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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我坐在印度餐厅的椅子上,手中西式的茶杯里盛着印度奶茶。温度源源不断的顺着手心传上胳膊,可我没觉得好一些。再过一分钟?或者几十秒?当阿布德尔解释完在印度需要注意的二三事后,或在花京院合上菜单之前,波鲁那雷夫就会去厕所。

      倒吊男。我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指关节因过度使力而发白。我该怎么办?当下最好的办法是尽可能的让波鲁那雷夫远离厕所,或者在波鲁那雷夫离开后尾随着阿布德尔去寻找波鲁那雷夫。但我能做到吗?子弹会在我挥舞匕首前穿透我的胸膛吗?也许它会穿透我的胳膊,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不,不能这样。或许当我遇见倒吊男的时候我能够袭击他?可是我的替身里的大理石地板光洁的能拿去照镜子。我该怎么办?至少我可以迅速“复活”阿布德尔,至少我还有Dagger Queendom。

      “…安?”一只手落在我肩膀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差点跳起来,奶茶洒了整整一桌子。然后,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浅棕肤色的脸,是阿布德尔。
      “你看起来不太好。”占卜师用担忧的口气说,我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花京院,承太郎,乔瑟夫。

      我觉得有些尴尬,张了张嘴正准备道歉,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阿布德尔旁边的空座位。

      波鲁那雷夫。

      我的肠胃拧紧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感觉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往外流。最后乔瑟夫叹了口气,问我是不是累了,有没有被茶烫到。
      “抱歉…我可能真的累了吧…哈哈哈哈…”我尴尬地笑起来,乔瑟夫给了我一个担忧的视线,见我似乎真没什么事后就犹豫着将目光转回了花京院手中的菜单。阿布德尔也没再说些什么,唤来服务生将桌上的狼藉清扫干净。而承太郎习惯性的压了压帽檐,用他锐利的,仿佛能把人看透的目光瞄了我一眼,便不再向我投来视线。

      我麻木的看着这些,耳朵留意着厕所方向的动静,心中则在为刚才的举动而后怕着。当新的茶水被摆在我面前时,我迅速喝了一口作为掩饰,但除了温度外没尝到任何东西。

      通向厕所的帘子被掀起来的那一刻,仿佛距离我打翻茶水时已经过了百年。我几乎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朝那个方向看去。我听不清银发青年冲餐厅内咆哮的话语,当他奔向餐厅外面时的身影我都看的有点模糊。我的心脏在狂跳,手指滑的不听使唤;我跟着波鲁那雷夫一块冲出了餐厅,身后是承太郎他们。

      年轻的法国人冲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捏紧了拳头,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那长着两只右手的敌人。在我身旁,乔瑟夫问他那仇人是否在此,而波鲁那雷夫,转过身来,恨意还未从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干净湛蓝的眼中褪去。

      “乔斯达先生,我要就此与几位别过了。”波鲁那雷夫说道,语气斩钉截铁。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的心像被放了秤砣般往下一沉。

      然后不可避免地,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当街吵起来了。我试着说些什么来挽回现在这个局面,却发现自己完全插不进去。紧接着,当我还在一旁干着急时,争吵就已经结束了。
      别走啊…我睁大眼睛望着波鲁那雷夫远去的背影,下意识伸出手迈开步子却被乔瑟夫给拦住了。

      “安,让他去吧。”乔瑟夫轻轻摇摇头。

      这个时候再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我懊恼得垂下了手臂,一言未发的低头跟着乔瑟夫他们回到了餐厅。

      没有人再说话,沉默而迅速的解决着盘内的食物。我感到餐厅里的人们都在悄悄打量着我们,用那种好奇却不敢过问的眼神。我没吃多少食物,只是喝了点茶吃了个饼子。我的手指又伸进口袋里了,汗湿的手指划过匕首的木柄和镶嵌的装饰金属。冰冷的金属刀刃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可惜我无法现在将匕首拿出来把玩。

