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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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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偶标准?
全网等着傅应洲的回答。
只见英俊年轻的男人略微沉吟,笑道:“皮肤白、个高、最好像只白鹤。”
弹幕飘过一连串问号,对傅应洲越发产生兴趣。
主持人打趣:“这么具体,小傅总是已经有人选了吗?”
“下次再说。”傅应洲神秘地笑了笑。
大家都对小傅总的八卦感兴趣,没人看见,江无臾垂下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嘉宾们进入内场,为保护隐私,不再进行直播,只会明示最后的拍卖结果。
室内灯光璀璨,每一桌上都被鲜花环绕,摆放着精致的餐具酒杯。
毕竟是跨年晚宴,在拍卖前这段时间里,会有冷餐和节目表演,为最后的慈善拍卖助兴。
落座后,傅曜川和傅应洲很快成为焦点,加上A.S集团的黎卡到来,都被请到另一边寒暄交谈。
此刻,这里又成为商界大佬和各路明星们的架桥,谈笑风生间,就是一单大生意。
江无臾捡了个清静地坐下,和满桌的琳琅盛宴面面相觑。
“江先生,好久不见。”
程露迎面走来,一身银色亮片长裙在冷色调的灯光下,华丽非常。“江先生不介意我在这里稍坐片刻吧?”
“程小姐请便。”
“江先生会来这种场合,让我有些意外。”程露笑容明丽,“是对今晚的拍品感兴趣?”
“是有一个。”江无臾淡声,舞台上已有女团在跳舞,“程小姐也有节目?”
程露喝了口杯中水,“是最后一个,所以不急。”
即便是已经送过礼物,程露发现,江无臾和她并没有熟络,甚至比之前更加疏离了些。
“江先生,那个木雕可还喜欢?”
清淡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江无臾道:“抱歉,我还没有拆开。”
“看来还是无法令江先生产生兴趣。”程露的视线转向一边,“你瞧,曜川先生对你还真是热衷,时不时地看你呢。”
江无臾早就注意到了。
程露坐下后,傅曜川有意无意的目光往这边看的频率变多。
不过,另一个和傅曜川一起的人呢,怎么现在不见人影?
程露拿起桌上的拍品单看了眼,“想来看到江先生喜欢的藏品,曜川先生为搏美人笑,一定会为你拿下。”
“我不打算买。”江无臾回她。
就在这时,手机振动,是消息,江无臾打开看了眼。
“江先生有事?”程露猩红的指尖捏着水晶杯,抿了口香槟,“你去忙,不用管我。”
“失陪。”
“对了,江先生!”程露叫住江无臾,“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离新年还有好几个小时。
“你也是。”
江无臾说完,朝内场区的洗手间方向走去,半路还被傅曜川拦下,问他做什么。
他走了没多久,傅曜川也去了另一侧的嘉宾休息室。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程露,不知何时,也不见了。
会场空着的洗手间有很多个,奢华的外表像一个个独立的小房子。
江无臾哪个也没去,直接走进最后一个。
“维修禁止使用”牌子明晃晃的立在那儿。
洗手间的高端香氛散发着幽柔的香气,确认前两间无人后,江无臾抬手敲了敲最后一间。
“是我。”
门开,一只手猛地将他拽了进去,上锁。
“还以为你不会来。”傅应洲放开江无臾的手腕。
“抓紧时间。”江无臾道,“哪里?”
傅应洲松开另一只挡着西裤某处的手。
江无臾肉眼可见地僵了下,很快恢复淡漠,蹲下身。
在傅应洲面前。
西裤拉链和衬衣下摆纠缠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拉不上去。
傅应洲弄不开,叫了江无臾来帮忙。
考虑到年轻人的自尊心,江无臾没叫别人来处理,亲自来的。
他只知道衣服坏了,不知道是坏在这个位置。
江无臾把西裤拉链往前拽了拽,尽量避免自己触碰到某个东西。
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在修东西,修东西。
……黑色的。
江无臾闭了下眼,继续处理拉链,眉目冷峭地像是一座刚结成的冰山。
量身定制的西裤,再怎么拽,中间的空隙也不多。
况且还被衬衫下摆勾连着。
江无臾一用力,不小心撞了上去。
“……嘶。”头顶传来一声。
江无臾面色不改,他必须要稳住稳住——
这个拉链怎么会这么难弄!
“臾哥。”傅应洲的声音又低又沉,“你出来我大哥没问你?”
