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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尽清欢 ...

  •   风不定,人初静。

      西江岸边,一辆墨绿色的车停了很久,司机倚靠车窗,目光随江水越逐越远。

      付渲是个自信的人,从业以来,胆大心细,辨物识人从未失手,对于爱情,她一度认为两个人的战役远不及商战险恶,熟料战事未起,一段小视频竟搅得人心神不宁,阵脚大乱,真是可笑至极。

      车载音响传出熟悉的歌声:恋爱若然像旅行,风景看尽至甘心,就怕给你走遍世间,仍可能,疑问宇宙有没有世外桃源尚要觅寻......一见就情定某人,等于对待你残忍,谁能保证终生不抱憾,没有更好在眼前等......

      付渲突然不自信了,自己究竟是她的一朵花还是森林呢?

      不想让她走远怕风筝断线,近在咫尺尚且需要“拍苍蝇”,一旦远在天涯恐怕坚守会被消磨殆尽;强留,她不会遗憾吗?强留是强求吧?

      “我付渲居然要强求爱情!”车里人嘲讽自己。

      回家路上,接到电话,妈妈说做了些爽口小咸菜,想到池景早起喜欢喝粥,付渲便改变方向直奔娘家。

      回到熙悦,天已渐黑,快进楼门时,池景穿着松垮的衣服奔过来,脸上笑容灿烂,接过包牵手往回走。往常会觉得很幸福,今天脑子里满是王牧群吻她的画面,付渲心里闷。

      进门,池景帮付渲拿拖鞋,被拦住。

      “伤没好,我自己来。”

      池景咧嘴一笑,挂好包,拿来家居服。

      “嫂子给寄了好多东西,你尝尝秋梨膏,好吃的不得了。”池景兴奋的汇报。

      “我妈做了些小菜,尝尝看。”付渲轻声说。

      “还用尝?昆仑台首席大厨的手艺,错不了。”池景忍不住打开袋子挑起一条菜梗放进嘴里。

      “洗手去!”付渲喝令道。

      池景觉得付司令今天心情很好,虽然像平常一样不时挑挑自己的毛病,但脸上一直映着笑,有说不出的温柔。

      “我在星海楼带了几个菜,别做饭了。”池景开始布置餐桌。

      “聚餐开心么?”付渲伸手帮忙。

      “新收的小徒弟来蹭饭,吃得动不了,我送回去的。”池景忍不住笑。

      付渲似乎被感染,嘴角笑意明显。

      “还有,周曦在洗手间扯我衣服,以为我们有特殊癖好,付女王,我像抖&M吗”池景笑着看付渲。

      付渲没接茬,脸色微变。

      池景知趣收了笑,帮她盛了一勺饭。

      “上汤时蔬很好吃,星海楼居然做得一手淮扬菜。”付渲感慨。

      “这个呀,出自平静轩,王牧群送来的,我刚热了一下,很好吃么?”池景说着赶紧尝一口。

      付渲不再说话,默默吃饭。

      饭后,两个人像平常一样,一个一边刷手机一边练习贴墙站,一个对着电脑处理工作。

      付渲盯着屏幕,目光没有焦点,随意按几下键盘,心绪不宁,总也安静不下来,起身去厨房烧水,路过客厅见池景咧嘴看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专注得过分,付渲在灶台边守着水壶,不断告诫自己淡定,可每看池景一眼,不快便多一分,气自己情绪不受控,丧失自我。

      池景不敢着力贴墙,轻倚着需要控制,不到一刻钟便全身酸软,强忍着刷手机转移注意力,突然听到厨房一声响,是金属着地的声音,慌忙跑过去一看,水壶滚到一边,热水肆溢,付渲捂着手站在一边。

      “烫到没?”池景拉过付渲仔细检查。

      “没事,走神了。”

      池景掀起付渲的衣袖看了看,把人拉回客厅,蹲下来检查脚踝。

      “总说我笨,我看你才笨,一家子可不能有两个病号。”池景小声念叨着,回到厨房打扫战场。

      水再次烧开,小劳工在杯子里放了几颗枸杞、红枣端给付渲。

      “是最近工作太忙,累到了吧?”

      付渲点点头,喝水。

      “请假吧,我照顾你几天。”池景腻到她身边。

      “特别想去海南吗?”付渲抬头突然发问。

      池景一愣。

      “想去就去吧。”话一出口,付渲如释负重。

      “王牧群找你了?”想起大小姐上午的表现,池景似乎明白了。

      付渲打开手机,递给池景。

      熟悉的画面再度出现在眼前,池景回忆王牧群生日时的情形,心下大惊,屋子里居然有摄像头,心惊之余不敢看付渲,要怎么解释啊?

      一秒仿佛一年,默默抬起头,迎向付渲的目光。

      “付渲,你要信我。”池景语气恳切。

      “想去就去吧。”付渲淡淡重复。

      “让我解释!”池景看着她。

      “是我的,走到哪都是,不是我的,锁在身边又有什么用。”付渲神情淡漠。

      “所以,任我自生自灭,不要了?”池景追问。

      “别胡搅蛮缠,她吻你,没拒绝不是么?”付渲起身走。
      ......

      卧室窗前,付渲站了一会,听到池景脚步声,一把把窗帘拉上。

      池景走近,目不转睛盯着她。

      “脱衣服。”付渲命令道。

      池景站着不动,看付渲拿着药膏走过来。

      “这个,好臭。”池景皱眉。

      “脱衣服!”

