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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不敢了 ...

  •   资金压力逐渐缓和,产业园管理层都松了口气。

      Sara在三区招商时把当地贵妇太太们圈到一个群里,暗戳戳地提前放出四区的投资方案,周煦晖配合着收紧了广告宣传,一时间太太们砸了银子带头显摆,空中大饼竟提前卖了个好价钱。

      忙碌了大半年,周煦晖想喘口气,一个出去转转的念头陡然滋生。

      老干部自打奔了上海就成了周末情人,赶上加班也可能成为周日情人,不管怎么说,哪怕只有半个消息日,也会雷打不动飞回来,从没让周小姐的期待落空过。

      周煦晖念着她的好,有了想法立刻订机票,就是要突然袭击给个惊喜,顺带查岗。

      ……

      抗洪晚会公演在即,原计划工作组全员受奖,有些人回不来,池景不想当摆件,全权推给Micky,排练与走场都由她顶上,小姑娘不时在微信里唱“孤儿怨”,池总就一个办法——叫外卖堵嘴。

      周日下午,Micky连续发送了十几条预演小视频,大众熟悉的明星演员均有出镜,末了又补了一张自己挂满汗水的油脸特写,附言:太热了,嘤嘤嘤。

      池景无奈一笑,赶紧点开外卖小程序。

      “什么事,这么开心?”付渲忍不住问。

      “好像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儿。”池景把手机递过去。

      付渲扫了一眼,冷脸没说话,池景赶紧缩在一边。

      “我想商量件事。”不一会儿,池景悄悄潜伏到付渲身后。

      付渲端着水杯,回头看她。

      “我想接嫂子过来看演出,让她住住我们的新家。”

      “不用商量,我没意见。”付渲轻声回,“不过,我应该先去拜见才对。”

      池景夺了她手里的杯子,喝光水,长舒一口气:“我没问过,可一直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拜见你的父母?”

      付渲一怔,双手捧着她的脸揉了揉。

      “我妈知道,等爸爸回来再说。”

      池景虎眉一展又有了笑模样。

      傍晚,哼哈二女一唱一和闹着聚一聚,快把手机吵炸了。

      池景大半年没喝酒,也不想,准备say no 时,付渲接到许辰的邀约,地点也在Aisong。

      想起员小川使坏的一幕,池景心有顾忌,念叨了几句,没人理,别别扭扭跟着出门了。

      Aisong重新装修,调酒师也换了新面孔,好在主场空间没有大变,俩人分开后,池景很快在熟悉的位置找到组织。

      程玄月和周曦约好了一般都化了暗黑系女王妆,盛气凌人,池景没捯饬,气势上矮了一大截。

      “别左顾右盼啦,我的贴身小侍女,快给你主人倒酒。”程玄月拿腔作调。

      “还有你另一个主人。”周曦顺带把酒杯向前推了推。

      眼见着付渲彻底脱离了视线,池景摔在沙发上,向后一仰,拍了拍膝盖。

      “还不动手?”周曦瞪她。

      “不是贴身吗?贴过来,我好好服侍您。”池景一脸坏笑,找补局势。

      “呦~呦~呦~老太太摸电门,她抖起来了。”周曦瞪圆双眼,拍程玄月胳膊。

      “敢!给我灭了她!”程玄月搂起袖子,把一桌酒都开了。

      太久没喝,池景自觉酒量大不如前,只两杯竟生出朦胧醉意,悄悄从包里翻出一块饼干,刚吃了半块被抢走了。

      “油腻腻地,有瘾啊!”周曦随手扯了张纸巾包起来丢进垃圾桶。

      “小景,你就这么悄咪咪地成了已婚人士,不在神州摆一桌吗,我们帮你闹一闹?”程玄月靠在周曦身上喝酒。

      “嗯,有打算,想听听家长的意思。”池景陪着抿了一小口。

      “这才像话。”程玄月和周曦碰杯。

      “等解决了你,再把柏青处理掉,我也算孤独其所。”周曦自嘲大笑。

      “放心吧,姓叶的眼睛开在脑门上,保守估计你俩都得砸手里。”程玄月两眼一眯,故作深沉。

      池景噗嗤笑出声,一低头,鼻血滴到桌面上。

      “不至于吧?”周曦慌忙扶她。

      程玄月抄起纸巾盒随二人向盥洗室奔去。

      “别紧张,没事,天热,上火,最近常这样。”池景扬着头说。

      周曦要来了冰袋,贴在她额头上,直到出血止住,才回到座位。

      刚一坐定,池景手机响起,本以为是付渲,接起方知是嫂子。

      “我得回去,家人来了。”池景放下手机嗡声喊。

      哼哈二女叫车把人送走,再回来,看着一桌子酒,好没兴致。
      ……

      远远看见罗馥君站在小区口,池景脚下生风飞奔过去,不等开口紧紧抱住,心底的激动从眼里溢出来。

      罗馥君拍拍她的背,轻声说:“瘦了。”