      沉默凝结在我们每个人中间,分房间的时候也是。我领过房间的钥匙,爬上楼梯来到暂时属于我的房间,没开灯,没拖鞋,一头栽倒在床上。

      波鲁那雷夫,波鲁那雷夫,你惹大麻烦了,但至少你有勇气去做你该做的。

      我没睡觉,就算真想睡也睡不着。我将Dagger Queendom里藏着的JOJO第三部彩漫摊了整整一床,一页页的背着,直到大脑尖叫起来要求休息。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下楼吃早餐。外面下着雨,而谁的心思都不在食物上。吃完饭还要坐车前往下个地点,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够乱的。

      早餐后乔瑟夫在旅馆内借了电话来安排车的事情,剩下的人,包括我,除了耐心等待别无他法。而阿布德尔就是在这个时候溜掉的,当我回过神来时,占卜师橘色的袍子已经消失在了门后。

      我犹豫了一下,背上书包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阿布德尔的速度很快,我跟着他钻入了七拐八拐的巷子,雨水打湿了我的衣物,使我的头发黏在皮肤上。我奔跑着却又不敢离阿布德尔太近,他会突然在某个摊位停下来问别人有没有看见波鲁那雷夫,这时我便需要躲起来以免他的视线捕捉到我。雨很快就停了,开始转晴,我的心情却逐渐转阴。不远处的阿布德尔在一个摊位旁停了下来,用印度语急促的向小贩问了什么,我躲在电线杆子后,看见小贩指了一个方向。

      阿布德尔的眉毛拧了起来,他用某种多音节的语言粗暴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冲了出去。

      他看见波鲁那雷夫了吗?我的心悬了起来,湿冷的手指攥着匕首好似攥救命稻草。我顾不得被发现,顾不得地上的积水和牛粪,迈开步子朝着前方奔去。

      但,有什么不对劲儿。

      一股强烈的气流在我朝前奔跑几部后扑面而来,带着印度下过雨后潮湿的水汽,而且越往前跑越强烈,我被吹得眯起眼睛,抬起手臂遮着脸以确保自己还能够呼吸。风,巷子里刮起了强烈的风,掀起了破旧屋顶的瓦片铁皮和小贩的摊位,因雨停了而出来的人们尖叫着往后躲避。

      难道是替身使者?

      一阵寒冷沿着我的脊椎开始往上爬,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阿布德尔的名字的,左顾右盼却看不见占卜师橘红色的袍子。我的身体开始哆嗦,阿布德尔呢?阿布德尔?完了,波鲁那雷夫一个人能打得过三个替身使者吗?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一边。我摔在泥巴里,下意识要尖叫出声却被捂住了嘴巴,是温热粗糙的棕色手掌,手腕上还套着沉重的镯子。

      “安,别动。”阿布德尔蹲在我身旁,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见过的严肃:“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跟上来,但待在这里,最好躲进替身里。”

      他松开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冲出了巷子。

      “阿布德尔!”我尖叫出声,摇摇晃晃站起来顶着强风跟了上去,狂风呼啸着卷起垃圾泥巴拍过我的身体。我听见人们的尖叫声,东西坠落摔破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狂风是如何摧毁老化的屋顶和电线。我抬起头,站在巷口扶着墙壁,冷汗不住地从被雨水打湿又吹冷的后背上流下来。

      天上飘着一个女人,肩上挎着牛皮挎包,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应该是琴箱的包;戴着一副飞行员防风眼镜,一头棕发被风吹得凌乱。地面上正刮着一股夹杂着泥土砂石的小型旋风,显然是她制造的,我勉强能看见里面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嘿呀!”她发现了我们,防风墨镜下的嘴弯成一个大大的月牙,还冲我们拼命的挥起手来,“等你半天啦!阿布德尔!”

      ?????

      我当场楞在原地,这信息量有点大。

      “你把波鲁那雷夫怎么样了?”阿布德尔冲着天上的女人咆哮,魔术师之红发出一声尖啸浮现在他身后。

      那女人嘻嘻笑了一声,伸出右手朝地上指了指,“啊呀,他在里面跟J凯尔打的很欢实,顺带一提,我还帮你们解决了一下荷尔贺斯哦!喏,那边那个裹了泥巴的就是,他已经晕过去啦。”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颤抖着朝前迈了几步喊道,声音听上去很没有气势:“下,下来说话!”

