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蜮之封灵之子篇》米虱

50、木易昜

　　“这就是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好比那些年，那些军阀刚进城般……。”就在墨子书愁眉深思之际，由他身后传来一男声，说话的，是突然由其身后出现的“外勤异案组”大队长“木易昜”。
　　墨子书闻讯转身，见来者，没想理会，正要走开时，那木易昜不解朝其喊出：“不是吧，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有事吗？”
　　“别这么冷嘛，这天气已经够冷了，况且，我看有事的，是你哦……。”没等木易昜话毕，墨子书已然转身离开，探向这乖僻邪谬的后者，前者叹了叹，似是特意找来，紧追了上去。
　　“我说，你，咱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嘛。”
　　“我与你有什么好说的。”讲真，墨子书心里很矛盾，他不愿见谁都想着诉说，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就没有挽留的余地。
　　“我说，我们可以好好商量……。”见墨子书越走越快，木易昜无奈放弃尾随，朝成功甩掉自己的前者就是继续喊出：“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世界”的事？？”
　　木易昜余音才落，墨子书讶然止住脚步，才回头，言者已经贴了上去，喘着粗气，使手搭在其肩上自言自语起来：“下，下回我可得好好锻炼才行……。”
　　“呵呵，这里太冷，要不我们去茶楼一叙如何。”许是感觉到墨子书的杀气，那木易昜使搭肘放下，傻笑到。
　　黑墨市封罗县冥武区“司夜路”最具特色的“一品楼”里，客满如流，有闲来促膝长谈的，也有过午品茶的警员，形形色色的人群蜂拥至此的原因，正是那亘古不变的社交。
　　“老板，上两壶好茶。”墨子书手持大衣，缓而雅走上二层，那木易昜紧随其后，朝一楼正在收筷碗的店小二喊到。
　　“好嘞，官爷您先请上座！”那店小二应声罢，示意二人先行入座，墨子书则是在二楼找了个，无人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怎么找了个角落？”
　　探向二楼客桌足足的木易昜，不满问出，墨子书闻讯，只是冷冷瞪罢，而后拿起倒置在桌面上的水杯翻了过来，表示不予理会。
　　“好吧，你高兴就好，角落也好，清静……。”由木易昜那软硬都服的脾气看来，他的软弱并非职起，而是天性如此。
　　“官爷，您的茶……。”
　　二人静坐片刻，那店小二才端了壶茶上楼，并熟悉的给墨子书俩人倒起茶，见桌上空无一物，问出：“两位官爷，还需要点别的吗？”
　　“一会再说。”没等木易昜张口，墨子书向店小二冷冷到，这不免使气氛越加尴尬起来。
　　“呵呵，好嘞，那官爷您先品茶。”见木易昜面表无奈，那店小二专业性的笑罢，快步使离，走向另一桌。
　　“这里的“江津米花糖”可是出了名的？？”
　　“待你有空的时候再自己过来品尝吧，我可没有那个时间。”木易昜一脸失望看着店小二离开，向墨子书就是一顿推介，后者似乎对工作时间出来品茶吃点不感兴趣，冷冷述出。
　　“真是顽固不化……。”
　　自觉墨子书态度过于冷淡，那木易昜拿起茶杯嘟囔起来，前者见他有意拖延，提醒道：“木易队长，你我过来这处，不是只想了解我人性而已吧？？”
　　“得，我对你不感兴趣 ，可对你的身世倒是蛮有兴致的。”那木易昜闻声，先是一顿，而后嘴角微扬喝了口茶，笑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咱们说说，你想知道的，说来，咱们共事相识也有三年了，那，您有想过，我们“异案组”是因何而存在的呢？”墨子书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言语，表露出莫名，询问罢，那木易昜表露出官场上的奸样，又尝了口茶，才缓缓反相做出询问。
　　“我对“异案组”的务业并不熟悉，而且我们并未合作过，若要说你们因何存在，大概类似于卫生院里处理疑难杂症的吧。”
　　“咳，呃咳，疑难杂症，谁与你说的……。”面对墨子书的解释，那木易昜闻讯呛出声来。
