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青春未完待续》井汐

54、拥抱温柔的少女

　　“羽未是我认定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研磨对青井羽未是认真的，但黑尾也没有想到，他的认真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共度一生什么的……

　　在黑尾的眼中，这是很多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成年人都无法说出口的话。

　　可是即将17岁的研磨却无比郑重的说了出来，还是对他的母亲……

　　黑尾忽然庆幸自己及时将女生生病住院的消息传达给了研磨。

　　而研磨的反应……也如他所料。

　　他要去宫城县，现在立即马上——从小和男生一起长大的黑尾，还是第一次看到总是省电的他，表现出如此迫切的样子。

　　可是……

　　在和青井羽未的亲人，乌野高中排球部的顾问老师武田先生联系过后，他脸上那种急不可耐的情绪竟然消失了。

　　从二楼上下来的他，恢复成了日常的淡然的模样。

　　“妈妈，我不去了。”

　　“欸！？”

　　“嗯，就是这样。”

　　“……”

　　两人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黑尾无从得知。

　　他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研磨表现的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不是同一年级看不到他在班上的表现，所以黑尾仅能通过社团活动去判定。

　　男生按时的参加训练，也坦然的接受了监督的安排——给总是毛毛躁躁的新人灰羽列夫指导，偶尔还会因为灰羽的奇怪失误而发火。

　　但就像是将激烈的情绪暗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黑尾忍不住猜测着研磨是在忍耐着什么。

　　在恋爱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经验的他，无法给自己的青梅竹马可建设性的意见，但至少，他可以帮助他及时铲平障碍。

　　……在两人远距离的情况下。

　　【嘟嘟嘟】

　　只是不知为何，这几天，他给月岛萤打电话……对方一直都是未接听的状态。

　　黑尾清楚，像青井羽未那样的女生，很容易让男生产生好感……

　　尤其是月仔那样别扭的人，在充满防备的时候会油盐不进，但一旦破防，心中发出的芽就会迅速的生长成藤曼。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按照男生精明的头脑……肯定会制造各式各样的机会接近女生。

　　想到这里，黑尾叹口气，终于忍不住在周五晚上的训练结束后，对研磨说道，“研磨，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关于青井生病的事，我是从月岛那里知道的，而月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喜欢上了青井。”

　　“……”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研磨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一下子就能够想到月岛萤说出这件事的原因。

　　他在试探。

　　试探研磨这个正牌男友会不会及时出现在生病的青井羽未面前。

　　如果没有出现的话……他就自动判定这个男友是失格的，而他便有了说服自己，可以趁虚而入的理由。

　　“小黑，明天的训练我想请假。”

　　“这可不行。”虽然好友的恋爱很重要，但春高在际，黑尾有自己的原则，“明天下午的训练必须回来参加。”

　　“……”

　　见研磨愣住，黑尾继续补充道，“去仙台吗？现在出发还来得及，我和你一起去吧。”

　　Chapter 54 拥抱温柔的少女

　　在黑尾的眼里，高中生之间的恋爱关系大多是脆弱的。

　　所以他能够理解，为何大家在得知青井羽未和研磨在交往以后，会在惊讶之余，打从心底认为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分手。

　　连在同一学校、同一班级的恋爱都会因为各式各样的事情而闹出矛盾，从而瓦解破裂。

　　更别说是从外表上看就完全不搭（该怎么形容？没有恋爱感？）的两人，在距离遥远的情况下维系的这份关系了。

　　一开始，黑尾其实担心研磨是被骗了。

　　虽然他对青井羽未的人品并不怀疑——但是在那么多男生都对她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没有发现），竟然会选择和研磨在一起，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研磨的身上虽然有不少的优点，但是缺点也很明显。

　　黑尾不太相信青井羽未那种无论走在哪里都引人注目的优秀女生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看到研磨身上的所有优点，并且还能忽略他的那些缺点……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不可思议到连夜久卫辅都质疑，青井羽未是乌野派来动摇他们音驹的军心的……

　　不过海信行却觉得他想多了，总是一脸佛系的海，认为青井羽未虽然看上去很和善，但实际上很有想法和主见，不可能任凭别人摆布成为一个工具人。

　　“估计是什么社会体验之类的吧。”对此，山本猛虎难得说出了一句还算有道理的话，“和普通人交往，以此证明自己也很接地气什么的……”

　　在山本少年的心里，青井羽未是高不可攀的女神，这样的她竟然愿意选择研磨……就是在表示自己是能够接受一般人士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不不，研磨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士，他是音驹的大脑，排球打得不错，学习成绩很好，打游戏也很厉害。

　　但是在国民偶像出身，长相身材都很优秀，头脑很好（能做出名牌大学的入学考试题），打游戏同样厉害（听研磨说还破了什么记录）的青井羽未面前……

　　新干线上，黑尾和研磨相对而坐。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研磨，你就没有担心过青井吗？”

　　男生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在听到他的话以后抬了抬眼，“武田老师有跟我说羽未的情况。”

　　“不是这个。”黑尾抿抿唇，“我说的是她应该很受欢迎的事情。”

　　“……”

