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青春未完待续》井汐

68、你就是我的青春（正文番外）

　　正文番外·你就是我的青春

　　[一]

　　“研磨，我很害怕……”

　　虽然事情尚未定论，可是羽未已经习惯性的联想到了她所认为的最糟糕的局面。

　　抛开自己今后的计划和目标不谈，这个年纪怀孕生子这件事……本身就超出了她所承受的范畴。

　　即便□□一直鼓励生育，也有相应的福利政策，可是羽未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没有做好能够成为母亲的准备。

　　这不是打游戏也不是考试，不是失败以后还可以重新再来……这件事不可逆转，关乎着一个人的人生。

　　羽未蓦地想起自己的出生也是一个意外，没有收到任何祝福，这么多年来她都在为此抗争着……心里被各种情绪挤压，她变得越来越难过。

　　而注视着这一切的研磨，被吓的不轻。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羽未表现出如此恐惧的样子……

　　一直以来，她都背负着比同龄人多很多的东西，也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努力和积极的面对着一切困难……

　　而他呢？却以喜欢她、爱她的名义，在心中肆意滋生着那些阴暗的、难以启齿的想法，甚至刚才的一瞬，他还觉得羽未要是真的怀孕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完全属于他了……

　　“对不起，羽未……”

　　“……”

　　羽未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无论如何……先看结果吧。

　　[二]

　　因为羽未紧张的没法踏出家门，所以验孕试纸是研磨去买回来的。

　　她甚至能够想象男生去买这个的时候的窘迫。

　　接过的时候，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研磨只是注视着她拿着试纸走进卫生间里，不发一语。

　　时间好像忽然变得很漫长。

　　在等待的过程中，羽未背靠着门，尽量让思绪放空，不去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事实上，在刚刚研磨出去的时候，她便已经决定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一定会努力面对。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羽未。”

　　研磨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羽未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有些话想说，羽未听了如果觉得生气，可以打我……”

　　“……”

　　呃……研磨，你是在活跃气氛吗？

　　因为男生的声音幽幽怨怨的，羽未忽然有些想笑。

　　可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以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其实，在不久之前，我还在想，要是羽未真的有宝宝就好了，这样羽未就会和我结婚，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

　　“抱歉，和羽未在一起以后，我产生了很多阴暗的想法，包括以前对羽未说的，想把羽未关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之类的话，都是我的心声。”

　　“…………”

　　“我不想为自己的这些想法做辩解，因为它们确实存在过，但现在……我想对羽未声明，我，我已经不会再这么想了……”

　　“………………”

　　对于研磨的这番肺腑之言，羽未只觉得心绪有些复杂，她注视着放在不远处的洗手台上的试纸，已经到了测试的时间，只要上前一步就能看到结果。

　　“……为什么？”

　　一会儿过后，羽未开口。

　　那些涌动在心中的情绪好似蒸腾在了面前的空气里，带着恍惚的质感。

　　“……为什么，研磨改变想法了呢？”

　　[三]

　　并不是没有过一丝端倪。

　　从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研磨就是这样的……

　　总是提希望她能够在他身边，总是说什么只有当面见到才有意义之类的话。

　　到后来，经历很多事情……两人深入交流以后，羽未以为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甚至还和研磨不止一次说过，她从未考虑过他以外的选项，是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

　　可是……

　　也许真的是距离导致的吧。

　　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无法见面，所以会擅自的在心中做一些奇怪的猜测和设想。

　　说是控制欲也好，占有欲也罢……人心的复杂程度，远远不是几个词语可以形容的。

　　就像是研磨说起他突如其来的“改变”。

　　“因为，比起害怕失去羽未这件事……”

　　他的声音很轻，宛如漂浮在空气里的微尘。

　　沾染上光的温度，淡淡的袭来。

　　“……我更害怕看到羽未难过的样子。”

　　[四]

