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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借酒来浇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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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再说了,你和灵均师祖成天.朝夕相处,还能对他不动心?”连采洁安慰着江月牙,觉得她为这么个行踪不定的男人伤心,实在不值得。
雁南飞坐在一旁剥豆子,见江月牙趴在桌上默默流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毕竟他连那男子的样子都没见过。
姜裴瑜从校场上过来,脸上还淌着汗。许久未见江月牙,高兴地拍了拍她的背,正抬眼就见雁南飞瞪着他。
“怎么了这是?”他莫名其妙。
“月牙失恋啦。”连采洁小声说道。
“失恋了?”他更是一头雾水,这男子除了江月牙谁也没见过。
姜裴瑜不由得怀疑,他将雁南飞拉出饭馆,嘀咕道:“你说那个所谓‘鬼面具’男子,真的不是江月牙臆想出来的吗?你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不是浑身是血吗?是不是伤着脑子了?”
姜裴瑜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雁南飞一听就不大乐意:“你才伤着脑子呢!”
“我们前些日子刚亲过嘴,怎么面都不见就走了呢!”江月牙拍着桌子怒吼道,她想不通,难道在这之前都是她一厢情愿?
连采洁一听,惊喜地问道:“你看见他的脸了?怎么样,英俊不英俊?”
江月牙羞涩了起来,支支吾吾回道:“我们是隔着面具亲的。”
“切~”连采洁不屑地回道,“真没出息,都这么久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肯定很好看!”江月牙笃定道。
雁南飞见义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一琢磨,小声说道:“说不定真让你说准了,搞不好还真是这丫头自己臆想出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姜裴瑜也低声问道。
“那还不是只能安慰她,我在古书上看过,这种情况就不能戳穿对方的幻想,搞不好会彻底疯掉。”
“南飞哥,我要喝酒!顺便来点儿下酒菜,你们都陪我一起喝酒。”江月牙豪气地说道。她向灵均师祖告了假,出门前师祖还给了她一些灵石,够她花了。
上好的女儿红,一碟卤牛肉,一碟毛豆花生,一碟炸黄豆。
江月牙决定来个不醉不休。
其他三人交换了眼神,都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江月牙。
见她喝得那么急,看来是真伤心了。
几杯酒下肚,很快她的脸就变得酡红,还打着酒嗝,活像个女疯子。
“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虽然我没有按时赴约,但那是因为我把腿给摔了嘛,他为什么不等等我?什么事这么急?”
她颠三倒四,毫无章法地自言自语。迷离的眼神,定在连采洁身上,拍拍她的手腕:“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他就是个狗男人,别想他了。”连采洁宽慰道。
江月牙啪得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之大,雁南飞听了都觉得手疼。
她把头埋在桌子上,痴痴地笑起来:“哈哈哈,你说他是狗男人,那我岂不是狗女人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连采洁急道,她向来看不起为爱要死要活的女子。她秉承的观念很洒脱,不喜欢拉倒,她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决定了!”江月牙伸出三根手指坚定地说道,“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要移情别恋了!”
“我要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等他回来找我,我就当不认识他!”
“好!很好!就应该这么办!”连采洁热烈鼓掌,见雁南飞和姜裴瑜都像看傻子似的一动不动,忙推了推他俩。
“哦、哦。”他俩也鼓起了掌。
江月牙撑着桌子起身,点兵点将似的,食指停在连采洁身上:“你,送我回天启峰。”
“啊?”连采洁原想说醉成这样回去,师祖看到了不会生气吗,但见江月牙又呆呆留下两行泪,便什么话都咽下去了。
安慰失恋的人最大。
林枫这几日恰好有空,他见天气不错,把书箱里的竹简搬出来晾晒。
他自己也躺在小木屋前晒太阳,金狻猊趴在他脚边打瞌睡。
连采洁用肩膀扶着江月牙,见师祖正抬头看她,连忙说道:“师祖,月牙她喝醉了,我现在送她进屋。”
林枫起身,走到她面前,见江月牙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我来吧。”
“哦哦。”连采洁以为师祖是不喜旁人进他屋子,把人交到他手上后,便连忙告辞,生怕被抽查功课。
喝醉了的人好像变得格外沉,不过幸好林枫身材结实有力,他见扶着她走不方便,干脆打横将她抱起。
为什么事喝得这般醉?难道是因为他写的那封信吗?这丫头情根已经种得这么深了?
