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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催婚与离别 ...

  •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自从李白写下了这千古绝句,青梅竹马就变成了这世上最唯美的词汇……之一。这当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有情人对爱情无限的美好憧憬与向往。
      然而,事实总是不能尽如人意。比如,我上面写的这段。这其实只是我妈与他妈的向往,而已!与我无关!!!
      ------萧箫青梅
      第一篇 催婚与离别
      “妈,我回来了!”防盗门“咔嚓”一开,一双高跟鞋“噔噔噔”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哎呦!我的宝贝儿回来啦!哎呦!”一位左手拿菜勺,右手粘满面粉,头发随便一扎的家庭主妇走了出来。这么久没见妈妈,可只见她如今的样子,萧箫便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极其富有生活情趣啊!
      “妈!”
      “哎呦!萧箫,你赶紧把东西放下,这饺子马上就好了啊!”妈妈说着,就又走进了厨房。
      萧箫一边换鞋,一边问道:“妈,我爸呢?没在家?”
      “不是,他去外头跟人下棋了,还没回来呢!”萧妈妈一边包饺子一边说。
      总算到家了,萧箫放松地坐到了沙发上,卸下了一周的疲惫,舒了口气。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萧爸爸才从外边回来。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着饭。
      “萧箫?”
      “嗯。”
      萧妈妈试探地问道:“你还记得咱原来的邻居齐阿姨吗?”
      “齐阿姨?”萧箫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记得啊!咱们原来不是住得很近嘛!我记得她家后来搬走了,对吧?”
      “对啊!”萧妈妈赶紧回应道:“哎!你知道吗?她儿子啊,就霄霄,你俩小时候老打架的那个,他从国外回来了,你齐阿姨也跟他一起回来住了……”
      萧妈妈话还没说完,萧箫就忍无可忍了:“什么霄霄啊,他就是个包子!妈你干嘛叫那么亲啊?他又不是你儿子!”
      “你怎么说话呢?人家好歹比你大了那么几岁,这么多年也没听见你叫过人家一句哥!”说到这,萧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越说越来劲:“哎?你说说你啊,小小年纪的,怎么胆子就那么大?这才第一次见面,让你叫‘哥哥’,你偏半天不吭声。怎么教都教不会!你说你个小丫头,不吭声就算了,人家就当你年纪小,怕生,倒也不会跟你计较。可你倒好,当着大人的面,一上手就要打人哪?人家年纪可比你大了几岁呢,你怎么就那么大胆子,那么野蛮呢?”
      萧箫嘴巴半张着,觉得她妈说的很夸张。当然,她也觉得她妈说的这人很野蛮。只是这么野蛮,决不可能是自己!这股野蛮劲儿,在她这儿,都超纲了!她觉得,自己即便年少轻狂,不,是年幼轻狂,也还不至于狂到发疯!估计啊,是她妈年纪大了,记错了。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肯定记错了!肯定是他先打的我!我才还手的!他以前就老欺负我!”萧箫这么一说,就立马觉得有些委屈了。
      “你还说呢!”萧妈妈说到这就有点动气了,“人家齐霄从小就比你懂事的多,不过就比你大了三四岁,人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样都先想着你,哪回不是先让给你?你小学考试有几回不及格,你忘啦?老师那时候让请家长,我都丢人死了,恨不能钻到地缝里。人家齐霄那时候还主动来给你补功课呢!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再说了,人家啥时候欺负过你啊?还不是你老惹事,太闹腾,让你给逼的!你都别说人家了,搁我,我也老想打你呢......”
      萧妈妈一开口,就像是黄河决了堤,尤其是数落起自己的闺女来,简直是黄河之水天上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萧箫听着她妈说的话,觉得很夸张,看着她妈这个样子,觉得更夸张,确定是“没救”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吃完,赶紧走人比较有利于身心健康,长命百岁!
      于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大计,在短暂的无奈过后,萧箫就极大地加快了她吃饭落筷的速度,眼神空洞地顺便将她妈的数落变成了“话外音”。
      萧妈妈说了一阵,看着自家闺女那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越说越觉得无奈,又吃了一根豆角以后,翻着眼睛看了萧箫一眼,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要不是你那个样子,指不定,咱们两家还能成亲家呢!我得省多大心哪!”
