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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午睡与房间 ...

  •   午后没事干,爹爹和老爸中年人作息,要进房间午睡。
      小卿玖把自己关书房里写作业,客厅就只剩路如舟和徐逸帆俩人坐沙发上面面相觑。
      路如舟多少有点不大自在,只低了头去拆礼物盒子。
      徐逸帆把自己给的那份递过去,“先拆这个。”
      “这什么好东西能给我透露透露么?”路如舟拿着袋子晃了晃,挺轻的,感觉像是什么饰品。
      “你三两下就能拆了,就没必要问了吧。”徐逸帆失笑。
      “也是。”路如舟也笑自己傻了,低了头顺着丝带的活结,解开了袋子,而后看到了一顶天蓝色的宽沿帽子,“班长,你这什么意思?”
      路如舟取出帽子,“刷”地一下扣自己头上,故作不解地看着小班长。
      徐逸帆伸了手,帮他把帽子扶正,“意思是给你出门挡太阳的。”
      路如舟眯了眯眼,想起之前在咖啡馆时,小班长痴痴傻傻的表情,心下也了然几分。
      “我还以为是为了好看呢。”路如舟轻轻叹息。
      “确实......也好看。”徐逸帆讪讪地收了手,一副想好好看看,却又不敢抬眼看的别扭模样。
      啧,本来路如舟就不太自在,这下便更加心乱如麻了。
      小时候他俩待一块还挺多话题说的,这会儿怎么就相顾无言,只有脸红心跳特别扭。
      路如舟想自己到底年长些,得先稳住。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要不进我房间看看?你要困了也可以睡会儿。”
      嘶,冒烟儿了。
      这话怎么越听越羞耻,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只能听见徐逸帆小小声应了句:“哦,好。”
      班长,拿出你平时侃侃而谈的气势来啊!你咋又脸红了?
      你脸红我也会跟着脸红的!
      岂料徐逸帆又立马跟了句:“我还没去过你房间呢。”
      也是,一般父亲们聚会都是在徐逸帆家,路如舟住过徐逸帆房间不少次,在他们还没有关系闹僵之前。
      所以其实徐逸帆今天来生日会,也算他俩的关系完全破冰了吧。
      尴尬只是因为没来得及调整到以前的相处状态,慢慢来总会好的。
      路如舟这般给自己的脸红心跳手脚蜷缩,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徐逸帆一进门,就被路如舟屋子里的凌乱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按捺住想给人好好收拾一番的心情,徐逸帆一眼看到了路如舟的吉他。
      “想听啊?”路如舟一秒便理解到他的意思。
      “你弹我就听。”徐逸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路如舟笑笑:“你听我就弹。”
      和以前一样,又不太一样了。
      路如舟的房间整体呈星空的灰蓝,墙面没多余的装饰,看起来简洁而舒服。
      地上凌乱摆放这的不止吉他,还有麦架音响等录音设备;桌面一台笔记本电脑,散乱着U盘和蓝牙耳机。
      所以路如舟平时也是有在唱歌的,徐逸帆心下一动。
      带上门,路如舟拎起吉他,和徐逸帆一块坐在猫窝似的床沿。
      床很软,一坐就要陷下去的样子。
      路如舟见他手足无措,不免调笑道:“你要是累了,可以躺着听。”
      徐逸帆只得更加正襟危坐,“不累,一点都不累。”
      路如舟没搭话了,只低头去调弦,但徐逸帆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今天路如舟心情很好呢,一直一直都带笑,原本冷峻的气质也因微笑而变得柔软起来。
      果然因为是过生日吧,嗯,虽说不是正式的生日。
      “咚”,路如舟拨出一个音,而后别了脸看他,“想听哪首?”
      “就还是《仲夏夜》吧。”徐逸帆保守地说,他不敢一秃噜嘴说出真真姐的歌儿,万一路如舟没听过那就尴尬了。
      “行,也正好当练习了。”路如舟扫了扫弦,“那我弹你唱?”
      “你唱吧。”徐逸帆说,他还没听过路如舟唱歌,那次练习他没在场。
      他想听他唱。
      “唉,你这人......”路如舟无奈地摇摇头,“跑调了别怪我啊,不是很会唱歌。”
      徐逸帆想,就算你跑调出个山路十八弯,我也会啪啪鼓掌的。
      很好的一句玩笑话,可惜他没胆子说。

