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拨开层层人群走到格洛芬德尔面前。
　　“你好，先生，你是Vanya精灵？”
　　“不是，我是个Noldor，美丽的小姐。”格洛芬德尔很绅士地鞠了一躬，“但是我有Vanya的血统。”
　　“这样啊……”女精灵热切地望着金花领主，“那么……你能不能借我二十个金币呢？”
　　众人瀑布汗………………………………
　　“没问题！”格洛芬德尔的笑脸同样热情，“不过你要问什么问题呢？”
　　勾勾手指头，Erutalon会意地凑过去在林谷精灵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我们的格格的脸瞬间发亮————
　　“没问题！真不愧是智慧结晶！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忘乎所以的金花领主接着就转过脸来问一个人借了20个金币交给女精灵，后者示威似的抓着金币向瑟兰迪尔晃了晃丢进袋子里，又喜滋滋地打量起小莱来。
　　“格洛芬德尔，她要问什么问题？”埃雷斯托很不放心地问。
　　“哈哈……她问的问题跟我准备好要问的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倚在埃尔隆德旁边的格洛芬德尔笑着说，手指抓住一缕黑发绕啊绕……
　　两小埃迅速对视一眼：看来马上就会又有人想跳末日火山了。

　　“咳咳……莱戈拉斯……”女精灵在端详黑林王子N分钟之后终于开口了，“我要问的问题是，你最近一次流泪是在什么时候呢？”
　　就在这个时候满头大汗的阿拉贡和吉穆利挤了进来：“嘿！我错过了什么吗？”
　　第一个扭过头来的格洛芬德尔的美丽微笑让人类在原地缓缓溶解————
　　“什么都没有错过。而且你恰恰在最精彩的时候赶到了。”金花领主抓住人皇把他拉到人群最前面，正对着Vanya女精灵和莱戈拉斯的侧脸，“刚刚这位女士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她问莱戈拉斯最近一次哭泣是在什么时候。”
　　“…………”已经窘到极点的阿拉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任格洛芬德尔紧紧抓着自己留在众人目光的焦点地带，等着看莱戈拉斯回答。
　　突然间——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近一次哭？”精灵王子自言自语到，“啊，我想起来了，是在阿拉贡和阿尔温婚礼的前一晚吧。”
　　“啊！对！我也想起来了！”矮人在一旁起劲地补充到，“哭得可厉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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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像机镜头突然变成雪花状～
　　整个中洲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波涛汹涌……
　　简而言之，世界末日。

　　（而此时，非常凑巧地，显示屏前某秋的安宁小世界里耳麦正播着一首歌，一个忧伤的声音唱呀唱呀唱：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 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这意境，这氛围，啊呀……简直是太配合了！）

　　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在眼前纷纷掠过之后～～
　　阿拉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米那斯提力斯广场上毫发无损。
　　莱戈拉斯在婚礼前一晚哭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要是说真的有什么异常的话，似乎那天他的笑容有点僵硬……可是……唉……
　　他不敢抬头——但是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所有人的表情。
　　阿尔温一定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等着他向她微笑然后解释不是这样的；埃莱丹和埃罗赫一定不敢致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肯定是大埃拽住了要冲上来的小埃；而格洛芬德尔——
　　格洛芬德尔！！这绝对是个阴谋！！
　　“哦？”Vanya精灵很感兴趣地问，“婚礼前夜？为什么呢？”（哎呀梵雅啊你是阿曼来的不知道我们中洲这儿的花边新闻啊……咚！某秋被A婶踢出阿尔达……）
　　“啊……这件事说来话长……”
　　――――――――莱戈拉斯的回忆分割――――――――
　　埃勒萨国王婚礼的前一晚，精灵倚在窗台上望着星空神游太虚。刚刚试过的银白色礼服放在床上，是明天庆典上要穿的。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砸墙的闷响：“莱戈拉斯？莱戈拉斯！过来帮忙！”
　　“吉穆利？”他跳下窗座走出房间，然后啼笑皆非地看到已经换上礼服的矮人站在穿衣镜前（――|||），腰带乱糟糟地箍在身上，气恼地大喊大叫。最好玩的是他的手里居然还拎着平时作战用的那把大斧子。
　　“爱尔贝蕾斯，你在干什么？”莱戈拉斯笑着走了进去，“准备把自己绑起来送给奥克斯？现在奥克斯可不好找了啊！”
　　“不要光在那儿站在嘲笑我，尖耳朵的家伙！过来帮我把这粗绳子弄下来！！”
　　精灵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半跪下帮他整理起腰带来。（不要骂我……）
　　“吉穆利，你参加阿拉贡的婚礼还要带斧子么？”
　　“那当然了！”矮人满面红光，“我得带着他，他跟我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也要让他跟着我一起见证朋友们的幸福才是！”说完他颇为自豪地很大幅度地挥舞起斧子来，全然不顾房间里狭小的环境，以及——旁边有一条千头万绪很可能造成潜在安全隐患的腰带！
　　“唔……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呃！！！”
　　“莱戈拉斯！！”吉穆利惊恐地看着被腰带挂住的板斧从自己手中失去控制，在空中僵持了一秒之后重重地砸在了精灵的右肩上！
　　“啊……”精灵强忍着剧痛拔出楔在右肩上的斧子，瘫倒在了地上，鲜血漫出来染红了地毯。
　　“莱戈拉斯！！你怎么样！？”
　　—————————现实分割—————————
　　“就是这个样子，吉穆利不小心弄伤了我，可是当时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埃尔隆德大师，所以吉穆利只好叫来了格洛芬德尔，他很自信地给我涂了一种药膏，结果那伤口变得火辣辣的，非常非常疼——”莱戈拉斯说道。
　　“我也想起来了。”埃尔隆德板着脸说，“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我，格洛芬德尔实际上用错了药。莱戈拉斯的右臂差一点就没救了。我只好用了一种烈性的草药帮助恢复伤口，但是，这种草药跟格洛芬德尔刚刚使用的药膏有剧烈的反应。”
　　莱戈拉斯显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当时我哭了。我是黑森林精灵的代表，我必须硬撑着去参加典礼，第二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痛，但是只好忍着。（原来这就是‘笑容僵硬’的原因――）”
　　“啊……”格洛芬德尔补充到，“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确实难以想象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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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魔戒大战中一直没有负伤的精灵战士，居然在胜利之后被朋友误伤差点失去一条手臂！？
　　所有刚刚没晕倒的人都晕过去了，所有刚刚晕倒的人都虚弱地爬起来。
　　50％莱迷眼中泛着泪光望着他们的王子，25％莱迷以杀人的目光瞪着吉穆利，25％莱迷愤怒地望着格洛芬德尔——这其中包括刚刚从地狱走了一圈的阿拉贡。
　　当然，还有100％的同人女一边叹息一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