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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辞呈 ...

  •   “啪。”
      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局厅”办公室内,苏致平使手上的“光明日报”重重摔至办公桌上,站在前面的木易昜及墨子书则是面露严颜,没作吭声。
      “看看,看看,这都写着些什么,警署滥用职权,扣押无辜平民,百姓遭殃,投诉无果,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苏致平涨红脸,瞪向二人就是怒斥。
      “……这,兴许是有人报复……。”那木易昜应该是早已知晓,他眼余瞥向他处,面对这不实的报道安慰起来。
      “这应该是柱子哥的案子,翃……,不,是我捉了一些人……。”墨子书想起三天前,那“短发女”留下的言语,不想他人为己担责,解释答到。
      “什么,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移交给异案组了嘛,他苏璟翃拿什么来捉人?”
      “杨子,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局长,这个事,我并不清楚。”见墨子书没作吭声,苏致平转而向木易昜发起飙,后者也是一脸懵然,表示起立场,见其满口表露出委屈,斥者愁容满面,缓缓坐下。
      等了近两分,那苏致平愁云似是做出克制,向墨子书细声,道:“子书呀,你们组是怎么搞的,捉人的事,你怎么就任由他这般胡来,要是处理不来可以事先向我报告不是。”
      “局长,人是我捉的……。”苏致平余音才落,墨子书抢占先说,因为他清楚苏璟翃的为人,捉人绝非仅仅是为了泄愤,抱起不平。
      “算了,案子不归你们组管,回去后,去把人给我放了。”苏致平知道墨子书想揽下苏璟翃捉人的事实,甩了甩手示意二人解散,木易昜闻讯向前者站直表示礼节,见墨子书一愣不动,他嘴角微扬,出去了。
      “怎么了,还有事吗?”苏致平见墨子书身无一物,即不报告又不作辞,向后者皱眉问出声来。
      “七叔……。”
      “怎么了,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墨子书表情严肃,面有难色却欲言又止,见其必恭必敬,苏致平知道,是到了心理辅导的时候了,言罢,示意前者坐下,见自甥仍没有下定决心,他按下电话里的“忙键”。
      “这里就咱叔侄俩,有什么话,咱敞开心扉的说。”
      许是苏致平的举止,墨子书才缓缓坐下,却又迟迟不愿开口,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近五分,前者本就急脾,皱目急心喊出:“唉呀,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有话咱就说,留下来又不说话,这是闹哪样,磨磨叽叽,像个婆娘似的。”
      “七叔,我想……。”
      “我想知道那个世界的一切。”墨子书攥紧双手,似是下定决心,对他来说,跨不过那个“天弃之界”他终究找不回原来的自己。
      墨子书余音才落,苏致平眉头一扬,心说道:“世界,什么世界,听子书这话怎么怪怪的,莫不是他已经知道“异界”的存在了?可,这又是谁告诉他的,他的记忆不是已经被消除了吗?”
      还别说,职场多年,苏致平已学会那面平心忧的伎俩,为了进一步证实,向墨子书转移话题道:“咳,这世界观嘛,谁都不一样,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七叔,我还记得那只猫和她的事,以及那两个口露獠牙的怪物,翃哥能徒手由空中挥出剑……。”墨子书留学期间学的正是“心理学”,明知苏致平是在试探,可他仍想以真情表白。
      “你,这做的是什么梦,说得我云里雾里的……。”
      “不,我很清醒,那不是梦,如果是梦,为什么她会抱着那只猫出现在我病房里,祖母对她如此肃然起敬……。”
      说到这,墨子书一顿惊悟,想起白妙等人出去时,那留守至门外的警员,心觉,既与警务人员有关,又何以让这么一个陌生的夙沙千羽进去,他皱眉朝苏致平就是分述:“其实,不止是祖母,就连七叔你也是认识她的吧?”
      自记事以来,墨子书才从嬷嬷口中得知自家产业源于收购他人房屋买卖为主,他自幼聪慧,那白妙却极少亲自调教,过多的仅是嘘寒问暖,更别提带他去产司学习了。
      许是缺乏“亲情”,又看惯了“家人”的聚少离多,墨子书比同龄人成熟,对白妙是恰如其分,产业之链更是不敢问津,想到这,他才发现,其对自奶的行径人轮是一无所知。
      “不止是七叔,祖母她对那个世界也是知道的吧……。”没等苏致平开口,墨子书耳目充红喊罢,他不想怀疑自己的祖母白妙,更不愿伤害那个早已失去温情的“家”。
      也正是墨子书的呼喊,使苏致平那本心如止水的思绪打乱,见后者眼眸慌惧,事主继续质问道:“您和祖母是知道的对不对,甚至你们在为它们办事,外勤异案组的存在也是??”
