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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修仙也不要随便挖黑历史 ...

  •   我和莫御回去的路上,是手牵手的。

      我是很想松开他,但是总是找不到时机。等脑子迷迷糊糊意识到松开手不需要任何时机和理由时,已经天黑了。莫御这时又说,怕我看不清楚路,还是牵着手比较好,我就…屈服了。

      夜盲症是真的没有安全感,嘤。

      但我和他快要走进院子的时候,我又意识到一件事。当时经过传送阵回到管事处时,在那些管事处的师兄师姐善意的起哄中,我和莫御居然都没想着松开,而是不自觉地握紧对方。

      ……如果说莫御是因为依赖我,那我又是什么?

      答案其实不用说也知道,但是这是绝对不可以说出来,也必须要压在心里的秘密。莫御并非我过去认识的他,他现在年纪还小,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也实在…没有太多的理由要又一次和他在一起。

      该说我不配呢,还是说心境上落差太大了呢。虽然平时总是感觉不出来莫御才十几岁,但是年龄体现在外表上的差距原本就有,我本人也不是真正将将二十岁的少女。

      我是个被生活磋磨很久了的社畜啊。

      我和莫御不是什么大师姐和小师弟,而是像魔王和勇者一样的差距呢。新手村的勇者和待在城堡中无数年的魔王,互相之间的差距,就好像要勇者放弃公主和魔王在一起一样。

      “唉。”我叹了口气,却引得莫御紧张地看过来。

      “师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晚上好暗……?”

      我这句话刚落下,就发现我眼前的世界和平时不同,更加地…清楚?但是有种红外夜景错觉。我眨了眨眼,没再出现那样的错觉,但之前到了夜晚就看不到的症状此刻突然就消失了。

      ?
      不治而愈嘛我?

      难道说之前突破虽然失败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升华?也不对啊,我过去那会境界被莫御用灵药之类的灌到接近渡劫,但夜盲症也没好转过。虽然今天琴岫有说压制境界会导致灵气被极限压缩,但我的情况和莫御又不同,总不至于灵气压缩还能治病?那也有点荒谬,虽然说都到修仙界了,但某些规律又很类似平凡社会。

      我搞不懂这些,索性站在原地又眨了几次眼,发现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昏暗模糊起来。

      刚想说可能是过度疲劳的错觉之类的,旁边突然亮起了并不明显的微光。我转头看过去,发现那道微光正来自莫御的掌心。接着以那道微光开始慢慢向前延伸出一道光路。

      我看着那道光带般的小路,忽然想起过去好几次加班回家路上看到新建的广场上一道道底下彩灯还有在彩灯之上跳广场舞的大部队。

      我一下没忍住,哼笑了一声。意识到我这个笑容有点不合时宜,我急忙把笑声咽下去后,转头看向莫御,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抿直却也会时不时上翘,一幅压抑高兴情绪的模样。

      “…谢谢师弟?”我试探着和他道谢,他猛地握紧我的手,下一秒赶紧放松,却再看向我的眼睛时愣了一下,突然往前踏了一步,仔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我往后仰着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走近我。

      他揉了揉眼睛,又晃晃头。“我还以为师姐…”他低笑了一声,又抬头看向我。“吓到师姐了,”他退回原处。“刚刚看到有东西,离近了才发现只是光的影子而已。怕吓到师姐才走近的,没想到还是吓到师姐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又想起之前和琴岫道别前问到的那件事。“对了,门派突然准备的比赛是一个月后,琴岫说让你们好好修炼到时可以观看以增长一些对战经验。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琴岫师兄分明说的是我们。”他晃晃我们牵着的手,“琴岫师兄说观看,大概是我们没法参加呢。”

      莫御这么猜测也对,毕竟内门和外门差距还是很大的。但我又想到张玄的话和我给出的灵果,有点犹豫。“但万一是临时抽查呢?”领导级别的都很喜欢搞临时突击检查啊或者暗中访问之类的,门派如公司,说不定也会喜欢搞这种东西。

      “是指之前张玄师兄说的?唔,师姐不如找个时间请元观师兄吃饭,再问问这件事?毕竟元观师兄虽说是外门弟子,然而又是管理灵田,消息自然还是比其他人多的。”说完这些话,他握住我的手稍稍用力,似乎是在安慰我。

      “你说的也是。”偏听偏信的话也有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可能会被背后来一下。但我现在……我低头看向和他交握的手,手被衣袖挡着,只有在轻晃的时候才能稍稍漏出一点。

      我牵住他的那只手松了又握紧,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松开。他的手就任由我松松窝窝,但当我最后决定握紧时,他却突然抽出手,下一瞬用十指扣住我的手。

      我偏头看了眼,我和他交握的手藏在衣袖下看不到,但十指相扣的感觉却很明显。

      “松开,我不喜欢这样。”

      “哦…好的。”他将手抽出。

      我空的那只手用力挠了挠头发,还是选择牵住他的手。“这样就行,我不喜欢扣着手。”

      “嗯。”过了一会,他突然又说:“那之后我能随时就牵住师姐吗?”

