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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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日出很漂亮，现场的气氛却并不好看。
船医检查了一番，不争气地数落他：“就这点伤你大呼小叫？”随意丢给他一支药膏：“跌打损伤，自己涂去。”
帕迪很想解释大呼小叫的是金克斯。
蜂拥而来以为出什么大事的人失望地走了。
副官劝下打架的爷孙，转了转快脱臼的手臂关节，看天色该到起床时间，扔下他俩回去处理工作了。
金克斯和卡普原地大眼瞪小眼。金克斯先动了，抢先一步挤进老爷子屋里，笔直冲向能装东西的柜子抽屉。
卡普大喊大叫起来，金克斯仗着自己弱听当做没听到，看到他藏着的食物就往怀里塞，一直塞到抱不下。
金克斯抱着零零散散的零食，道貌岸然地说：“谢谢老爷子送的仙贝，哎呀真是帮了大忙。”
老爷子看她挺高兴，放弃了，随她去了，一屁股坐下，像个真老头一样挠了挠肩膀：“一大早折腾我，就是为这个？”
金克斯摇头：“当然不，仙贝只是顺带的，主要还是给你找麻烦。”
卡普：“……”
卡普喊她：“金克斯。”
金克斯：“嗯？”
卡普说：“你这个小混蛋。”
金克斯收下了：“多谢夸奖。”
卡普说：“……作为女孩子，你的性格太糟糕了。”
金克斯反问：“是啊，那怎么办呢？”
卡普被不肖子孙气到，拆了包仙贝咔嚓咔嚓咬着泄愤，拒绝和她说话。
金克斯一松手，怀里的食物哗啦啦落了满地都是，小跑到老爷子身边坐下。
卡普往旁边挪了挪，金克斯就往他那边靠了靠，卡普一挪，她也随着他的方向动。
老爷子啃完仙贝没擦手，就用那只手抵住她伸过来的脸，制止她再靠近。
“你干嘛？”金克斯的脸被手掌糊住，声音闷闷的，“你没洗手，还是海苔味的。”
卡普有时候特别想不用控制力道，手指用力把这小混蛋捏死，比如现在。
僵持半天，老爷子终究是舍不得，手指握拳轻轻敲打她的额头，万语千言汇成一口气叹了出去：“拿走，都拿走，你少在我面前碍眼。”
金克斯震惊：“不能啊，我们不是交流感情吗，你怎么突然赶我走？”
卡普比她还震惊：“你的交流感情指的是找爷爷的麻烦吗？”
金克斯抹了把脸，皱着眉思索，摆出苦恼的神态：“十年不联系，见了面也不和我说话，爷爷你原来这么不待见我……”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挤眼睛，试图挤出鳄鱼的眼泪。
卡普咔嚓咔嚓啃仙贝：嗯，芝麻味的。
金克斯挤不出眼泪，眼一闭，直挺挺往老爷子那瘫过去：“我好可怜，哭哭。”
卡普看她表演，津津有味。
金克斯等半天没等到回应，头顶上那老头还在咔嚓咔嚓，她演不下去了：“卡普，你好无情。”
老爷子在她衣服上擦擦手，溜溜达达泡茶去。
金克斯遇到演技生涯的一生之敌，惨遭滑铁卢，痛定思痛了几秒，也跟了上去。卡普泡了一杯茶，她伸手拿到自己面前，润了润从早上就没休息过的嗓子。
金克斯就着茶咳了几声，忽然说：“卡普，你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卡普在泡第二杯茶，抽空回答她：“折腾半天，这才是你的目的啊。”
金克斯在大海上无拘无束玩了八九年，没理由老爷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来把她抓走，非要说是凑巧碰到，老爷子正好家长思想觉醒，那也没道理，还正好赶上她出师，即将离开红发海贼团这天。
卡普喝了口茶，捧着茶碗发出一声感叹：“噎死我了。”
以为会听到什么不得了发言的金克斯：“喂！”
卡普看了她几眼，才说：“路飞出海了，你知道吗？”
“诶？”金克斯表情空白了一瞬，接着掰了掰手指头数数字，像是数到什么关键的数字，整个人明显顿了一下，接着仰起头，金色的眼里迸发惊喜的笑意，痴傻笑起来，笑得嘴角咧到后脑勺，全身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她顶着卡普漆黑的脸色嘿嘿笑了一会，又不太好意思地挠脸：“路飞他也到这个年纪了啊……我都没来得及去送送他。”
卡普这次一拳结结实实落她头顶：“那臭小子要去做海贼！你还支持他！”
金克斯揉着脑袋，替蠢弟弟转移火力：“我也在海贼船上啊，你怎么不说我。”
卡普一个一个算账：“你也等着！”
金克斯完全没在怕，想到路飞就不由自主傻笑：“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啊……”