　　“我们组“鉴定组”组长“张果然”，难道不是吗？”
　　“唉，真怀疑你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难道就不对署里各部门做出调查？”
　　面对墨子书的天真，那木易昜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而后面展匪夷探向前者，见其还是一脸懵圈不解，事主唯有无奈，继续叹出：“那么，你相信，这世界上有超乎常人的物种存在吗？”
　　“就是因为不愿意相信，才会如此迷失，人的这双眼睛所看到的，是真是虚，是伪是实，我已分不清。
　　墨子书瞬露伤颜心说罢，摆明向木易昜述出：“那些东西的存在，或许与你组有关，可与我的身世又有何关系，再者，我不认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象。”
　　“咳，上次我与苏副队的对话，您似乎很感兴趣呢？”见墨子书误会，那木易昜假意转移话题，实则暗询作探。
　　“我就在旁边，要我不去听，很难办到。”
　　“那，您对那个案子有什么想法呢？？”看出那木易昜的别有用心，墨子书再显警中套局，却被前者一语道破，而他，正是看中后者对宗案的执着热诚这要点。
　　“那是你的案子，而且，所有想法没有事实依据的，都是白想……。”
　　“那么，咱们来聊聊您的身世如何？”由墨子书余音刚落那瞬，那木易昜眼角扬起，就知道前者已进入其布下的圈套，只见他为自己倒了杯茶，而后继续做出询问。
　　见墨子书不作吭响，那木易昜自顾自解，说出：“据说，您是局长的“远亲”，不知道是哪边的血亲呢，据我所知，他在那边，也有位姓墨的亲戚呢！”
　　“咚。”
　　二层顿时响起砸桌声，人们惊觉，纷纷朝响声探去，只见墨子书横眉怒目已然站起，其实任由是谁被人这么提问，都会有被提审之感，而举者也不例外。
　　“你究竟想问什么？？”
　　“呵呵，墨大队，别当真，玩笑，开个玩笑，要不，咱们说说主题吧……。”
　　“别给我打哈哈！”木易昜眼余瞥向观者，担心引起误会，赶忙做出解释，墨子书则是最看不得这些面笑心恶之人，再感被敷衍，怒出声来。
　　“好吧，我向你坦白，但是你得乖乖坐下，咱们好好说话……。”被墨子书这么一训，那木易昜收起顽笑，行峻言厉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待墨子书坐下，那木易昜做出询问，似乎打算自愿被提审。
　　“我的身世是怎么回事？”
　　“我说的是事实，署长在另一个“世界”确实有个“把权持政”的墨氏亲戚，可，很显然，你不是……。”看出，这木易昜虽对墨子书表露出怀疑，可事实依据面前，由不得妄自猜测。
　　“那，你说的另一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
　　那木易昜闻讯，使一茶杯立置桌央，而后倒满甚至溢出，继续做出解释：“这是“人道”，而我们，就是你们被弃至在外的“生物”。”
　　“在我们那，我们自称为“天弃之界”，你别看这形具一球的方圆，我们生活的地方，正如这溢出的水，倒置在你们周围。”
　　被木易昜这么一解释，墨子书似明又懵，不解继续分析出：“你的意思是，你们也活在这圆中？”
　　“哼，真当这“圆”，仅存你们？”
　　以木易昜那不屑口吻，他也对蜮虫存有杀意，可却因自职，誓守规定，发现墨子书皱目，他继续做出解释：“知道“人”的眼睛，为什么会有层膜吗？那正是为了阻隔你们发现真相，而自产的生存机制，那也是“他”对你们的眷顾。”
　　墨子书越听越懵，却能在木易昜的言语中，听出他对“创神”的不满，许是担心前者难挣旧史，后者笑了笑，道：“其实你不必介怀，我们只是拥有你们没有的“超自然能力”罢了。”
　　“你只要知道，我们所拥有的这股“超自然”甚至脱凡之力，其实是在保护你们，这正是我们活着的主要宗旨，当然，你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呢，至少现在没有……。”
　　“我们“外勤异案组”就是专门处理那些，破坏这世道平衡的异物，也就是你说的，专治疑难杂症。”那木易昜说罢，冷笑探向墨子书，此时后者已经被其的言语搅得头昏，脑袋正在回录中。
