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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抽丝剥 ...

  •   池景没能如约返程,王牧群执意要逛天门山,赶上龙王爷打了个喷嚏,潮热的山里断断续续下起小雨,带病爬山的人一路走下来脸上发烫衣服发粘。

      登山前池景微信告知付渲今天回不去了,谁知山脚下手机信号时隐时现,消息迟迟没有发送成功,当时没发现,直到临近中午两人在附近一个露天小摊吃面,池景拿出手机看到信息前面有个鲜明的感叹号,顿时慌了,赶忙重新发送,始终盯着屏幕,确定无误才放了心。

      王牧群发现池景手里攥着个小物件,貌似是木头刻的钥匙扣,盯了半天开口问:“你刚刚买的?”

      “挺精巧的吧?”池景抖了抖钥匙扣。

      “呀,我手机上刚好有个位置。”王牧群笑着学池景抖了抖手机。

      “本来也想送你个礼物,它,或者你去那边自己挑。”池景指着不远处的纪念品专卖店说。

      “就要这个。”王牧群不由分说一把夺过钥匙扣拴在手机上。

      看着大小姐一脸欣喜,池景道出了下山后即刻返程的想法,王牧群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想来把池景压住一天陪自己看风景已经很难得,既然对方祭出了小心思,再坚持下去显得不懂事,但这样的交换怎么想怎么别扭,钥匙扣的确精巧,池景也真够鸡贼。

      二人马不停蹄折腾到禄口机场,天已经全黑,查了查航班信息得知即便正点起飞,回去也将近午夜,王牧群实在有些累,看池景一头汗仍然一副多晚都要返程的架势,没说什么,池景全程没有关注大小姐,心里长了草,顾不得其他。

      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航站楼看起来格外亲切,午夜,机场灯火通明,像极了归人的心。

      老王早早安排了接站的车,兜兜转转回到市区已经凌晨,车把池景放在凤栖福邸便载着王牧群离开了。

      池景身体虚弱,心却雀跃,想见付渲,一刻也不能等,火速取了自己的车一路飞驰到熙悦春天,停在小区口盯着中控台的时钟,嫌弃数字跳太慢,按下车窗,望着高楼数层数,小区的长明灯照不到那么高,池景用手指做比例一点点从低到高勾描远处的建筑,依稀仿佛数到了22,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此刻付渲一定睡得很好,她也会做梦吗?”池景心想。

      不知过了多久,池景睡着了,恍惚中梦到了付渲,就站在车前,透过开着的车窗摸自己的脸,手很软,很温柔,带着暖暖的温度,池景觉得冷,想靠近那暖,伸手去抓,付渲却不见了,用尽力气拼命叫她,却发不出声音,那感觉有些恐怖,下意识知道是梦,于是不断催促自己赶快醒来,越是着急越用不上力,慢慢地,意识和梦都散了。

      池景醒了,眼前的墙壁和装饰有些熟悉,这是付渲的家。

      除了身体,一切都很舒服,池景觉得手背有些刺痛,抬起来一看缠着输液后留下的绷带。原来一切不是梦,付渲真的曾站在车前摸自己的脸,不仅如此,还把烧晕的自己带回了家。

      床上的人挣扎着起身,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很漂浮。

      “躺好!”一个声音命令道。

      “我就是想喝水了。”池景歪着身子喃喃地说。

      付渲端着水走过来,送到池景嘴边,池景想用手扶杯子却被付渲的眼神吓退,慢慢凑过去,小猫一般先用舌头试了试温度,找到合适的角度放开胆子喝,耳边又传来命令:“慢点。”

      付渲放下杯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烧成这样,在车里吹冷风,给我打电话很难吗?”付渲问。

      “想等你睡醒了再打。”池景答。

      “傻不傻啊!”付渲小声说。

      池景伸过手拉住付渲,不再说话。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付渲的床好软,池景觉得自己仿佛受到某种召唤,松弛的向光的方向靠近,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池景觉得有双手在拉扯自己的衣服,睁开眼看见付渲拿着毛巾在给自己擦汗。“别动,很快就好。”付渲轻声传达着意图,手上的动作持续进行。池景迷糊着,下意识的挣扎反抗,随着丝质衬衫扣子相继被解开,床上的人逐渐清醒,一边用力挡着付渲的手,一边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看来输液有效果,恢复得不错。”付渲立在床边冷眼注视着瞬间裹成茧的女

      觉察手上凉了,付渲目光离开“茧”,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水盆里,一边浸润一边说:“给你1分钟考虑,是让我帮你擦,还是帮你洗澡。”

      几秒钟后,“茧”艰难的蹦出几个字:“今天,可不可以不洗?”