　　在研磨说话的时候，羽未已经看到试纸的结果了。

　　她蓦地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开始涌上心头。

　　“研磨。”

　　打开门的一瞬，似乎将站在外面的男生吓了一跳。

　　他的双肩明显的颤了颤，交汇的目光里，也充满了闪烁的慌张。

　　“我没有怀孕。”

　　她注视着他，语气淡淡，“谢谢研磨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只想说……”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成为了夫妻，也是要给对方空间的。”

　　[五]

　　互相理解这件事情，果然是无法着急的。

　　经历了这次的“小意外”以后，羽未明确的告诉了研磨，“无论如何，我绝对不想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前结婚生子。”

　　研磨很认真的听着，点点头，“我明白了，都听羽未的。”

　　“不是都听我的。”羽未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研磨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没有不愿意……”

　　“可是研磨的样子感觉很勉强。”

　　“没有……”

　　男性和女性的思维是不同的，羽未在心里提醒自己。

　　对研磨来说，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两个人相爱就得天天黏在一起，而他因为网上的投资赚了一些钱，就天真的认为只要有钱，很多问题就都能够迎刃而解。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不适合现在的羽未。

　　她对于自我的追求是无比强烈的，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到各式各样的计划和目标里，她很喜欢研磨，却并不会因为喜欢他就属于他。

　　所以……

　　——“研磨，我们来聊聊未来吧。”

　　[六]

　　五月的月考，羽未又回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

　　排球部新来的经理鹿岛同学，也基本融入了大家，就连不怎么夸人的月岛萤都给了她还算不错的评价，“反应很快，做事也很踏实。”

　　羽未总算有了一种后辈终于可以托付了的感觉。

　　于是，在一切又走上正轨之后，她决定找时间和研磨好好的聊一聊关于未来的事情。

　　这一个月以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和研磨视讯通话，虽然也会聊聊日常，但两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么粘腻了。

　　对彼此而言，这也算是一种理解和改变。

　　研磨要学会从对羽未所处的环境总是产生不安的猜测中挣脱出来，而羽未也要学会让感情成为一种正向的、积极的动力，而不是阻碍前进的束缚。

　　“研磨，这是我做的计划。”

　　这次见面，研磨很明显的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他没有一到家就抱着羽未不放，也没有时不时就往卧室的方向看，而是认真的注视着羽未推过来的平板电脑。

　　“……没错，这个统计软件又升级啦。”

　　羽未在以前设计的数据统计软件的基础上又做了新功能，类似于甘特图，可以详细的录入每天、每周、每月甚至每年的计划列表，并能够通过颜色标注完成情况。

　　虽然尚且粗糙，但是比起之前做的DEMO，现在这个版本她还算满意。

　　“研磨，你看的时候顺便给我提一下意见哦。”

　　“……嗯。”

　　在羽未的计划里，从现在到明年2月，肯定都是准备大学升学的事情，然后排球部如果今天也能打进春高全国大赛的话，她势必会跟到最后。

　　除此以外，竞赛之类的事情她全部推掉了——就像她和老师说的，“目前我的精力无法在竞赛上投入更多的时间以获取更高的名次，所以只能舍弃了。”

　　“如果顺利考进东大，我打算争取到项目组研究的名额。”

　　移动互联网时代已经来临，羽未一直对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非常感兴趣，但是这两个概念都很庞大，所以如果要聚焦的话，羽未打算从智能穿戴设备领域入手……而东大正好有这一块的研究，并且还在向对应的科技企业持续输送着人才。

　　即便在这个急速改变的时代，羽未只是一颗小石子，她也想做一颗有意义的石子，落进科技革新的海洋中，稍微搅出一点小浪花来。

　　对此，研磨似乎有些疑惑，“羽未……不想做游戏相关的工作吗？”

　　“研磨是指游戏研发设计，还是游戏相关的娱乐文化产业呢？”

　　“都有。”

　　“唔……”羽未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是互通的。”