      专心致志吃饭的萧爸爸正准备夹菜,听见这句竟愣了一下,运作不停的筷子生生在盘子上空中停了一秒,诧异地看向了萧妈妈。
      萧箫正吃了一根青菜刚咽到嗓子眼,突然被自家老母亲这一句刺激地差点没把菜给呛到肺里。萧箫赶紧以十倍于光速的速度冲刺进了卫生间,咳的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把菜给咳了出来。
      “妈!你说什么呢??”萧箫从洗手间出来,咳得眼睛都红了,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一样不可思议地质问。
      萧爸爸看萧箫出来了,又继续埋头苦吃,一如既往地十分专注,好像他只是来做客。
      “我说什么了?”萧妈妈本来还以为萧箫怎么了,可一看萧箫没事了,就又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哎!这有什么?本来啊,你俩小的时候我就老想着,你跟齐霄一块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人家不都说嘛,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靠谱了!这人家齐霄长得好看,学习又好,脑子聪明,人又讨人喜欢,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倍!我那时候就特别喜欢齐霄了,我还老想着他要是我的孩子多好!可这不是晚了嘛!我生的是你啊!这也来不及后悔了!你看,他每回来咱们家还能帮我看着你!多好!将来要是你们俩能成,我该多放心呢!更何况,要是你将来有了孩子,人家那么优秀,这也好平衡一下你那劣等基因哪!也不至于生个孩子,还跟你似的,又傻又野,怎么教就是不上道儿……”
      萧箫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萧箫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悲凉感,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慢慢地蔓延上了她稚嫩的心口。
      她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堵,愣在那正不知这顿饭是该吃下去,还是……还是不吃了吧,她决定!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地走回了卧室。
      才刚摸到门把手,她又远远地,听见自家母亲大人执着筷子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这齐霄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没有啊?”
      萧箫临进卧室,又被这话给带出了一个很苦的笑。
      回到了卧室,关上了门,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回来了。
      萧箫本来觉得无所谓,可经她妈这么一说,她就有些生气了!
      她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一抬头就看到卧室墙上挂着的那些照片。只是那其中的一张,此刻看来,却格外刺眼。
      她走过去,把照片拿下来,坐回床边看着。
      那是他走之前他们的最后一张合照。
      那个时候,他们正站在公园里的那两棵梨树下不远处,陆然则摆弄着他新买的相机在四处晃悠着练习拍照。
      眼见忽然一阵风起,花雨簌簌,正欲落得一地缤纷。陆然忽然大喊一声:“萧箫!”
      不知是“萧箫”,还是“霄霄”。正在树下的两人,萧箫闻声一抬头,齐霄一回身,便同那一幕的满风簌簌花雨一齐入了画,兼着照了梨树的一段花枝摇曳,落在了照片的一角。
      后来这照片洗出来挂上了墙,除了路过时会不时掠过几眼,她就再没怎么看过。
      她还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又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他竟然还会回来。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邻居而已,人家搬家了,见不到了,也无所谓,邻居而已嘛,还能邻居一辈子啊!谁又能真的跟谁一辈子呢?萧箫这样想着。
      此时,她拿着照片,坐在床边的桌子旁,枕着小手臂趴在桌上看着。她看到照片上的那人身材颀长,比当年的自己高了一头不止。照片里,“他”正站在那里回身看着,乍一看,就像是他正从照片里在看着拿着这照片的她。
      “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萧箫有些好奇地想着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刚吃过饭,萧箫觉得有些困意,将照片随手一放,不过几秒钟她便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了。
      迷迷蒙蒙之中,只觉得忽然之间,听得一声轻响,门似乎开了。
      不知道是梦还是真,萧箫只觉得脑袋挺重的。她想去看看是谁进来了,却实在没力气,就这样跟自己僵持了一会儿她才迷迷蒙蒙地勉强将眼睛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
      她看见似乎是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像是一手抓着门把手,就那样站在门口。
      是谁?好像个子还挺高的。
      台灯的灯光照着,人影显得很是模糊。
      萧箫眯了下眼,又努力加了把劲儿,勉强将沉重万钧的眼皮又撑起了一条几乎不可见的小缝儿,想要看看清楚。
      恍惚间,那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他正慢慢地走过来,越来越近……
      “萧箫。”有人叫她。
      “萧箫?”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萧箫?”......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反应,那人道:“这丫头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顿天摇地动!萧箫觉得自己正被人摇晃着肩膀,不停地摇晃……
      “萧箫,萧箫?”
      讨厌!!那人居然上手了?!
      烦死了!烦死了!居然搅人清梦!无耻之徒!
      “哎呀,干什么呀!”萧箫大吼一声,不得不起来,她倒要看看,这无耻之徒究竟是谁!
