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目标第一的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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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研磨和武田一铁两人进屋以后，羽未就开始紧张。
所以说，研磨到底要对舅舅说什么啊啊啊……
知道偷听是不好的羽未，遏制住心里那股强烈的紧贴门缝的欲望，而是正常的站在门口，一边感受着清晨的阳光穿透走廊的窗户洒脱在肩头和发梢，一边思考着两人聊天的内容。
研磨是个冷静的人，舅舅也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两人肯定不会吵起来，更不会打起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男生肯定会认真的对舅舅讲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以及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之类的。
只要他解释清楚，相信舅舅一定能够理解的。
果然，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聊完的两人，在打开门以后一前一后的出现在羽未的眼中。
“小海。”武田一铁的神情看上去很正常，只是脸颊上有一些奇怪的红晕，“咳……我还要去学校批改月考的试卷，你去送孤爪君吧。”
“……嗯，好。”
没想到会“正常”到如此地步，羽未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我等下坐巴士，送研磨到仙台的车站。”她迅速的说道，“舅舅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帮你带回来。”
“唔。”武田一铁思考了片刻，微笑道，“我没什么特别要带的，不过我推荐羽未在仙台车站试试‘绳子一拉就能加热的牛舌便当’，那个很好吃的哦。”
“……嗯嗯。”
目送着舅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羽未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男生，“研磨，你们聊了什么？”她的语气有些着急。
相比之下，研磨倒还是一副一贯的淡然样子，“我和武田老师说明了我之所以来找羽未的原因，以及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然后呢……”羽未蓦地想起一早起来自己拥抱着研磨的样子，以及出门前在玄关的亲吻……好吧，他说什么都没发生就什么都没发生吧。
“然后，武田老师批评了我。”
“欸？”
“他说我背着父母跑这么远来是不对的。”
“……”
舅舅不愧是老师，首先想到的就是家长那边的反应。
羽未点点头，“嗯，还有呢？”
“没有了。”男生看向她，目光甚是平静。
“就这些吗？”羽未有些难以置信。
两人在里面还是聊了有八九分钟吧，就说了这几句话？
“羽未觉得还有什么？”研磨反问道，“对武田老师来说，我们的交往是我们的自由，他只关心安全问题。”
安全……
羽未抿抿唇，心想舅舅果然和以前一样，不会干涉她的私事，他的关心总是自然而然的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但是，即便如此……
“羽未不用担心，我已经道过歉了。”仿佛是看穿了羽未的心事，研磨继续说道，“也跟武田老师说的很清楚。”
“什么？”什么很清楚？
“就是，我对他说。”男生的头顶被静谧的晨光笼罩着，泛起一层柔和的光圈，犹如，他此刻的语气。
——“以后我来找羽未之前，一定会和父母说清楚，是来见女朋友的。”
Chapter 48 目标第一的少女
在去仙台的最早的一班巴士上，因为前二十分钟的车程里，车上除了司机，就羽未和研磨两个人，所以研磨和羽未说了不少话。
“我之前告诉过父母羽未的事情，然后他们以为我在玩恋爱攻略游戏。”
“呃……”
“我当时也想，羽未有时候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像只会在恋爱游戏里出现的角色。”
“……”
“因为实在太可爱了。”
“…………”
研磨，你这夸人的措辞倒是别具一格啊！
“虎上次问我，羽未是不是在做什么社会科学体验，才会选择和我交往。”
“呃……”
山本猛虎吗？他的脑回路真神奇……
“不过，夜久前辈也有说过，羽未有可能是乌野派来的魔女之类的话。”
“哈？”
“蛊惑音驹的大脑，让他不能再冷静思考之类的。”
“……”
夜久学长，我倒觉得你的话说反了……明明是研磨的出现，让我无法冷静了好吗！？
羽未嘴角抽搐着，忽然觉得研磨其实平静的在诉说着这些事的时候也很像是在吐槽的感觉。
他甚至提到了有一次灰羽列夫让他帮忙想扣球的必杀技的名称，他想了一晚上，给他列出了诸如“庐山升龙霸”、“八门遁甲”、“万解”、“地狱之审判”之类的名字供他选择。
“等等，研磨……”听到这里，羽未有一些小小的疑惑，“这些必杀技，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羽未想多了。”
“……”
我没有想多好吗！绝对是哪里出现过的名字！
时间过得异常的快。
抵达JR仙台站之后，羽未迅速的去售卖便当的地方购买了武田一铁要推荐的“一拉绳子就能加热的牛舌便当”，然后递给研磨。
“虽然出发的时候吃了便利店的肉包子，但是万一研磨在路上饿了呢。”
在羽未看来，还要回去参加训练的男生，得多补充一点养分才是。
“嗯。”研磨淡淡的点点头，随即说道，“羽未，你上次说的，我们要一起拍合影。”