他把江月牙放到床上后,她嘤咛了一声。她大张着腿,姿势不雅,露出洁白的身躯。林枫眼观鼻鼻观心,把薄被给她盖上后,离开了房间。
之前为了方便江月牙,林枫将结界内的时间流速,调得跟外界同步。
等他收好晾晒的竹简,给金狻猊喂食又配它玩了一会儿,天色就变得昏黄。
最近的日子好似过得格外快。
等月上树梢,他拿了把古琴,盘腿坐在桃花树下抚琴。琴声如流水般从他的指尖潺潺流出,悦耳之音,令人沉醉。
江月牙不是被琴声唤醒的,而是被尿憋醒的。她头疼欲裂地睁开眼,判断自己应该在房间里,摸摸索索找到恭桶,舒畅地释放了自己。
等她起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摇摇晃晃往厨房走去,顺便洗个手。
但厨房里冷锅冷灶,是什么也没有。她瘪瘪嘴,听见琴声,又循着音源走去。
月辉清冷,给林枫周身扑了一层白纱。他身穿黑袍,满头青丝披散,罕见地没戴面具。
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跃动。双目微合,鸦翅似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
江月牙呆呆地站在前方,眼前的人似乎和鬼面具客人重叠在一起,一时之间她也恍惚了。
跌跌撞撞向林枫走去,身体一软便跪进他怀中,双手搭在他脖颈上,满腔的爱意就这么涌了出来。
“你不要走。”她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脸。
林枫见弹不了琴,也没推开她,静静地注视着她,好奇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江月牙脑子里是一片浆糊,她突然想起了黎元秋,她在他那儿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例如,如何讨男子欢心。
她将自己湿软的嘴唇贴了上去,想把整个人都嵌进他的身体。
全拜那个雪夜所赐,自那夜开始,他就成了她心中的依靠。以前她都是一直靠自己,咬牙硬撑着,但她也想有个人让她也靠靠。
林枫一动不动,他感觉到身体里的那团火又蹿了上来,火势越来越大。
“抱我。”江月牙命令道,似乎不满只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
林枫幽深的双眼看着她,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快抱我。”江月牙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十分笃定。
林枫双手合了上去,将她圈在怀里。
江月牙和他脸贴脸,蹭了几回似乎觉得不过瘾,便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
“不要离开我。”她一边亲一边念念有词,头发已经乱糟糟的一团。
林枫见状,干脆散了她的发髻,两人的发丝交织在一起。
他伸手捋了捋她的秀发,看见她一脸脆弱,晶莹的泪珠自眼眶流了下来。
“不要再让我又是一个人。”
她像小兽一样缩在他怀中,汲取着好不容易获得的温暖。
软香在怀,林枫再怎么正人君子,也难免有反应。他仰着脖子,深吸了几口气,露出好看的喉结。
他喉结微动,很想牢牢箍住这丫头,叫她莫要再动。
但心里又很渴望她下一步的行动,整个人好似在欲海中浮沉,这个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这种失控又期待的感觉。
江月牙浑身无力,眼看着要滑下去,林枫一把将她抱了上来,令她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己怀中。
他伸手摩挲着她饱满的丰唇,慢慢滑了进去,看她吮吸着自己的指头。
他心头微跳,连忙抽了出来,再下去可真的要出事了。
江月牙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好像怎么都不舒服。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很快又睡了过去。
林枫见她不再有所动作,低头看去,见她面带微笑,睡得香甜,不由得无奈一笑。
那一笑好似千层万层桃花开,叫人溺毙其中。
只可惜江月牙早已会了周公,此等美景是无福欣赏。
林枫将她抱进怀里,自己换了身浴衣,走出结界,去了坡上的冷泉。
以往他都是为了练习定力才来这儿,今次却是为了控制杂念。
等他大概默念了快一百遍的清心诀,心里那团噗呲呲的火才渐渐熄灭。
他睁开眼,看着层峦叠嶂的山景,思索着自己要不要突破所谓禁制。
毕竟谁也没有像他修炼得这般深,不知道突破禁制之后是什么。
万一自己百年功力,因此烟消云散,未免也太不值当。
林枫这么想着,什么邪念都没了。他可是爱惜羽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