      “不可以!”付渲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茧”缩在被子里不动了。

      “还有30秒。”付渲看着墙上的时钟说。

      “我,我可以自己洗澡。”“茧”鼓起勇气做选择。

      “好啊,现在自己去浴室。”付渲退到一边仿佛给即刻下床的“茧”让路。

      “坚持住,不要晕在里面,别让我进去看光你。”付渲直接戳中床上“茧”的顾忌。

      “茧”不再说话,默默翻身,付渲瞟了一眼时钟,“时间到了,现在我说了算。”说着上前一步,掀开被子,开始剥“茧”。

      池景不敢看付渲,成年后被这样“照顾”还是头一遭,很快衬衫被剥离,身上微微有凉意,顷刻脸烧的更红,索性偏过头,那双手丝毫没有停顿,绕到背后解开内衣扣,池景有点不能自持,下意识用自己无处摆放的手去拉被子。

      池景的羞赧点滴不漏落在付渲眼里,从她放弃抵抗任由自己处理那一刻,付渲心中那方沉寂许久的池水漾出一圈又一圈涟漪,看到她紧张羞涩的拉被子,付渲突然觉得生病虚弱的兔子着实比平时杠精虎崽惹人怜爱,本想帮她盖上被子,脑海里突然闪过王牧群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眼前映出池景歪在别人肩上的画面,瞬间怜爱转成气恼,“别乱动!”付渲喝止住“妄动”的人。

      眼前的人再次僵住,双手收到胸前,不一会,裤子也和身体分离,池景不敢想象接来下最后一道防线失守,身体越发僵硬。付渲没有理会“茧”的反应,直接果断地抽丝,简单粗暴令其以原始面目示人。

      付渲拿过毛巾,略微拧干,从肩膀开始,轻柔地擦拭。

      “她锁骨平直,穿礼服一定很好看。”付渲想着便在锁骨处摸了一下。

      池景紧张,抱在胸前的手更加用力,尽可能缩着。

      “你这样,我怎么擦?”付渲说着掰开手,毛巾顺着微微隆起的“山丘”滑过。

      “还好比当年的A4强一些。”付渲想着,眉间舒展。

      池景身体微微颤抖,不知应该怎样配合或者怎样反抗。

      付渲又涮了涮毛巾,接着向下擦,那腿很长,脚踝很细,看着,擦着,动作不觉间慢下来,强势的“劳工”停停绕绕,眼里心里透着欣赏,竟也不觉得累。

      看着付渲端着水盆走出去,池景松了一口气,可没一会儿,人又进来了。

      付渲换了一块毛巾,虎崽的小脚丫被轻柔问候,珊瑚丫微微晃动,池景有点不好意思,索性这个过程很快,自己被照顾的如此彻底,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付出的人,尴尬不可言喻。

      结束“大工程”,池景再次把自己裹成茧,付渲没意见也没理会,任由她默默别扭着。

      “茧”不好意思说话,“壳”又热又闷却依旧被牢牢卷在身上,良久,不见有人送衣服,““茧壳””被挖开一条缝,屋子里果然没人,厨房传来隐约声响,稍稍松开了些快融在身上的被子,清洁后的轻松感被放大,池景悄悄扯过放在一边的衣服,闻到上面浓重的汗味,想想自己带病登山发汗淋雨,又在机场、车上折腾一夜,这么不堪的自己被付渲“全面”清理,既羞愧又尴尬,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不知道这一切最好。

      付渲做好饭端进来,发现床上的“茧”埋头在自己的脏衣服里睡着了,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面,被子被刮开一条缝,隐隐地能看到雪白的肌肤。付渲放轻手脚,重新帮她盖好被子,拿开脏衣服,坐在一边看着睡在自己床上的人,回忆起昨天电话里的抽噎声,很想走进她的梦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她哭的那么压抑、伤心。

      没有金戈铁马的怪梦,没有嘈杂异响的干扰,也许是身心都放松了,也可能是害羞不愿醒来,池景一觉睡到翌日清晨,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手指碰到一缕头发,歪头一看,付渲合衣睡在一边,头枕着胳膊,池景附身过去,想拉出被压着的那只手,付渲眯着眼反抗,低声说:“再睡会。”

      “你~醒了?”池景诧异,小声问。

      “嗯。”付渲闭上眼。

      池景调整姿势,也用头枕着胳膊,面向付渲,一动不动看着她。

      “感觉好些么?”那个闭着眼睛的人缓缓发声。

      “好多了,头也不烫了。”池景很想加一句“谢谢”,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昨晚小王总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付渲不带任何情绪。

      “牧群说什么?”池景随口一问。

      “牧群~牧群~牧群~”付渲嘴里反复念这个名字,仿佛要嚼出味道一般。

      池景不明白,等着付渲再说。

      “你叫我什么?”付渲突然发问。

      晨光温柔,付渲侧耳等一个回答,久久听不到回应,心里不是滋味,微微睁开眼看见池景专注的看着自己,目光找寻过去,“你叫我什么?”付渲再问。

      “纸老虎。”池景笑出声。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脖子以下的尺度问题,实在无从把握,阉割了几句话,瞬间觉得失了味道,隔靴搔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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