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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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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闻峥不知道江听婵说的是不是曹书远，但他知道肯定不是自己，不过他没表现出什么，给江听婵收拾好就熄灯就寝。
次日江听婵醒了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想来自己酒品还可以，不会大喊大叫，再看顾闻峥的脸色很正常，放下心来。
“头还疼吗？”顾闻峥正坐在桌前看书见她醒了便放下书走过来。
“不疼。”她摇摇头，“就是有点困，今儿是除夕，晚上肯定更热闹，闻玉不是说想看成衣铺子嘛，下午咱们出去逛逛吧，我还想去看看书局。”
冬天的衣服繁琐，她套了半天没弄好，顾闻峥只有伸手帮忙，“先吃早饭，我让小二送上来，娘他们已经吃过了。”
他叫了小二送了热水和早饭上来，江听婵洗漱后打扮好，把昨儿买的润肤霜擦了擦，凑近顾闻峥叫他闻，“香不香，这脸上的是山茶花味的，手上是檀香的，都不浓不会串味。”
本来原身天天干农活皮肤有些黑的，但现在是冬天倒了白净了许多，加上年纪小，骨相好，看着脸蛋饱满，这段时间在顾家还长胖了些，穿上新衣裳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的。
顾闻峥垂头能看见她纤细的脖子和白嫩嫩的耳垂，好像缺了点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江听婵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顾闻峥道：“香。”
江听婵：“……”
她快速把早饭吃完，秦氏等人也来敲门了，“听婵醒了吗？”
“醒了，娘，我们现在出门不？”江听婵打开门道，“昨儿我记得这儿隔着一条街就是专门卖衣服的铺子，先去那儿看看吧。”
一听卖衣服的，顾闻玉眼睛一亮，一把扯住了秦氏的袖子生怕她不答应。
“成成成，我这老婆子就是专门陪你们逛的，走吧。”秦氏拉着顾闻桦的手先下楼去。
顾闻桦也好久没来过热闹的地方了，有秦氏在他就不害怕，睁着大眼睛看着到处，有时候还会伸手指着什么给秦氏看。
几人先穿过街道去了成衣铺，这一条街全是卖衣服的，但是款式各不相同，因为进货的渠道和面向的受众不同。
顾闻玉把每个铺子都看了一遍，又在布坊买了些喜欢的花色的料子，让伙计送到自己住的客栈去。
中午吃的是小吃，逛到哪儿吃到哪儿，秦氏道：“这县城的东西确实比镇上好吃一些，但比裕洲的差，比听婵做的更差远了。”
她点的一碗抄手，皮厚馅儿少，肉馅有些寡淡无味，汤也只有油盐味道。
要是让听婵来做，一定会放辣椒葱花芝麻香油蒜末等等等……
秦氏现在对厨艺已经有些心得体会了。
下午秦氏带着顾闻玉和顾闻桦去玩，顾闻峥和江听婵则来到书局。
这家书局很大，听说在很多地方都开了分店。
江听婵逛了一圈翻看了几本话本子，越发确定这些话本子都是男人写的。
顾闻峥则在另一边看一些科举用书，没看一会儿，突然有人进来道：“给我拿一本你们卖得最好的那个字帖，就是那个与海文涛老先生的字很像的那个字帖。”
海文涛这个名字江听婵听着有些耳熟，她凑过去看了看伙计拿出来的字帖，哭笑不得，这不是顾闻峥写的嘛，在县城卖这么好？
她走过去扯了扯顾闻峥的袖子，小声道：“这儿有你的字帖卖呢。”
她这才想起来，镇上那家书局好像就是这家店的分店。
顾闻峥扭头看了一眼，笑道：“卖得挺好？那我岂不是亏了。”
他写一本才赚一百五十文，这单卖一本就能卖几百文，还可以无限刊印新的，而且若是顾闻峥以后扬名了，这字帖可以卖出高价。
江听婵道：“这说明你的字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啊。”
顾闻峥倒是不在意，他只想赚点小钱罢了，两人逛了书局又去县城的书院看了看。
