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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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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舟并没有与陈望说太久的话,就开始打听起了关于知梵的事情。
尽管陈望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的不正常,但是他这次的目的并不在这家伙身上。
关于他的问题,在之后还可以继续的研究,毕竟人在这里也不会跑。幻境之中的角色扮演这东西,陆鼎貌似还可以玩上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一时半会儿被厉鬼吃掉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知梵就不太一样了,怎么看他也是一个大补品,谢舟不希望陆鼎的能力更上一层楼,所以现在心里面只想着能够尽快的找到知梵。
而且在幻境之中只有那些心中无惧,信念坚定的人才能在这个地方保持绝对的清醒。
当时茶馆里自己确实在他身上,看到了闪闪的佛光。他呆在陈府已经好几天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知道的肯定会比他们两个现在才溜进来的人要多一些。
对于谢舟想见一见知梵这个事情,陈望并不感觉到意外。毕竟知梵是远近闻名的高僧,他们陈府也是请了许久才将他请到这里来的。
只不过除了老夫人寿辰那一天,他自己也是很少见到知梵。
老夫人说知梵是佛门中人,喜欢清静,就把他安排来了府中一处偏僻之地,也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无事去打扰他。
所以陈望有些犹豫,但随之又想到了自己这个表姐身世凄惨,便还是决定给谢舟指路,希望他能够拜拜佛找着安慰。
这次有了明确的路线,谢舟带着凭风很快就找到了知梵的所在地。
谢舟推门而入,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那金色的佛光闪得快要瞎掉了。
他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才看到知梵一个人盘着腿坐在草垫上,口里一直背诵着佛经,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也没有半点起身睁眼的意思。
谢舟:“地藏经?”
被恶鬼困住还不停的念着超度亡魂的经文,显然知梵的胆子很大,不过这样一想估计他来这里之后就没停过,从他这里八成是打听不到什么的。
凭风在后面跟着进来,看到知梵的一刹那眼神变了:“天生佛骨。”
谢舟听后仔细思考,脑子里灵光一闪:“跟话本里那样?他是个随便修炼也能够得道成仙、踏破虚空的天才人物?其实我一早就看出他——”
凭风打断了谢舟的发言,并且耐心劝诫:“少看一点话本,最好把它们都烧了,不知道怎么点火我可以帮你。”
说完指尖升起一抹火焰,目光下移到了谢舟的乾坤袋上。
谢舟见状很快就没说话了,上辈子这家伙没少烧他话本。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地上坐着的知梵身上,发现小和尚这会儿倒是睁开了眼睛。
知梵看着谢舟,面色无悲无喜很平静,只是淡淡的问:“修士?”
谢舟点头,给知梵大致的说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况,并且也想要求证心中的疑惑。
而知梵听完他的话,回答:“从一开始,幻境之中就并没有陈婉这个人。”
谢舟搞不懂了:“那么她并不存在?”
知梵摇头:“不,只是不存在幻境。他似乎不愿意见到陈婉,但又想要见到陈婉。”
谢舟心说那这家伙还挺矛盾的,难不成这陈婉在成亲之后把他绿了还是怎么着?
“陈老爷为什么经常去寺里?”一直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凭风问。
知梵:“驱鬼。”
凭风若有所思:“这么说这陆鼎很早就缠上他了?”
“不,是陈婉。”知梵抬起头解释,“陈婉的死恐怕与陈施主有关,她对自己父亲和弟弟的怨念很重,日日托梦,使得他们夜不能寐。”
“那你还真帮他超度了陈婉?”谢舟听到这里不由插了句嘴。
知梵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陈婉并无害人之心,也明白一直留在人世,只会化身为神志不清的厉鬼,所以她找到了小僧,放下了怨恨转世投胎去了。”
谢舟眼神一亮:“她有细说这事情的经过吗?”
“并无。”
谢舟:得,又进入了死胡同里。
可是还是说不通,陈老爷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女儿女婿呢?陆鼎毫无疑问可以给他的商途提供很好的帮助,到底是为什么呢?