卡普说：“村长告诉我，三天前刚出风车村。”
所以在她出师这天找来是个意外，她出师这天，和路飞出航的日子恰好相邻。
金克斯想了想发觉重点：“那你找我，是路飞出航让你突然想起来，你还有个孙女在海上吗？”
卡普点头：“是啊，你没什么消息，在我印象里还是个小鬼。”
金克斯猝不及防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多关心关心我啦！臭老头！”
老爷子正在喝茶，被一巴掌拍得茶水从鼻子里呛出来，他拼命咳出多余的茶水，对她怒目而视。
金克斯开心极了。
顶着一头包但是心情愉快地回到屋里，走之前她想顺手带走几包仙贝，被老爷子抓住肩膀往外推，然后迅速关上门。
金克斯：“……”
算了，至少知道笨蛋路飞也正式出海了。这波不亏。
军舰在海上全速航行了三天，除了金克斯天天找卡普麻烦，卡普天天揍得金克斯满头包，一路风微浪稳，日复一日这么过来了。
踩上港口土地的时候，金克斯还有种漂浮在空中的感觉。——她不会是在红发海贼团上做的一场梦吧？就这样安稳地踏上海军本部了？
安检人听说军舰上有人要移居马林佛多，推着安检仪找到飘乎乎的金克斯，先用一堆仪器检查了她的随身携带物品，确认她对海军本部没有安全威胁后，让她配合登记。
金克斯走近了说：“麻烦你大声一点，我听力不行。”
安检人看了她一眼，大声问：
“姓名？”——“金克斯，拼写是JINX。”
“有姓氏吗？”——她看了看船尾扛木箱的卡普，“有的，蒙奇D。”
“性别？”——“女性。”
“年龄？”——“呃……大概19了。”瞟了眼卡普扛的箱子，有记号。
“什么叫大概？具体的。”——“……今年几几年？”
安检人说了个数字。——她心里数了数，“那就是19。”
“身高？”——“170.”
“个人爱好？”——“……吃饭算吗？”——“算，抽烟喝酒呢？”——“没有。”
“有家属在海军任职吗？”——“有。”她注意到卡普搬着做了记号的木箱走过来。
“家属有军衔吗？”——“有。”——“什么军衔？”——“中将？”她想，别人这么叫了，应该就是了。
安检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中将叫什么名字？”
金克斯回答：“卡普。”
安检人停下记录的笔，再次确认：“你说的卡普，是海军英雄卡普中将吗？”
“哈？”金克斯被问懵了，海军英雄？绝对不是她家的邋遢老头，她问：“还有两个卡普吗？”
安检人拧起眉，经常有冒充有名将领家属妄图入住马林佛多的人，他们起码对将领的名字和外号有所了解，她是怎么回事？安检人刚要出声，目光扫过扛着箱子走来的人，瞪大眼睛行了军礼，脱口而出：“卡、卡普中将！”
金克斯击掌：“ho~原来你叫卡卡普吗？我就说嘛，海军英雄怎么可能是你……痛！”
她骤不及防被老爷子锤了脑袋，老爷子捶了她心情很好，丢给她扛着的木箱，说：“帮帮忙把这箱子搬到我那去。”
金克斯不情不愿地把沉重的木箱抱怀里。
安检人的笔吓掉了：“卡普中将，这位是……？”
卡普摸摸屁股：“叛逆期的不孝孙女。”
要不是她还抱着迦楼罗的箱子，在港口不宜起冲突，她就开口怼回去了。
安检人看她的眼神立马变了，捡起记录笔，一改公事公办的态度，庄重地询问：
“要永久居住吗？”
金克斯问：“有区别吗？”
安检人回答：“有的，金克斯小姐的话，永久居住会直接入住中将分配的房子里，短期居住则会安排您住在宿舍区。”
金克斯想问离开有没有限制，被脑袋上明晃晃的拳头威胁了，闭上嘴巴。
卡普说：“给她弄个永久。”
安检人说：“好的，最后一个问题，来马林佛多的理由呢？”
金克斯眨巴眼睛看向卡普：要说实话吗？
卡普接到她的眼神，全替她回答了：“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这理由行吗？”
安检人又一惊：“行、行的！”
下船后的一系列检查做完，金克斯全程很配合，因为木箱是卡普特意嘱托要的，他们没多想，直接放行了。
金克斯顺利通关，一蹦一跳地走着，感慨地说：“怪不得都想要权力呢，狐假虎威真的爽。”
卡普趁机怂恿她：“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海军？”
金克斯不需要思考，果断拒绝：“不要。海军也有阶级，我要做就做万人之上的那个。”
卡普嘲笑她：“你想得美。”
金克斯反驳：“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卡普说：“那你先加入海军啊。”
意识到被绕进去的金克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