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颤抖的肉垫》猫帽

14、忽悠

　　PK学园附近的咖啡屋。

　　“先来五个咖啡果冻，一杯牛奶，就这些。”

　　女服务员带着菜单走了，齐木空助低头看看桌面上卧在坐垫里的弟弟，笑眯眯地问道：“五个够吗？”

　　齐木楠雄懒洋洋地趴在垫子上，没有理会他，尾巴左右摇摆，透露出主人烦躁的心情。

　　齐木空助盯着他的尾巴，想要握在掌心里拨弄把玩，被猫咪无情地拍开，还划拉了一道血痕。
　　“好疼啊。”他把手放到齐木楠雄面前，“帮哥哥舔舔？”

　　行啊，再帮你划两道。
　　猫咪伸出爪子，齐木空助遗憾地把手收回来，自己舔舐伤口。

　　“你要是不收敛一下这暴脾气，以后会很不受欢迎的。”

　　受欢迎？
　　受谁欢迎？
　　再多招惹几个跟齐木空助类似的变态吗吗？

　　那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受欢迎。

　　“为什么不理我？对了，忘记你现在个子矮。”
　　齐木空助招呼服务员搬来一个架子，把坐垫举起来，放到架子上，调整高度，刚好令视线平齐，齐木楠雄这才赏了他一个高贵冷艳的眼神。

　　“生气了？”
　　“是因为早上那件事，因为我破坏你平静的平凡人生活？”

　　齐木空助无奈地摊开双手：“我可不是在针对你，只不过是为了给我的朋友帮个忙，然后不小心把你卷进去。再说，你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我的错。”

　　说的都是废话，齐木楠雄冲他翻白眼，扭过脸去。

　　“为什么要冲我生气，那只黑猫才是罪魁祸首吧？”齐木空助趁机戳了一下他的屁股，在猫咪愤怒回眸的时候，才施施然把手抽回。
　　“他自称是地藏的石像身，如果说的是真话，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地藏菩萨度化六道，救济众生，化形无数，应众生所求而消灾解厄。
　　神明现世，绝不是什么好事，意味着有大灾大劫将至。

　　“这或许证明了一件事……”齐木空助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弟弟翻白眼嫌烦，话锋忽转，指着猫鼻子一本正经道，“你是大恶人。”

　　齐木楠雄：「？？？」

　　大恶人？
　　谁大恶人？
　　说这话的人是不是该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是什么人！

　　齐木空助对弟弟的控诉眼神视而不见，兀自说道：“除了黑泽，我还安排过其他人去接近他，但是除非必要，他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流，差点逼得我动用极端手段，直到我发现他竟然对你感兴趣。”

　　于是，他跑到PK学园去钓鱼，还真就把他钓了出来。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齐木楠雄懒得搭理他，不都说了他是大恶人吗，那就要有大恶人的风范。

　　正在这时，女服务员端盘走来，把牛奶跟咖啡果冻一一放下：“请慢用。”

　　五个果冻并列摆放，杯子晶莹剔透，能看得见炼奶慢慢从上往下流动的过程，白色与咖啡色混合，空气里飘着馋人的醇香。

　　“要吃吗？你最喜欢的咖啡果冻~”
　　「不吃。」
　　“你不吃，我可就吃了。”

　　齐木空助干脆利落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在弟弟面前晃了晃，见他根本没有张口配合的意思，兴致大降，随手把勺子丢回杯子里。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既然你不吃，那就算了。”
　　他随手又拿起了盛满牛奶的杯子：“要喝一口吗？”

　　神烦。
　　齐木楠雄本以为他是有重要的话说，才配合着出来一趟，结果被逗了老半天。

　　他恼火地站起来，从垫子跳到桌面，又走到边缘，准备继续往下跳。
　　哪怕没有念力浮空，直接摔断腿，爬着也要走！
　　他用力一蹬，身体腾空而起。

　　他想的是先落到椅子上，再往地上跳，分两次，高度差小，摔了也不疼。

　　然而，还在半空中，他就被旁边伸过来的两只手握住了。
　　手指几乎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小心翼翼地笼罩着，把他圈在掌心里。
　　虽然他四脚悬空，但说实话，并没有感到不安。

　　在空中没有停留多久，齐木楠雄就被放下来，低头看看，貌似是被放回了桌面上。

　　头戴着鸭舌帽的黑猫蹲在桌边，与他四目相对，神情严厉。
　　“你起跳的姿势不对，应该是上半身先起，接着后腿用力。”
　　他拍了一下齐木楠雄的屁股：“再跳一次。”

　　齐木楠雄：「……」

　　跳屁！
　　他直接卧下来，用行动表达自己不配合的态度。

　　黑猫困惑道：“你累了？”