谢舟苦思冥想半天,决定放弃自己一开始的打算,直接了当一点得了。
“一味的思考反而束手束脚,”谢舟认为自己重生之后太过于谨慎,还不如放开了做才好,“我们直接把陈老爷绑了再说,陈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就他最清楚不过了。”
知梵听后没说话,但凭风却点了点头,主动接手了去绑陈老爷的这个任务。
虽然凭风主要还是觉得谢舟路痴的属性只会耽误事,但在谢舟眼里却有了另一种看法,总觉得这仇人马上就快变成自己小弟了。
上辈子他开头好好说话,两个人也没能够相处好,这辈子衣服也扒了,果体也看了,言语行动上也没比之前好到哪里去,反而关系还亲近了一些。
思来想去,难不成这凭风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谢舟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性十分大,值得令人仔细品味。于是若有所思的在知梵旁边坐了下来,还想再多研究研究。
但听着小和尚念佛经,谢舟忽然就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知梵貌似有种特殊的能力,驱散了幻境之中阴寒气息,站在他身边身上的灵力运转也快了很多。
这种感觉与知梵靠的越近,越明显。谢舟想了想,在他身边尝试性的掐了几个法诀,但意外的是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感受到灵力被反噬的痛苦,而是非常的顺利。
想到在知梵身边自己的灵力运转十分流畅,谢舟就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这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好预兆,意味着他等会儿那个计划并不用拿出那么多法器了。
而知梵感受着身边人越来越近,颈边也传来了温热的气息,他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并没有停下念经,只是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
谢舟哪能让他跑,一个退一个进,两人硬生生到了角落里去。
所以在凭风扛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陈老爷进来时,就看到了谢舟像是在逼迫良家妇女为娼一样的,紧紧的贴着知梵。而且脸上放肆的笑容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他把陈老爷扔在地上,觉得眼前的谢舟与知梵的距离近的异常碍眼。
凭风冷声说道:“人带来了。”
人带来了就带来了,干嘛还发那么大的火气。
谢舟不明所以,但陈老爷已经绑过来了,现在他们也应该做正事。于是很麻溜的收回了自己正拉着知梵衣服的手,走向了被扔在地上的陈老爷。
对此知梵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凭风的到来,对他来说无疑是救星一样的存在,他终于逃脱了谢舟的魔爪,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谢舟突然如此的热情。
谢舟抽出来堵着陈老爷嘴巴不让他说话的抹布,在他大喊大叫之前说,“如果你不安静的话,显然很快就能见到阎王爷。”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陈老爷非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被吓得涩涩发抖,对于现状还不太明白。
谢舟回答:“只是想友好的请教一些问题,但是又觉得如果直接问伯父,伯父可能不会直接告诉我们。”
“你们究竟想问些什么!”
陈老爷看着眼前的柔弱好侄女,悔恨的都快哭了,并且在心里面重复着引狼入室这四个大字,告诫自己如果这次有命活着,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这个教训。
谢舟:“我想知道陈婉去了哪里。”
陈老爷没想过他们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也一直在找我的女儿,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就是那样突然之间的失踪了。”
“突然之间的失踪?”谢舟敲了敲桌子,“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与陆鼎成婚?”
陈老爷本来听到敲桌子的声音,变得十分紧张,但听到问题后又松了一口气,正正经经的回答:“状元郎上门提亲,而且他们情投意合,我这个做父亲的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他们并不认识,据我所知。”谢舟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希望与伯父之间少一些欺骗,不然伯父就只能去尝尝孟婆汤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陈老爷听到这句话眼神闪躲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之后,说道:“确实,确实他们并不认识。”
谢舟挑眉,“那么看起来伯父想说实话了?”
听到这句话,陈老爷看着眼前的谢舟,犹豫了一下,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陈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在皇城做生意的商人何其多,哪个身后不是有背景的?我从穷乡避壤来到这里,在皇城辛苦了这么多年,生意却还是在走下坡路,谁能够甘心?”
“我对你的心理路程不感兴趣。”
陈老爷愣了一下,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于是继续说:“这时候我得知道了一个消息,新上任的状元郎有一思慕的姑娘就叫做陈婉,与我的婉婉同名。那姑娘失踪很长一段时间了,云潮一直在找她,于是我动了些歪心思。散播出去一些流言,让云潮以为他所认识的陈婉就是我女儿。”
谢舟听完他说的这些话,笑不出来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他问:“你说那状元郎叫什么?”
“陆鼎,字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