      萧箫一个眼刀“杀”过去:“妈?”
      萧箫一看,顿时无语。
      “你干什么呢?怎么能趴着就睡了?!我跟你说啊,咱们明天得去你齐阿姨家呢,你明天得早点起来啊!”
      “啊?”
      只听“嘭”的一声,还没等萧箫说出什么来,萧妈妈就潇洒地关门出去了。
      堂堂萧大妈总是这么“专权”!永远都是一声令下,斩钉截铁,八荒六合,莫敢不从!活脱脱“天山童姥”的翻版---天山姥姥!

      一顿睡梦被搅,萧箫又重新精神了起来。她躺在床上,一时也无法入睡,看着躺在一旁的那张照片,不由地就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记得,那是她和他还很小的时候。
      齐阿姨,也就是齐霄的妈妈,就和他爸爸离婚了。其实,那时候他们年纪都还小,似乎还在上幼稚园的她除了知道离婚就是父母不是一家人了,以后就要分开以外,就不知道什么了,她那时还不大懂得这些。但她仍旧依稀地记得去齐霄家里玩碰见他们吵架的场景,尽管他们吵架的时候已经尽力避开齐霄他们两个小孩子了,但是她还是看见了,也听见了。
      那时候,她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齐霄家里老是吵架呢?
      然后,她就问齐霄,这是怎么回事?齐霄也不说。后来,在这样的情况遇见了几次之后,她便习以为常了。她以为齐霄家的生活本就是这样,便也不再大惊小怪了,也不再去问。
      那时,齐霄经常在她家里写作业。可是,不知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多久,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家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她每次再去齐霄的家里,齐霄的爸爸就不在那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齐阿姨一直这样一个人和齐霄一起生活着。那时候,她常去齐霄的家里玩,齐霄也常去她的家里。两家人来往十分密切。
      就这样的很多年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萧箫渐渐发觉有个男子总是在齐霄家里出入得有些频繁。
      有时候,那人如普通客人一般坐在齐霄家的客厅里,面前放着一杯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有时候,那人会与齐霄妈妈在厨房帮忙,说是怕影响他们学习,可又总会小声聊着些什么;又有时,她见那人走在去齐霄家的林荫道上;又有时......
      平静的生活中忽然闯入了陌生人,这让她不得不疑惑那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总来齐霄家里。小孩子的心里藏不住疑惑,终于,她在一次和齐霄一起写作业时,见到那人端着一杯水打客厅路过后就没再忍住内心的疑惑,问了齐霄。
      “哎!哎!”她捅了捅齐霄的胳膊。
      “干什么?”正在做作业的齐霄扭过头来看她。
      “他是谁啊?干嘛在你家?”
      齐霄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他低了头继续写作业,写了两个字后,闷声道了句“不晓得”。
      萧箫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她扶着脑袋,有些丧气地撅着嘴“哦”了一声。
      再后来,在萧箫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便碰到齐阿姨便在一次去她家时,跟萧妈妈说起要搬家去国外的事情。
      她以为那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闲聊罢了。所以,即便是不小心听到齐阿姨说要搬走出国,说齐霄也长大了,要开始新的生活什么的,可她也依然对那些话没有任何实感。那些话之于她,便如同纸上的字一样,死气沉沉,毫无色彩,了无声息,亦无温度。
      她不知道齐阿姨出国是为什么,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齐霄长大了。她想着,齐霄不是一直都比她的年纪大吗,何时又长大了吗?她更不知道什么是齐阿姨皱着眉头说出口的所谓的那个“生活”,“新生活”。
      那个时候,她觉得,今天,明天,后天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分别。齐霄妈妈说的“生活”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以为,生活不就是眼前的日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她只知道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上学,放学,读书,作业。她所知道的生活便如她家后院的那棵花树般,年复一年地开,再年复一年地落,年复一年地毫无变化。以前如此,现在如此,至于以后……想必也应当是如此吧。她不知道生活会有除此之外的其他的什么样子,也从未想过,更没有过任何想象与假设。
      那个时候,背着书包放学的她只是在路过时一不小心听了一听,听了一听之后,便又背着书包悄无声息地路过着走了。

      生活一直这样平静,直到那之后,半个月后的一天,她放学后,忽然想到似乎许久没有见到齐霄了。她如往常一般背着书包去了他家。
      “齐霄!齐霄!哥哥!霄哥哥!”她在楼道里敲着好久的门。可是,却一直没人来开。
      以前这个时候,她只要敲几次,门都会开的啊。
      后来,在她将要转身离开时,看见了一个拎着购物袋像是刚买了菜的胖大妈迎面而来。
      那胖大妈走过来,看她在门口站着,二人面面相觑。
      那大妈看了看她,问道:“你是?”
