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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我们在港口下了船,虽说现在是冬季,可新加坡的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下来。没过多久我便感觉身上的衣物开始黏皮肤了。
      我背着小书包走在五个大汉之间,在我头顶上方,波鲁那雷夫说他曾遇见过一位来自新加坡的女士,在法国的酒吧。
      “然后呢?”花京院问。
      “啊---还能怎样?”波鲁那雷夫拉长了声音叹道:“她喝完我请她的酒以后就找借口溜了。”
      “到了,就在这里。”乔瑟夫的声音从前头传了过来,我们停下了脚步,先前还在喋喋不休跟花京院说话的波鲁那雷夫伸了个懒腰,将他的小行李袋扔在了地上。

      有好戏看了。我想,已经有一位警察看过来了。他用尖锐的视线扫了我们一眼,吹响了哨子朝我们跑了过来,要求罚款500新加坡元。

      我差点就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除了我自己的行李,我可什么都看不到啊。”波鲁那雷夫叉着腰,理直气壮的怼了回去。他故作娴熟的拍着警察的肩膀,笑的一点也不像同人里的法国大甜心。

      名场面,名场面。

      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回味着愉快这个的小插曲并跟着乔瑟夫来到了酒店,这一回他没再让我和谁一块住,直接定了四间房。
      “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一位女士嘛。”乔瑟夫这么说着,弯下腰将房间钥匙递给我。
      我想告诉他和波鲁那雷夫一块没什么大不了,实在不行就住替身,但他不由分说直接将钥匙塞给了我并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完了,波鲁那雷夫。我攥着钥匙,只觉得双手冰凉。

      我分配到了10楼的房间,而波鲁那雷夫在9楼,一见剩下的人消失在楼梯拐角我便掏出匕首狂奔下楼。不要有事啊不要有事,我在心中祈祷,用拳头将912房间的门敲得咣咣直响。

      开门的银发男人跛着脚,神情不悦,我从他身侧朝屋内瞄了一眼,血迹蔓延到了阳台。

      完了,真的完了。对打黑檀木恶魔,我毫无头绪。

      我咽了口唾沫,攥着匕首挤开波鲁那雷夫朝房间内奔去,小小的印第安人偶握着把刀,坐在床头柜上,无神的玻璃眼睛睁的大大的。

      我有点害怕,举起匕首唤着替身的名字朝它挥了过去,金属的碰撞声响却突兀的响了起来。我的匕首被小小的刀片给挡住了,握刀的人偶用充满杀意的玻璃眼珠瞪我,它的力气好大,我的手腕使不上力。

      波鲁那雷夫!我听见自己大叫,小人偶就是在这个时候溜掉的,银色的光芒在我的腰侧闪了一下,血立刻就喷了出来。

      波鲁那雷夫用法语咆哮了一句什么,我跪在床边的地上,痛的不敢低头看只想尖叫,银色战车朝小人偶砍了过去却扑了个空,床直接塌了一半。

      客房服务的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波鲁那雷夫又骂了一句,飞奔过去一脚将门踹上并试图上锁,小人偶紧随其后,露出尖锐的牙齿朝银色战车的腿部啃了下去。波鲁那雷夫吃痛发出一声闷哼,战车的剑朝人偶刺去却又扑了个空。小恶魔像个真正的恶魔那样躲开了,它跳到波鲁那雷夫的肩膀上朝着法国人的蓝眼睛泼了一瓶香波,外头的工作人员慌了,一边敲门一边说先生您还好吗?先生您没事吧?

      妈的。我听见自己用中文骂道,攥着匕首摇摇晃晃站起来,我跑不动,疼痛带走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想哭,想躲起来,想缩在Dagger Queendom里直到疼痛消失。

      我怕痛,怕死,但我要帮波鲁那雷夫,被夺去视线将会毫无胜算。

      “过来啊!混账!”我冲人偶骂道,胡乱挥舞着匕首。波鲁那雷夫以为我疯了,一边擦眼睛一边拼命挥手要我赶紧躲起来。我无视了他,捂着漏血的腰部搜寻着各式各样的脏话一股脑的朝黑檀木恶魔丢了过去,滚过来啊你个傻逼,滚过来然后被波鲁那雷夫砍死,你他吗听见没有?