      女人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她像朵蒲公英一样落了地,就落在我面前。

      “卧槽。”我听见她用中文小声骂了一句,摘下了防风镜。

      看见她的眼睛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她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微圆的脸上布满尘土,右脸颊还有一颗很小的痣,下巴颏儿却尖尖的,作为她从女孩儿到少女的蜕变的明显象征。她是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挑,浓密睫毛下的双棕黑色的眼睛生得很亮,因此我很轻易地便能将其中充满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看个仔细。

      我忽然意识到我也是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的。

      “安!危险!”我听见阿布德尔喝道,他将我直接拽到身后,紧接着,燃烧着的赤色绳索缠上女孩的手脚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啊,怎么回事…”女孩一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捆起来的样子,还在用中文小声嘀咕。

      卧槽,卧了个大槽。

      “你…”我犹豫着开了口,用的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在说过的中文,“也是穿越者吧?”

      空气忽然安静了。

      “卧槽!卧槽卧槽!”女孩发出不亚于见到自家爱豆的尖叫,脸蛋都开始泛红,她兴奋的连眼睛都在闪着光,看上去居然大了几倍:“你不会也是吧卧槽姐妹行啊!穿越成安了是吗?”

      “噗…”我点着头笑出声来,下一秒却又感到鼻子一酸,我有多久没听见中文了?还是来自我曾生活的世界的中文。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来自我曾居住的世界的人都是我的老乡。

      我和这个年轻姑娘就这么相视而笑着,看向彼此的眼中都带了喜悦。旁边的阿布德尔明显被我们搞糊涂了,他带着半是警惕半是疑惑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女孩,完全搞不清状况。于是我连忙用英语告诉他这个女孩是友军,她和我一样来自中国,不是来给我们添麻烦的。听我解释完毕后的阿布德尔一副怀疑的样子,却还是选择松开火焰绳索,将女孩轻轻放了下来。

      女孩冲阿布德尔笑了笑,又冲我眨眨眼,然后立马飘回天上,终止了那股小型旋风。我看见波鲁那雷夫立在一片狼藉中央,他浑身是尘土血迹,那头标志性的银发凌乱的叉开,有不少散落在了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而是瞪着瘫在他脚下的一个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的肉团许久,忽然呜咽一声蹲下了身去,声线颤抖的呼唤着什么。站在我身旁的阿布德尔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朝波鲁那雷夫跑了过去。

      “他砍了J凯尔将近一百多刀。”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在我身边说,我抬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女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是警察为雪莉验尸时发现的伤口总数。”她解释说,视线安静的落在了不远处的银发身影上,我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

      一百多个伤口...在那样一个阴沉的雨天里,就这样刻上了一个无辜女孩的身体。在那之后,波鲁那雷夫的心里也刻上了一模一样的伤,他怀揣着这伤口,不断寻找着那导致自己的妹妹无辜丧命的罪魁祸首,直到今天终于将他彻底制裁。而在天有灵的雪莉,是否听见了她哥哥思念的哀鸣?

      接下来似乎没有什么我需要做的事情了,那个女孩带着平静而凝重的神情注视了他们一会儿,然后才想起我的存在。这个和我说同一种语言的穿越者落在我身旁,将脏兮兮的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大大方方的伸了出来。

      “初次见面,”她冲我笑,“我叫于安迪,多多指教啦,姐妹!”

      我握住了安迪的手,暖暖的,带着茧子,有点糙。

      “我叫安妮·安德森,”我说道,犹豫了一下又补了句:“但在外人面前请称呼我为安。”

      我们俩轻轻握了握手,就算认识了。然后互相打量着对方,带着某种愉快的尴尬冲彼此眨着眼睛。

      我垂下手,手心里还带着安迪的体温。我本打算说些什么的,却怎么着也找不到话题。她也是替身使者啊,来自哪一年?我依稀记得我死在2019的秋季,在这之后又过了多久我就不知道了。此时此刻,她就在我身侧,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有些不真实。

      阿布德尔已经松开了波鲁那雷夫,扶着他朝我们这边走来了。在这之前,我悄悄打量着这个女孩,她背的是吉他吗?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贴画啊。等等,琴箱侧面的阿布德尔是怎么回事?

