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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羞不羞 ...


  •   池总牵着漂亮姑娘上了另一辆车。

      墨绿色的车消失在视野,Micky使劲揉揉眼,心有不甘,微信追过去:“老大,不是让我等么,怎么跟着别人跑了?”

      不消片刻,提示音响,手机页面显示一行字:又不是没长手,自己开回去。

      Micky七窍生烟,朋友圈甩出一组九宫格图,池景不同角度工作照围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大猪蹄子。
      ……

      为了方便出入光华,工作组选择就近办公,平时一干人出差作业,办公室是冷宫。

      本来面积就不大,池景的个人使用空间更小,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就睡这儿?”付渲转了转,见墙角摆着一张折叠床,皱起眉头。

      池景摆摆手,指了指对面的公寓式酒店。

      为彻底消除疑虑,池景引着她来到临时居住的LOFT公寓。

      “你一个人住?”踏进客厅,瞥见桌上摆了两只马克杯,付渲脸色不好看。

      “那一间同事住,你刚刚见过的。”池景微信发了一行字,晃晃手机,指了指楼上左边的房间。

      付渲提起裙摆快步上楼,推开右边的房门,只见被子散乱摊开,枕边放着开盒的饼干,角桌上横七竖八摆着护肤品。

      “为什么不自己租一间?”付渲转身看着她。

      池景忙打字:一、不常住,省钱,二、和室友碰到的几率不高,也算自己住。

      手机呈过去,赶紧把被子拉展。

      “收拾一下。”付渲面色清冷,声音也没有温度。

      池景一把扯住她的手臂,面露疑问。

      “回家。”付渲转身下楼。

      公寓门前,付渲理好后备箱,说:“走吧。”

      池景站着不动。

      付渲绕到车前,开了车门,看她。

      池景拼尽力气,用气发声:“我要你跟我回家。”
      ……

      天一擦黑,路灯亮起,车进熙悦小区,池景气声喊停,一跃下车说什么也不上楼,别扭半天,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不动。

      付渲不强求,快速上楼换装,带上几件衣服载着她离开。

      二人沉默着进了凤栖福邸的家,谁也没再过多纠结。

      付渲顾念虎崽的嗓子,进门直接找药箱,翻腾半天发现大多都过期了,仔细分拣出来包好,趁她洗澡出门买药。

      返程路上,手机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那只哑虎急了。

      门一开,池景穿着睡袍站在眼前,手里拿着一盒饼干,嘴边挂着渣沫。

      “饿了吗?”付渲抬手帮她抹抹嘴角,“做粥给你?”

      池景见她手里提着药袋,情绪舒缓很多,嘴角微微上扬,摇摇头。

      家里终于有了人气,阳台升起晾衣架,厨房腾起烟火,某一刻,池景有点恍惚,一切不像真的。

      付渲过来喂药,摸了她额头又摸自己的,反复几次,把水杯塞到她手里,去翻药箱,片刻带着体温计又来。

      付大夫诊断发烧,虎崽又被喂了一片退烧药,遵“医嘱”回卧室躺倒。

      大半年来,从没这么舒心过,许是终于松了口气抑或药效的缘故,本来躺在床上瞪着眼,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付渲洗澡出来仔细把家里巡视一遍,转到书房发现笔记本旁散着几块没吃完的饼干,味道荤腻,似乎放了动物油,拿起来再闻又有烟草焦味,“难道她开始吸烟了?”

