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舞台战（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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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就用这首吧。”
编舞教室里，司宸和景炎把因司宸出塔而被搁置的那段编舞拿出来回了回炉。司宸趁休息的空档打开了音乐曲库，确定正式舞台时所要用的曲目。
乐曲灌满了整间编舞教室，景炎认真地听着。
这首歌……
听着听着，景炎的眉心渐渐蹙起。
“你确定……要用这首吗？”景炎略显不安地问。
“确定。”司宸没什么犹豫，斩钉截铁地说。
景炎没有答话。
司宸看了景炎一会儿，三两步走到景炎面前，抬起手抚上了他的眉心，并轻轻按揉着。
司宸给了景炎一个安心笑容，对他说：“别担心，我很好。”
景炎看着司宸，表情松动了一点。
司宸见状，越发加深了对景炎的笑容。
景炎终于开口，说：“可是，舞和歌会有点不搭。”
司宸说：“那就再改。”
景炎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听你的。”
司宸看向景炎，眼睛里有流光转动。
你了解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那么容易，所以你总是优先顾虑到我的心情。我知道你对于我没有坦率的部分有着同样的好奇，但却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过想要探究的意思。再等一下吧，等到一个足够适合的时机，我会全部告诉你。
另一间练习室。
“我们下一场就用古筝加小提琴吗？”姚谦厉问。
“你还会什么别的乐器嘛？”段迟翻看着歌单，说，“我想换一种。”
“还会一点钢琴，不过比起小提琴没有那么好。”姚谦厉说，“你有什么想法？”
“那太好了！”段迟眼睛一亮，说，“我们这样玩一下……”
……
五个小组的曲目都已经决定好，五间练习室里开始了为期10天废寝忘食的节目编排。
一转眼，第二场舞台战到来。
比赛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编舞教室里练习完最后一遍。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你看呢？”
T恤被汗水浸透，气息起伏得厉害，司宸喝了一大口水，问景炎。
景炎也灌下一大口水，喘着粗气回答：“挺好。”
“这个舞台……会非常爽啊。”司宸满意地说道，“我歌选得不错吧？”
景炎看着司宸满脸的嘚瑟，很不给面子地说：“你别说，每次和你一起，节目的难度都会呈指数倍上升，我容易吗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嘛，我自然就可以没有顾虑地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咯。”司宸听到景炎的话之后瞬间笑了，非常无辜地说，“再说了，这个节目最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
景炎无法反驳地低笑两声，说：“是，幸不辱命。”
另一间练习室里——
“怎么样？”段迟问。
“没问题了。”姚谦厉说，“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说着好玩，没想到……还挺有趣。”
“有点期待明天的表演了。”姚谦厉笑了一下，钦佩道：“小朋友不可小觑啊！”
再换一间练习室——
艾德·特里：“明天保持这个状态，不要唱错词。”
“要相信自己认真学了这么久的中文水平。”泰伦·加比说。
“明天加油，my bro。”
说着艾德·特里和泰伦·加比举起手对了一下拳。
再换一间——
“酷！”单梁对荆谷说道。
“不错。”荆谷点点头。
“那明天加油咯！”单梁跃跃欲试道，“帅炸他们！”
“走着！”荆谷笑道。
最后一间练习室——
禹王子在练习室中央转了几圈，说：“用绅士的方式来谢幕吧。”
“绅士的方式？”
滕舟想了一下，手指在琴键上按下几个音，禹王子将一只手拂在肩前，一只手背到身后，膝盖前后交叠，微微向前欠身。
“完美！”
禹王子和滕舟都满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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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十个人准时到达公演礼堂，换上演出行装，按分组坐在观众席上，等待开始。
尹陈走上台，看着台下坐成一排的十张熟悉面孔，笑着说：“看来大家的状态都很不错，经过十天的准备，不知道大家最后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舞台呢？那么我们舞台战的第二场——双人小组战，现在正式开始。”
“老规矩，我们依旧是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出场顺序，下面由我来抽取出今天的第一组表演者，他们是——”
尹陈从抽签箱里拿出一个号码球，看了看，说：“10号！”
“那么有请禹王子和滕舟上台，带来他们的表演——《迷程》，请大家欣赏。”