　　研磨没有作答，只是垂下眼眸。

　　对于不自信的男生而言，也许他一直在逃避这样的现实——黑尾注视着车窗外在夜色中不断倒退的风景，如是想。

　　这个时间点突然去造访也好……

　　如果刚好撞到有其他人（比如月仔）在照顾青井的话，研磨会不会变得更勇敢一些呢？

　　*****

　　令黑尾意外的是，“对手”竟然会出现的如此之快。

　　他和研磨只是刚刚进医院，便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穿着白色西装制服的男生在前台向护士提起了“青井羽未”。

　　“请告诉我一下青井羽未的病房号，就是那个留着栗色短发，眼睛大大的，长得超级可爱的女生，她在这里住院对吧？”

　　“……您好，请问，您是？”

　　“唔……我姑且算是她的未婚夫吧。”

　　“呃……抱歉，我们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信息。”

　　“欸？未婚夫都不可以吗？”

　　“……”

　　大概是这个男生讲话的语气太轻浮，或者真的是因为医院的规定所致……男生并未打探到相关的信息。

　　黑尾一边感受着从身侧传来的显而易见的低气压，一边注意到了这个男生的脸——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

　　咦？这个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应该是青井的脑残粉丝之类的吧……”

　　在男生离开以后，因为提前从武田老师那里获得了青井羽未的病房号，而顺着指示牌走进电梯的黑尾，对默默跟在身旁的研磨说道，“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未婚夫，也太可怕了。”

　　虽然长着一张还算帅气的脸，但这种做法实在可耻——真是未婚夫的话，还需要这样问吗？

　　研磨继续沉默。

　　黑尾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头顶的低气压持续笼罩，宛如一片积雨云，而在此之下，是他可以用冷漠来形容的神情，和紧紧握着的拳头。

　　他很生气。

　　黑尾第一时间做出判断。

　　即便是有这种可疑追求者的存在，都能够轻易的挑动他心里的那根暗藏的、紧绷的弦。

　　但是，还不够。

　　还不够的，研磨。

　　黑尾微眯起眼睛，回想起研磨认真的说着“共度一生”时的样子，甚至是更早之前，因为得知了青井羽未无法来东京参加合宿，而着急的在训练结束后拜托他撒谎说今天要留校，而独自一人离开的样子。

　　你还需要看到更多的“真相”。

　　这么想着，黑尾忽然开始期盼月岛萤一定要在病房里，最好还是站在女生的病床前，一副在“照顾”她的亲切模样。

　　“哦呀，真巧。”

　　他的期待成为了现实。

　　“没想到，月仔也在。”

　　那么既然如此，他就索性再给这现实的场景中，加上一些聚光灯。

　　“抱歉，青井。”

　　让研磨也好，青井羽未也好……能够对两人的处境，看的更加清楚。

　　——“刚在外面碰到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夫的家伙，研磨就变这样了。”

　　*****

　　未婚夫？？？？？

　　什么鬼……

　　大概是黑尾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有点强，羽未惊讶的先是一愣，然后……就像是被一股重力锤了一下，她开始疯狂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咳霎时牵动起了全身的神经，她弓着背，用手捂住胸口，面前的视界忽然有些晕眩，仿佛有火花在脑海中闪烁——直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背脊，带着柔软的力度，轻轻的拍动着，她才稍微有所缓和。

　　抬起头来，视野中迎来研磨那种聚满担忧的脸，“羽未……”当他熟悉的声音坠落下来的时候，羽未忽然觉得鼻尖一酸。

　　她差点就想抱住他。

　　咫尺的距离里，抱住此刻正轻轻俯身的他的腰，或者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可是……迅速恢复的理智，令她及时制止了心中的冲动，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黑尾铁朗，月岛萤，如果在他们面前这么做，研磨肯定会害羞的。

　　当然，她也一样。

　　所以，在呼吸平顺之后，羽未只是注视着男生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研磨，你怎么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轻咳了一声。

　　便听见月岛萤的声音，幽幽的，从不远处传来，“青井，医生让你少说话。”

　　虽然各项指标都在恢复正常，但是咳嗽一直没有好转——大概是被月岛萤提醒了，羽未立即抬手指了一下床头的柜子。

　　那里放着一些一次性口罩，按理说……进呼吸科的病房，是应该戴口罩的。

　　但是无论是月岛萤，还是研磨和黑尾铁朗，都直接就进来了。

　　尤其是月岛萤……他好像这几天都没有戴吧。

　　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这件事呢，羽未有些自责……

　　接受到指示之后，研磨迅速的拿起口罩戴在了脸上，因为额头被头发遮着，男生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眨巴眨巴着，竟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羽未看呆了一瞬。

　　便听见黑尾的声音响起，“我和月仔就不用了……”

　　他的语气里有种微妙的起伏，像是在憋笑似的。

　　“……月仔，在这里当电灯泡不太好吧，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

　　“我回去了。”

　　“欸？月仔你等等，别走那么快嘛……”

