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此方彼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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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卡莉看着眼前的白色神明，过去记忆里的那位端丽贤明的白袍女性形象还犹在眼前。
作为前任阿谢姆的维涅斯和身为前任爱梅特赛尔克的自己，两人无疑一起公事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维涅斯在卸任后将阿谢姆一席交给了自己的弟子，而希卡莉也因为那个人选择提前退休并且追随而去。
希卡莉不想称呼她为海德林，海德林只是神明的名字，而维涅斯才是她认识的好友与前辈。
即使两人现在的样子都和过去不尽相同。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现在我该如何称呼你呢？”维涅斯看着她，随后说出了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名字。
这个名字显然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听到后愣怔了一瞬，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便摇头拒绝了这个名字。
“不，还是叫我希卡莉就好，这是我现在的名字。现在的我，是属于这片大地上新生的人类，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那个状态了。”
“好的，希卡莉。”维涅斯从善如流地随之改口。
“你此行来星海的目的是为了找回过去，如今你已经拿回了记忆。但很显然，你依旧很疑惑，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希卡莉沉默了片刻，随后叹息道，“那我的疑问可是太多了。”
“你是怎么变成海德林的，世界分裂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佐迪亚克现在的状况如何，还有无影他们……”
“确实，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告诉你比较好，”维涅斯说道，“那我便依次进行说明吧。”
“首先就是我如何变成海德林的，”她的话语停顿了一秒，像是在犹豫怎么给希卡莉解释，“你还记得佐迪亚克是怎么诞生的吧？”
希卡莉点头，对于这件事她还有印象，“是十四人委员会以艾里迪布斯为核心，并且献祭了星球上一半人类创造出来的拥有活性之力的存在。”讲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海德林也是……？”
“没错。”维涅斯肯定了她的猜测。
“你和阿谢姆离开了十四人委员会后，一直在外面寻找其他的办法，可能不太清楚委员会后来的事情，他们想通过向佐迪亚克献祭星球上新诞生的生命，去交换之前牺牲的同伴们。”
“一昧地祈求佐迪亚克带来的奇迹，这件事本就不对，末日的灾难应该由人类、由我们自己去改变、去抗争，佐迪亚克做不到完全终结末日的到来。”维涅斯的声音依旧平缓，但是熟悉她的希卡莉却能听出其中暗含的悲伤与坚定的意志。
“经历了一些事情，我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成为了十四人委员会的反对派，为了阻止他们接着向佐迪亚克献祭生命，并且束缚住他，我们也用同样的方法创造了海德林，并且以我作为核心。”
“那你的那些同伴们……”希卡莉欲言又止。
维涅斯答道，“他们也全部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甚至灵魂。”
希卡莉沉默了下来，直到许久后她才张口。
“我记得当初是有人来找过我和阿谢姆，那人说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但是阿谢姆认为无论哪一方都不应该再以生命为代价，就拒绝了他们。原来……他们就是你的同伴。”
“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问道。
“这就有关你的剩下的那几个疑问了。”维涅斯轻轻一挥手，就利用以太在这片星海空间就创造出了一段用于讲解的幻象，一颗蓝色的星球悬浮在她们的面前。
“海德林被成功召唤出来后，我和佐迪亚克进行了惨烈的战斗，最后我的全力一击将佐迪亚克和世界一同分离成了十四份，随后将他封印在我创造出的月球深处。”
随着她的话语，蔚蓝的星球在一闪过后变成了14份——原初世界和十三个镜像世界。
“至于无影……”思及此处，维涅斯也流露出叹惋的情绪，“想必你也记起来了，无影的名字正是来源于十四人委员会，他们基本上都是当初召唤佐迪亚克的人，转生种无影因为接触暗属性的以太，灵魂里被深深刻下佐迪亚克的痕迹，所以很容易被找到。通俗地讲，就是被精炼了。虽然他们并不像如今的蛮族一样产生了精神上的崩坏，但佐迪亚克还是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了希卡莉猛然僵住的身形。
“无影都是佐迪亚克的召唤人，那么，他也……”希卡莉的声音透露出了些许的颤抖。
“在那分离世界的一击下，仅有三个人逃脱了，并没有被分成十四份，而是一直生存到了现在，现在他们被称为原生种无影。”维涅斯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一分伤感，“他们就是拉哈布雷亚、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
“爱梅特赛尔克……”希卡莉喃喃道，她听到这个名字后，一时间难免思绪复杂，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到底应该悲伤自己的哥哥变成了佐迪亚克的信徒，还是该震惊如今兄妹两人的立场几乎称得上是对立。
最后，她只是接着问了下去。
“那么无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维涅斯十分担心地看了一眼希卡莉，确定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后，就继续回答了她的问题，“无影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复活佐迪亚克。他们通过次元崩坏来进行世界合并，把镜像世界毁灭，将充斥在镜像世界中的以太重新统合到原初世界中来，如果用表现形式来说，那就是灵灾。”
“现在已经是第七星历了，也就是说已经有七个镜像世界被毁灭并且融合进原初世界了吗？”希卡莉思考了片刻，“那么佐迪亚克的力量应该恢复了近一半的实力，怪不得你现在如此虚弱……”
“还有一个世界没有被合并也没有造成灵灾，但是也几乎与毁灭无异。”维涅斯轻轻摇头，“第十三世界没有被成功整合，而是变成了没有合并价值的暗之虚无界。”
“但是七次灵灾还是给你造成了伤害。”希卡莉说道，作为曾经十分出色的以太操纵者，她无疑能看出维涅斯现在的状态并不理想，而且在这之前，作为海德林的她甚至无法顺利将自己的意志传达给被选中的光之战士。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希卡莉忍不住迫切地往前走了一步去靠近她，“我现在的力量基本取回了大半，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要不我最近就留在星海——”
维涅斯的指尖轻轻抵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未尽的话语。
“不，活着的人留在星海中心很危险，在物质界还有更多需要你的人，如果需要你的帮助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看着她严肃的神情，希卡莉就知道自己今天无法说服维涅斯了。
“那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希卡莉凝视着非人形态的维涅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最深的疑问。
“终末的灾难，究竟是什么引起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此方彼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