      正主已经朝这边走来了,被发现了该咋办?我忍不住抖了抖,默不作声的轻轻将那张贴画揭了下来塞进了裤子口袋。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没发现我的小动作,他们和安迪聊了起来,无非也就是些关于你是谁哪里来的问题,然后花京院来了,身后是承太郎。他们老远就瞧见了安迪制造的风,半路碰上了然后赶了过来,虽然迟了些。红发青年刚开口问安迪是什么人就被不远处乔瑟夫的声音给打断了,这下人算是齐了。

      乔瑟夫看着四周,惊叹着摇了摇头说了句oh my God,安迪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使太大力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虽然脸上还挂着那种半是歉意半是欣喜的笑,与乔瑟夫眼中露出的狐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帮了我,是好人。”脸上挂彩的波鲁那雷夫忍不住说道。

      你会怎么跟他们解释呢?年轻的穿越者?我看着安迪,用掩饰不住的好奇目光。

      “我的目标是Dio,”女孩大声说,毫不畏惧的看向乔瑟夫,“请让我跟着你们。”

      “会很危险。”乔瑟夫盯着她,当我要求跟着他们上火车时,他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我不在乎。”安迪坚定摇头,“我没那么容易死掉。”

      乔瑟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颗飞过来的烂水果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顺着水果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裹着印度纱丽的女人捂住一个小男孩的嘴慌忙将他抱走,看向我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毕竟安迪刚才刮的风毁了一部分街道。

      “啊,看来得解决一下街道损坏的问题了。”乔瑟夫环顾四周,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我们差点被逮捕。现在乔瑟夫正在旅馆大堂,在印度警察的监视下给SPW打电话好替安迪收拾烂摊子,而我们都坐在沙发上等待。

      “如你们所见,我的替身能力是风,叫‘风沙星辰’,名字来源于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安迪坐在沙发上,她向大家展示着自己那13个有点透明泛着光的小精灵替身。

      Earth, wind, and star,这本书我在高中看过,现在DaggerQueendom里还存着它。安迪的替身和沙土与星辰没有关系,纯粹依靠13位独立的小替身来控制风。她说她可以随意控制风,甚至可以靠着气流飞起来。但制造比较大型的龙卷风并控制需要些精力,算是破坏力很强的替身。

      阿布德尔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和安迪很快就聊了起来,我和其他人很快就被晾在一边。

      我看了看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话题的承太郎,礼貌听完安迪的讲述慢慢退出聊天开启阅读模式的花京院,选择叹了口气窝在沙发里整理刚才获得的信息。

      穿越者,控制风,会弹吉他,貌似很喜欢阿布德尔,有些健谈,爱笑,这便是我对于安迪的全部了解了。控制风的话,和阿布德尔与花京院搭档起来杀伤力会很强吗?安迪的替身加上阿布德尔的会不会等于火龙卷?花京院的绿宝石混到安迪的风里会有效果吗?我皱着眉头,差点忘了把波鲁那雷夫从替身里头放出来。

      晚餐时间很快就到了,乔瑟夫出现在了餐桌上,还带来了明天出发的消息。我们都挺高兴的,也明显有了食欲。波鲁那雷夫将他和安迪的经历说了一通,什么他遇见了安迪,以为她是Dio派来的家伙差点拔剑跟她打一架却很快达成共识准备一起宰了J凯尔,然后被安迪抢过话头,她大声的表示波鲁那雷夫真的是个不错的旅伴,只是睡觉打呼噜,波鲁那雷夫立马反驳她说她吃的太多快把他的钱包吃空,餐桌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过话说回来,”从吃饭时起就没有说话的阿布德尔放下了茶杯,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开口,他的眼神中有我从未见过的锐利感觉,像鹰或猛禽,“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为什么安迪想要打到Dio并认识J凯尔吗?小姐和安似乎也认识。”

      沉默。

      安迪咬住嘴唇,将头低了下去。坐在对面的我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我感到一阵紧张,怕这女孩其实被种了肉芽什么的,是个卧底,或者说先前的姐妹相认是个骗局。如果她是个过激Dio厨,在我们的世界就已经被Dio洗脑了呢?我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刚才的快活气氛一去不复返了。

      半晌,女孩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好似换了个人。

      “如果我说,我是个穿越者,来自另一个宇宙,并知晓你们的命运,你们会信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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