      此时的苏致平心慌撩乱,按说这是其梦寐以求的一天,可一切来得太快,快到令他慌不择路,回想起白妙的不愿提及是有道理的。
      如今的墨子书已经有自主肩责,若是现在说出,怕是要把他毁掉,由其那激言中,苏致平猜测,他应该还未知道自己的身世,决定以闭作守,言不及义。
      “呵,果然……,果然是这样……。”见苏致平无奈点头,墨子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如释重负般无力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起来,前者则是哑口无言,等待其的发问。
      “为什么,他们明明有抵御那些怪物的力量,为什么还需要你们,七叔,你和祖母究竟在为谁做事,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墨子书再次做出询问,言毕,那苏致平默不作声,他想以这种方式令前者打起退堂鼓,见其不愿研讨,事主竟误以为因约难提,继续猜测起来:“七叔会为那些人做事,是因为翃哥他们吗?”
      本想以闭口令墨子书打消念头,不想言者竟提起苏璟翃兄妹二人,这让本心无波澜的苏致平再起涟漪,喝道:“谁,是谁与你说这些的,慕容,还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不管是什么都瞒着我……。”墨子书眼里充丝激动喊罢,露出心灰意冷,其实由言语中,有大部分为累压而来。
      “子书,我,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呵呵,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才是时候,等到那只怪猫再次把我记忆删除吗?”苏致平明显被墨子书那暴发的情绪惊到,没等他安慰罢,后者嘴角扬起,再展伤绝。
      “怎么办,现在说什么都是错,那九尾猫竟有如此严重纰漏。”
      “不,九尾猫不可能有怠忽,莫不是子书体内的“怪物”。”
      见墨子书抱着话题不放,苏致平暗念罢,打算给前者再施一咒,却惊然顿悟,担心又起麻烦,心说道:“这孩子,莫不是只知道“境”分两界,如此,不如来个顺手推舟,异界的事让他不知道也是难,干脆就告诉他那界的事罢,改日再向那老太婆赔礼道歉就是。”
      “子书,你冷静点,并不是我和你祖母有意瞒着你,只是你的世界注定和那边挂不上钩。”苏致平对这解释很满意,心中连连点头。
      “五舅娶了舅妈,就是我们“家”的事,一辈子都是扯不断的绳,怎么可能就挂不上钩了。”
      (注:苏致平家有七人,他与老大相隔近44岁,而这里的五舅,正是比其大12岁,苏璟翃兄妹二人的生父。)
      由言中,可以知道墨子书一心想为苏璟翃分担,见苏致平放宽声,也冷静朝后者表明自己的立场:“哪怕舅妈是那个世界的人……。”
      见苏致平再陷思愁,墨子书皱眉继续述出:“若不是在孤儿院里看到那一切,您至今还想着要瞒我,翃哥、彧璟、沐檒差点死在我手上,您知道吗?”
      余音刚落,墨子书眼里竟泛出泪光,对于自甥把这些责任推给自己,苏致平心里很是难过,他无时无刻都想让其知道“所有”,如此这么多年背负的重担也可以轻松放下,可,一旦把旧往诉出,事主控制不住身上的秘密,那将对“天弃之界,”乃至“天顾之界”都是不甚重负的后果。
      墨子书呢,对于刚经历完的生死之劫,他无不自责,因为自己的无知,差点害死苏璟翃三人,他认为自己如果尽早看清这个事实,定会奋力要求兄弟们远离那形如地狱般的场所。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会成为你的负担……。”面对墨子书的真情告诉,苏致平表露出无奈,此时他已无计可施,所有备好的谎言被自甥的情义磨灭。
      “不,是我不对,七叔,我不该对您大喊大叫的。”自知触到苏致平伤处,墨子书使睫垂下,然后温声道起歉。
      “不,身为警务人员,你有理由知道。”苏致平见墨子书为人处事总为他人想,不禁感到欣慰,继续道:“你五舅虽比我年长十几岁,却时常照顾我,只是他生不逢时,遇到本不该遇到的事……。”
      苏致平述起情逐旧事,令本占起风的墨子书感到愧疚又羞愧难当,担心后者再据理力讨,前者唉声叹气起来:“你这性子生来就随你母亲,固执,唉,也怪我,要不是我在你小时候给你灌输这种职业风气,你也不会选择做这一行,如果不做这行,你也不会遇到现在这种事。”
      “这也怪不得七叔您,即使七叔您不提及,我也会选择做这行的。”
      墨子书曾经有个梦,出国留学三年,他看到的是持筹妙算,目语心计的私欲,徇私枉法可谓是乱象丛生,若想纠正那股恶风,必须无所畏惧,而能平稳社态的,莫过于公职人员,为此,他回国后,卯足劲才说服那白妙出面为其求来这份工作。
      “那,你是在怪我,没有在你进入警署前向你坦白那个世界的事,对吗?”