      我想了想,最终对他也对自己退了一步。“十八岁之前。”

      “之后呢?”
      “之后等你有喜欢的人,你不需要牵着谁的手了,她会和你十指相扣的。”

      莫御没有回答,我也不需要现在的他做出什么回应。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走路时的脚步声,还有因为手牵在一起时衣袖互相摩擦出的沙沙声。

      等回到了房间里,莫御我松开他的手准备先拐回屏风后面把衣服换掉,偶然回头却发现他还在盯着我看。我有点奇怪,便问:“怎么啦?”他却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发现师姐的眼里有光。”

      我被他这句土里土气的话给惊到了,五官都要皱到变形。“光什么的,你把手里的灵灯熄灭就好了。”可能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就喜欢这种调调,我没好意思嫌弃的意思说的太直白,只能拐弯提醒他这个话挺没意思还有点土气。

      虽然他肯定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接着我不得不提,晚上要洗澡的那会才是每天最难的时候。试问,一个已经习惯大都会生活,并且还有一套自己的小房子的人,要怎样才能习惯突然穿越到类似古代社会的日子呢?

      答案是没可能的。

      白天都还行,晚上要洗澡的时候都让人十分头疼。我热爱淋浴,泡澡最多冬季太冷了会准备个伸缩水缸,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有直接的热水器的。但是修仙界它没有!洗澡只能浴桶,然后水还得现烧再一桶桶倒进去,洗得不够快水还会变凉!

      那种独立小浴池之类的都是天然灵泉,早就被修仙界的各大高阶修仙者纳为己有了。门派里倒是有几处温泉池,但是只限内门而且也是公用的。

      “唉。”我泡在我和莫御一起打好的水里,开始不知多少次的尝试用灵气加热水或者让水自动漂浮在头顶然后倾泻下来。

      用火灵气包围整个水只会导致水被蒸发,如果是在盛水的桶底加热,水会飞快加温,形成我自己烤我自己的悲惨结局。然后让水自动漂浮再倾斜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用水控制到头顶是可以,但是我想要的是类似花洒的效果而不是整个水朝我泼下来。

      委屈,难过还无助。

      我整个人往桶里缩了下去,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我用力甩甩头,忽然发现自己头发里又有几根银色发丝。

      我大惊失色地从头发里翻出那几根银发,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第一次出现白头发后,我那时已经开始将灵气一点点地灌输在头发中,现在头发已经是变成另一种层面上的灵气储存器了,但就像头发还是会代谢更新一样,如果原本就有分叉或者枯黄的头发,我是直接选择不去用灵气修复而是加速头发本身的代谢循环然后再用灵气填补这当中的养分的。

      但这几根银色头发灵气充足,根本不像缺乏灵气而干枯褪色出现的灰白,倒像是过渡灵气灌注出来的银白色。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了一件事。当时我拔掉头发后莫御曾说发丝中充斥灵气我还以为是安慰我,但我现在对比之后发现银色发丝的灵气蕴含量比我本身的头发还要多。

      而且这个银白色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有点像是金属的冷白色,似乎有些熟悉感。

      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在我发现那几根发丝开始,有股不收我控制的灵气慢慢在灌注进我的头发,原本的黑头发从发顶开始慢慢变成银白色了。

      我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变成银白色和过去有同事染那种奶奶灰的效果,当机立断控制灵气掌控权,最后终于将头发恢复了原本的黑色,包括原本的银色发丝。

      ……所以我之前把我珍贵的头发拔掉了一根!

      意识到这个失误后我整个人都不好受了。社畜别的都不在意,但是头发是最在乎的,毕竟头发的浓密度侧面证实了自己还年不年轻,秃头危机是每个熬夜的打工人都会拼命防守的,每一根头发都会享受最高级的洗发水护发素以及高级发油来防止脱落!