      池景被冷冷的目光逼迫,乖乖脱光衣服,趴在床上,黏黏腻腻的药膏一点点在伤处舒展摊开,“医生”手法很轻,变身小泥鳅的人丝毫不痛。

      小泥鳅在床上扭动着,企图让药膏快点干,歪头发现付渲始终看着自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付渲放好药膏站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光溜溜的泥鳅滑下床,准确无误钻到自己怀里。

      “你闻闻,臭不臭。”

      池景常常耍赖撒娇,把两个人的争执与尴尬化解于无形,付渲清楚,轻轻抱住她。

      光滑的小泥鳅在怀里扭动了一阵,见付渲脸色逐渐变暖,便开始得寸进尺。

      手伸进付渲衣服里,抱住她,轻柔地、缓慢地,看似没有一丝要越界,却透出腻腻地暧昧。

      “池景,不要。”付渲挣扎,把她推开。

      离开温暖怀抱的泥鳅精不甘心,扑上来强行把人抱在怀里,越抗拒,抱得越紧。

      “哎呀呀——疼。”泥鳅精佯装被碰到伤处。

      付渲收手,看她,目光碰撞瞬间,池景一吻封唇。

      任她如何后退,泥鳅精总能黏上来,粘住便吻,直至把人抵在窗边。

      付渲压着窗帘退无可退,池景的吻逐渐深入,屋子里静得只剩两个人的喘息声。

      “不要,我不想。”付渲依旧挣扎,吐出几个字。

      池景仿佛没听见,揽着她的腰,霸道吻着。

      “她认我。”池景嘴角带笑,在付渲耳畔挑衅。

      “混蛋!”付渲羞愤之下,用力推她,泥鳅精滑开,倒在床上。

      听到她倒吸凉气,付渲心里一紧,却也没有过去扶,靠着窗,闭上眼。

      池景背上吃劲,着实疼得狠,心里不是滋味,缓了缓,起身看付渲没有任何反应,有点气。

      “松开!”付渲再次被泥鳅缠住,不禁有些动怒。

      纠缠者置若罔闻,怒气值攀升,力气大的不得了,动手扯她衣服。

      付渲退避中担心碰到她的伤,施展有限左右为难,一点点从窗前被逼到窗角,渐渐衣衫不整,十分狼狈。

      “混蛋!”付渲力所不及,愤声骂道。

      池景抓住那双拼命反抗的手,环抱着用力扣在付渲背后,身体抵住她,深吻。反抗者的怒骂换来强势侵袭的热吻,一时无计可施,任由泥鳅精欺负。渐渐地,付渲放下戒备,身体不再僵硬,只是被欺压的半分动弹不得。

      “混蛋,池景,你——”付渲被短暂“释放”,却发现扣在背后的双手被窗帘挂绳缠得紧。

      “我的女人,我,说,了,算!”池景眼神迷离,看着眼前人一字一顿的说。

      “池——”付渲刚吐出一个字,便被狠狠吻住,再也没有反抗空间。

      被控者体温骤升,火种以燎原之势蔓延,脸上浮现红色云霞,身体滚烫不能自已,强忍着不吭声默默耐受,终于在几番进攻后妥协,喘息声娇媚羞涩。

      窗帘在拉扯下裂开一条缝,池景纵情的眸子映着远处灯火,附着付渲挟风翻浪,耳边传来小船在风浪中呼救的声音,流波搅动形成漩涡,那船没有丝毫生机,少顷,小船沉没,世界在片刻震颤后归于宁静。

      付渲摊靠在池景身上,汗涔涔地 ,目光迷离。

      “放开我。”良久,付渲抬头,咬着牙,低声说。

      池景爱付渲的傲气,只是此刻,那傲气没有震慑力却刺激了征服欲。

      “我还没尽兴。”话音未落,付渲再一次被吻住。

      “唔~啊~”池景慌忙松开,嘴唇一疼。

      付渲转身拉扯窗帘挂绳,瞬间被主宰者逮捕。

      “混蛋,你敢~”付渲惊愤怒道。

      没容多说,泥鳅精又开始翻江倒海。

      付渲身体一僵,再次陷入风浪。
      ... ...

      两人分别洗了澡,躺在床上。

      付渲付渲仿佛木偶没有意识、没有情绪,一声不吭,任池景百般祈求,就是不看她,不理她。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池景强硬扳过她,抱在怀里。

      怀里人依旧不动。

      “你不管我,不要我,我就自己过。”池景接着说。

      怀里人挣脱出来,躺在一边,面无表情。

      “那天王牧群过生日,除了一个吻什么都没有,我对她,没爱情。”池景凑到付渲身边,挤进她怀里。

      “别把我看成饥不择食的禽兽,是个女人就喜欢。”池景在温暖的怀里蹭了蹭。

      “你不是,谁是!”付渲终于开口。

      “别赶我走,别不管我。”泥鳅精可怜兮兮。

      “刚刚不是很威风么?混蛋!”付渲不为所动,语出愤恨。

      小禽兽整晚粘在付渲身上,八爪鱼一般抻不开,甩不掉。

      付渲睡得很累却很踏实,心里的闷疏解了一些,然而恨意残存,迟迟不能释怀。

      翌日,付渲休假,池景本打算在家腻着,不想被强拉出去,为了无挂绳窗帘折腾一整天,泥鳅精腰酸腿软,哀嚎不止。

  • 作者有话要说:  付渲是真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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