“咻——”禹王子吹了个口哨，对滕舟说，“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滕舟：“走吧。”
舞台上出现了两台钢琴，斜角摆放在舞台的一左一右。钢琴旁支着立架，话筒悬在琴键的上方。
滕舟和禹王子身着纯黑色西装，一人在一架钢琴前坐下。
前奏响起，滕舟和禹王子一个弹主音一个弹和弦，两道琴音融合交汇，然后他们开口，一人一小段地交替演唱。
“双人弹唱。”司宸说道，“这画面倒是真好看啊……”
“不过……可惜了。”司宸话锋一转。
景炎看了司宸一眼，说：“怎么？”
“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嘛？”司宸说。
景炎又看向舞台上，说：“没少什么啊，挺好的。”
“挺什么好？都没有和声。”司宸说道，“就这么一人一段地唱完了。”
景炎：“……我以为你说舞台布置。”
司宸：“……”
“完了。”司宸没好气地说道，“景炎和司宸今日默契度——0。”
“不过真的好好看啊。”司宸赏心悦目道。
景炎：“……”
“我们难道不好看吗？”景炎无语地问。
啪——
景炎的大腿被打了一下。
“说什么呢！”司宸瞪了景炎一眼，道，“我们的当然好看，那简直太好看了！”
景炎被司宸逗得没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滕舟和禹王子表演完回到座位，尹陈回到舞台上继续抽签报幕。
“滕舟和禹王子的双人弹唱结束，那么下一个舞台会是谁呢？”
尹陈抽出下一个号码球，说：“6号！”
“下面有请单梁和荆谷这一组为大家带来他们的表演——《形容》，请欣赏。”
舞台上钢琴消失，一身嘻哈风着装的单梁和荆谷小跑上舞台。
“哟，这身不错。”司宸说道。
“足球宝贝？”景炎接道。
司宸：“……”
司宸斜眼看着景炎，一字一句道：“景炎同学，我郑重地跟你说，你要是再这样，我们今天的默契度就要为负值了，赛也不用比了，咱们可以直接回家了。OK？”
景炎：“……那你说是什么。”
“酷玩少年啊大哥！”司宸暴躁道。
景炎：“……喔。”
“你别说，他们俩搭配的效应还不错。”景炎决定说点什么给自己挽尊，“单独唱的部分都很好听，合唱部分也很好听。音色还蛮搭的。”
“嗯。”司宸认同道，“而且荆谷……他很少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吧？这就是反差萌的魅力，啧，还蛮惊喜的。”
段迟和荆谷表演完下台，经过司宸面前时，段迟看了司宸一眼。
司宸笑着说：“不错嘛小善良，小朋友都会撩人了。”
单梁低下头，又闹了个大红脸。
舞台上的尹陈抽出新的号码球，说道：“单梁和荆谷的表演完毕，下一组要表演的人是——9号！”
“我们刚刚在第一组表演的时候，已经欣赏了一个双人弹唱的舞台，接下来的这一组呢，听说也是双人弹唱，那么他们会带来怎样的双人弹唱表演呢？请欣赏，由姚谦厉和段迟带来的表演——《冬日》。”
“又是钢琴。”司宸看着台上出现的第一件乐器，说，“另一个是——”
“扬琴？！”
台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小声惊呼。
“这搭配有点意思了。”司宸摸着下巴说道，“很有想法啊。”
段迟和姚谦厉一人一席白衣，分别坐到扬琴和钢琴的前面。
钢琴先起前奏，然后扬琴从单音渐入，逐渐连贯成段落。扬琴和钢琴相辅相成，两人的歌声也互相映衬。
“倒是比想象中要更搭。”景炎说：“这谁想的？还蛮有创意的。”
“好像是段迟吧……”司宸说，“之前有一天看他们俩吃饭的时候还在讨论，说这个和弦要怎么编之类的。小朋友会的东西还挺多啊，还都是冷门乐器……”
“姚谦厉的嗓音状态和你有点像欸发现没？”景炎突然说。
“和我？”司宸一愣，问道，“哪里像？”
“就都属于那种……音色和外形有点反差的。”景炎转了转手腕，解释道，“你是烟嗓嘛，但是你外形就……”
“我外形怎样？”司宸挑起一边眉问道。
“嗯……用艾德的话来形容就是……小美人？”景炎一边说一边观察司宸的表情，并随时做好被打的准备。
手臂果不其然被司宸轻轻拍了一下，司宸没忍住笑了出来，说：“去你的。”
景炎抿着嘴看司宸，司宸就又戳了戳景炎，说：“你继续说。”
景炎就继续说道：“他也是这种……看起来应该会是比较斯文或者有磁性的声音，但是偏偏有点……喑哑。不过他这个发声方式……好像也不太适合唱摇滚。”
“他这样的去唱摇滚才是真的会比较违和吧。”司宸说道。
“也是。”景炎轻笑一声，答道。
“但是他这个声音……有点把段迟给拉下来了。”景炎又说道，“段迟的声音算是比较亮的，但是还没法完全支撑起整个舞台，姚谦厉一开口，就会把段迟给拉下去。他们只考虑了如何让琴音融合在一起，却没考虑怎么让嗓音也融合到一起。”
“所以我的声音和你也很违和吗？”过了很久，司宸问道。
景炎闻言看了司宸半响，然后说：“没有。”
“那我们俩合唱的时候，我也会影响到你的声音吗？”司宸又问道。
景炎：“不会。”
司宸不相信道：“说实话。”
景炎：“是真的。”
“所以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咯？”司宸说。
景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这是在夸你。”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舞台战（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