      本来不打算收拾,想了想没忍住,折腾好一会,万物归位,没发现一盒烟。

      卧室里,新换的床单没有折角,夏凉被也没完全铺开,池景攥着枕巾睡很沉。

      付渲走到一侧拉展床单,小虎崽翻了个身,睡袍卷住,两腿蜷着裸露在外。

      小夜灯不是很亮,虎崽腿上冒出来的小红点却清晰可见,像过敏痘又像蚊虫叮咬的包,有的红肿,有的已经被抓破结痂,付渲想到角落里的折叠床,一丝气恼伴着心疼涌上心头。

      付大夫彻底没了睡意,调亮小夜灯,取来乌青膏,一点点在虎崽的腿上涂抹,趁她翻身仰躺,轻轻解了她的睡袍通体检查,身上星星点点的几处潮疙瘩也被照顾到。

      小虎崽觉得凉了,缩起俯卧,付大夫顺势脱了她的睡袍,展开夏凉被将两人同时裹住,睡熟的虎崽下意识向暖处贴,光溜溜地缩到一个怀抱里,一夜好梦。

      翌日,天色阴沉,时有微雨。

      池景睡得早醒得也早,朦胧中觉察胸口被一只手覆住,微微挣开眼,看到睡袍放在一边,突然睁大眼睛迅速甩开裹住自己的胳膊。

      付渲一睁眼,看见一只神情恍惚的虎崽呆愣在一旁。

      “过来。”付渲把兽扯回怀里。

      “我——”池景还没缓过神,又被覆住。

      “嗯,能说话了。”听她气声中有了一丝支撑,付大夫十分欣慰。

      小虎崽没了声响,只觉得心脏冲出胸腔,撞击她掌心。

      良久,付渲觉察怀里身躯微微颤抖,抬手摸兽脸,湿湿地,用力扳正她。

      池景抗拒,直接俯卧,把头埋在枕头里。

      “池景?”付渲轻抚她的背。

      “我忘了是你,我——那么——怕醒来——不是你——”池景哑声抽泣,“付渲,我错了,可——那不是我的本心,你——怎么忍心不要我——”

      付渲心头一震,收回手,竖起枕头靠在床头,听她哭诉。

      兽音越来越哑,断断续续不成句子,哭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心里更委屈,羞恼之下,突然撑着起身,瞪向付渲。

      “哭够了?”付渲面无表情,言语清冷。

      “够了。”池景闻言失望,气恼地撩起被子离开。

      付渲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扯了回来,池景气不过,背对她躺倒。

      “池景,你给我记住,杀人放火都由着你,唯独上错了床不行,不是你的本心又怎样,那是欺骗、背叛,侮辱,是对我的轻贱。”

      “你有你的委屈,我有我的伤心,许你回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许、再、犯。”

      窗外响起雨声,屋内异常安静。

      池景抬手从床边柜上拿起手机,点开文件管理,转身塞到付渲手里。

      “青竹帮我拿到的监控,那天我喝多了一直吐,石——她把我送到房间里就离开了,早上进来拍了张照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付渲把手机扔到枕边,直视池景的眼睛。

      “这是你委屈的理由吗?”

      “我——”池景自觉理亏不敢看人。

      “我付渲的妻子和别人拍床照,人尽皆知,你委屈吗?池景看着我!”付渲声音颤抖。

      池景埋头。

      付渲愤怒溢出,起身下床。

      “付渲——”池景跃起抱住她,“我只是想告诉你,池景没被别人碰过,是你一个人的,付渲,我知错了,知错了——”

      慌张失措,死命抱着,眼泪再次落下。

      付渲深呼吸,缓了缓,挣扎脱身,走出卧室。

      门关上的一刻,池景绝望,一头扎在床上。

      屋外狂风骤雨,雨点暴击玻璃。

      池景强迫自己安定下来,随手取出床头柜里的铁盒子,把一块饼干塞到嘴里。

      卧室门被推开,付渲端着一杯水走到近前,夺走她手中的盒子,在床边坐下。

      “起来喝水。”付渲摊开手掌,露出两粒胶囊。

      “我以为,你走了。”池景咽下饼干看着眼前人。

      付渲不理她,喂了水和药,拉过被子把仅有一块遮羞布的小兽裹起来,顺手把空调升了几度。

      争执过后,心底的郁结得到纾解,俩人表面沉默,实则轻松不少。

      付渲倚在一边,给周煦晖发微信,交代工作,池景默默凑过去,从腿边潜到胸前,没有被赶,直接偎到怀里。

      “不穿衣服,羞不羞?”付渲放下手机,抚她的头发。

      “昨晚是谁偷偷脱我睡袍,羞不羞?”虎崽埋头哑声。

      “脱我太太的衣服,羞在哪里?”付渲面色温柔。

      “给我太太看,哪里谈得上羞?”虎崽气声杠着。

      付渲不再言语,侧身向下,顺势把人压倒。

      几次探头索吻均被躲掉,池景面色绯红,咬着嘴唇,牢牢抓着她的衣角。

      “这么久了,想我吗?”付渲贴在耳边问。

      兽又羞又恼,强忍着,闭眼不理。

      付渲不着急,重心下移,轻拢慢捻抹复挑,吻到火起。

      几个回合,耳边传来一句话:

      “老婆,池景知羞。”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等到这个称呼,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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