　　研磨立即理解了她的意思，“羽未是指VR游戏么？”

　　“嗯嗯！”

　　一说到这个，果然两个人又开始聊的不亦乐乎。

　　研磨表示目前国内的VR游戏技术还有明显问题，而且这与硬件的进化密不可分，羽未立即点头，“所以我才想参与智能穿戴设备的研究，虽然也许我只能涉足到很小的一块，但是这方面的知识肯定是很重要的。”

　　“嗯……”

　　借这次见面的机会，羽未终于将从现在到大学毕业的规划都和研磨聊了个通通透透，说完以后，她等待着男生开口描述他的计划。

　　然后，令她意外的是……研磨并没有像她刚刚那样夸夸其谈，而只是将手机递给她——手机相册中，展示着关于一栋日式住宅的照片，从外观，到庭院，从内里的构造，到……

　　“……这是，设计图？”

　　“嗯。”

　　“……”

　　在设计图上，标注他对每个房间的规划，除了一般的会客厅、卧室、厨卫之类的……还有个人电影院、电子游戏厅、游戏直播间和游戏收藏室……

　　“研磨，你这是……”

　　“我打算将这栋房子租下来，然后根据这个设计图进行改造。”

　　“……”

　　原来，这就是男生的计划。

　　他一直思索着羽未考上大学，来东京的事情……所以早就开始看房子了。

　　“虽然是旧房子，但是环境很好，前后还有院子。”研磨的语气淡淡，仿佛就是在闲话家常。

　　但在羽未的眼里，这张设计图已经明确的概括了男生未来想做的事情。

　　“研磨……你，打算做游戏主播吗？”

　　“对。”

　　“……”

　　不止是游戏主播。

　　事实上，研磨已经注册了一家公司，经营范围除了技术研发，还涉及娱乐宣传和投行领域。

　　他认为，一开始自己研发游戏肯定不靠谱……所以他打算作为资方，先在网络上找一些不错的新人的项目进行投资。

　　“之前在论坛上认识了一些人……已经做了大致的沟通。”

　　“好，好厉害……”

　　羽未已经震惊的难以言喻了。

　　她无法想象当年那个不善交流的研磨，已经成长到能够以投资人的身份去和一些创业团队接洽的地步。

　　“我，我可以了解一下那些项目吗？”

　　她以前就对创投非常好奇，但苦于一直没有门路也没有时间去接触，既然研磨已经开始涉及，她势必要抱住他的大腿，“唔……就是如果不错的话，我也想投。”

　　她还是有钱的……只要卖一些比特币就可以了……

　　“羽未？”

　　对于她的话，研磨再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我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呃……”

　　当然有区别啦！羽未在心里嚎叫着。

　　可是看到男生那双猫一样可爱的眼睛，她又把这些话吞回肚子里，只是小声道，“我，我也想成为富婆……”

　　“……”

　　[七]

　　在创业投资这件事上，羽未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但是游戏主播的话，她还是可以说一些比较有参考性的意见的。

　　“社交账号是最好的宣传途径，一定要充分运用。”

　　她建议研磨在建立YOUTUBE频道的同时，也要展开推特、INS等社交账号的运营。

　　“只要用好TAG，就可以引来不少流量的。”

　　“……”

　　大概是一聊起“事业”啊“计划”啊之类的话题她就会变得异常兴奋，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大猫男友一直在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

　　回过神来的时候，男生靠到了她的身上，装作不经意的将脸凑了过来，亲了亲她的耳垂。

　　她被痒的下意识的躲开，声音颤抖的说，“研磨……别闹……”

　　“羽未……”男生又发出了祈求般的语气，“……现在，可以吗？”

　　……什么可以啊啊啊啊啊！

　　羽未头疼的不行……

　　因为上次的“怀孕错觉”事件，羽未对这件事情有了一点阴影，虽然后来发现是因为那一阵子吃太多（日向翔阳推荐的）GALIGALI冰棒导致了姨妈推迟和胃着凉……但她还是觉得，两人一见面就老是这样那样是不行的，而且即便做了安全措施，也难以保证百分百的安全，所以她和研磨沟通过，“以后见面……能不能别总是……做这个。”