　　是啊，心累。
　　猫咪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伸出爪子：「抱我。」
　　不跳了，再也不跳了。

　　黑猫把他放到臂弯里，另外一只手在外侧环着，防止他掉下去。

　　整个过程，黑猫没有看对面一眼，直到转身要走，齐木空助才开口：“等等，不急，先坐下，我还有话要说。”
　　齐木楠雄受够他的调戏，不耐烦地催促道：「走。」
　　齐木空助声音冰冷道：“我最爱的弟弟被你变成现在这样，总不能没有一句解释。”

　　这话倒是在理，黑猫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纠结了一下，还是在对座坐下来。

　　他正要解释，齐木空助忽然挥手：“这边。”

　　黑猫转过头看向身后，表情忽然变得僵硬。
　　朝他们这桌走来两人，一高一矮，都是熟人。

　　齐木楠雄视角高度太低，直到脚步声停下，人来到桌边，他才抬起头来打量。

　　身上还穿着校服的鸟束零太，以及前校医黑泽克哉？
　　这对组合的出现有点微妙。

　　黑泽克哉似乎没料到黑猫也在，满脸惊讶，碍于有旁人在场，不方便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颔首行礼。
　　倒是不知道内情的鸟束零太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道：“哟，齐木的哥哥，你怎么在这？”
　　齐木空助微笑道：“我在等你们。”

　　坐下点选饮料跟甜点后，齐木空助开始发难了。
　　“鸟束同学，你前段时间变成了猫咪，被黑泽收养了一段时间，对吧？”

　　“嗯，是啊。”鸟束零太用力点头。

　　齐木空助若有深意地道：“那段时间过得不大舒服吧，毕竟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当事人还没说话，黑猫跟黑泽克哉的表情已经变得不自然。

　　但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鸟束零太竟然摇头道：“不，那段时间我过得很舒心，可以说是我近阵子最舒心的时光。”

　　齐木空助：“哈？”

　　仿佛没有发现某人僵硬的神色，鸟束零太嘀嘀咕咕抱怨道：“变回人一点都不好，要上学写作业，一点都不自由，还是当猫好，好吃好喝，还有按摩。”

　　坐在他对面的黑泽克哉忍不住苦笑。
　　看到他愁眉苦脸，鸟束零太顿时不乐意了。

　　“我很喜欢你的按摩，花钱也可以，为什么现在就不愿意给我弄呢？我顶多就是比以前高了点，你闭上眼，其实手感差不多。要是你怕我讹你，我能给你保证书或录音。”
　　“而且，你不是说你喜欢男的吗？我长得不好看吗？只要不是弄到最后一步，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鸟束零太向来热衷追求快乐的享受，加上他脸皮够厚，哪怕在公共场合，也能够坦然做出大胆的发言。

　　他这边说得很欢，但旁边的齐木空助脸上彻底没了笑容，等到饮料喝完、甜品吃完，胡乱三两句就把两人打发走了。

　　齐木楠雄一直默默看着，渐渐弄明白他哥在这里面的算计。
　　本意是想借鸟束零太的抱怨来打击黑猫，没承想被反杀了。
　　干得漂亮！

　　不仅如此，果冻他也吃到了，黑猫点了一个果冻，拿小勺子挖着喂他。
　　勺子递到嘴边，齐木楠雄只需张开嘴，就能开开心心地舔掉上面的果冻。

　　另外，他还发现了一样只有猫咪才能领会的快乐——嘴巴变小后，同等体积的果冻会变得特别耐吃！
　　打个比方，如果他变成了蚂蚁的体型，原来一口一个的小果冻，他能吃一年！

　　天啊，还有比这更省钱的办法吗！

　　弟弟在美滋滋地吃着果冻，齐木空助却不满地瞪着黑猫，觉得他抢了自己的快乐源泉。
　　憋闷了几秒后，他忽然展颜一笑。
　　“对了，你们听说过除妖师吗？”

　　齐木楠雄懒得搭理他，倒是黑猫一边喂猫一边点头：“嗯。”

　　“楠雄，我认识一名除妖师，他或许有办法帮你恢复，要见一下吗？”
　　「不用。」齐木楠雄斩钉截铁道。

　　齐木空助继续道：“除妖师是他的副业，本职是演员，还挺有名气的。最近他主演的那部警侦剧正在热播，叫我是……我是什么来着？”

　　齐木楠雄眸光微微闪烁：「你是说《我是内鬼》？」
　　“嗯，好像是这个名字。”看到猫脸的表情开始动摇，齐木空助再加一把劲，“虽然我知道你不一定感兴趣，但是，你的同学朋友里或许有人喜欢他，你可以帮他们要个签名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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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鸟束零太：我是内鬼，我反水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