　　两个男生像是读懂了此刻的氛围，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病房。

　　而被留下的研磨，在床前呆站了一会儿，注意到羽未的眼神示意，将不远处的椅子拉了过来。

　　“我可以不戴这个吗。”坐下以后，男生淡淡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唔……”羽未想了想，反正这几天月岛萤在这里都没有戴口罩，而且这个病房里也没有其他病人，便点了点头。

　　空气陷入了沉默里。

　　是摘掉口罩的男生，只是用一种幽深的目光注视着羽未，一言不发。

　　是羽未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却碍于一说话就想咳嗽，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羽未是不是因为我来，有心理负担了。”过了一会儿，研磨终于出声。

　　羽未微微一怔，轻声道，“……不是的。”

　　与其说是心理负担，不如说是因为太开心，而有些不知所措。

　　研磨的出现令她感到意外。

　　就像是潜意识里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刻。

　　可是真的来临之后，她的脑海中不断想象着男生此刻正面对着她几天没洗的油头——即便有了发箍帮忙，可是油还是油，而且她还没有照镜子，不知道这个发箍戴着是否适合。

　　会不会很丑，会不会很奇怪，会不会很……

　　“很可爱。”

　　“……”

　　“羽未，很可爱。”

　　眼前的视界像是产生了波动，是羽未意识到了自己心跳正在加速。

　　她不偏不倚的迎着男生的眸光，明亮的，闪烁的，又带着一股幽深的吸引力，将她的呼吸也一并掌控。

　　研磨来到这里，她很开心。

　　即使心理负担还是会有——比如觉得耽误了他学习、耽误了他训练，还让黑尾学长也跟着一起来……但归根结底，她是开心的。

　　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坦然的接受他的关切。

　　……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

　　【研磨，你也超可爱】

　　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怕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所以羽未索性拿起了床头柜前的笔记本和笔，开始迅速的用书写表达自己的此刻的想法。

　　在看到她写的字之后，男生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似是在惊讶。

　　……完蛋了，是觉得她的字很丑吧。

　　羽未嘴角一抽，准备将笔记本抽回来。

　　却感觉到自己的手，忽然被他按住，“羽未……”

　　他低着头，轻轻的叫出她的名字。

　　他的掌心带着熟悉的燥热，将她的手背包裹。

　　“……今天晚上，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羽未的心里迅速给出答案！

　　可是……

　　“武田老师，等下是不是要来。”

　　不，不是这个原因。

　　舅舅因为今天白天来过，所以她告诉过他晚上不用来了。

　　真正的原因是……

　　“羽未，是怕护士查房吗。”

　　……没，没错！

　　研磨你太聪明了！

　　没提交申请的话，是不允许其他人在这里整晚陪护的……

　　之前只有舅舅写过申请，不过因为怕影响他休息，所以羽未一次也没有让他在这里留宿过。

　　“查房一般是什么时候？”男生的语气很冷静，就像是在分析形势。

　　羽未摇摇头，轻声回复，“不确定……”

　　半夜里估计会来个一两次，或是两三次，但那个时候羽未一般都睡着了。

　　在12点以前也会来查一次，但从来都不会是固定时间。

　　“我不想给羽未添麻烦。”

　　似乎在分析各种可行性之后都觉得不靠谱，研磨竟然放弃了这个想法。

　　羽未有些意外，总觉得这不太像他……

　　不是应该继续眨巴着眼睛说要留下吗？不是应该说什么“睡地板也可以”之类的话吗？

　　研磨……我想你留下啊！

　　连羽未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此刻正用一种疑似撒娇的目光望着研磨。

　　而在收到她的眼神以后，男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羽未……”

　　他的视线扫过盖在她腿上的被褥，最后定在床尾。

　　“如果，羽未不介意的话……”

　　然后，淡淡的声音，轻轻飘散在空气里。

　　宛如微风。

　　“我们，一起睡……来查房的时候，我就躲进被子里，好不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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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一句，好不好？
这篇文写到现在，篇幅完全超出了我一开始的预料……（最初设想是30万字左右完结），目前正文大概还有十万字的样子吧，然后再写番外和IF线，争取能在45万字以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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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一下小排球的新长篇准备下个月初开，是真正的苏爽修罗场文。
目前主要的角色暂定有黑尾、木兔、牛总、岩泉和北……
开始存稿了，希望大家可以预收一下~~
[排球少年]樱花之吻
【和可攻略的角色谈恋爱，获得好感能量】
【只要有五个角色的好感能量拉满，你就能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
“等等。”
她不耐烦的打断所谓的【神明】，沉声道，“一个一个谈恋爱太麻烦了，有没有那种能够快速把好感拉满的方法？”
【有倒是有，但是如果不谈恋爱的话，实现起来比较难】
“你先说。”
【就是，让对方在对你心动的情况下，主动亲你……】
“好，就这个了。”
【……】
凭借最新的电影接连获得蓝丝带、旬报、报知映画赏最佳女主角，事业正迎来高峰的她，因为某不靠谱【神明】的误操作，而穿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可攻略角色都是打排球的高中生……”
某新科影后神色平静，“不过就是让他们亲一下而已，简单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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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延音线、咸鱼咸鱼团、北秋灌溉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