      啊,眼泪情不自禁掉下来。

      我捂着脸垂头,却在脸上摸到了什么类似鳞甲的东西。我睁开眼看向水中,但水中的倒影受到环境影响并不清晰,我想了想,用水灵气凝结成了一面冰镜,但冰面反光也有些看不太清楚脸上究竟有什么,我换了个思路,用金灵气和水灵气合并,做出了一面具有金属质感的水镜。

      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却发现脸上什么也没有,下意识想把胸前的头发捞到背后去时,摸到了背后的鳞片凸起。我镇静地转移水镜,然后终于看清了长在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

      ——龙鳞。

      说实话,如果不是过去莫御曾经给过我一片说是从上古遗迹中发现具有防守作用的古龙鳞片,我都认不出这是什么,甚至会以为是之前看的魔法书上说的大型蜥蜴的鳞片。

      我尝试着感受了一下,发现这果然和之前的银色发丝一样的情况,是体内某种不受控的什么东西的无意识暴走而体现在我身上的症状。

      我下意识地扣了扣鳞片,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丝疼痛。我将神识连接在水镜上,然后看到了自己身体上胸口和后背,还有手臂和小腿,长了一小部分分布不均的鳞片。

      我试着摸了摸脖颈下接近心脏的鳞片,最终没忍住选择硬生生拔下来。

      痛是真的痛,但这种事情就像三角区的痘痘一样明知危险却按捺不住想要用手抠挤一样。我又从手臂和小腿那块拔了好几片,因为痛感强度没有最开始强,加上这两块地方鳞片还特别多,我甚至还有点上瘾。

      最关键的是拔下来之后没多久会自己长出来,接近心脏部分的却没有即刻长出来,痛感也比其他地方维持的久,我想了想大概的位置对比,发觉我可能第一次拔的就是所谓的逆鳞。

      龙的死穴一类的地方,但也是最坚硬的一片鳞甲。

      我慢吞吞地从洗澡桶里爬出来,还在纠结怎么和莫御解释身体变化,却发现当我身体离开水后,鳞片就直接消失了。

      从隔间走到睡房会有一段比较暗的路,但我这次借由灵气溢出会导致头发变色想到了什么,用之前捕获到的不知名灵气做个眼镜的思路,这一段路走得完全能看清前方,甚至夜晚的扬尘也看得很清楚。

      我整合了一下我大概获得的信息,和莫御道过晚安躺在床上后就沉下心前往丹田处,果然发现那部分魔气已经扭转了原本混沌的一团形象,变成了一条……长虫?

      我心里噫了一下,果然感觉到了一种来自那玩意的委屈情感。我尝试和它对话,却发现这团玩意仅仅只是一层模糊的意识,类似动物本能的玩意。

      在那坨委屈虫正下方,则是一团已经完全被我压制的黑红色的魔气。

      虽然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之前我用灵气捶打多次那个魔气会锤出个那玩意,但这团魔气也很意思。我虽然没接触过魔气,但我也有看过一些藏书,像是魔气这玩意,实际上属于无主的意识,在人或精怪心灵深处潜伏久了,生出的所谓自我意识,实际上是本人的自我阴暗面放大。

      当然因为人会不断接触其他人,无主的魔气慢慢侵蚀后也会拥有模仿能力,达成某种类似自我的东西,但说起来还是本人的意识为主。

      之前那个宣称当魔界之王的那个人的信息我也查过,虽然记录不多,但本人也的确属于骄傲自满也有这份能力的修仙者。

      但我丹田里的这个魔气则十分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我探查这份魔气后所感受到的全是饱含杀意的暗语和暗示的呢喃。全都是在逐渐引导人不断去猜测身边事物最终变成只想杀戮的“野兽”。

      我看了眼在我丹田里游动又不自觉留下灵气印记的小龙崽,颇有几分嫌弃。

      如果是西方那种大蜥蜴龙就好了,小体型也是肥肥胖胖的。东方龙虽然威严满分,但还是得大体型才够看啊。

      我走向那股充斥猜忌杀戮狂躁的魔气,将所有的灵气全部都冲击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御突破时出现心魔乱象还有这类明显是被什么人不怀好意投注的恶意集合体,但现在都无所谓了。

      这玩意我绝对能解决,我对此十分有自信。毕竟对于社畜来说,精神抗性和抗压能力与自我和解这三个技能如果达不到满分,在名为社会的这个丛林大考验中,最终不是会落败成心灵受挫的无用家里蹲,就只会一时想不开去天台吹风了。

      当然我是没想把这份魔气直接清除的,我所希望的是格式化。毕竟魔气具有无主意识这点实在太吸引我了。

      刚开始这团魔气还有恃无恐甚至显得十分狂躁,直到它“意识”到我的精神无法突破,并且我的灵气已经被压缩凝结到极致,随便捶它一下就会让它消散很多,它终于按照我设想的那样,也学着我的灵气那样疯狂聚集并凝缩起来了。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毕竟这份魔气实在太少了,我养了这么几会,我给它吃灵气长出的魔气还不没我自己搞魔术消耗的灵气得多。

      我将五行循环的炼成阵直接压缩成一个点,虽然这点让我身体有点痛,但那只小龙崽游动时会奇妙抚平我丹田的痛感,我便忍耐下来,直接将点状的炼成阵朝向那团魔气砸了下去。

      看我的物理净化术!

