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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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域里，至少在白银青铜圣斗士间还有训练生间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艾欧里亚喜欢天鹰座的魔铃。
在星矢还只是个训练生时，没人把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当回事。
一个留着叛徒的血脉，一个是连话都说不囫囵的东洋人。
以萨尔娜为首的一些人甚至开了盘，赌魔铃什么时候能滚出圣斗士的序列。除了一直被魔铃带在身边，像母鸡护小鸡那样遮在翅膀下的星矢，几乎没人对艾欧里亚的这份情感报以善意。
可惜，直到最后，直到所有黄金圣斗士在叹息之墙前燃尽小宇宙，艾欧里亚都不曾将那句喜欢说出口，而魔铃也自始至终都不曾理解艾欧里亚对自己的情愫。
而当所有的圣斗士复活，再度回到着人世间。当艾欧里亚鼓起勇气决定告白的那一刻，那个女孩消失了。
和萨尔娜不同，作为黄金圣斗士，在最初接到监视魔铃的任务时，艾欧里亚曾非常的疑惑。对于他这个“叛徒”的弟弟而言，明明就应该是别人来监视他才对，什么时候他还能被委以信任去监视别人了？
“那个孩子的精神状态非常的不稳定。”带着沉重的头冠的年长者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可怖的面具让人无从探视他的面容，但声音中却带出了一丝不显的疲惫，“虽然说是监视，但我更希望你能引导她，找到可以安定下来的锚点。”
“谨遵指令。”艾欧里亚沉默着接受了这个超乎他意料的任务。
然后他便被人带去见了他今后的任务对象——一个还不到他胸口那么高的小女孩。
那时候的魔铃还没有带上面具，穿的也不是圣域里常见的那种带护具的练功服。忽略表情的话，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乖巧的牵着侍从长的衣摆，站在存放着诸多无主圣衣的星之间里。
小宇宙轰鸣着，一件圣衣闪烁着银色的辉芒将女孩尚且幼小的身躯包裹起来。在侍从长的赞叹中，女孩茫然的抬起脸，突然的就向他藏身的地方看来。
那一瞬间的对视，艾欧里亚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交付这个任务。
那个孩子的眼睛是空洞的。
与其说是没有情感的虚无不如说是尚未开蒙的混沌，就仿佛那刚出生便离了母亲的幼兽一般，带着野性和懵懂在这片广大的天地里跌撞着生存。
然后，老人便将面具扣到了女孩的脸上，那张满布皱纹甚至能吓哭孩子的脸上带着愁苦又带着欣慰，“要好好的长大啊。”
和其他女圣斗士不同，那个银白的面具上没有一丝花纹，空白的面具遮掩掉了女孩的面容，也带来了和其他女圣斗士的面具截然不同的疏离感。
“艾欧里亚大人，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请不要辜负教皇大人的信任。”
当侍从长正式将女孩带到艾欧里亚的面前时，她看起来已经和圣域里那些女性圣斗士和圣斗士训练生没什么不同了。
有了面具的遮挡，没有人会看见那双空洞的眼睛，也没有人会发现这个孩子在情感上的缺失——只要她能尽快的成长起来。
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直至今日，艾欧里亚也很难说服自己认为侍从长是个坏人。毕竟那位老人也曾殷切的摸着他的脑袋欣慰于他的成长，也曾语重心长的将那些年幼的孩子交给合适的老师。那样数十年如一日的情感绝对不是虚假的。
“傻小子。”艾俄罗斯笑着将弟弟原本就蓬松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鸟窝，然后在艾欧里亚愤怒的回击下将这个最近蔫了的黄金狮给压在了胳膊肘下
“圣斗士所守护的从来都不是雅典娜。”仍旧年轻的射手座战士的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如果雅典娜大人和哈迪斯一样试图侵犯大地毁灭人类你还会效忠吗？”