　　墨子书皱目，想起龍麟伸出指尖对准自己的额头，心觉，那些“天弃之界”人，正是以这类方法使“目击者”失忆的，按说这应是国家机密，这木易昜全盘告诉，用意又是因何，不解问出：“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这么多？？”
　　“因为你会相信我呀，至少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再说，咱们可是自己人呐，现在不是，或许不久的将来就是呢！”那木易昜又打起哈哈来，看到墨子书费解皱起眉头，他嘴角微扬，似是目的已达到。
　　突然，那木易昜如同被电击般坐得直挺，这令墨子书感到莫名，皱目而扫之际，他已然惊醒，而后露出悲绝，向忧者，道：“好了，来任务了，今天咱们就聊到这吧，我得先回去了，不然那琉璃又得叨叨了……。”
　　“这将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见墨子书仍愣目，那木易昜拍了拍大衣，朝前者眨眼罢，会起意。
　　据木易昜离开已近一刻钟，墨子书仍坐在原处，而桌上那杯热茶早已换有十余次，他面展忧愁，探向窗外那飘起的雪花。
　　由脑袋闪过，为抢生基大打出手，为续香火入购幼童配起阴婚等不能理解的案宗，在他看来，那全是人欲所为罢了，墨子书反复问自己，能相信木易昜的一面之词吗？
　　如若木易昜所言不差，那墨子书十几年所研的文学历史算是白读了，“私立孤儿院”里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这双眼睛所探到的，脑中所流过的，又算什么。
　　莫不是自己得了失心疯，产生了幻觉，而那讲述者“木易昜”根本就是妄想症患者。
　　突然，由窗外街区跑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使得墨子书从那无尽反问中惊醒，只见龍麟半白半黑的猫身跐溜而过，后面紧随着的，是夙沙千羽，她身披毛皮斗蓬，一副神情慌张模样快速跟上前者。
　　为使心中疑虑解开，墨子书决定找这萍水相逢的夙沙千羽，他拿过双排大衣，在桌上放下茶水钱后快速跑向街区，却不见后者的身影。
　　从楼外，抬头探向原本坐的位置，想不通为何要寻出来，或许对他而言，夙沙千羽有种令自己信服之感。
　　找寻两街后，仍不见夙沙千羽的身影，探向身执公务装的自己，墨子书想起就职警署为民而入的誓言。
　　是真是伪，是虚是实，又怎样，那都不是他所追根的目标，他有肩责，背负正义秉公灭私才是他的义务，就这样，在对职业的热诚下，墨子书放弃对“天弃之界”的追根究蒂。
　　回到“黑墨市封罗县警务分署”，已近傍晚，来警务楼办事的人也寥寥无几，才推开“外勤处理组”办公室门口，墨子书发现司徒彧璟正站办公桌处等待他回来。
　　待司徒彧璟递上“归来报告”，墨子书惊讶其为何这么早回归岗位，一问才记起“冬节”即将来临，因正处节气最浓的地区，且有“五灵寺”把扶，封罗县的“冬节”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注：冬节，又称“亚岁”或“小年”，在当下，这是比“春节”还隆重的团圆共誓日。）
　　在封罗县，除入寺大典，还有街灯节、拜冬节、添岁礼、打糕日、百桌饭等节目，是需要大量警力去维系的，按警规，但凡归属署大队，都必须抽出治管小组暂编“巡查部”，所以身为一队治管组组长的司徒彧璟会提前回归岗位再正常不过。
　　“真快呀，又是一年冬节……。”
　　望向眼前的报告，墨子书回想起去年的种种，去年的冬节，慕容雪给“刑侦部”下属部门放了一天长假，可事主并没有回家，而是与司徒彧璟留在“巡查部”坚守岗位，张果然和李廷柱则是留守“外勤处理组”值班。
　　今年不出意外，应该也不会回去了，看着队里，那些兴奋的组员，墨子书突然想起苏璟翃，如若他也是“天弃之界”人，那么苏致平定然不是。”
　　“可苏致平又不得不为“那界”工作，“天弃之界”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它们即能把控整个警署，就表示他们拥有遮天的高权才对，可从木易昜那愤词中，很显然不是。
　　回想到这，墨子书想起自母“墨苏瑀露”的遗画，画上，她举止优雅撑着油纸伞，半侧伸出手似是在共邀，可任由事主如何伸手作势，都不可能抓向那早已香消玉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