      炼成阵砸进去后相当水滴进沸油,让那股魔气开始四处溅射,我则利用这个机会开始用相对温和的灵气去聚集那些被溅出的无主魔气,等到收集差不多的时候,那团暗红色的魔气也奄奄一息的样子。

      我现在作为精神体走了过去,谁知道那个魔气居然拼尽最后一口气变成了我的模样,张嘴就开始细数我的黑历史。

      什么不想工作想世界毁灭啦,希望煞笔老板立马破产,希望自己再也不用工作,还有想要和他在一起,觉得自己不是很好看,觉得自己有点重需要瘦一点但是忍不住吃吃吃,觉得需要加班的公司就是傻叉,修仙界一点都不好,自己五灵根根本不像是主角,等等之类的。

      我整个人一愣,看着另一个自己的脸上浮现出必胜的微笑,冷吸一口不存在丹田的凉气。

      ‘心魔乱象,不知你受不受得住。’那股魔气用的我的声音说道,‘这便是你,不为人知的,如此阴暗的,见不得人的你啊。’

      很好,挖老子黑历史,你凉了。

      反正之前收集的魔气也足够我培养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操控的傻逼玩意,我一定要锤死它。

      ‘到我这里来,你想要的那些,我都给你实现。’

      我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已经是在冲刺了。

      然后,我首次把上次拷贝琴岫的能力释放出来,将那张有着我的脸我的身体的心魔疯狂的用所有的灵气暴揍了一顿,直至魔气完全消散,我用两仪阵维持那点魔气,又用灵气抓来那条小龙疯狂搓揉一阵之后放在两仪阵上,然后将之前全部压缩凝结的灵气全部释放再疯狂聚集进行压缩凝结。

      直到我丹田内回复原本的清净后,我才终于停止灵气清洗。

      实际上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早起的时候下意识搔头,就摸到我额头上的软包,以为是上火了,唤出水镜一看却发现是类似鹿茸一样的角。我又摸了摸,发觉这玩意很神奇是金属质感的。

      我挥去水镜,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熟悉感又出现在我心里,但我实在想不起来究竟怎么一回事。直到已经穿戴完整的莫御掀开床帘站在我面前,我才想起来,我曾经在梦中把半龙人的莫御揉了个遍。

      ……莫御是普通人,我做这种梦只能说我对兽耳之类的魔法界半兽人的执念已经能影响我的梦了。至于为什么是莫御…

      我看着他的脸叹了口气。

      喜欢的人入梦,也没什么值得吃惊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探向我的额头。“师姐,脸好红啊。是发热了吗?”他嘴上这么说着,我也任由他查看我的额温。他舒了口气,笑道:“没感觉有异象,昨日半夜师姐境界忽然松动,差些进阶金丹,我还担心师姐会不会被灵气反噬导致身体虚弱。”

      我拿下他的手,双手包住放在被子上。“不用担心我啦。”我低垂着眼看向我和他的手,那是一双很明显的成人和少年的手。

      就算有男女的体型差异,但年岁的差距还是摆在那里。

      我松开手摸向自己的额头,额上的双角已经消失了。“嗯,没发热。我也要起来收拾收拾准备把之前欠下的任务清一下啦。”我看向莫御。“晚点我喊元观来吃一顿饭吧,正好还有半条鱼。”

      他微微一笑,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蹲在脚踏上仰头看向我,说:“好。”

      他或许不知道,因为昨夜洗浴时的突发奇想与夜间不断的灵气冲击,虽然夜盲的症状还是没变,但我的视力已经超出常人的范畴了。

      在莫御看向我伸手时,我能清楚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当时的我,是有幼角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这就是内心真实而阴暗的你啊!
    钟墨书:特么就算世界今天末日了,本社畜都只会说句干得好。
    心魔:???这不符合常理。
    钟墨书:只要发薪日一到,就算是世界末日都得给本社畜延后一天。
    #社畜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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