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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瞬间毙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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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不是被那小子买回去了?好像是……抬到将军府去了?”
“不对,大哥,你搞错了,那小子和那马就在将军府大门前呆了一会儿,里面有个下人出来聊了几句后,将军府的府兵就把那匹马抬走了……”
“你是说……将军府的府兵抬走的?”秦御在将军府门前的期间,他并不在,所以具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那个小子落了单,好下手。
“嗯……”
“坏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块玉牌。
和将军府一联系,他的那颗当时被猫眼石夺去的心思,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个重要的,被他遗落掉的信息。
当时那个男子说起过,玉牌、图腾、洛将军……
这么一联系,他发觉自己这次应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摸出了那块被他私吞下来,塞在怀里的玉牌,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了一眼后,用力的攥住。
那个小子,很有可能是洛将军府的人!
“该死!”他锤手骂了一句。
“怎么了,大哥……”小弟问道。
“咱们送过去的小子,可能是洛家的人。”
“洛家?”
“整个熙元能有几个洛家,镇西将军、威北将军的洛家!”
他不敢提高声音,生怕引起越来越近的来人的注意。
那小弟吓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也就在这么一个空档,洛疾已经驱马赶到了……
一路上,他像是疯了一样,不断的在心中祈求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乌木黑是北方最有灵气的马匹,只见他刚驾马到了近前。
好巧不巧的就停在了那二人的身边……
乌木黑像是感受到了他们二人与秦御的事情一样,不受洛疾控制的调转了马头方向,蹬着两只后蹄,地上的黄土裹挟着砂石就这么被扬了起来。
扑了二人满头满脸……
“呸呸呸……”二人连忙向后躲去,并齐齐拍打着身体,吐着跑进嘴里的沙土。
直到那二人变得狼狈不堪时,那匹黑马才堪堪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调转回了身体,傲娇的甩了甩自己的鬃毛,高昂着头颅,不再动作。
那二人还在拍打着,李武手中握着的那块玉牌一个不防,没有抓牢,直接从手心里滑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正掉在了马前。
本来乌木黑的反应就足以引起洛疾的注意,而掉出来的这块玉牌也正好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个物件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是他的平安牌,父亲送给他的,那个晚上,他把它送给了那个让他觉得不错的小子……
洛疾赶紧飞身下马,抢在那刘武之前,捡起了玉牌。
“想去哪?”
他一把抓住准备逃跑的刘武,阴沉的声音,活像是地狱里索命的阎罗。
传到刘武的耳中,听得他脊背阵阵发凉……
明明抓住他的这个人,只是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啊……
“公……公子……”
“说!这块玉牌,哪里得的?”原本冰凉的话语,又寒凉上了几分。
“嘿!小子,不想活了是吧!敢薅我大哥的脖子,玉牌?自然是我大哥祖传的了,对!就是祖传的!不许啊?你……”
一旁的小弟不识眼色,挽着两只袖子就走到洛疾的身边,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直直的指着洛疾的鼻子,骂骂咧咧,十分嚣张。
被抓着的刘武在他刚起势张嘴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他,在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时候,就被洛疾侧身抬腿,猛地对着他的胸口踢了出去。
他心情不佳,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
刘武只见,那个嘴臭的无脑的小弟被一下子踹出了十数米之后,躺在地上,胸口像是变了形一样,凹陷下去了一块,只见他不断抽搐着,嘴巴张开,鲜红的血液就像断了闸的一样,哇的涌了出来。
那一片上一秒还在泛黄的土地瞬间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很快,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刘武是贪,是坏,可是当对上生死的时候,他也知道,命才是最重要的。
洛疾抓着刘武的手像是铁钳一般,令刘武动弹不得。
他那张脸上的横肉也因为极致的害怕而剧烈的抖动着。
“我再问一次……这块玉牌,从哪来的?”
洛疾又问了一句,面目冰凉僵硬,就像一座火山一样,感觉随时都会爆发。
“饶命……饶命啊公子,我……我说,我都说!这……这块玉牌,是……是一位小公子的,我就瞧着挺值钱的我……我,啊不,小的,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公子放……放过我吧……放过……”
他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那些远处围观的人不清楚,可是他清楚,此时自己的双腿是无力的,若不是洛疾抓着他,只怕早已瘫软,跌坐在了地上。
“他人呢?”洛疾用力的吸了口空气,竭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可是四殿下秦御,熙元的贵子啊,这些人,怎么敢?