书院在城外的山里，走路去来回要一个时辰，过年了书院里的学子都不在，但门是开着的可以进去参观。
书院很大，环境也不错，很适合学习，顾闻峥转了一圈后挺满意，“明年开春我就来这儿念书。”
他对自己的学识还是挺自信的，相信入门考试应该能顺利通过。
江听婵的关注点却在书院门口的那块坝子上，这么大不用来摆摊可惜了。
她掏出了一包在街上买来的零嘴送给看门的小兄弟，问：“这门口可以摆摊吗？”
看门的人正无聊呢，一边拒绝她的东西一边道：“这门口不能摆，出了书院的地界就可以了，平时会有一些小摊小贩在下面那块地卖东西。”
江听婵一看，下了台阶没走几步又是一片坝子，她折回来又问，“那书院里的学子可以带家属吗？”
对方道：“可以带一个陪读，如果是夫妻的话，就只能住后山校舍，且女子不能到前山来。”
江听婵谢过他，心里有了念头，如果顾闻峥来书院念书，她就到门口摆摊去。
两人回到城里时天已经快黑了，秦氏早就在酒楼预定了一桌菜，今天要守岁所以都不喝酒，吃饱喝足后就去逛夜市，还有人放烟火，百姓们都驻足观看，笑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辞旧迎新欢度新年。
几人在县城吃吃喝喝，把大小景点都逛了个遍，终于到了初六曹书远大婚这天。
江听婵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去的，去了除了吃顿饭还能干啥，他们这几天已经吃得够好了。
但是秦氏说去，她现在都还记恨着何氏那个婆娘诅咒顾闻峥早死的话，她今天不但要去给何氏添堵，她还要让何氏看看自己的儿子哪哪儿都比曹书远优秀！
“去，不吃白不吃，还要让曹书远和他娘坐立难安。”秦氏说着已经开始收东西了。
顾闻玉道：“娘，你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那谢府是别人的地盘，去了要是惹恼了他们，把我们打出来怎么办？”
江听婵道：“不，曹书远他们不敢，他们巴不得我们一句话不说才好，既然娘气不过，那我们便去吧，正好我也气不过。”
就算是为了原身出气。
顾闻峥一直没说话，江听婵拉了拉他的袖子，“相公，你在想什么？”
顾闻峥摇头，“没事，时候不早了，那便出发吧。”
把屋子锁好，叫了辆马车，行了几里路后就到了谢府门口。
谢老爷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宠得跟什么似的，婚礼自然办得非常隆重，全县城头一份。
江听婵几人到的时候，直接报上曹书远的大名就被放进去了，曹家来的都是穷亲戚，想不到还有条件好些的呢，在门口迎客的管家专门打量了江听婵几人几眼。
谢府到处张灯结彩的，布置得十分华贵，就连椅子的四个腿上都绑上了红色的布条象征喜庆。
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不久，秦氏便左顾右盼着，看何氏在哪儿，距离开席还早，现在正是写礼单的时候。
江听婵等人是打定主意来白吃的，自然没准备添礼。
过了会儿终于一波人从后院走到前院落座，这些人都是曹家的亲戚，何氏走在最前面，身上穿着花大价钱买来撑场子的衣裙，首饰也是样样不落，倒是有了几分富贵人家的气质。
她得意地与旁边巴结的亲戚们说笑着，领着他们往前走，“哎呀，说到底还是我儿子能干，才让我这个当娘的能享上福。”
“还是嫂子你厉害啊，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到，还养得这么有出息，有空了可要跟你请教怎么养儿子。”
何氏笑得脸上的粉都唰唰直掉，正要开口，突然前面一张桌旁坐着的人站了起来冲着她招了招手。
那个妇人比一般妇人高许多，看着还有点眼熟。
何氏定神一瞧，差点脚下一滑，“你，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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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