“上厕所。”
一声轻笑,头顶上方的人继续发声:“嗯,你确实在厕所。”
只是在做别的事。
温热的呼吸和手指的热度若有似无。
傅应洲身后靠墙,眼睑微垂,和声音里的笑意不同,近乎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无臾头顶好看的发旋。
他的头发黑而浓密,看起来柔顺好摸。
傅应洲心情很不好,从江无臾坐在傅曜川身边,戴上他送的手表,他就满眼生厌,几乎按捺不住。
吞了好几片药也无济于事,他迫切地需要江无臾出现在面前。
这个姿势暧昧的不像话,就像江无臾在为自己纾解变态的欲|望。
除了刚才很重的那一下,江无臾的动作变得更小心翼翼。
轻地就像一片羽毛,这个笨蛋男人不知道,这样更撩拨,更让人心痒难耐。
他年纪是比傅应洲大五岁,但相比之下,那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
这张温润的嘴,一张一合,谎言连篇,时长说出令傅应洲心烦的话。
他可以和大哥虚与委蛇,却在和自己亲密相接后,装作不认识,不在乎。
傅应洲恨不得此刻就延续这个姿势,撬开这张嘴,好好看看……
说不定能乖一点。
“傅应洲。”
清冷的一声,傅应洲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江无臾脑后。
“停止你那些想法。”江无臾说,“不然我就出去。”
傅应洲松开了手。
他俯视一眼,歉疚地笑道:“抱歉,我没想让它起来。”
“只是……臾哥,你可以不用这么小心。”傅应洲坦然甩锅,“否则,有的反应我无法控制。”
江无臾手上一滞。
紧接着,傅应洲传来一声吃痛闷哼。
难舍难分的拉链和衣摆终于分开,拉链也顺利拉了上去。
“你等会儿再出去。”
江无臾古井无波地站起身,开锁推门出去,出去前不忘在洗手台洗了个手。
走廊上开着窗,凉风一吹一散,江无臾脸上的热度才缓缓褪去。
仅仅只是这样,已然令人震惊。
一向清心寡欲的江无臾,不可控制地想到那晚。
直面之后,他终于知道那种撕裂的痛是怎么回事。
像那样的,不就是逆天而行吗。
能走出龙港夜真是个奇迹。
此后两天,全靠意志力硬撑着在修复院加班工作。
江无臾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程露在台上唱歌时,傅曜川和傅应洲相继回来。
傅曜川看了他弟一眼,“你去哪了?”
“和A.S集团的黎小姐聊了几句。”傅应洲大方承认,不动声色地看了江无臾一眼,替他问,“大哥你去哪了?”
“休息室。”傅曜川看向江无臾,“拍品里有喜欢的?”
江无臾放下单子,“没有。”
“傅家要拿下那副油画,江家那边要拿另一副。”傅曜川提醒傅应洲,“送给A.S集团,你别乱来。”
傅应洲也在看拍品单,闻言笑道:“当然,全听大哥的。”
江家大伯一家自从上回儿子被调查后,变得低调不少,这次并没有到场,来的是大伯的那位助理。
慈善拍卖一共进行五轮,每一轮的藏品都不一样。
傅家和江家有备而来,杀出血路,各自以全场最高价拿下想要的珍稀油画。
财大气粗,两家如果再搞个联姻,只怕以后更要在首城只手遮天。周围各家势力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忌惮。
江无臾想看的藏品,硬生生等到最后一轮的最后一个。
礼仪小姐在保镖护送下端上来,打开封锁匣,莲花如意多宝盒终于亮相。
当今世上仅存两件,另一件在首城博物馆,是某代皇帝为自己和皇后打造的一对儿盒。
皇帝的一直都在,皇后的那件,因为战乱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今天居然能出现在这里。
主持人在台上介绍:“多宝盒玄妙之处,在场各位都很清楚。博物馆的祥云乘鹤多宝盒里有题字、瓷瓶和扳指;这件因为流失在外太久,里面的摆件大多都已碎裂。”
现场唏嘘。
江无臾朝追光中央看去,穿越百年的玲珑机巧木盒,带着一身的褪色斑驳痕迹,与他静静隔空相视。
莲花和如意形的雕纹栩栩如生,内嵌的格子排布和谐美观,打开后宛如一个小型置物架。
精妙绝伦。
江无臾只觉指尖都在隐隐震颤。
“但,还有一枚仅存的玉雕如意。”主持人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一个隐藏格子,“就藏在这里,毫发无损。”
全世界独一无二,带有玉雕如意的多宝盒。
没有人不想要。
“所以我们的起拍价是……”主持人制造悬念,在现场的一片期待中,喊出,“一亿起拍。”
一亿。
江无臾心惊,但又觉得,这件多宝盒,它值得,甚至可以无价。
恐怖的价格并没有让现场在座的各界大佬退缩。
价格蹭蹭往上涨,傅曜川的助理也为他出价多次。
等傅曜川这边叫到两亿的时候,全场静了。
“傅大总裁势在必得。”有人嘀咕,“出价这么高,谁还敢抢。”
“看样子是要拍下搏那位江家少爷一笑了。”
“人家想高调示爱,咱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退出。”
小声嘀咕再小声,离得不远,江无臾他们这边还是能听清。
就在主持人倒计时将要数到第三声时,现场突然举起一张竞拍号。
是A.S集团黎卡的男助理,“三亿。”