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小狼狗计划》清一色杠上花

10、再次约会，能否确定心意？

　　礼拜天下午五点。
　　叶蓁蓁随便挑了件黑色小洋装，风风火火出门，直奔音乐厅。
　　看到音乐厅门口的展示牌，主题是“探索声音的现代性”。看到这个不着边际的题目，她就头大，心想音乐哪有那么复杂，估计巴赫看到这个主题策划，都会掀开棺材板跳出来。
　　胡旭阳用大臂带动小臂，在琴弦上拉开弓，一个低沉的中音响起，恍惚间，音符带着叶蓁蓁回到了四年前刚进投行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刚跟着罗一凡入行，叶蓁蓁全世界跑，几乎住在酒店里面。整天不是在外调研数据，就是在飞机写报告，忙起来几乎可以在一个星期内穿越世界所有的时区。
　　刚入投行的叶蓁蓁，时间在她面前都失去了计量意义。
　　叶蓁蓁看着音乐厅里的胡旭阳正在大提琴上跳弓，拨弦，眼神却如同死水微澜一般，毫无激情。
　　“怎么会这样？”胡旭阳的大提琴声音和之前她听过的那张专辑里的声音已经大大不同。
　　她曾经在失眠的日子里偶尔打开专辑听过，火花四射的激情让人完全遗忘了未来生活里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琐碎，能演奏出如此情绪饱满声音的人绝不是这两天她见到的胡旭阳。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最后一个音符拉长，然后停住，音乐厅里掌声雷动，这才把叶蓁蓁从思想漫游中拉回到现实。
　　后台，两人也没了初次见面的尴尬，而叶蓁蓁也是自来熟的性格。戴了大捧花束送给胡旭阳。
　　“诶，胡旭阳，你大提琴这么厉害，回来干嘛。留在国外，等到复健后和那么多艺术家切磋技巧多好。”
　　“嗯，但是我妈毕竟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就回来了。”
　　“哦。”
　　两人都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埋下头喝着饮料，搅动吸管。
　　叶蓁蓁对胡旭阳有些失望，一身才华就这么被自己浪费了还不自知，她平生最烦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也有些烦躁。
　　胡旭阳看她迟迟未说话，便主动问她，“听说你现在在做投行？工作压力大，蛮辛苦的吧。”
　　叶蓁蓁耸耸肩，“还好，工作挺有趣的，不觉得累，每天和一群人斗智斗勇，不会得老年痴呆。不过，你今天和那个日本artist的即兴合奏蛮厉害的嘛。比你独奏的时候有趣多了。”
　　“是嘛。”听到这话，胡旭阳眼睛里闪了一道光，随后又把头垂了下去。
　　“其实可以更好的。”他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像是在与叶蓁蓁说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