      她看了看身后的门,说了句:“哦,我来找人。”
      她说完就要离开。
      “你找这家人?”胖大妈指着门口问道。
      “嗯。”
      “他家啊?搬走了!”
      这时,胖大妈却走过去,掏出了一串钥匙,“哗啦啦”地响着打开了齐霄家的门。
      她看着那扇将要打开的熟悉的门,歪着脑袋看着,想要看到门里的样子。
      “咔嚓”一声,门开了。
      她歪着脑袋,探头看着,却不料里面的家具换了,陈设也变了。一股极其陌生的气息在那个她十分熟悉的房子里盘踞。她有些惊诧地看着,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明明一样的房子,一样的门,门开了,里面会是另一番光景。
      而这样的光景,是如此地陌生。那个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房子,从此以后,与她再无关系。
      大妈利索地提着东西进了门,回头看了她一眼,临关门前又加了句:“你呀,也别来了,他们家不会回来了,这房子不都给了我了?你找他们有事?”
      “呃……”萧箫正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等会儿。”
      没等萧箫回答,大妈就径自走进客厅,过了一会,拿着一张小纸片出来了,往萧箫面前一递:“这个是我买房子的时候他们给我的电话,你要有事可以联系看看。”
      “可别来了啊!”大妈又重点加了这一句,“咔嚓”地一声关上了门。
      萧箫拿着纸片现在门口,楼道里又是一片阴暗,一片静寂。
      萧箫拿着那张小纸条回了家,直到她站在家里的客厅,看到那个沙发,才忽然想起了那天坐在那里闷不吭声的齐霄。
      萧箫记得,那一年,他18岁。她并无意去记这些,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明白,是因为在他走后不久,或者说,是在她发现他走后不久,她便过了15岁的生日。

      初见与再见
      翌日,上午。
      “萧箫。”萧妈妈看着身边的萧箫交代着:“你齐阿姨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一会儿见她记得礼貌点,亲热点,可别跟小时候似的那么野蛮!”
      又是这熟悉的配方。
      “知道了”,萧箫应付了一句,点了点头。
      门铃一响,大门一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萧箫看到了多年不见却风采依旧的齐阿姨,她还是和当年一样,爱打扮,有品味。而且,她还不显老,还是一样的漂亮。萧箫看了看自己的妈妈,相比之下,她的妈妈不如齐阿姨那样爱打扮,爱保养,眼角已经多了不少皱纹。她暗暗感叹:怎么别人的妈就这么好看呢?再看看自己的......
      “唉!”萧箫暗暗叹了一口气。
      “齐月!”萧妈妈激动不已。
      “姐,快进来。”齐阿姨温婉一笑。
      “姐,这是萧箫吧?都长这么大了!”齐阿姨看着萧箫有些感叹。
      “齐阿姨!”萧箫礼貌地问候。
      “哎”,齐阿姨应道。
      萧妈妈瞥了萧箫一眼,道:“也就光长个了,你家齐霄呢?怎么没见他?”
      “他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
      多年未见的二人,刚一见面,很是感慨。在几句礼貌的问候之后,便聊的热火朝天。萧箫觉得自己显然是被这对久未见面的老姐妹扔在了一边。终于,她觉得自己再一次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她觉得有些无聊,便打了个招呼,在这宅子里四处游荡。
      走到一处走廊,明亮又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透过窗户,她看到了院子里的花园。她似乎看到有花枝在窗户的一角晃过,那样子,很是眼熟。
      她疑惑地拉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一棵挺拔的合欢树矗立在院子里,十分显眼。
      是与她家院子里一样的合欢树。
      她站在那里看着满树的花朵,有些呆了。她仰着头站在门口,看着花朵在与天空相接的地方摇摇晃晃,不时又有花朵飘落。她站在那里久久地出神,一动不动。
      “好看吗?”一声问候忽然从天而降。
      她循着声音,不假思索地仰头去看,正对上了那一双俯视的眼睛,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陌生,且又熟悉。
      她看着这双眼睛,心里琢磨:是谁?
      转瞬即惊讶暗呼:是他?
      她匆忙转身去看,却不小心,忘了自己还站在台阶上,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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