“啊，对。”羽未这才回想起这件事来。
一个多月以前的合宿，在音驹高中附近，她原本想要和研磨合影，却被青井凑的突然出现打断。
自那次之后，那个男人最近倒是没怎么出来作过妖了……
“1、2——”
在上车之前，两人终于完成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张2 SHOT，照片里，她自然而然的摆出了招牌的笑容，相比之下，研磨的神情就显得非常僵硬了。
不过在羽未看来，这种僵硬也正是男生的可爱之处。
于是她想也没想的便将这张他的脸就像是在“被迫营业”般的合影设置成了手机的待机画面，与此同时，研磨也进行了和她一样的操作。
“下次再见，研磨。”
“……嗯。”
即便心里满是不舍，羽未还是勾起嘴角，在JR站的进站口送走了研磨。
只是，在男生的背影随着下行的电梯彻底消失的一瞬，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妻子送丈夫去上班”的错觉。
呃……什么鬼！？
赶紧打住……！！！
她迅速摇了摇头，最近……奇奇怪怪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多了。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竞赛啊，竞赛！
那个因为时间安排而直接导致研磨这次千里迢迢造访的数学竞赛！
她必须得好好对待才行。
所以，她提前向泽村大地和清水洁子打过招呼，从月考结束的周末起，她都暂时不参与社团活动，等竞赛结束——也就是大家从东京合宿回来之后再恢复。
“没问题，青井同学，加油。”
“嗯。”
这一天剩余的时间，羽未都规划着在努力刷题中度过。
快要中午的时候，研磨向她发来了LINE信息，【羽未，我到了】
【嗯嗯.gif】
【数学竞赛加油】
【没问题.gif】
【对了，明天出月考成绩么】
【嗯】
是的……翌日，也就是周一的清晨，羽未终于等到了她的月考成绩和排名。
在高一只有四班和五班两个升学班，共102名学生参与考试的情况下，她获得了年级第三的名次。
“年级第一和第二都在隔壁五班。”发完成绩之后，一年四班的班主任伊吹先生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说，“而考了年级第三的青井同学，在我们班就是第一名。”
老师的话令讲台下面的同学们一片哗然，大家纷纷感叹着羽未也太厉害了，刚刚转到乌野就考的这么好。
连羽未自己都有些诧异，在文科成绩普遍平平的情况下，她因为英语、数学和理科综合全部满分，而获得了很高的平均点数。
“顺便一提，青井同学是数学科目的唯一满分。” 伊吹先生补充道，“即便是隔壁的年级一二名，也没有做出那道关于空间向量的大题。”
废话，空间向量是高二才会学的知识，除了羽未这种“过来人”，一般的高一生当然做不来了……
综上所述，羽未再次得到了全班的赞叹和掌声。
她的心里开心极了。
这种喜悦，甚至超过了当初获得总选第三时的心情。
因为，总选举这种需要靠粉丝“卖肾”投票的活动，其排名有太多的复杂因素，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努力”就能换取的结果。
但，学习成绩是……
无论是分数还是排名，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而且，这份收获将永远属于她自己。
“青井同学，你好厉害，数学满分耶，我们班主任都提到你了！”连隔壁五班的谷地仁花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课间时分向羽未送上夸奖。
女生这次考了年级第12，也算有进步了。
“我文科还是不太行。”羽未谦虚的说，“下次一定要赶上。”
谷地仁花睁大眼睛，“赶上的话不就是年级第一了吗？”
“嗯，我的目标就是年级第一。”
“好厉害……”女生继续感叹，“年级第一什么的我想都没有想过呢。”
曾经的羽未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可以去挑战这个目标。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暑假过后，新学期的第一个月，大家的学习心态都还处于调整状态，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发挥好（包括这次的年级一二名），所以她的成绩，从根本上刺激了不少人的斗志，已经有人开始表示下次一定要超过她。
“羽未，如果你想稳住现在的排名甚至前进的话，可能需要权衡一下社团活动的时间了。”坐在前桌的好友远藤美玲提醒道，她又小声说，“月岛君好像因为一直在训练的缘故都没有好好复习，这次考试成绩退步了不少。”
“……”
是这样的吗？
因为每次随堂测验都表现出一副及格就OK的样子，所以羽未并不清楚这次的月考成绩处于中下游水平的月岛萤是退步了，以及，他是否介意这样的成绩。
但如远藤所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春高在际，奔着县大赛第一名去的乌野排球部的大家，要在学习和社团活动之间找到平衡确实不容易。
比如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虽然普通班没有月考，但据山口忠透露，他在把月考试卷给他们看了两眼之后，两位少年都纷纷表示大部分的题目看都看不懂，更别说解答了。
二年级升学班的成田一仁，这次也没有发挥好，而同班的缘下力虽然没有退步，但也没有达成他原本设定的目标就是了。
“好像大地前辈也没有考好。”午休时间，不知从哪里听来消息的谷地仁花对羽未悄悄说道，“不过菅原前辈倒是有进步，明明平时训练那么忙，他真是太厉害了。”
“嗯……”
看来，也有能够找到平衡的人。
羽未想，也许她应该找时间向菅原孝支取取经，问问他如何在参加繁忙的社团活动的同时稳住学习。