　　研磨很听话的答应了她，“羽未如果不愿意，我绝对不会碰。”

　　然而……

　　“羽未，不愿意吗？”

　　“……”

　　你这样的眼神！！我哪里拒绝得了啊啊啊啊啊！！！

　　羽未竭力的回避着研磨犹如猫咪乞食般“楚楚可怜”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一旦做出回应，这只猫咪就会立即变成生猛的老虎。

　　“羽未不愿意就算了，没关系的……”

　　“……也没有不愿意。”

　　“……”

　　果然还是无法抵挡研磨的柔软攻势啊……羽未想。

　　不过，就像之前约定过的一样，在一个绵长的亲吻之后，研磨很是乖巧的开始询问羽未关于这件事的“注意事项”。

　　“羽未尽管提就好……”

　　“呃……”

　　所谓的“注意事项”，是指羽未在上次和研磨认真交谈以后……顶着热到爆炸的脸，所严肃的指出的，关于研磨在和她圈圈叉叉之时的一些“恶习”，羽未希望他可以改掉。

　　“羽未？”

　　“等……等等……”

　　怎么办，好像连说出口都觉得害羞。

　　羽未深吸一口气，面对着研磨认真的目光，低声道，“首……首先，不准咬我。”

　　研磨真的很喜欢咬她，虽然不会很痛，但是留下的牙印却不轻……每次咬了之后还要摆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样子说对不起，令羽未很受不了。

　　“嗯，我答应羽未……”男生特别乖的点了点头，又询问道，“还有呢？”

　　“还，还有……不准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羽未是指什么话呢？”

　　“呃……”

　　真的需要我复述一遍吗！孤爪研磨同学！！

　　就……就是那些什么“羽未好甜”、“羽未好好吃”、“我想把羽未绑起来”之类的……明白了吗！？

　　“羽未，我不明白……”男生歪了歪头，表示无法通过她抽搐的嘴角看到她的心理活动。

　　“算，算了……”羽未实在难以启齿，打算放弃。

　　“没有了吗？”研磨就像好奇宝宝一样，一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边吻她的脖子，“如果没有的话，那我……”

　　“等……等等！”羽未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对她来说是最难以忍受的，每次发生都会有一种晕眩到失去控制的感觉，“……研磨，你，你不许亲我那里，知……知道吗？”

　　“哪里？”

　　“……就是那里啊！”

　　羽未要疯了，她觉得研磨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就像他一直顶着一张草食系的脸，内里却是实打实的肉食系一样。

　　“总之……那里……研磨……你要是再乱亲，我跟你没完！”

　　[八]

　　在羽未的各种“禁令”下，研磨总算是稍微克制了一些。

　　以至于羽未有时候会觉得，在这方面……她是不是太矫情了一点。

　　便在男生迎来19岁生日的这一天，对他说，“研磨……今天，我可以完成你的一个心愿。”

　　猫猫眼睛立即开始闪烁，“真的吗？羽未。”

　　“嗯……”

　　“我真的可以说吗？”瞳孔继续地震，随之而来的又是柔软的靠近，“我怕我说了，羽未会生气……”

　　……你倒是给我说啊！！！

　　羽未眉毛抖了抖，佯装镇定道，“没事的，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事，都可以。”

　　你过生日，你最大嘛！

　　“好。”

　　男生点点头，迎着羽未慌张的神情，认真的开口道，“我希望，羽未能叫我一声‘哥哥’。”

　　“………………………………………………”

　　[九]

