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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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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寻国的习俗很是奇特，祭祀用的祭台居然在水下。听着头顶之上翻涌的海浪声，荆虹影忍不住抱怨了一下。萧令均闻言，摇摇头。
“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说不准兴建祭台的时候，这里还是陆地呢。甚至离谱一点，可能也是山顶。”
容惊弦还是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走在前面。
这次后面两人却很反常地快走几步，凑到她身前，压低声音道：“有尾巴。”
她神色不改，“这尾巴还挺硬，海底这种地方也敢跟，也不怕一不小心葬身鱼腹。”
荆虹影笑了，“这里之所以会被称为地宫，一般的硬度应该是有的。”
容惊弦试探着跺跺脚，脚下的地面十分坚实，赞叹了一句：“这么多年了，还能有这么完整的建筑，寻国应当是当时的强国了吧，那为什么会灭亡呢？”
两人都摇头，荆虹影是真的不知道，剧情只是一笔带过了这个寻国，只是写它由盛突然转衰，急转直下，不过十几年就灭亡了。
萧令均多少知道一点，但并不多，他说史书上流传这个国度是妄图窥探天机，仙人震怒之下，降下天灾，举国毁灭在大灾里了。
容惊弦听完又笑了，“上次去城里打听小孩子失踪的事也是，有人把这事归为仙人做的。”
萧令均也毫不赞同这个说法：“这样看来，这个仙人根本道心不稳，总拿常世的人开刀做什么，心眼未免太小了。”
“说不准得位就不正呢，这样才总怕别人说他闲话，才这么一点就炸。”荆虹影总是语出惊人。
“怎么得位不正啊，难不成还抢了别人的机缘去？”容惊弦好像真的有点相信了。
“那你得亲自去问他了，毕竟他抢的应该不是我的位置，我也只是瞎猜而已。”荆虹影无奈道。
话题越跑越远，但离中央祭台越来越近。三人不约而同拿起兵器戒备，荆虹影出门就没带兵器，只好拿着不知从哪儿寻来的一根木棍，权当应急之用。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萧令均斟酌着词句问道：“你这个……武器？”
荆虹影当然不能说自己穿越来的没带武器，她灵机一动，暗暗对着沉砂峰的那间屋子道个歉。
“走的急，没带。”
看到容惊弦想开口，萧令均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隐约觉得荆虹影又要坑一下他们。
还不知道她目的的情况下，萧令均选择不往她挖好的陷阱里踩。
没接话啊，看来学聪明了，真没意思。荆虹影摇摇头，也不再为难。
三人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里熟稔了不少，不是刚开头那种剑拔弩张的感受，但很明显离成为朋友还尚有距离。
这寻找玉器的任务就像一根若有若无的纽带，将他们三个巧妙地控制在了一个可以互相制衡的距离。
但任务结束之后呢？没有人会知道，说到底就是暂时同路的人而已，同行一段时间之后，便会各行其道。
随着最后一扇石门洞开，三样玉器悬浮在室内，发出明亮而又古朴的光芒。
这时潜伏在身后的尾巴终于按捺不住，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将三人团团围住。
结果？要什么结果？用容惊弦的话说，若是让没有修炼的人在手下走上三招，她可以直接从虚衍仙门的山道上来个逆向飞升了。
不过一瞬，一群人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荆虹影随便挑了一个，用木棍指着他的额头，问道：“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早已抖得像筛糠一样，还不等进一步说什么，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原委说来。
他们是一群小混混，成天游手好闲，但世道不好，活不下去，便在这山中落草。但只是劫人钱财，从来没有伤人性命。
有一天两个怪人找上了他，给他们看了这三样玉器的样子，要他们在退潮的时候来这里把东西拿了。
说完就给了他们两锭银子，只是拿东西而已，出手就这么阔绰，这些人千恩万谢地接下任务。
萧令均见容、荆二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将手背在身后，悄悄用法术开了个传音入密。
【说话吧，他们听不见的。】
【好像有点怪怪的。】荆虹影声音里带了点迟疑。