      路如舟直接唱的副歌:
      “你是云是雾
      是风中花香习习草叶游弋
      是自然的大巧不工
      又是珠宝玉石
      纱巾丝裙
      是人间的精雕细琢
      神秘
      宴会开始 为你鼓瑟吹笙
      演奏乐曲”
      他嗓音条件很好,清澈中带有独特的冷淡,哪怕歌词是精灵的望眼欲穿,被他唱出来却有种彻底抓不住的怅惘。
      精灵没去望眼欲穿,他遥遥地望着,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己无法靠近无法挽留。
      “来,来,舞一曲
      我鼓起勇气 向你靠近”
      词是这样唱着,但路如舟没有靠近。
      最后轻而惆怅地落在:“可当钟声响起,你如鹿一般无声地逃离。”
      “仲夏夜的宴会,万籁俱寂。”

      “可以了,就到这里吧。”徐逸帆垂了眼,那种不安与心疼的情绪再次漫上喉头。
      路如舟依言停止了弹奏,把吉他刚放到一边,想问什么来着,就被人毫不客气地按倒在床。
      又是一个拥抱。
      “贾伯伯跟我说了......”徐逸帆把头埋在他肩窝,瓮声瓮气地说,“早知道,我应该再注意些的。”
      注意到你的不安,注意到你的难过,注意到你的脆弱。
      这样是不是就能帮到你什么?
      虽说他不如那些苦得要死的药片,但他好歹能做一颗服药过后的糖果。
      能给予一点安慰便好,而不是将路如舟一人,舍弃两年之久。
      他这个朋友,当得实在是太不合格了。徐逸帆这样想着。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你怎么又往你身上揽。”路如舟轻轻拍着他脊背,哄孩子似的,“你要再说这些,我就真的生气了啊。”
      “你才不会。”徐逸帆低低地笑,“哥,我有点儿困了。”
      “那躺好,睡午觉。”路如舟无可奈何道,他对这小子向来没法子。
      “再抱会儿。”徐逸帆说。
      看吧看吧,又耍赖皮。
      “行,随你。”路如舟说,干干脆脆又抱紧点儿。
      像要把两年没抱的份儿都给补回来。
      结果俩人就这么搂搂抱抱,和衣睡着了。
      温度适宜,日光正好。
      午后果然适合睡觉。

      何卿玖放下电子笔,在给她那倒霉哥哥的电子课本充好电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欢呼一声:
      “终于写完了!”
      一看时间,下午三点,没困真是个奇迹。
      何卿玖觉着自己纯属被那对小情侣气着了,一气之下把作业给补完了可还行。
      话说伯伯们去午睡了,那客厅里就只剩他们俩了呀。
      何卿玖撸一撸手边猫哥的毛儿,思忖着要不要去客厅看看情况。
      嗯,总感觉会有少儿不宜的画面出现呢。
      但好歹,好歹是在如舟哥家里,老哥那怂货,应该也不敢做什么。
      伯伯们可是拿刀守着呢。
      何卿玖打定主意,抱着猫哥起身,决定去一探究竟。
      书房外便响起敲门声,是路伯伯:“小玖啊,作业先放放,出来吃蛋糕啦。”
      “哦哦,好的路伯伯!”蛋糕最要紧,何况是路伯伯亲手做的蛋糕,何卿玖哒哒地开了门,顺利将俩哥哥都抛在了脑后,“我作业早写完了!”
      路伯伯轻轻笑:“那可真了不起。”
      却是扫了眼客厅,不见那对小情侣,贾伯伯端着切好的蛋糕盘出来,说:“舟儿和阿帆是不是还在睡着?”
      何卿玖差点没跌一跤,幸亏路伯伯把她手上的猫哥接了过去,少了这秤砣,她堪堪站稳了,自告奋勇道:“贾伯伯,我去叫他们起来!”
      “行,你去吧。”贾伯伯说,微笑之中有丝丝凉意。
      何卿玖有种直觉,老哥,你完了,你没蛋糕吃了。
      不但可能没蛋糕吃了,还可能失去来如舟哥家里的资格。
      但何卿玖才不为老哥担心呢,他都“睡”到如舟哥了他还想怎样?
      “咚咚咚”,大力敲门。
      “起来了,吃蛋糕了!千金易得,蛋糕难买啊!”