      池景接过包,拉着人进家门,直到嫂子问起付渲,才想起给她信息。

      “嫂子,你该早点说,我去机场接你。”池景到了一杯柠檬水。

      “不想那么麻烦,这不是找到了吗。”罗馥君答的轻松。

      “嫂子没变,还是那么好看。”池景贴到罗馥君面前左看右看。

      “姑娘家,酒气熏天,没规矩。”罗馥君刮了池景的鼻子。

      “和朋友们一起,就喝了两杯。”池景知她没真恼,却也心虚生怯。

      罗馥君笑而不语,伸出手,池景涌进怀抱。

      小叙片刻,池景到厨房做饭,罗馥君自由参观,打开卧室的门看了看,没有过多驻足,客房空间不大,布置的很简单,一定还没有住过人,书房相对满一些,看起来使用频率很高。

      书桌上的青石蚣蝮憨态可掬,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桌角的云竹长的精神,俯身过去看,刚一低头,隐隐地闻到一股荤油的味道。

      翻开书堆,罗馥君发现三个铁盒,打开一看是饼干,拿起一块闻了闻,咬了一小口,赶紧吐出来,心里翻江倒海。

      “嫂子,我亲手煲汤,让付渲到昆仑台打包几个菜。”池景笑嘻嘻地寻到书房,站在门口。

      “小丫头,你过来。”罗馥君脸色发青,掂了掂手里的盒子,“这是你的?”

      “嗯。”池景眼神闪躲。

      “吃了多久了?”罗馥君凝眉。

      “没多久。”池景小声回。

      “多久?”罗馥君大喝。

      “半年。”池景声音更低,头也低下去。

      “知道这是什么吗?”

      “饼干。”

      罗馥君扬手把盒子摔在墙上,饼干落一地。

      “嫂子~”池景抬头。

      “还有多少,拿出来。”罗馥君强压下火气。

      池景回卧室拿出两盒,从书房的置物箱里翻出两盒,摞在书桌上,小声说:“车里还有一些。”

      罗馥君盯着蚣蝮,暗暗告诫自己不激动。

      “嫂子,这,就是饼干,零食,不当饭吃。”池景怯生生上前拉她衣角。

      “狡辩!我家世代走船,大&麻的味道闻不出来么?”罗馥君被激怒。

      “嫁出去半年的姑娘,开始扯谎,飞&叶&子,我真是……”罗馥君话说半句,忍不住把桌上的几个盒子摔出去。

      第一次见嫂子如此暴怒,池景吓得不敢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在书房站了一会,罗馥君缓了缓,坐下来。

      “罗家靠海吃饭,三教九流见得多了,能活着全凭守规矩,罗家孩子从小被教育不进赌场,不玩&女人,不碰毒&品,加拿大飞&叶&子合法,但在罗家不合家法,我三哥碰过几次,被父亲打折一条腿。”

      “我——”池景一开口,眼泪滚落。

      “你书读的好,从小懂事知礼,又是个姑娘,这规矩本来也不用说。”罗馥君看着地上散着的饼干怒气不减。

      池景泪汪汪没有言语,忽听屋外门响,知是付渲回来了,一时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急又难过,求救般唤了一声“嫂子”。

      家里异常安静,付渲有些奇怪,把手里东西放好后走向里屋,站在书房门口被一地狼藉景象惊到。

      “嫂子。”片刻,缓过神,望着罗馥君,倾身施礼。

      “付小姐。”罗馥君面色冷淡。

      “这大半年,付小姐就给她吃这个?”罗馥君瞥了一眼饼干,盯着付渲。

      付渲一愣,转念明白嫂子并不知道分手一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偶尔吧。”

      “嫂子——,跟她没关系。”池景心知误会了,急着喊。

      “付小姐也吃么?”罗馥君不理她,始终看着付渲。

      “我,不爱吃。”付渲搞不清状况,如实作答。

      一贯温柔的罗馥君,两眼发红,透着失望与愤怒。

      “付小姐,请你回避,我和池景有话说。”

      付渲点点头,虽然担心却不知怎么办,只得离去。

      罗馥君反锁书房门,看了一眼书柜上的刀架,径直走过去,取下刀鞘,来到池景身边。

      “有话说吗?”

      池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裤子脱掉,扶着桌子。”罗馥君面色清冷,语气更冷。

      “嫂子——”池景唤了一声,没有动。

      罗馥君拿起铁盒子,看了看。

      “7盒,140块饼干,车里的不算,领家法吧。”

      池景明白逃不过,依言褪下裤子,双手扶住书桌,闭上眼。

      刀鞘是松木做的,落在皮肤上就是一条红印,罗馥君看到她腿上因为毒素引起的小疙瘩心里更气,不由得下手重了些。

      池景碍着面子更怕付渲担心强忍着不吭声,眼泪砸下来,越聚越多,手掌一滑,扑倒在桌面上,罗馥君停了片刻,又打,池景觉得身后肌肤撕裂般疼,一口咬住胳膊,没几下终于忍不住呜咽:“嫂子,池景知错,再也不敢了。”

      板子持续落下,没有半点宽恕,挨打的人从呜咽变成呼喊,只觉得臀部的肉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边的书被掀翻,再也找不到转移注意力的出口,全身汗涔涔抖着透着绝望,隐约听到有砸门声,渐渐也都被打板子的声音掩盖。

      看她虚脱求饶,罗馥君终归不忍心,举起刀鞘没有落下。

      池景心里默数着,等着的那一疼迟迟没到,挣扎着回头,看到罗馥君手臂颤抖地举着,拼尽全力扑到她怀里哭:“嫂子,别打了,我认错。”

      “再敢碰大&麻——”

      “不敢了,嫂子,真的不敢了。”池景孩子般大哭。

  •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恨铁不成钢?
    真打一顿,作者君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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