【确实不对劲，我都已经把这三样东西当作试炼宝物来找了，结果现在还有别的人在抢？】
【而且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找人翻译书卷、定位地方，结果这些人居然随口一句，就让普通人过来拿？】容惊弦连着说了两句，大为不解。
【从进来到这里的一路上对我们来说算不得凶险，但普通人未必能应付得了这些地宫中的机关和器灵。真拿普通人做趟雷石，歹毒至极。】萧令均仔细分析了一下，下了如此结论。
【会不会也是哪个修仙门派被贬下来历练的倒霉蛋？】荆虹影不负责任地猜测。
【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嗯……运气不算好的人，不如再从别的地方问问看。】
萧令均向来相信言语成谶，轻易不敢说出对自己不好的话，于是便用了个中和了又中和的词语代指。
见他们三个久久没有动静，被棍子指着的黑衣人怕了，连忙又倒出一些细节。
他们虽然帮忙办事，但其实对这两人也是很害怕的，这两人总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那个穿斗蓬的人从来都没说过话，只是经常在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候突然出现再突然消失。
这群兄弟们都快被这人吓死了，提过也没用，另一个人只说让他们拿钱办事就好，别的不要管太多。
说到这里，他艰难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低声对荆虹影说：“上次来转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他斗篷风帽底下的脸，哪儿是人脸，那是骷髅头骨！”
荆虹影心念一动，立时想到了采薇描述过的那个人，追问道：“整张脸都是骷髅头骨？有没有剩下的人脸？”
那人吓得连连摆手求饶：“姑娘可别说笑了，看一眼都要把魂吓出来了，怎么敢看脸上有没有皮肉的？”
“你问他这个可不是要把他吓死。”萧令均上来打圆场，“那你的主顾有没有说拿到这东西之后怎么交给他？”
“有的有的，他让我妥善保管，一周之后，送到另一处遗迹去。”
萧令均略一思索，当着一群人的面烧了个符咒，念念有词，对他们说：“我已经对你们下了噬心咒，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周后给你们解药。”
一群人不敢反抗，连连求饶。萧令均让他们先回家，一周后在此集合，当向导带三人去那个遗迹。
“不用担心交不了差，玉器的事，我自有办法。”
说完，就让这些人走了。
【这次是什么，泻药吗？】荆虹影凑上来问道，一脸促狭。
【什么上次这次的？我在姑娘眼里是这等耍手段的人？】萧令均有点摸不着头脑。
荆虹影眼睛一转，又犯了跟容惊弦刚见面时的错，要时刻记得他们没有幻境的记忆，不要搞错了。
【失言了，还请见谅。】
萧令均见她这么痛快道歉，不由得像看什么新奇的风景一样。
【真稀奇，头一回看到你道歉。】容惊弦也觉得这两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只要不被他们绕进去，看看热闹也无妨。
“那么玉器的事，要怎么办？总不能把真品给他们吧？”荆虹影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我们可以去城里玉石铺子里看看。用这个纹样仿造一个。”容惊弦说了一个比较折中的方法。
……
“你说什么？！就这么点东西，你要我三百金？”
“姑娘稍安勿躁，三百金只是订金，你带来的玉器工艺精美绝伦，我看着甚至不像凡间之物，要是仿造难如登天，因此各位还要额外付给我……”老板越说越投入，转身从柜台里掏出个算盘。
“你这手艺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丢下这句话，容惊弦果断脚底抹油。
“诶，姑娘你人呢？”
城郊，护城河边上
“就是这样，我要再不走的话，把我当了都买不起。”容惊弦坐在地上，面色不善。
萧令均眉头紧皱，这一下，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沉浸在挫败感之中，没有注意到荆虹影眼睛悄悄转了转，挑挑眉，计上心头。
他们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是荆虹影露出这种神情，就有人要遭殃了。
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祈祷她算计敌方而不是算计己方，但现在恐怕要落空了。
“不如，我们自己来仿制一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