　　这年春高的宫城县预选赛，乌野高中再次获得优胜。

　　羽未和谷地仁花两人，作为大学应考生，和之前约定的一样，陪着排球部的大家一起走到了最后——

　　2015年1月，乌野首次打进了全国大赛的准决赛，终于站到了东京的中央球场上，但是却输给了井闼山，获得第三名。

　　1月下旬，所有应考生都参加了中心考试——除了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

　　影山飞雄因为出众的球技得到了V联盟的球队递来的橄榄枝，率先加入到职业联赛的大军中，而日向翔阳则是放弃了升学，说是有其他的打算。

　　总之，无论今后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大家都迎来了同样的毕业。

　　毕业式上，羽未和谷地仁花向后辈正式递交了排球部的活动日志，宣告着中学时代的结束。

　　顺便一提——月岛萤和影山飞雄两人的制服外套上纽扣全部都被学妹们抢走，显示出了相当程度的受欢迎。

　　对此，日向翔阳颇为不满，月岛也就算了，凭什么影山那个家伙也这么受追捧啊！？

　　在他的强烈邀约下，两人在体育馆来了一场1对1的较量，影山竟然输给了日向，理由是——“我穿的制服衬衣太紧了，没法举球。”

　　橙发少年：“我也穿的制服好吗！？”

　　[十]

　　羽未进入了东大理学部，在驹场校区上课。

　　因为是教养课程，所以大一时不会分专业，只分科类，羽未读的是理一。

　　与此同时，她住进了研磨租的那间旧别墅，正式开始了和男友的同居生活。

　　【研磨，我今晚要参加一个友好交流会，你不用等我吃晚饭啦】

　　【友好交流会？】

　　【嗯，是项目组的学长组织的，我平时不是老是麻烦他们嘛，这次就来帮忙凑个人数】

　　【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唔，稍等，我问问】

　　自从和羽未同居以后，研磨觉得自己的掌控欲少了很多，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担心羽未口中的“学长”是否对他的女友有企图，他只是想去接她，仅此而已。

　　“青井，不好意思，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还拜托你过来。”

　　“……没事的，向田学长。”

　　事实上，羽未也没有想到，这场所谓的友好交流会……更像是和其他学部的联谊。

　　羽未自打入学起，就开始出现各种传言——说理学部来了一个极其漂亮的新生，绝对是今年的MISS东大的优胜候选。

　　这些传言当然也会落入羽未的耳朵里，但她并不太在意。

　　她有很多忙碌的事情——除了日常的学习，她还参加了一个关于语音识别技术的兴趣小组，小组里充斥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学，大家的目标是让他们在做的程序能够识别不同地区的方言。

　　羽未原本还被选为宫城县代表来着……结果她一句当地方言也不会。

　　反倒是另一位来自青森县的同学，一口正宗的东北地区口音，令大家鼓起掌来。

　　“青井同学，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玩电子游戏。”对于坐在对面的那位经济学部的学长的提问，羽未微笑着回答道，“和男友一起。”

　　“……”

　　[十一]

　　9点结束的时候，研磨如约来接羽未。

　　有几个原本还对羽未感兴趣的学长和同级生，在跟着她走出来以后，发现她笑着挽住了来接她的长发男子的胳膊，便都退了回去。

　　在这件事上，羽未从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倒不是她觉得自己会有多受欢迎，而是不想发生误会，仅此而已。

　　毕竟，即便是东大这样的高等学府……也时常会出现感情纠纷、挖墙脚之类的事情，在成年的边界上左右摇摆的青年男女们，远比高中生要复杂太多。

　　“研磨，我记得今天《我与你的初恋》会更新测试版对吧。”

　　“嗯，我已经玩过了。”

　　“怎么样？”

　　“被学长甩了。”

　　“呃……”