      苏致平见墨子书明志自己的立场,缓缓说罢,见后者没作吭声,继续道:“你翃哥的能力,确实来自他母亲,我不告诉你,他的事,是不想你把他当怪物来看,要知道,那个世界是做为“守护者”而存在的,若是公布,这个世道必将大乱。”
      “七叔,我怎么会视翃哥为怪物呢,他是我的家人,而且,我希望能保护他们,而不是一味把他们推向黑暗,如果可以,我希望成为他们的护盾。”
      “那不可能,你们归属之界不同,道不同则不互相为谋。”可见墨子书是由心感到自责,言罢,对其提出的无理请求,苏致平示意绝无可能,并表示“他”的出生,本来就是要被人守护而存在。
      “难道我要被他们保护?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保护我而死去?”苏致平的说辞不免令人生厌,墨子书瞬展不快,怒出声来。
      苏致平清楚,身为警务人员,被人当成保护对象自然会感到不快,而站在他的立场,何尝不想墨子书能独挡一面,可现实由不得他,无奈解释道:“目前来说,只能如此,要么退出你现在的团队,做回一个正常人,要么继续披着你这身警服,做好只属于自己的事。”
      “我……。”
      面对苏致平的答案,墨子书无言以对,确实,他若想保护身边的人就必须面对那些人身“怪物”,可自己又没有异客该有的天能,对“怪物”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
      “不是七叔我激你,你就是知道了这一切又能如何,下次做事别急着求事实真相,是时候要察言观色了。”见伤了墨子书自尊,苏致平继续训出。
      墨子书清楚,苏致平是让自己在这一行业上,适时做出合理安排,莫让自己的疑问,伤人害己。
      见自甥面露愀然不乐,苏致平表示这是人生必走之路,并向其承诺会把他组里的人换掉,让更多“异客”进驻并加入“外勤处理组”的大家族行列中。
      一闻,要使自己辛苦经营的成果换掉,墨子书心里百万个不愿,一口回绝,称自己不需要保镖,而是需要对案件有用的人才,无奈,那苏致平只好拿出一封信交给他,并说这是队里刘伍子一早送过来的,让其自行做决定。
      墨子书眉头一皱,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两个字“辞呈”,看到此句,其由心一震,惊讶瞪向苏致平,后者示意他继续打开。
      原来这封信是李廷柱迫于家人的压力,流着泪在封罗卫生院写的,信上歪歪扭扭的字体上写满了不舍,可又不想让家人失望。
      “换人的事,容我再想想,柱子哥的辞职也全权由局长您作主罢。”墨子书眼里泛着泪光不想苏致平为难,微微低下头伸回辞职信。
      “你确定?”
      苏致平知道墨子书的难处,再三确定起来,墨子书放低了声音面露憔悴,缓缓道:“在补偿金上,还望局长多多照顾下柱子哥,若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他曾经是你的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亏待他,换人的事你尽快想好,我好安排人员。”见墨子书起了尾言,苏致平安慰罢,前者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后,后者甩了甩手,示意他去忙了。
      退出苏致平的办公室,回到“外勤处理组”,墨子书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栁曌笙则是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担心探向他。
      “队长……。”
      墨子书闻讯惊醒,只见清涵影神情紧张,从外廊跑向其桌就是伸出一份急报,汇出:“东区区管组队长“南宫翼”向我们提出增援申请。”
      见来了任务,墨子书刻不容缓接过申请书把看起来,可由心却又担心起“私立孤儿院”事件,皱眉向清涵影问道:“局长那边有说什么吗?”
      “已在申汇表上签名。”
      见苏致平已签字,墨子书心中那巨石落下,他拿过披在椅上的大衣,向清涵影咐出:“那就出发吧。”
      “外勤处理组”的三辆警车由停车场缓缓从“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内使出,首车里,墨子书坐在副驾上,后面坐着清涵影和栁曌笙,张果然及墨夷鸠、石渊尘等三人则是坐在另两辆车上。
      途中,栁曌笙翻看起刚从清涵影那处交来的简报,皱了皱眉,喃喃自述道:“净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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