      恶魔被激怒了。他一边骂我是个bich一边挥舞着刀片,被波鲁那雷夫刺伤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加疯狂,波鲁那雷夫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银光一闪,人偶被捅了个对穿,体内的棉花露了馅儿。

      “喂,迪波,我有事要问你。”波鲁那雷夫伸出自己的右手指了指,“我在找一个双手都是右手的男人,你说说那个人的替身是怎么回事吧。”
      “呸!你有病啊?怎么会有杀手向别人显示自己的替身啊”人偶做出一个吐口水的动作,然后回嘴道:“像你们这些底细被摸透的替身使者,连弱点都被知道的一清二楚!切,而你身后的那个小bich----”

      它没能说完接下来那句话,银色战车直接将它切成了碎片。

      “伤害女士的行为是不可取的,就算是伤害一个小姑娘也不行!”银发的剑士站的笔直,我看见他蓝色的双眼中饱含着愤怒。

      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有一点点心动。

      后续处理工作有点麻烦。警察们不知为何将男厕里的尸体和阳台上的血迹以及打斗时的声音外加工作人员添油加醋的描写串联在一起,我也没能脱得了干系,伤口被简单包扎后便被带去了警察局。

      …..建议改成:我穿越 后太皮被抓起来了

      警察将我带去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问我话的是一位比较和善的警察女士,她怀疑我被这五个男性胁迫了或是什么的,一直在问我类似的问题。我一直没说话,紧张的望着上了栏杆的窗户,承太郎,承太郎,他现在怎样?我一直在想,控制不住的去想,此时此刻的乔瑟夫大概已经电视念写过了,花京院呢?如果没有原来的安打电话给乔瑟夫的话,乔瑟夫会为难他吗?我一直在想,心脏像是被人拉成条又拧了个结,直到SPW的人过来把我和波鲁那雷夫弄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说话,波鲁那雷夫大概看出我有什么心事了试着跟我搭话。
      “抱歉”我说,努力控制着不让声音颤抖,“我想安静一会儿,大概是失血有点多吧有些晕车。”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任凭我看窗外的风景一帧帧闪过。

      回到酒店我直奔1212房间,速度快的不像个负伤的小姑娘。我拼命敲门顾不得礼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向给我开门的阿布德尔询问承太郎和花京院怎样。

      “在里面呢,承太郎刚才遇见了冒充花京院的替身使者,受了些伤。”埃及占卜师拉开门,侧身为我让开一条路,“我和花京院正准备临时给他包扎止血一下。”

      我冲进房间内,看见承太郎坐在床上。他摘了帽子,脱了大衣,身上有很多被节制腐蚀过留下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我松了一口气,差点跪倒在地。顺着走廊奔跑时我几乎感觉不到腰侧的伤口,现在它痛的不行,像有人拿锯子在我肋骨上摩擦,但这都无所谓了。

      承太郎好好的,承太郎没事。

      我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沾着我自己血迹的匕首看向承太郎,“我要将你放进替身里了,放松就好。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我对他说。

      承太郎的嘴角动了动。

      “啊,拜托了。”他说,然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匕首一闪,承太郎消失了,我松了口气回过头看见波鲁那雷夫也来了,他见我看他便故意苦着一张脸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啊,抱歉。”我说,也把他放了进去。

      我怕他们在替身里等待伤口愈合时无聊,就塞了三把椅子一张桌子与一些吃的酒水进Dagger Queendom里。于是在Dagger Queendom里,我们仨围成一个圈,桌上摆着一盘我自己贡献出来的象棋却没人下。我没穿上衣裹着条毯子,波鲁那雷夫斜靠在椅子上,喝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酒,他穿了短裤以便伤口愈合。常年被衣物遮盖的腿部很白却拥有完美的线条,让人联想到米开朗基罗那充满力与美的雕刻。承太郎则脱了上衣挽起裤脚,精壮的小麦色上身看的我脸红。他问我介不介意抽烟,我说没事还给他弄了烟灰缸来。于是白色的烟雾在Dagger Queendom里徐徐升起,15年来头一回。

      承太郎不是一个爱说话的男人,波鲁那雷夫便主动开始话题跟我说起家乡,偶尔穿插上几句关于杯中的酒水不合口味的抱怨。
      “那你也没有放下杯子啊。”我这么说,乖巧的吸了一口橙汁。
      “哈。”他笑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盛酒的玻璃杯,“这种时候怎么能没酒啊?”
      我这人不常喝酒,不懂波鲁那雷夫的习惯,但我喜欢他爽朗的笑容。他跟我说起他曾品尝过的美酒,丝毫不介意我在法律上没到饮酒年龄。波鲁那雷夫称赞波尔多红酒,就像是在夸赞一位美人。
      “你一定要尝一尝那柔顺细致又悠长的波尔多红酒啦。”法国人朝我举杯,顽皮的眨了眨眼,“当然,得等你成年。”

      我跟着他一块儿笑起来,用盛满橙汁的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

      这下他看上去比较像法国大甜心了,我想,搁我那个世界的话想被他撩都得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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