此时的刘武已经瞥见被踹出去的小弟身体已经不动了,也没有叫唤的声音,应该是已经死了,因为他看到一个好奇过去看的孩子,在用手上的树枝戳了几下后,哇的哭着跑开了。
当街杀人!
原本远远围观的众人立马像鸟兽一般,四散奔逃,到处都是“杀人啦,杀人啦!”的声音,充斥了整条街市。
“说!”见手中的垃圾还在走神,洛疾的怒火更甚,这次,大声的吼道。
刘武吓得一个激灵,一下子,只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腿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流了一地……
“在……在里面,刀爷……那里……里面一楼,直走之后左拐,有……有个黑色的门,外面……有人守着……”
“现在呢?”骚臭的气味瞬间弥漫,洛疾皱着眉,继续狠戾的姿态。
“刚……刚进去不久,像是还在,除了这一面,茶馆……三面都是水……若是走了,能……能看到……”
“他是你带进去的……”
这次不是问话,而是陈述了。
刘武眼底闪过了一抹绝望,准备哀求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洛疾抓着他的手便松了开来。
而下一秒,洛疾五指握拳,朝后微退了一些,立即迅猛的砸到了他喉咙的地方。
整个过程就发生在一呼一吸之间。
这次,刘武没有像他的小弟一般飞出了那么远,而是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几个胆大的还在围观的百姓以为没什么的时候,下一秒,那刘武的脖子便沿着喉结的位置断了开来,外面的皮肉看着没什么。
可是那颗因为断了内里骨骼的连接,直直朝后倒挂在了背上,形成了一个诡异角度的头颅却是真真实实的在告诉大家。
刘武的脖子断掉了,他死了……
比刚才那人,死的还难看……
短短的时间,当街死掉了两个人,整条街道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其实他们那些大胆的,零星几个还在围观的人站的那个地方看还好些,若是站在刘武的身后,他们才能发现。
此刻刘武的眼睛,还是大张着的,直勾勾的盯着安轩茶馆后门的方向……
没有理会被自己轻易杀掉的两个人,也没有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百姓。
洛疾旁若无人的一脚踹开了茶馆后门,看门的小厮早已吓得四散奔逃,不知踪迹。
外面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到茶馆里的人的。
这安轩茶馆说是茶馆,可是规模堪比全国最大的酒楼,所以里面的人自是多的。
普通的客人见外面出了人命官司,一个个吓得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动弹,脑袋像鸵鸟一般,恨不能塞到地缝里面。
茶馆一共五楼,越往上,伺候的客人身份越高,越往上,也越肮脏……
有些一贯作恶的权贵扒着窗户看到了楼下进了一个煞神,以为是劫富济贫的也好,以为是被人买凶来杀自己的也罢。
总之是心虚。
结果一个个的,纷纷往三面环水的方向纷纷奔逃。
腿脚快的直接抓着正歇脚的船夫跳到了船上,扔下一大块银子后,便催促着船夫离开。
而那些腿脚慢的,则是只能站在渡口的地方干瞪眼,他们太过惜命,以至于即便是有些水性的,也不敢跳下水,而是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祈求那杀神要找的人不是自己……
短短的功夫,一楼二楼的客人已经奔逃一空,整个安轩茶楼的四周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鼎沸热闹。
外面动静这么大,自然也惊动了关押秦御的刀爷那里。
只是,他以为这是哪位客人在外面揽的官司,本是不想多管的。
可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门外传来的护卫的痛苦嘶吼接着气绝的声音,他明白了,来人,是找自己来的!
随着外面接连的两声高大□□轰然倒地的声音响起,他赶紧就要抓起已经被换好衣服的秦御,见秦御作势挣扎知道这是药物影响消退了。
若是待会跑的时候带着这么个逐渐恢复力气的小子,只会拖自己的后腿。
眸光一凌,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颗药丸,直接塞到了秦御的嘴里。
他这里的能有什么药,若不是能泄去人浑身力气的,就是能使人意乱情迷的,但具体喂进去的是什么,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只要能起到遏制这个小子的效果,不影响他逃跑,就够了……
至于具体会给吃药的人带来什么效果,他根本不在意,毕竟,这些东西本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待到洛疾将门踢开,只看到两个蜷缩在角落,惊恐万状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子,以及那扇半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