等竞赛之后再说吧。
无论如何，数学考试的满分，就像是给羽未即将要面临的数学竞赛挑战打了一剂强心针。
虽然两者的考试范围和题目方向都是不同的，但是只要维持着这份自信和从容，相信一定没问题！
“小海，加油。”
转眼便是周六。
乌野排球部的大家，在凌晨的时候，已经集合前往东京参加合宿了。
而羽未，也在这天一大早便出发，乘坐巴士抵达仙台市青城区，然后步行到青叶城西高中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
放轻松，你没问题的。
即便出现在考场里的人，全是从宫城县各个学校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数学人材，你也没问题的。
兴许是保持着平常心的缘故，羽未的发挥还算不错。
大部分的题目，都是之前在疯狂刷数学老师给她推荐的习题册的时候刷到过的类似题型。
正如她所料，很多题都让她在尽可能的发挥想象。
她需要在脑海中不断的描绘空间图形的构成，点与线与面的关系；清晰的对不同的模型做出假设，从而得出概率；持续的去思考命题的反面，然后证明题目的真假性……
但是，也正是因为她想象的足够“丰富”，以至于耽误了不少时间，导致她没有空再去攻略最后两道大题。
算了，只要能够保证前面题目的正确率就好。
这么想着的她，直接放弃了没做的题目，在比赛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又将前面的答案全部检查了一遍。
【叮铃铃——】
无论如何，她已经尽力了。
*****
“你好。”
考试结束以后，正准备离开考场的羽未，忽然遇到一个男生上前来搭话。
“你好。”羽未抬头注视着这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生。
留着中分头，有着清秀的五官，以及，这副神情寡淡的样子……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青井San对吧。”迎着羽未略显打量的目光，男生淡淡的询问道。
“对。”果然是见过的吗？
“我是国见。”男生开始语气平静的自我介绍，“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一员。”
“欸？”
国见？青城的排球部？
羽未蓦地反应过来……上次去青城体育馆的时候，好像确实有在练习赛上看到过这个男生。
“啊，之前和大学前辈的练习赛对吧？”羽未确认道，“国见君有上场。”
“没错。”男生嘴角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看来青井San记得。”
你一直在场上我当然记得了，羽未想……只是，你怎么会认识一直站在看台上的我呢？
但是，男生似乎并不准备解答羽未的疑惑，只是继续淡淡的说道，“青井San有把全部的题目做完么？”
“没有。”羽未摇头，“我最后两道大题是空白。”
“两道……”男生的眼里似是闪过一丝惊讶，“我有四道题都没来得及做，前面花的时间太多了。”
“嗯。”所以呢？
“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竞赛，完全没有经验。”
“我也没有经验。”羽未心想估计是这位少年对于没有做完题目产生了挫败感，便安慰道，“但我听说题目做不完是常有的事情，能够保证做出来的题目正确就行了。”
初赛看的不是排名，而是分数，只要分数能到合格线，就能进入下一轮比赛。
“我知道了。”男生点点头，“谢谢你，青井San。”
“不客气。”羽未朝他微微一笑。
竞赛感想到此为止。
见对方并没有对答案的打算，羽未准备开溜。
没想到在离开前，男生忽然询问道，“青井San等下要去找及川学长吗？”
哈？
羽未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去找及川学长？”
“欸？”这下反倒是男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青井San不是及川学长的女朋友吗？”
“……”
羽未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连忙摇头，“我才不是及川学长的女朋友，我和他只是认识而已。”
“可是……”男生眼中的闪过惊讶，“及川学长对我们说……”
他的话语忽然停在半空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羽未有些着急，“他对你们说了什么？”
男生忽然叹口气，“看来，及川学长骗了我们。”他的语气平静，却令羽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次练习赛结束以后，他告诉大家，你们正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中。”
？？？？？
羽未以为自己听错了，“国见君……你刚刚说，结……结……”
“结婚”二字尚未出口，羽未的耳侧忽然拂过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羽未，好久不见~~”
犹如从天而降一般。
在她转过头去的一瞬，视野中刚好迎来……那个令她的心情快要炸裂的身影。
“……”
注视着他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羽未蓦地沉下脸来。
然后，第一次……省去敬语，直接念出他的全名。
“及，川，彻……”
此时此刻，连带着上一世里，那场直播事故的“旧恨”，砌在一起。
她的心中，已经全然，被名为“生气”的情绪填满。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目标第一的少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