      路如舟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徐逸帆不情不愿地蹙了眉。
      却是四目相对,二人同时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为别扭的方式,把对方团吧进怀里。
      胳膊压胳膊,腿靠腿。
      浑身酸痛,犹如打了一架。
      “对,对不起!”异口同声,也同时将自己撤离对方身体。
      奈何腿搭一块了,一拉扯就疼。
      “慢点,哥,你慢点儿。”徐逸帆连连喊停,“我不动,你慢慢抽腿。”
      “好。”路如舟扶着徐逸帆肩膀,慢慢把自己姿势怪异的大腿抽离他腿间。
      这都是发生了什么,明明就只抱一块睡了个觉。
      路如舟只想赶紧分开来,结果因为这酥酥麻麻的摩擦,令他小腹蓦然不适。
      但徐逸帆性子比他急,已然有了反应。
      这叫个什么事儿!
      路如舟来不及捂脸,只得先把腿抽了出来,而后按实徐逸帆肩膀,一脸正气地问:“你知道接下来该咋办吗?”
      可怜徐逸帆已经被这反应和外边妹妹疯狂敲门给吓傻了,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太好了。”路如舟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忽然这般感叹,先扬了一嗓子应付门外,“我们马上起来,小玖你别敲门了!”
      何卿玖很听话地收了手,“那你们快点儿,不然蛋糕我就不给你们留了!”
      到底蛋糕比哥哥们重要,而且谁知道哥哥们在里边干什么呢。
      何卿玖不是不识趣的小姑娘,她可是个合格的“帆舟”cp粉头。
      当然,“如逸”也可以,她无所谓的,不就是称呼上的问题嘛。
      不过,那个......贾伯伯,路伯伯,你们别面色那么沉重啊,还不一定是你们家白菜被拱了呢......

      “速战速决,然后去我房间的浴室收拾干净了再出去。”路如舟说着,手已经扒开徐逸帆腰际的衣料,“免得他们起疑心。”
      “我......”徐逸帆想说什么,路如舟已经着手在解他裤腰的带子。
      跟拆礼物似的。
      “你不会就跟着我学,应该也不难。”路如舟皱了皱眉,“虽然我只自己试过,当然你要下手没个轻重,我也能理解。”
      “哥,你确定没害我?”徐逸帆慌得欲哭无泪,好容易憋出这么一句,却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哥确定,不会害你。”路如舟把他裤子拉下半截,“手,递过来。”
      “哦哦!”徐逸帆将手递过去,落在路如舟的细腰上。
      “往下,我腰又没事。”路如舟叹息,“班长,你是不是每天学习,给学傻了啊?”

      到底是稀里糊涂地互帮互助了一发。
      和自己来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
      路如舟来不及回味什么,只得先把已经傻了的徐逸帆拉进浴室里,草率地清理了下。
      还好都有注意,没弄到裤子上,不然只能给小孩拿自己的裤子换了。
      到时肯定会被自家俩爸看出来。
      唉,心累,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徐逸帆脸红得滴血,路如舟这才想起眼前这一米八几快要到一米九的男孩,还尚未满十五。
      也就是说,刚刚进入青春期。
      莫名的负罪感涌上心头,路如舟安慰地拍拍他手臂,说:“没事儿,青春期嘛,都这样,初中的生理课不都有讲嘛。”
      虽说初中的课程路如舟差不离都是在家自学的,但考试效果都还不错。
      特别生理课的知识还被他运用到了实践里。
      例如刚刚。
      “我回去一定好好温习。”徐逸帆咬了牙,小小声说。
      倒是终于让路如舟红了脸,说:“这倒不用了。”

      一盘蛋糕被何卿玖消灭了个七七八八,而那房间始终没出来人。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何卿玖探头探脑地往那房间的方向望。
      路伯伯递给她一张纸巾擦嘴:“小孩子家家,别管那么多。”
      贾伯伯推给她一碟果盘:“蛋糕不够了,吃水果啊。”
      “贾伯伯,路伯伯。”这回轮到何卿玖欲哭无泪,“我真的会胖的!”
      徐逸帆,你一定要记住,你妹妹为你的爱情事业做出的伟大牺牲!
      你不把路如舟拿下我就跟源爸姓!

      “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徐逸帆慢吞吞擦干净脸,正好对上路如舟黑曜石般的眼。
      “缺什么?”路如舟这时候也不急了,慢吞吞地反问。
      外边父亲们爱猜什么猜什么吧,他这会儿脑子还是晕乎乎的,那股劲儿没缓过来。
      只想安安静静在徐逸帆身边待一会儿。
      “就......”徐逸帆盯着他,仔仔细细地,像是要数清他眼睫毛似的。
      啊,他们已经凑得那么近了吗?
      路如舟能感觉到徐逸帆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
      像是一个吻到来的前奏。
      他被自己想法吓得通体一抖,徐逸帆也往后退了一步。
      “那出去吧,我们。”徐逸帆讪讪地说。

  •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啥,他俩坐一起尴尬,我也跟着尴尬。
    真的那么纯情吗?
    写惯了老夫老妻的我在这对孩子身上,面临着写作生涯中的滑铁卢。
    你俩快去谈恋爱呀!!!
    徐逸帆:我倒也想。
    路如舟:谁不想?
    我:暂时都别想,你们还得给我耗到第一次上台公演。
    哼,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水字数。
    徐逸帆/路如舟:喂。
    贾怡:我要砍了何源。
    路仁:我和你一块去砍了他。
    何源: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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