艾欧里亚沉默了下来，这样的问题似乎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里，但他也并不能斩钉截铁的点头答是
“你看，我们所守护的是人类，是大地上的一切生命。”艾俄罗斯看着弟弟沉默的样子，勾起了嘴角，那双与之相似的双眼里闪烁着星辰的光辉，“因为雅典娜大人守护者大地上的一切生命，所有圣斗士效忠于雅典娜。不要本末倒置了啊。”
层叠的山脉间，崎岖的山路和四周的残垣断壁以及坑坑洼洼的山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周围不远的地方还带着一个小悬崖，高高的山壁上还住着几窝圣域历代驯养的山鹰。
这个训练场的地点不算太偏颇，但却罕有人至，从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魔铃的专属训练场，不只是星矢，还有一些其他曾在魔铃手下修行的训练生都曾在这里接受过这位天鹰座战士的教导。
这些日子以来，星矢带着冬马一直在这里各自进行着常规的训练。因为各种原因，瞬和一辉偶尔也会出现在这里。
“总感觉，你没什么进步呢。”虽说冬马算是星矢的手下败将，但就这些天一同生活训练的情况来看，冬马始终觉得自己的实力要比星矢强多了。
“拜托，不过是日常活动而已，这么认真干嘛？”星矢一拳砸碎了身前被他背着跑了一早上的巨石，扭过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身后坐在断柱上的冬马说道。
“修行当然要认真，不然还不如睡觉呢。”冬马晃了晃脚，满是认真的说道。
“你这家伙！想打架吗？！”
连着几天被冬马以各种名义邀战的星矢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圣斗士是守护大地，守护雅典娜的战士。是战士，自然就免不了战斗的命运。
但是啊，就算是跟随者雅典娜把三界的敌人都见了个遍的现在，星矢也仍旧会被艾欧里亚压着打。
不是觉悟不够，也不是小宇宙不强，造成这一点的原因是他们之间对敌经验的差距。
和自幼便跟着兄长身边，尚不及桌子高时便直面敌人的艾欧里亚不同。
似乎是命运在怜悯这个注定要不断战斗的孩子一般，在圣衣争夺战前，星矢几乎没有任何对战生死之敌的经验。
在他还是候补生的时候，一直跟在魔铃身边学习的他自然也会被带着远离人群。虽然萨尔娜总是怂恿卡西欧士故意来找茬，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带在魔铃规定的地方，那些负责执勤的侍卫总会制止那对师徒的行为。而每每他真的跑出去惹祸时，魔铃也总会在萨尔娜要动真格弄死他前把他捞走。
作为星矢的教导者，魔铃因为自身的缘故极少离开圣域，他这个尚未学成的弟子自然也不会被派出去干活。于是，为了弥补弟子的缺乏锻炼，魔铃的教导手段便显得越发的残酷。
所以，生性活泼的少年变得叛逆起来。
所以，沉默温柔的少女变得面目可憎。
几次三番在生死关头因为魔铃当初耳提命面一般的教导而觅得一线生机后，星矢终于明白对方残酷背后的那份真挚情感。
他们之间并没有血脉相连，但长久以来的守护与被守护，教导与被教导，伤害与被伤害依旧在他们之间织就了一条牢固的羁绊。
“星矢，我希望你能成为她的锚。”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在沉稳睿智的智慧女神垂下眼睑，“或许她是作为武器诞生的，或许她并不是人类。但是，曾被他人守护，又自发的守护的他人，我相信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爱。”
少女娇俏的面容上浮现的是一种超越了年纪的包容慈爱。守护大地的女神握着权杖眺望远方那双碧色的眼中仿佛初春的森林般满是生机。
“言语会有被欺瞒，记忆会被遗忘，行为会有偏颇，但是心不会骗人。唯有用真心才能换得真心。我曾被人用生命守护，我也发誓要守护大地。魔铃她也是一样的。”
“再矫健的鹰隼也总有落地的时候，就像她曾经带领你走进宇宙那样，带领她感受世界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