　　所谓的《我与你的初恋》，是研磨之前投资的那家游戏初创公司做的一款互动式女性向恋爱游戏——游戏的主人公是一名女高中生，身边围绕着诸如活泼竹马、傲娇学弟、腹黑学长，温柔老师、神秘转学生等各式各样的帅哥，而玩家的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攻略自己心仪的对象，和他谈恋爱，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之前在过项目资料的时候，羽未对这款游戏印象深刻，理由是，乙女向恋爱游戏虽然PC、主机和掌机都有，也有许多著名的作品，但是智能手机游戏市场还是一片蓝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研磨很赞同她的观点，果断的和该团队签定了融资合作协议。

　　并且，作为Bouncing Ball股份公司的董事长，以及还算有不错人气的YouTuber和职业游戏选手，他主推女性向游戏的事情很快便引起了圈内的热烈讨论。

　　“如果研磨直播玩游戏被甩，估计会上推特热搜的。”

　　“……”

　　[十二]

　　虽然研磨的YOUTUBE频道和社交账号【KODZUKEN】在网路上有非常多的粉丝，但是迄今为止他都没有露过脸。

　　因为每次直播或是录制游戏视频的时候，他都会戴一个三花猫的面具——和羽未当年送给他的那个羊毛毡长得一模一样。

　　在频道运营的初期，羽未经常帮研磨剪辑视频，甚至还拜托以前认识的一位作曲家，为他的视频开场谱了一只风格欢快的曲子。

　　然后，这只曲子成为了日向翔阳的最爱——身在巴西里约的他，每次传他打沙滩排球的视频过来，都会以这首曲子作为背景音乐，理由是，“不觉得很洗脑吗？我每天洗澡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哼呢。”

　　因为没有过问过，所以羽未不知道日向翔阳在巴西打沙排这件事，背后的赞助人就是研磨，她只是觉得男生一个人在那边很不容易——语言还不太通，除了打球平时还得打工，而且皮肤好像还晒伤了。

　　对此，研磨只是淡定的说道，“羽未想多了，翔阳那样的人，即使去的是南极，也能和企鹅成为好朋友的。”

　　“……”

　　[十三]

　　转眼迎来2016年春天。

　　升上大二的羽未，变得比从前更加忙碌——因为对她来讲，这学期的成绩非常关键，她只有在相关科目拿到不错的分数，才能在大二下学期报她最想进的情报科学科专业。

　　因为大家都看好互联网行业……所以这个专业的竞争非常激烈。

　　羽未几乎每天都在看书和学习，似乎连自己20岁的生日都忘了。

　　但是研磨却记得非常清楚——他日日都在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他打算在这一天向羽未求婚，即使有被拒绝的风险，他也想向她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是……

　　“研磨。”

　　零点到来之时，还没等他去书房叫羽未，女生就自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羽未……”

　　研磨注视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一些愉悦的情绪正在闪烁着。

　　和往常一样，研磨习惯性的走上前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询问道，“羽未肚子饿吗？”

　　她一般在看了很久的书以后就会想吃甜的，而研磨早就准备好了苹果派。

　　“嗯，有点饿。”女生平静的声音忽然拐了一个弯，“但是……我不想吃甜食。”

　　“欸？”

　　咫尺的距离内，研磨的目光定在她的侧脸上，白皙的肌肤正浮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犹如香甜可口的水蜜桃，连带上身上散发的那股熟悉的甜香也幽幽的传来……

　　研磨的喉咙轻轻滚了一下，继续轻声问道，“那羽未，想吃什么？”

　　“我……”

　　好像有许多百转千回的情绪酝酿在心里，又顺着她柔软的声音倾泻而出。

　　“……我想吃掉研磨。”

　　空气的浮动着雀跃的光，在女生的嘴角漾开来。

　　“不对……是我想和研磨结婚，可以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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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昨天更新的那章内容引发了大家强烈讨论，所以先写了正文番外放上来。
这里再次强调，国情不同哈，女生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赤苇的IF下章再更新~~目前规划的IF有赤苇、菅原、国见、天童和二口。
IF写完以后，就是羽未和研磨的故事结局了~~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和我聊天到最后，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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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读者“西西里”,灌溉营养液+102020-12-12 00:0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